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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的哥哥[快穿] 是殊 4542 字 6個月前

榮焉的神色。

隻有漁球悶悶不樂,平常吃三碗的魚絲蓋飯,今天隻是扒了兩口就放了筷子,和方才在外麵無動於衷的樣子判若兩人。

海淵心裡有了數,沒有再打擾。

【這是親生父母能說的話嗎?】

【我的天,我單是知道他們封閉落後,不知道竟然冷漠至此。】

【看他們對漁球還挺關心的,也不像沒有父母愛的人啊……】

【親生兒子能不關心嗎?那是天性。】

【之所以麻木,還是看多了吧?】

【是被自我犧牲的高帽子道德綁架了才對。】

【麻了麻了,都被洗腦成什麼樣了?】

【重點難道不是那老東西越來越猖狂了嗎?】

【對啊,他們也是受害者。】

【趕緊逃命吧,離開這個吃人的地方!】

【物理意義上的,吃人。】

……

出來之後。

“他們心甘情願,且從未懷疑過族長,讓他們做人證,不太可能。”源問,“你還想知道什麼?”

海淵:“不,還有一個人證沒找到。”

源:“你說的……該不會是漁鯧?”

“養珠場在哪兒?”

“你真要去?這都兩天了,誰知道漂哪兒去了,就算找到也不知道成了什麼樣子……”

“一定要找,大典之前一定要找到有用的線索,不能讓他再繼續下去。”

“你想在大典的時候當眾拆穿他?”

“嗯。”

兩人邊說邊往外走。

一路遇上的族人都會停下來打招呼。

源看了一眼人群,“但是人多眼雜,保不齊就有人在盯著我們。”

他提醒了海淵,“那就趁他們睡覺的時候去。現在咱們去其他人家裡串串門,免得目的太強,招眼。”

說去就去。

兩人就近拐到了一戶磨珠粉的人家,隨口聊起了家常。

一家之後又一家,跑了好些樓層。

大家隻當新殿下平易近人,果然沒有人懷疑。

到了晚上,珠光暗淡。

趁著眾人熟睡之際,兩個黑影潛入了潭水。

養珠場在海眼之外。

從通道出來後,就進入無邊昏暗,冰冷的海水卷著遊魚從身旁匆匆劃過。

海淵多看了它們幾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能從它們身上感覺到明顯的親近。

但因為目的明確,海淵沒有久看。

大概半個小時後,前方出現光源,視野漸漸明亮起來。

那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海草田。

高高低低的草頁隨著水波四處搖曳,每每低頭,都會淺淺露出一抹月白。

那是供養東珠的扇貝。

源回頭,對海淵發出了一聲鳴叫。

來此之前,海淵特意學過,知道這是告訴他已經到了。

隻是眼前的海草從一眼望不到邊,就好像置身於午夜時分的麥田,除了隱隱的熒光,彆的什麼也看不見。

【完了,給我看出深海恐懼症來了。】

【+1】

【這麼大一片田,就為了找一個不知道下落的人,得找到猴年馬月?】

【不是我說,海淵這步棋走岔了。】

【就應該直接去和那死老頭對峙,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

【肉.體消滅那叫低級,得讓他破防才叫爽,你們不懂。】

源:咱們分開找?

海淵:不急,我叫點幫手。

源:?

源正一臉疑惑,就見海淵忽然轉身,對著身後的茫茫大海發出了一聲音哨。

緊接著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空空蕩蕩的前方海域,居然爭相湧入了一群又一群的海魚!

源看著海淵一臉震驚:你居然能召喚海魚?怎麼做到的?

海淵麵露僥幸:就,試了一下。

源:……

密密麻麻的海魚以網狀的形式,從海草田邊緣一路深入。

搜查開始了。

【我今天算是被小刀剌了屁股。】

【開了大眼了!】

……

海上。

艙內,電視上正播放著新聞:

【最新消息,東沙島附近發現億噸油田,由薄氏集團主導的開發工作正在有條不紊進行。但據記者前方發回的報道,勘探台附近海麵出現不少死亡的海魚。現場情況和今晨發現的東沙島海魚集體死亡事件頗為相似……】

對講機裡傳來被風撕扯的聲音——

“這裡是001號勘探船,檢測到大量魚群異常波動,檢測到大量魚群異常波動……”

一隻手第一時間拿起對講機,“報告具體坐標。”

薄言邊說邊出了船艙。

外麵的海域一片平靜,隻偶爾順著海風激蕩起淺淺的波紋。通過望遠鏡,依然是同樣的景象。

看起來還沒有開始。

為了方便了解海底的情況,之後的十多天,薄言一直待在海上。

那天之後,每到晚上12點左右,都能在同一個地方探測到相似的魚群波動信號。

直到海淵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信號終於消失。

薄言掐著表對照了一下時間。

確定異動大概率不會再出現,打開對講公頻,“所有船隻注意,向異常坐標海麵圍攏,隨時待命。”

“001收到。”

“002收到。”

……

海底。

一連十多天,海淵和源都晚出早歸。

在海魚的幫助下,將養珠場及周邊大片海域翻了個底朝天,但都沒找到漁鯧的屍體。

大典前的一天,兩人照常出去。

這次才到半路海淵就停下來。源以為他發現異常,結果突然被海淵扯住,躲在了一處石頭後麵。

源探身:怎麼回事?

海淵:彆動,有人。

源小心翼翼探頭,果然見對麵不遠的石頭後麵有條魚尾在擺動。

憑著優越的視力,他看清對方的尾巴是黃色。

不過片刻,又有一條魚尾露出來。

不同的是,那條尾巴是灰色的,而且僵直著沒有動靜,仔細看還附著這一顆顆拳頭大小的泡沫。

很快兩人從石頭後出來。

不對,應該是黃魚扛著另一條被蓋住上身的灰魚出來。

源立刻回頭,對上同樣一臉震驚的海淵。

【那個是老黃!】

【扛出來的灰尾,應該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漁鯧。】

【難怪找不到,竟然被那個狗東西藏起來了!】

【他為什麼這麼做?】

【明天就是大典了,難道他也想借著這件事對族長發難?】

【如果真是這樣,倒省了海淵他們不少事。】

【好耶,最好是自相殘殺,兩敗俱傷,我淵乾乾淨淨登基!】

【我看見他尾巴上的泡沫了!】

【海王經典死亡皮膚。】

【坐等撕逼,狗族長這波便當盒穩了。】

【我覺得不會太順利,單那老東西泡沫殺人的手段,都不簡單。】

【怕什麼?一旦揭發,大家群起而攻之,還打不過一個土埋脖子的老頭?】

海淵和源略一合計,決定按兵不動。

第二天。

海麵,薄言迎著第一縷朝陽邁出船艙。

海底,人魚族眾人也再次彙聚殿前廣場。

第22章 海的兒子22

和上次劍拔弩張的氣氛不同, 經過十多天的相處,大家對海淵的態度友善了不少。

“海淵殿下!”

“海淵殿下……”

才剛剛進入廣場,海淵就聽見有人打招呼。

他笑著回禮。

泜依然坐在樹下, 身側依次坐著幾位白須老人,是族裡的管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海淵恭恭敬敬,“族長好,長老們好。我已經準備好了,什麼時候開始?”

“人都到齊了沒有?”泜向其中一個長老問道。

長老看了看手裡的名冊,“還差老黃。”

“不管他。”

泜說罷,將視線落在海淵身上。

良久才開口,“海淵,你可知道成為海王意味著什麼?”

【洗腦大會這就開始了?】

【怕什麼,咱們可是有備而來。】

海淵遠遠和源對了一眼。

按照流程說出提前想好的台詞,“更偉大的犧牲,更堅強的責任。以謙卑的心態侍奉海神,用不滅的生命保護族人。大海承受一切,也給與一切, 我當帶著人魚一族找到更好的棲息地,帶領族人奔向更好的明天。”

“你有這樣的覺悟, 很好。”

泜頓了頓, “但這並不是做海王最重要的。”

“想要成為真正的海王,就要得到海神的認可。”

“我要怎麼做?”

“你需要在今天之內找到和海神溝通的方式, 用誠摯的懺悔之心打動他,讓他甘願將自己的力量借給你。”

“怎麼樣算成功?”

“看見這個蚌殼了嗎?”

他的尾巴旁邊,放著一枚張口的蚌殼。

“海神在其中降下海洋之眼, 就算你得到了他的認可。”

“現在就開始嗎?”

“不, 孩子, 你得靠近些,把一隻手交給我。”

他朝海淵伸出了枯瘦乾癟,仿佛隨時都要風化的左手。

【好可怕……】

【大漏特漏!】

【不要靠近這個老頭,會變得短命!】

海淵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兒,腳步慢慢挪動。

大家都全神貫注,源卻轉頭朝著入口的方向張望了過去。

眼看海淵要走到泜的跟前,卻還沒有人進來。

源已經抬手,準備出言打斷。

一道突兀的男聲打斷了源的動作——

“慢著!”

廣場入口處,老黃扛著一個袋子姍姍來遲。

源鬆了口氣的同時,海淵也朝著人群挪了挪。

泜對突如其來的打斷很是不滿,“你這是做什麼?”

黃毛將袋子展開,啪的一聲丟下,露出一條已經渾身潰爛且腫脹不堪的灰尾人魚。

“啊?”

“這是……”

“從哪兒撿回來的,太嚇人了。”

看清地上的東西之後,泜的臉色微微一變。

老黃微微一笑,“你們有誰能認出這是誰?”

漁球扒拉著人群探出頭,隻一眼就認出了漁鯧,“這是我哥!”

大家經此提醒,紛紛看出頭緒:

“漁鯧?他半個月前不是失蹤了嗎?”

“灰尾還真有可能是他……”

“你們看手上的紅繩,確實是漁鯧沒錯!”

“他這是從哪兒找回來?”

“沒錯,他就是失蹤的漁鯧。”

老黃看著泜,“他既沒有被人抓走,也沒有被海獸分食,您現在應該很失望吧?”

泜不欲搭話,示意圍守的護衛上前,“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這個擾亂大典秩序的拉下去?”

“哈哈哈哈!”老黃大笑,“什麼大典?什麼秩序?一切都不過是你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