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身,一臉木然。
薄言有些好笑,“信任是一回事,溝通又是另一回事。放心吧,爺爺還沒有老糊塗。”
彈幕:
【這話說得倒是挺對的。】
【有時候誤會的產生,可不就是溝通的問題嗎?】
【萬一,不是誤會呢?】
【不是誤會說清楚就好了,一家人一條繩,非要鬨得你死我活的?】
【薄承業之前還說三個兒子一點不像他,要我說,某些地方那可是像極了。】
【老大置身事外的擺爛跟他如出一轍。】
【老幺認死理的倔脾氣跟他如出一轍。】
【老二嘴欠得理不饒人跟他如出一轍。】
【不,老二交女朋友的本事跟他如出一轍。】
【老二:???】
【老二:你看見我交女朋友了嗎小嘴嘚吧嘚的!】
……
薄震海指著薄承業,“我要聽你親口說。”
談時適時開口,“老公?咱沒做的事有什麼不好說?”
薄承業看著她猶豫了幾秒,終究鬆口,“不是我乾的。”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錯覺,薄震海明顯鬆了口氣。
再開口語氣也鬆快了幾分,“老二,對於你哥的解釋,你有什麼想說的?”
薄承恩倒是沒有扭捏,“我不信。”
薄承業氣著了,“你個蠢貨!我以為我當初主動退出已經很明顯了,你那點破事我當真看不上!這個點捅出來除了給我自己找不痛快,給我老婆找不痛快,我還有什麼好處?就你這腦子,十個薄家給你也能整破產!”
薄承恩一聽這話,也跟著嗆上,“主動退出?你是當大家都不知道才腆著臉說這話?當年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鬨出人命,至於灰溜溜離開?事到如今,你倒成了受害者?”
薄震海沒有打斷,靜靜看著。
薄承業點頭,“對啊,說起來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再有辭謙這個兒子。”
本來一臉憤恨的薄承恩聽見這話,眼神微微一閃,“你說……什麼?”
薄承業捕捉到他的不對勁,繼續道:“要不是那天早會被你氣到,我也不會想著晚上去郊區散心,更不會在下山的路上,遇見受傷的辭謙他媽了。”
薄承恩下意識蹙眉,“什麼郊區什麼受傷?你們明明是在酒店……”
話說到這兒,他忽然臉上一變。
薄承業麵色驟冷,“果然是你。”
薄承恩扭頭,“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薄承業:“當年也好之後也罷,從頭至尾我都沒說過跟辭謙他媽是怎麼回事,請問,你是怎麼知道在酒店,不是郊區?”
薄承恩笑了笑,“我瞎說的,還真是酒店?”
本來神色已經輕鬆下來的薄震海,聽到這兒又嚴肅起來:
“怎麼回事?老二!當年那個女人是你安排的?”
薄辭謙聽到這兒麵露驚詫。
他抬腳想要上前,被薄言攔下。
【大震驚!】
【這家人還真是寶藏啊,可以一直挖下去。】
【這狗老二!他手段怎麼這麼臟啊!】
【先彆急,彆衝動,說不定還有隱情!】
薄承恩當然不承認,“不是的爸,我沒有……”
薄震海啪的摔了手裡的拐杖,“那你倒是解釋你怎麼知道的!”
拐杖徑直奔著薄承恩的臉去,薄承恩沒有躲。
薄震海尚覺得不解氣,猛然起身給了他一巴掌。
“啪——”
嘴角凝固的傷口又裂開來,薄承恩嘶了口氣。
所有人都有些被嚇到,愣在當場,沒想到老爺子會這麼生氣。
但很快就有了答案。
薄震海敲著薄承恩的腦門兒,“你……你怎麼敢的啊你?”
“就為了獨占家裡這一畝三分地,你竟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害你哥!”
“你叫我誤會了你哥二十四年!也讓你哥誤會了他自己二十四年!你!”
說到最後老爺子已然詞窮,“你你你”了半晌,一腳踹在薄承恩%e8%83%b8口。
“爸!”薄承業第一個攔下第二腳。
“爺爺!您消消氣消消氣……”大家爭相趕過來阻攔。
薄震海氣得精神恍惚差點站不住。
薄言第一時間叫了醫生,眾人安撫的安撫,勸阻的勸阻。
好不容易恢複了幾分神誌,薄震海揮開眾人,看著薄承業,“老大,你把當初離開公司前,我讓你對你媽發的誓再說一遍。”
薄承業看了眼薄承恩,有些猶豫,“爸,我……不記得了。”
“你剛剛都說你記得一清二楚!給我說!我讓你說!”
薄承業不得已,隻能道:“我發誓,我心甘情願放棄公司的管理權,此後隻要和公司有關的事情都儘力回避。我發誓,不因為這件事遷怒承恩,也絕不會用任何手段構陷、傷害他,陷薄家於不義。若有違背,隔天出門就被撞……”
“好了!”
薄震海打斷,“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不是你下的手,但我得讓你自己親口說出來。”
“你脾氣倔,他心眼小,你們倆都有錯,錯在從來沒有信任過對方,而且一錯就是半輩子。”
“爸……”
“老二,你窮儘一生所求的,是你哥拱手相讓的,這一點你不能忘。”
門口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管家帶著醫生到了。
薄言:“爺爺,您今天也累了,有什麼事留著明天再說?”
薄震海點點頭,“我是累了。明天也確實有事要說。”
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兒子,“本來我是打算等等再宣布,但現在的情況,這個家是不分不行了。”
薄二行震驚,“爺爺!還沒到這一步,您彆衝動。”
薄震海:“要分的,早在三個月前我就立好了遺囑,把手裡的東西分一分。這個點太晚了,明早等律師過來,你們分好了東西各自都搬走吧。”
“爸?”
“爺爺……”
薄震海抬手:“我意已決,你們今天好好想想,明天怎麼應對鋪天蓋地的醜聞吧。”
說完再不管其他,跟著醫生上樓去了。
薄言見事情已定,立刻讓管家準備車子帶薄承業和薄承恩去醫院。
很快,客廳裡就隻剩下他們兄弟三個。
薄二行一臉疲憊,“哥,你說爸和二叔怎麼就這麼複雜?”
薄辭謙:“如果不是有大哥在,我們幾個隻怕能更複雜。”
薄言沒功夫閒扯,“雖然我們已經對現場的記者進行公關,但難保明天這件事情不會發酵,一旦發散必定會牽扯到股價。”
“二行,你今天不要睡了,聯係集團的人準備明天的應對通稿。”
薄二行立刻精神,“收到。”
薄辭謙自告奮勇,“這個事我擅長,我來吧。”
薄言:“用不著搶,你和我有另外的事要做。”
“你們倆……”
薄二行聞言眯眼,臉上寫滿了不信任,“是不是打算瞞著我……偷偷睡覺?”
薄言:“……”
薄辭謙:“……”
【老二:被傷害的人不再擁有信任。】
【老薄:你說是就是吧。】
【老幺:他怎麼敢的啊?】
【有一種大戰在即的既視感……】
【今天還沒戰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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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看的話,多半是那個酒店獵人下的手咯?】
【到現在都沒見他露臉,老薄幾個已經吃了幾回虧了,絕。】
【絕個屁絕!狗屎獵人不當人!給我趕緊下線!】
【獵人下線!兄弟貼貼!】
【獵人下線!兄弟貼貼!】
【獵人下線!兄弟貼貼!】
……
第42章 酒店之王18
薄二行走後, 薄辭謙在吧台坐下,看起來有些頹。
“大哥,我有件事也想告訴你。”他倒了兩杯酒, “你還記得上次你說,懷疑MOA還有其他的手段嗎?”
薄言也坐下,“嗯。”
薄辭謙:“我後續仔細看過近期股價的走勢,之前有麻煩爆出的時候,竟然幾乎不受影響,有點不正常。我這兩天找人查了備案,發現集團的股東果然已經陸陸續續讓渡了手裡的股份,市麵上的散股有很多明裡暗裡也被MOA收購,我懷疑他們還沒有對我們死心。”
薄言點點頭,“爺爺作為優勢股東,手裡原本是有51%25,但是這次一分家,股權必定會分散,其他小股東和散股的走向確實很重要, 萬一優勢股東易主,管理決策甚至所有權都會有很大的隱患。”
薄辭謙盯著杯子, 神色嚴肅, “今天晚上的事曝光,明天股價一定會跌, 正是大量買入的好機會。”
“MOA……原來早就等著了,明麵上的並購不行就來暗的,之前飯店麻煩不斷, 估計也是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 最終的目的還是兼並。”
【這話不假, 你們集團最後確實是被MOA收購了。】
【小股東逐個擊破,讓渡得到很大一部分,再利用你們兄弟之間的各種醜聞讓股票降價,最後憑借強大的資本力量抄底買入,一氣嗬成。】
【我還以為這次會有不同呢,原來還是這一招?】
【百用不爽,為什麼不?】
【那現在是重蹈覆轍了?】
【不是吧,就這?】
【不會的,不會這麼簡單。】
【你們覺得,老薄是坐以待斃的人嗎?】
【不是。】
【那他還好好在這兒坐著,你們操個什麼心?】
……
一杯酒下肚,薄言才開口,“你警惕性不錯,這個說法確實能立得住腳。”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但有一點說不通。”
薄辭謙側身,“什麼?”
薄言:“股權讓渡需要時間,散股大批量交易動作太大很容易被發現,無論哪種,都很容易進行攔截,如果我是MOA,應該不會這麼做。”
“可你不是。他們手眼通天是我小瞧了,這才短短幾天就被他收割了一波,明天要是處理得不好,會更棘手。”
薄辭謙自言自語,見薄言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想到他剛剛的回答,“大哥,你剛剛說如果是你,不會這麼做,為什麼?難道還有更好的法子?”
薄言攪著杯子裡的冰,有些漫不經心,“不是什麼好法子,但是更迅速,也更掩人耳目。”
薄辭謙疑惑,“究竟是什麼法子,能更快更不易察覺,還不是好法子?”
薄言繼續,“如果對手警惕性很高,就像你一樣,但你的公司我又非要不可,我可能會做兩手準備。不管明裡還是暗裡,能一口吞並當然更好,如果不能……”
他的語調太過冷漠,仿佛真的站在MOA的立場在講述一般。
薄辭謙:“如果不能難不成還想毀了我們?”
他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