老薄!真有你的。】
【哈哈哈老薄:我排場大我先說。】
【老薄:四弟人美心善,佩服佩服。】
【老四:我隻是想賣個慘, 倒也不至於拉踩誰。】
【老四:我賣慘是為了讓你同情我,不是為了讓你讚同我OK?】
薄言:“還不知道四弟找孤何事?”
薄敬行緩了緩,找回心緒, “敬行, 是來對太子殿下道謝的。”
薄言點點頭, “行,你道吧,道完了早些回去。”
薄敬行忽然打了個寒顫,“這宮裡的雪,比寺裡的果然冷許多……”
薄言點了點頭,將自己的大氅扣得更緊一些,“寺裡孤不知道,但宮裡確實很冷,不過還好孤有這個,不像四弟隻能硬抗。”
薄敬行笑得有些尷尬,“或許太子哥……可以請我進去坐坐?”
薄言似乎才反應過來,“啊?你要進去嗎?想的話孤沒問題,小福貴,快進去準備熱茶。”
他這麼一說,薄敬行反而不好再提,“敬行來得突然,便不麻煩太子哥。”
他送袖袋裡拿出一個禮盒,“這是以前閒時在蓮花寺做的毫筆,定然比不上太子哥的愛用之物,但卻是敬行的一番心意,多謝太子昨日的救命之恩。”
薄言接過來看了看,“確實比不上。”
薄敬行:“?”
薄言很快扣上,“但禮輕情意重嘛,這個孤還是知道,四弟的謝意孤領會了。”
薄敬行:“……”
薄言笑道:“四弟還有話要說嗎?沒有的話孤便進去了,你也早些回去,本來就體弱,彆凍出個好歹。”
【笑死,老薄是真的看不出來老四想說什麼嗎?】
【老四:我好慘。】
【老薄:是啊是啊。】
【老四:我好冷。】
【老薄:沒錯沒錯。】
【老四:我想和太子哥貼貼。】
【老薄:不了不了,我一人挺好。】
【笑死,隻要夠擺就根本不可能被茶到!】
【你要是真擔心,你把人請進去啊!】
【你要是能遞個大氅,說不定這話我還就真信了。】
同一個場景,不同屏幕上飄過另一種畫風的彈幕:
[小綠茶這是盯上太子了嗎?]
[想跟進殿內?小肚子裡又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
[這個太子,好像和劇情裡完全不一樣嘛……]
[就是說啊,他哪裡看著像個殺人不眨眼的殺神?明明溫柔得很啊。]
[簡直可以說是兄友弟恭了。]
[兄友不友不知道,反正弟是真的恭得要命。]
[哈哈哈字麵意思上的要命。]
……
“等等,”薄敬行叫住薄言,“有件事,敬行不知當講不當講。”
薄言回頭,“一般這種情況的話,都最好不要講。”
薄敬行:“……但是,總覺得這件事對太子哥很重要,和二皇兄相關。”
薄言:“那你誤會了,老二的事對孤並不是很重要。”
薄敬行:“便是與朝堂重臣私下接觸,對太子哥來說也不重要嗎?”
薄言擺擺手,“孤還未涉政,朝堂之事與孤無關。四弟要是覺得此事真的很重要,不妨去告訴陛下。”
天空又開始飄起大雪。
“福貴,去取把傘拿給四殿下,再尋個機靈的人送他回去。”
說罷,薄言便進門了。
另一邊,某處亭台之下。
薄敬元抖了抖傘麵的落雪,看向身邊穿著官服的人。
“老師急著出宮,學生就不請老師去宮裡喝茶了。”
被稱為老師的男人捋了捋美髯,“無妨無妨,坐了一天,賞賞雪也是好的。”
薄敬元:“還未恭喜老師,一舉奪得欽命成了明年春闈的主考官,隻是今日太晚了,待尋個好日子,學生再登門賀喜。”
男人:“殿下已經送過傘,微臣便當已經賀過。殿下如今還未踏入朝堂,行事還是謹慎些。”
薄敬元點點頭,“老師說得也是。您此後既是一朝座師,往後自當避嫌。隻是,前段時間我拜托老師的事……”
“殿下放心,微臣心中有數。”
薄敬元沒再多說什麼。
他看了一眼雪,思緒忽然有些飄遠,“前些天,我無意聽宮人說起一件事,心中有些疑惑。”
“哦?何事?”
“不瞞老師,我記事早,但與太子殿下相關的記憶,多在三歲之後,”薄敬元有些猶豫,“他們說,皇後娘娘當年似乎是以二嫁之身進的宮?不知老師可有印象?”
聽聞此言,男人神色微變,“從未聽過此事。”
他頓了頓,斟酌道:“微臣多言,殿下雖貴為皇子,但更先是個臣子,立於君側,第一要守的便是嘴,陛下隆信太子,殿下切勿莽撞。”
隻說不可莽撞,卻不說不要多想。
薄敬元點點頭,“多謝老師提點。”
片刻後,男人撐傘,“這雪看著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了,微臣還是早些回去。”
薄敬元禮彆,“老師慢走,注意腳下。”
……
長春宮。
程一一已經準備休息了,忽然聽見薄承乾來了的消息。
最近前朝繁忙,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長春宮。
“這麼晚了,陛下怎麼過來了?”
時間緊迫,程一一來不及收拾。
薄承乾頂著滿身霜雪,用帶著涼意的手扶她起來,“朕想你便來了。”
感覺掌心的手微微一縮,薄承乾笑道:“是朕著急了,忘了外麵下大雪,可是被朕的手冰著了?”
程一一搖搖頭,“陛下雖不畏冷,卻也不要冒雪夜行。”
薄承乾:“一一可是在擔心我?”
程一一:“臣妾認真的,陛下莫要取笑。”
薄承乾哈哈大笑,攬著她往裡走,“你要是真擔心我,就叫人送些熱水來,陪我泡一泡。”
半個時辰後。
外間宮燈再次熄滅,內間隻剩微弱的燭光。
程一一捏著被角,昏昏欲睡。
另一邊的薄承乾卻枕著臂,盯著昏暗的帳頂。
良久,他還是開口,“一一?”
“嗯?”
“沒什麼,朕就是喚一喚你。”
過了一會兒,又喚了一聲,“日子過得真快,一轉眼,太子已經十四,朕也快四十了。”
“嗯……”
“朕十四的時候,已經初涉朝政,朕在想,是不是待開春之後,也讓太子和老二隨著朕聽一聽。”
“嗯……嗯?”聽清話裡的內容,程一一頓時清醒。
可薄承乾已經換了個話題,“朕記得,程國公世子似乎與太子同歲?”
程一一回頭,“是,兩人就差了一天。”
薄承乾:“那便也是十四,不小了。”
程一一:“陛下忽然說起程國公世子,可是有何打算?”
薄承乾:“今年又是寒冬,北境這兩個月一直不是很安寧。”
程一一已經猜到他的意思,卻不太想順著他說,“好了傷疤忘了痛,就不怕恭武侯再提刀殺入他王城?”
薄承乾:“恭武侯已經老了,朕屬意程國公世子去替朕走一趟。”
程一一未曾想到他如此直白,“陛下?”
薄承乾拍了拍她,“朕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放心朕不會叫他一個人去。”
程一一:“他才十四……”
薄承乾:“朕當年馬踏獨英王府也才十六。”
似乎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衝,薄承乾頓了頓,放緩道:“朕也是對程家寄予厚望,程國公英勇蓋世,自然虎父無犬子,程世子往後若想接過程家這麵軍旗,少不了馳騁沙場之上,你莫要太擔心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程一一張了張嘴,幾次欲說話,到頭來卻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薄承乾說完很快入睡,程一一卻反而睡不著了。
第二天,程一一不像往日賴到日出才起。
薄承乾走了沒多久,她就招過映秋,“映秋,你叫廚房備些暖胃的早膳,送到東宮去。”
這樣的事情不算少,映秋並不驚訝,“是。”
程一一繼續道:“順便替我告訴太子,若是有人問起他是否願入朝聽政,且叫他謹慎回答。”
映秋愣了愣,正色稱是。
不過一會兒,映秋就帶著食盒和程一一的囑咐來了東宮。
她剛進來沒多久,就察覺宮裡的氣氛不對。
安安靜靜,冷冷清清,一點不像個該早起的皇子住所。
等在殿門前看見裹著被子暈暈欲睡的小福貴,映秋更是驚詫不已:
“福貴?乾什麼呢?”
“什麼人!”
福貴頓時驚醒。
映秋凝他一眼,“你這個差事當得是越發懶散,你看看都什麼時辰了,耽誤主子上學你腦袋還想不想要?”
“噓!噓!”福貴一臉驚色,抬手示意她噤聲,餘光瞟著了殿內,然後推著映秋走遠了些才小聲道:“映秋姐姐啊,不是我懶散,是殿下……他叫不起來啊,天不亮咱就催著他起,他麵都淨完了還能嫌冷躺回去繼續睡……”
“你們不會多備幾個手袋?便是裝在炭裡送過去也不能由著殿下胡來……”
“不敢啊姐姐!”福貴抬手在脖子上比了個一,“枕著劍睡的,再叫要砍頭。”
“什麼?”
映秋先是一驚,正要說話,忽然想到自己來這兒的目的,沒一會兒冷靜下來。
她把食盒遞給福貴,“拿著,皇後娘娘賞的。”
福貴受寵若驚,“啊?這……這如何使得?”
映秋塞給他,“給你就拿著,既然殿下染了風寒,就合該好好休息,你也彆硬拉著殿下出去。”
福貴:“啊?殿下何時……”
映秋瞪眼,福貴很快反應過來,“是是是,姐姐說得是。是奴婢照顧不周,這就去著廚房熬些藥膳給殿下備著。”
“這還差不多,走了。”
映秋心滿意足,打算回長春宮複命。
不料在內門轉角,卻跟個冒冒失失的小太監撞上。
“哎……”
“奴婢該死,奴婢衝撞了映秋姑姑。”
映秋揮了揮手,“沒事沒事,你小聲點喊,莫吵著太子殿下。”
小太監又是一陣告罪,“奴婢是有要事稟告殿下。”
映秋見他慌慌張張,便問:“什麼事這麼急?”
小太監一臉苦相,“鳳儀宮傳來消息……太後,太後薨了……”
第57章 帝王策12
薄言得知太後薨逝的消息, 頓時醒了覺。
“孤還沒被廢,她怎麼就死了?”
福貴沒聽清他的自言自語,“殿下說什麼?”
薄言回神, “沒什麼?孤是說前日她回來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可是誤傳?”
他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太後可是才剛剛回宮,之前兩次,她都是死於廢太子一事之後,而這次廢太子遠遠還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