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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的哥哥[快穿] 是殊 4407 字 6個月前

碗菜二品……”

“賜五皇子六公主, 鍋子一品,山珍刺龍芽、瓜燒裡脊、攢絲鴿蛋禦菜三品,點心梔香腰果酥一品!另賜六公主, 糖蓮子、糖冬瓜糖果二品……”

後宮人數並不多, 很快傳膳完畢。

薄承乾說了一番喜慶話, 便倡著大家不要拘謹,隨意吃。

薄敬啟早就忍不住,第一個伸手去拿點心。

一口下去,直呼,“哇!這個佛手酥也太好吃了!又香又酥!我喜歡我喜歡!”

薄承乾早習慣他急飯,但還是道:“老三你啊,還是多吃些菜,少吃些甜的。”

儷妃恨鐵不成鋼,“你聽見你父皇說的了?叫你少吃些糖吃多了發胖,你不聽,看你現在一身橫肉。”

傅貴妃圓場,“儷妃過分擔憂了,三皇子這叫體格健碩,一身神力便是長他幾歲的太子和敬元都不及,往後啊,定然是同陛下一般文武雙全的好男兒。”

薄敬啟含含糊糊,“沒辦法,誰叫新請的禦廚太會做了!”

程一一也順著誇了誇,“這如意卷也深得我心。”

“得你一句喜歡不容易,朕也嘗嘗。”

薄承乾吃了一口,點點頭,“多虧了儷妃引薦,這廚子手藝確實不錯。”

儷妃:“陛下娘娘喜歡就好。”

薄承乾:“我記得今日菜色,點心各不相同,你們也都各自嘗嘗,看看如何。”

皇帝發話了,大家自然不敢不從。

紛紛放下筷子,拾起色香俱全的點心,各抒己見。

滿堂看去,隻有一個人例外。

“老五,你呢?”

趙才人似乎想要說話,被薄敬呈一個眼神製止。

他放下筷子,仿佛才從熱菜裡回過味來,正要取一塊梔香腰果酥嘗嘗,卻被另一人打斷——

“父皇,我想要五弟的腰果酥嘗嘗!”

說話的是薄言。

薄言端起自己桌上的一盤點心,“方才從麵前經過,我就覺得他的那盤,看著比我的梅花佛手酥好吃,我想跟他換!還請父皇成全。”

薄承乾:“你想要,再讓人上一盤就是了,來人……”

薄言打斷,“不要!我喜歡的,彆人就不許再喜歡,我就要換!”

薄承乾微微怔愣,片刻還是搖頭歎息,“你要換便換吧,左右不過是盤點心。”

傅貴妃含笑打趣,“太子殿下好生霸道,陛下都不問問五皇子願不願換嗎?”

她話沒說完,薄敬呈就回答,“換!我願意換!我……我都可以。”

趙才人見狀,微微吐了口氣。

宮人退下後,薄敬呈多看了眼正在侃侃而談的薄言,眼底閃過疑惑。

不過是一道小插曲,很快揭過,說起其他的話題。

酒足飯飽之後,遊船漸漸靠岸。

“好了,今日吃得甚好,外麵雪也停了,正好去逛逛集市……”

眾人正欲起身,一個小太監急匆匆進來,在高賀耳旁嘀咕了兩句。

高賀傳話給薄承乾。

薄承乾聞言有些意外,“不是說明天才到,怎麼這會兒回來了?”

程一一試探,“可是太後?”

薄承乾:“嗯。”

他在程一一臉上多停留了片刻,轉頭吩咐眾人,“太後提前回宮,現正在過來的路上,咱們便晚些下船,陪她老人家再用一會兒。”

“不用了!哀家已經用過晚膳了。”

人未見聲先進,頗有中氣。

眾人爭相起身,不一會兒就見一個深衣鶴發的老太太進來。

老太太右手搭在劉安德手上,慈眉善目,身後半步跟著一位瘦弱的小少年,約莫十二歲。

“見過皇太後,給太後娘娘請安。”

“見過四皇子,給四皇子殿下請安。”

“免禮,都起吧。”太後歎了口氣,“宮中就是繁文縟節多,跪來跪去的,不好習慣吧敬行?每回歸宮學的規矩等回到蓮花寺,就忘得一乾二淨。”

程一一讓出坐案,起身去了薄言身邊。

太後坐下,第一時間將身後怯生生的四皇子拉出來,拍了拍他的手,“敬行啊,不用害怕,快見過你父皇。”

薄敬行依言行禮,“兒臣見過……見過父皇。”

一句話說得顫顫巍巍。

薄承乾難得見上他一回,自是不計較,央著他問了好些問題,一副慈父做派。

太後這才有空掃了眼堂下。

“哀家這都兩年沒回宮,怎麼看著還是這些人?皇帝,你倒是個念舊的。”

薄承乾笑了笑,“母後,您也知道前朝事務繁忙,得空考察這幾個小子功課已是不易,如何還有精力想其他?”

“你是個勤政的,我大慶百姓有福。”太後笑著點頭,轉頭尋到程一一,“皇後,你貴為國母又執掌後宮,為皇帝分憂是你分內之事,皇帝耽於政事,你也不知道體恤體恤,為宮裡進些新人?來來回回都是這幾張臉,莫說皇帝,便是哀家也看膩了。”

程一一:“太後說的是,臣妾……”

薄承乾突然打岔,“母後,今日大雪,行路艱難,怎麼不等明日天晴再回來?”

太後嗔怪,“你這是怪我唐突你們了?”

薄承乾:“自然不是,朕隻是憂心母後安危。”

太後:“那你這心可就操多餘了,吃齋念佛的這十年,哀家身子可是越來越健朗,便是夜路再凶險,哀家也能走回來。”

她緊接著又和傅貴妃說起了話,連帶著叫幾個皇子公主出來見見,卻唯獨不叫薄言。

薄言覺得這氣氛有些奇怪。

更奇怪的是,他隱隱能感覺太後的目光時不時瞟過自己。

他叫出係統打聽情況。

係統說得很直白,“這老太婆對你有敵意。”

薄言:“我看出來了,問題是什麼理由?”

係統:“具體原因不知道。”

薄言:“那你怎麼知道她對我有敵意?”

係統:“因為之前那兩個人都經曆過廢太子一事,且都是由她挑起的,一開始還能留點麵子,到後來簡直當麵下臉,就差把想弄死太子寫在臉上。”

既然之前兩人都是被毒死的,就說明:

“雖然想殺,但都沒有成功。”

係統:“當然,早在撕破臉之前,這老太婆就被之前那兩人反殺了。”

薄言稱讚:“倒是果決。”

係統:“那可不是?他們那會兒的任務可是保住太子之位,都要廢太子了誰還能忍?”

薄言:“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你,這次高抬貴手降低難度?”

係統:“……說老實話,你雖然主意大了點,但跟你合作挺省事兒的,我也不太想看見你死。”

薄言笑了笑。

“敬澤……怎麼沒在?”

嘮了一圈,太後問道。

薄承乾便說,請過了,是他們自己不想來。

太後:“聽說也不曾上學?”

薄承乾:“有老師教他,他喜歡做些手藝活。”

太後又歎了口氣,“苦了敬澤這孩子,這些年也不知道怎麼過來,原以為他能似他外祖做個馳騁沙場的將軍,如今竟然隻能幽居深宮過這樣的日子……”

單聽這話,還以為他們被人苛待了。

薄承乾聞言果然麵色一僵,“他總得找些事做。”

“若哀家不曾離宮就好了,說不得就不會……”

眼看眾人神色肅然,太後忽然收了話頭,“罷了,總歸哀家如今回來了,敬行的身體骨漸好,哀家便不算白走。今天過小年,一家人團團圓圓才是最好的。”

“母後說得是。”

薄承乾給高賀使了個眼色,高賀會意上前,太後卻好似忽然發現薄言,“喲,這是太子吧?”

薄言拱手,“回太後,孫兒是薄言。”

他低著頭,沒有瞧見太後因為他這話略有些閃避的眼神。▽思▽兔▽在▽線▽閱▽讀▽

太後:“長這麼大了,沒認出來。坐在這兒我還以為是彆家的王孫公子,在皇後跟前教導著。”

這話一出口,不隻是薄承乾,眾位妃嬪宮人臉色都不對勁,程一一甚至失手打翻了杯子。

隻傅貴妃笑著端起杯子,“太後娘娘可真愛開玩笑,太子雖年少,可一身皇家風儀是再如何也蓋不住,諸位皇子遠遠不及。”

但是彈幕看見了:

【我怎麼感覺,他們在陰陽怪氣?】

【那可太陰陽了,哪兒有太子不先過問,最後隨便問一句的?】

【這太後怎麼回事?偏心眼子就差寫臉上了!】

【剛才老太太看老薄什麼眼神?好像看見什麼臟東西一樣,還眼角抽搐?】

【那叫一個如鯁在喉,如芒在背,如吞了一坨在餿水裡發酵了三天的老麵饅頭!】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堂堂太後怎麼會對嫡長孫怠慢至此?此事必有蹊蹺!】

……

薄承乾這回不等高賀上場,徑直站了起來:

“時候不早,想來母後趕了一路已然疲憊,鳳儀閣早已命人收拾妥當,朕這就叫人送您回宮。”

說罷也不等她回答,兀自吩咐,“劉安德,還不快送太後回宮?”

太後倒也沒有堅持,順坡下驢準備回去。

隻是臨走之前問了一句,“我看外頭的街燈還整整齊齊,想來你們還沒去逛,皇帝,敬行許久未曾和兄弟們一起玩鬨,不若叫幾位兄長領著出去轉轉?”

薄承乾看了眼薄敬行瘦弱的身體,“外頭可冷,你受得住?”

薄敬行微微攥了攥手,“不打緊,我想去街上看看。”

他都這麼說了,薄承乾不好拒絕。

先問薄敬啟,“老三,你可願帶著……”

尚在偷偷扒飯的薄敬啟聽見自己的名字,疑惑抬頭,“嗯?”

薄承乾微微沉默,瞥開眼,“算了,老二,你去,帶著老四出去轉轉。”

薄敬元先是有些意外,而後恭恭敬敬,“是,父皇,兒臣定會……”

說到一半太後忽然清了清嗓子,指著桌上的茶壺吩咐劉安德,“哀家有些口渴。”

劉安德即刻倒茶。

薄敬元正要繼續,傅貴妃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回陛下,有件事臣妾忘了說,敬元這幾日有些腦熱發寒,須得早些休息,今日恐怕遊不了街了。”

薄承乾關心道:“可是風寒?”

傅貴妃:“還未請太醫,原是打算明日看看的。”

薄承乾:“那便算了,莫要吹風,回去早些歇著。”

薄承乾看向薄言,“阿言,你便帶著老四一起去吧。”

薄言:“是。”

太後:“敬行認生,你叫伺候的人離遠些。”

薄言:“是。”

遠處的薄敬呈及至此處,眸色微微閃動。

等太後一行離開,薄言很快起身,“敬行,走吧。”

薄明月有些好奇,“哥哥,咱們也去嗎?”

薄敬呈拍了拍她的頭,收回視線,“哥哥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