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若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要如何愛護?”
程一一有些受不住,“陛下……”
薄承乾牢牢攥著,不讓她躲閃,“一一,再給朕,生個孩子吧。”
……
薄言一路飛奔,來到休息處找到薄敬呈和薄明月。
穩了穩才上前,“明月敬呈,你們肚子餓不餓?我拿了些點心過來。”
薄明月吞了吞口水,顯然是很想吃的,但她卻沒有點頭,而是去看薄敬呈的反應。
薄敬呈遠遠看見薄言跑過來,現在又見他一副故作鎮定的樣子,微微猶豫,不過還是抵不過明月的眼神哀求,鬆口,“是有些餓了。”
薄明月開心道:“太子哥哥快打開!”
食盒打開,露出一碟精致的方糕。
薄言第一個給明月,明月欣然接受,“謝謝太子哥哥!”
第二回 他沒有用手,而是將食盒遞到薄敬呈麵前,“你自己拿吧。”
說完又不再看他,問薄明月,“好吃嗎明月?”
明月一邊吃一邊點頭,含糊回答,“嗯,好……吃,太子哥哥也吃……”
薄言搖頭,“你自己吃,這杏仁糕是映秋姑姑最拿手的,我吃過很多回了。”
薄敬呈正有些猶豫,聞言卻收回了手。
薄言回頭,見碟子裡的點心沒有減少,疑惑道:“你不要嗎?”
薄敬呈:“留給明月,她喜歡吃這個。”
薄言又瞧了眼碟子,“還有第二層,很多的。”
薄敬呈堅持,“都留給她。”
薄言沒有勉強,“既然明月喜歡,回去我讓人經常給你們送。”
薄敬呈張了張嘴,“多謝太子殿下。”
……
吃完點心,也差不多到了去吃午飯的時間。
眾人紛紛離開馬場,浩浩蕩蕩往杏花亭裡去,那邊布了午宴,且杏林也在那邊。
路途不遠,薄言沒有進馬車。
而是帶著明月另找了一匹馬,隨著隊伍行走。
七皇子遠遠看見薄言騎馬,也囔囔著從馬車上下來。
賢妃拗不過他,隻得央身邊的大太監送他下去,找了個侍衛陪著騎。
還沒進入杏林,就聞到一股子清新的甜香。
薄明月指著眼前的一片燦黃,很是興奮,“太子哥哥!那是什麼?”
薄言還沒說話,程之意騎著之前薄言的那匹馬悠悠經過,“那就是杏子了六公主,很甜很甜的杏子哦~”
薄言知道他在刷存在感,夾了一下馬腹,“駕。”
程之意:“是又要比賽嗎太子?這次我可不會輸給你!”
他饒有興致跟上去。
杏林之外,灌木雜草叢生。
車架人影從路上經過,填滿了林間的縫隙。
車轍壓過路麵的軲轆聲蓋過了草葉的細微窸窣。
一隻箭頭猝然從草葉間出現,對準行進隊伍前頭一匹棕色小馬駒之上。
在馬駒即將消失在視野之前,箭頭“噌”然離開原地。
徑直朝馬背上的藍衣幼童而去。
第51章 帝王策6
“太子哥哥我能帶很多杏子回去嗎?”
薄言正聽著明月說話, 驀然背後一陣寒涼。
“保護太子!”
恰在此時,薄承乾破窗喊道。
薄言瞬間反應過來,下意識扣住明月伏身。
破風聲由遠及近, 掠過兩人向著前方遠處而去,偏得有些離譜了。
發現對方不是衝自己而來,薄言想到什麼,抬頭大喊:
“程之意——”
然而已經晚了。
那箭是奔著程之意去的,眾侍衛緊圍在皇子周圍,壓根沒想過會有人放著皇帝皇子們不殺,而去殺一個年幼的世家子。
程之意沒有躲過。
他剛順著薄言的聲音回頭,箭矢已經到了眼前。
雖是武學世家,卻也不過是個八歲的幼童,驚慌的這片刻時間,箭頭已經紮進了他的肩窩。
頃刻間被帶飛,翻身落馬。
“有刺客!追刺客!”
“保護皇上!保護太子!”
侍衛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去追。
薄言卻看著前方空蕩蕩的馬背,“宣太醫!快宣太醫!”
【!!!】
【我就說這個地方樹林茂密很適合刺殺, 還真有。】
【怎麼回事?好好的太子不殺,怎麼殺個伴讀?】
【可能是程家的仇家?】
【傻啊你們, 這明顯就是衝著太子來的啊!隻不過程之意和太子換了馬!】
【也就是說, 程之意被錯認成了太子!】
【我的天,能不能專業點?這都能搞錯?】
【聽你的意思, 很期待老薄紮個對穿?】
【沒錯,兩人都穿著藍衣服,年紀又差不多大, 認錯很正常吧。】
【換馬那可是皇後臨時起意, 除非當時布局之人就在身邊, 否則怎麼可能知道?就算在身邊,臨時找刺客更改,聯係不到人也很正常啊。】
【可見信息傳遞的及時性真的很重要。】
……
隊伍就地停下,突發意外,原本輕鬆愉快的氛圍霎時緊張起來。
薄言在掩護下帶著明月下馬,侍衛護著兩人朝馬車去。
一隻黑尾大蜂忽然從林間飛出。
眼看要落在明月臉上,薄言及時拉住,揮舞兩下將其趕走。
明月上車之後,薄言並未上去。
交代了薄敬呈一聲,就轉身去找程之意。
馬車裡,薄敬呈緊張檢查薄明月的全身,“明月,你有沒有受傷?”
薄明月搖搖頭,“哥哥,我沒有。”
薄敬呈鬆了口氣,但很快嗅了嗅鼻子,“這個味道,怎麼這麼奇怪?”
薄明月:“哥哥你說什麼?”
薄敬呈:“沒什麼,你彆亂跑了,就和哥哥在一起。”
轉頭的薄言在半路被都統領攔下,“太子殿下此時危險,您萬不可下地。”
薄言可不聽,“如果還有人敢來第二箭,你這個禁軍統領就等著謝罪吧!”
林木裡已經沒有動靜,對方多半已經認定得手早就跑了。
經過眼前賢妃的馬車,薄敬澤的哭聲傳了出來。
賢妃一個勁安撫,想來是被嚇到了。
薄言找到程之意,太醫已經圍得水泄不通。
他隻能看見箭頭已經拔下來,幾個人正在上藥止血。
薄言著急,“怎麼樣了?讓我看看。”
有個太醫從程之意眼皮子上離開,薄言終於看清楚,程之意不僅受傷,嘴唇還一片烏黑。
薄言:“怎麼回事?怎麼成這樣了?”
那起身的太醫拱手,“回太子,那箭頭淬了陰私之毒,中箭之處離心脈又極近,程小公子這遭隻怕……”
“隻怕什麼?”薄言打斷,就近找了個侍衛,怒拔下他的佩刀,“程之意決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本太子砍了你們的狗頭!”
太醫爭相跪了一地。
“回太子殿下,此毒來路不明又毒性極強,若是在太醫院還能多配幾服解藥……”
“我等實在無能為力,求太子殿下寬恕!”
薄言:“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回宮啊!”
太醫:“毒性將入心脈……隻怕程小公子等不及了……”
這話便是徹底斷了薄言指望他們救人的可能。
薄言又看了眼程之意,他雙眼微顫,想睜又無能為力。
“讓開。”
薄言並未猶豫,喚出係統,“我記得你說我有一次抵抗致命毒害的機會?”
係統:“是的。你該不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薄言:“給他用。”
係統:“你認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薄言:“不是他就是我,無論如何今天這顆藥都保不住。”
見他堅持,係統就給了。
“來人,把程之意抬上馬車。”
眾目睽睽,薄言不好救人,等周圍沒人了,才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包。
取出裡頭的藥丸,薄言拍了拍程之意的臉,“喂程之意,你醒醒。”
程之意沒有反應。
薄言意料之中,一邊說著話一邊給他嘴裡喂藥,“你聽清楚了程之意,本太子就這一顆保命的東西,都給你了。你醒過來之後可得給我好好活著,下次彆惦記本太子的東西了,要不然我救得了你這次救不了下次。”
薄言不指望程之意能聽見。
他說這些純屬自我消遣,畢竟誰知道原劇情最後那杯毒酒會不會還送到他嘴裡?
說是他保命的東西,也不為過。
程之意服下藥,臉色肉眼可見好轉,沒一會兒居然睜開眼了。
“太子……”
“啊——”
一道淒厲的女聲忽然從後方傳來。
薄言聽這個聲音,“好像是賢妃,我去看看。”
說罷頓時放手,轉頭就走,程之意反應不及,磕了個實在。
薄言下車,見原地等著的一群太醫已經不見,隻有小福貴一人。
“太醫呢?”
“回殿下,剛才賢妃身邊的六子急匆匆過來,將太醫都叫走了。”
薄言蹙眉,“那刺客,還真敢回來?”
小福貴:“應當不是,說是七皇子有恙。”
“敬澤?”
薄言想到方才經過賢妃馬車時聽到的哭聲,“走,去看看。”
……
還沒靠近,薄言遠遠就見馬車外跪了一地的人。
“沒用的東西!”
隨著薄承乾暴躁的聲音,一個太醫從馬車裡滾了下來。
眾人噤若寒蟬,隻聽見小兒和婦人的哭聲從馬車裡傳出來。
薄言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知道此時不是時候。
恰好映秋姑姑奉命來找他,他便跟著回了程一一的車上。
“母後,您可知道小七怎麼了?”
一上車,他就問。
程一一先是緊著他檢查了一番,責問道:“發生這樣的事你怎麼還能往外跑?”
薄言理直氣壯,“若受傷的是彆人,自然不會去,可那是程之意,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您必然不會放過我。”
程一一點他,“在我這兒誰還能越過你去?分明是你自己放不下,就會撿好聽的話說。”
雖如此,她還是很憂心程之意的傷勢。
薄言沒說實話,隻說他福大命大撿回一條命,沒有大礙,養好傷就沒事了。
程一一放了心,這才說起薄敬澤的事。
“就方才有人放箭那會兒,你七皇弟上車就哭個不停。賢妃還以為他被嚇到哄了好一陣,結果沒多久就哭著跑過來,說你七皇弟的腳腫了,陛下便立刻叫了太醫過來。”
薄言:“腳腫了?無緣無故怎麼會腫?必然是惹上了什麼毒物。”
“多半如此,我已經叫人快馬回去吩咐太醫院準備詳斷,”程一一歎了口氣,“今日這場出行,實在是太過凶險,好在,你一切安然無恙。”
薄言抿了抿唇,看起來頗為苦惱。
程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