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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醫療無小事, 一次性的東西你反複用,安全怎麼保證?弄不好是要出醫療事故的。

而DC的天, 連著穀誌德被抓這件事也一起變了。

瀟瀟悄悄跟文禾咬耳朵:“還好你辭職了, 不然也要影響到你。”

文禾點點頭:“也是。”

很快會有新老總上任, 高層變動不可能不影響下麵, 她作為被穀誌德挖過來的一員, 必然逃不掉被針對,或者被優化。

樹倒猢猻散, 她也算是提前跑的一隻猢猻。

離職前的最後一場展會, 文禾帶著團隊過去參加。

也是國際展會,就在深圳, 文禾最後一次在台上擔任講解人, 下來後碰到帶隊的張爾珍。

兩人站在台下聊聊產品和行業的事, 再講講老同事的變化, 比如懷孕的章茹:“她現在都換平底鞋了。”嘴上說無所謂,其實在意得很:“葉總經常來接,他們夫妻天天來給彆人點眼藥水。”

文禾笑著問:“聽說珍姐也打算二胎?”

張爾珍搖搖頭:“之前想過,還是覺得不現實,我跟我老公都沒空,老人家也不願意帶,還是算了。”

“Wendy姐。”有個下屬來找,說碰到談不攏的客戶,需要救兵。

文禾大致問了問,剛好是她比較熟悉的一個地區,她說了標杆醫院,也比較了同行同產品的性能與政策,聊完一場,眼睛一抬就看到範鵬。

範鵬也來展會搶單,他這回賣力得很,但因為手裡的人習慣了做直銷,對渠道客不太擅長,因而總是挨他的罵。

晚上同行聚餐,文禾跟張爾珍一起,包間人多,她們往茶台那邊去喝茶,旁邊還聽到不少人在說穀誌德的事,說他這次是被三柳,被前嶽家給弄了。

穀誌德這個位置的人,對利益的取舍是很果斷的,手腳應該也做得很隱蔽,但他本身依靠柳家發的家,廠子又落地在東南地區,關係做得再隱蔽,人家也能想辦法查出來。

何況早就憋著勁想弄他。

據說,穀誌德是找來一個斷不了的窮親戚管事,本來打算出了事也是親戚頂,但窮人有窮根也有貪念,親戚為更多的利益敢鋌而走險,上柳家的道又把他牽了出去,所以他到了都沒逃過。

也說他出事前曾經跑去柳家大概想求情,最終白跑一趟。

有同行說:“估計要判蠻多年。”按這些年的金額來算,量刑應該不會低,而且這回屬於公訴案件,不是小事。

另外的人也笑:“看來軟飯還是吃不得,風險太大。”

文禾低頭喝茶,張爾珍問:“聽說你要離開DC?”

文禾嗯一聲:“在交接期了。”

張爾珍隨即問:“打算跳去哪裡?”

文禾說:“還沒想好。”她還沒決定要跳槽,還是跟薑薑一起去創業。

但範鵬顯然已經有了新的規劃,文禾剛剛經過的時候,已經聽到他在物色新的工作機會。

大公司的經驗永遠是吃香的,以範鵬的年資和能力,找新東家並不難,難的是要找一個跟DC一樣的。

人在某個行業做了一段時間,高不成低不就的時候心態最難擺平,範鵬想趁還在DC的時候找個相當的落腳點,正和一位老板相談甚歡。

文禾本來沒想理他,但聽他喊自己,還是起來寒暄。

範鵬帶著那位老板一起,老板本人對文禾很有印象也很感興趣,說她今天在展會上講解得很好,對她不溢讚美。

文禾微微一笑:“您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這酒怎麼喝,我聽您的。”她提起酒杯,爽快地敬人一杯。

“文小姐太客氣了,好像我來,就是為了灌你酒一樣。”老板也是性格爽朗的人,笑著陪了一杯,打趣幾句後直接給她拋橄欖枝,讓她可以考慮去他們公司,還指了指範鵬:“我也跟老範說了,你們是老同事,脾氣和行事風格都不用磨合,直接可以推進工作,效率會快很多。”

言下之意,是讓他們兩個搭伴一起跳過去。

範鵬雖然不太樂意,但這是他目前接觸過條件最好的工作機會,於是心底開始琢磨,怎麼能把文禾一起帶上。

“文美女,來。”範鵬站去她旁邊說說笑笑,也打探她是不是有更好的去處。

如果沒有,利益麵前應該是共同體,如果她不傻,應該也知道怎麼選擇。

其實想想,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很大的矛盾,無非是她曾經跟楊宇那個傻逼好過,再就是原來搶過他一單,他也算不上多麼的耿耿於懷,偶爾嘴兩句,也隻是興致而已。

眼下這個關頭,哪個輕哪個重,他分得清。

正切入話題,看到周鳴初出現,這邊都笑:“白天不見周總,我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

“這兩天都在深圳,聽說馬總賈會長也來了,我當然要來喝一杯。”周鳴初打了一圈招呼,很快把話題帶到其它方向。

範鵬心不在焉地跟著搭兩句話,還想著跳槽的事,偶爾一眼看見他跟文禾站在一起,心下稍微有些怪異,但也沒當回事。

結束時三三兩兩離開,範鵬問文禾:“文美女,我看你今天沒開車……等會一起走?”

文禾想也不用想:“謝謝,我跟珍姐一起,剛好順路的。”

進電梯時周鳴初也來了,徑直往裡走,忽然另一個包廂的喝醉酒的客人跌跌撞撞地進來,低著頭往文禾那邊站。

範鵬頗有風度地伸臂一攔,卻見周鳴初手一抬,直接把文禾攬過來,隔離了她與酒鬼的距離。

範鵬一怔,隨即詫異,尷尬,數不清的情緒冒上來,很快電梯到1樓,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張爾珍很識相,出來就跟周鳴初說:“周總,那我先回了。”她朝文禾一笑,文禾微微有些尷尬,但也報了一個笑容。

到上車看見張吉安,已經自然很多。

張吉安跟她打過招呼,問周鳴初:“周總,回廣州嗎?”

“去南山。”周鳴初往中間靠了靠:“幫我按兩下,腦袋痛。”

文禾用一根手指把他腦袋戳開,一路和前麵的張吉安說話。

當了這麼久的總助,張吉安健談很多,興致勃勃地跟她聊三部的舊同事,比如汪總在這邊換了房,老婆老媽都接過廣州,比如老段哪天一順嘴,把女同事的名字喊成文禾,又比如他自己也在家相親找女朋友……再比如e康設了海外分公司,任敏君年底就會過去。

文禾看了眼周鳴初,周鳴初正閉目養神,她伸手過去試他鼻息,被他抓住手腕,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嗒地一聲表鏈被彈開,一塊表就這麼被他擼了下來。

南山到福田並不遠,周鳴初在這裡的房子很少來住,隻看到幾顆好養的綠植還□□著。

文禾朝他要表,他直接把她的表往沙發上一扔,再次拉他的手,說腦袋痛。

文禾這次給他揉了揉:“你不是去福建了麼?”

“去了,昨天剛跟小柳總回來。”周鳴初閉著眼,額頭抵住她小腹。

文禾邊按邊問穀誌德的事,跟外麵傳的也大差不差,除了一些細節有出入,比如柳家其實不像傳的那麼迫切,並沒有急於現在就要按死穀誌德。

“為什麼?”文禾不太懂:“他不是騙了人家女兒麼?”

周鳴初說:“因為時機不夠。”也因為可動,可不動。

閩商精明也謹慎,雖然沒打算放過穀誌德,但單單因為女兒被騙婚的事就大動乾戈,劃不來。

何況穀誌德也會做人,這些年跟他們表麵上還過得去,自己也在圈子裡越混越好,所以他們一直沒吭聲。

文禾問:“那怎麼現在又願意搞他?”◇思◇兔◇在◇線◇閱◇讀◇

“e康的海外代理權,小柳總他們拿了一部分。”周鳴初往後一靠,稍微一用力,把她拉到腿上坐著。

文禾被他%e5%90%bb了一陣,圈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e5%90%bb完想到什麼:“那我前麵給你的那些東西……”

周鳴初說:“有用,我會找範鵬,想辦法增加姓穀的刑期。”小打小鬨DC是會保他的,所以要先把人弄進去,後麵再陸續跟上。

文禾悶悶地嗯了一聲。

周鳴初把她從懷裡弄出來,把手放在她後腰,直勾勾看著她:“你想跟範鵬一起跳槽走人?”

“你看我想嗎?”文禾莫名其妙,從他身上扭開去洗澡。

她來過這裡,還有她一套睡衣,文禾洗完後套在身上,出去時見周鳴初還坐在沙發,喊了他一聲,自顧自去吹頭發。

她頭發又多又長,多好的吹風機吹起來都費力,周鳴初吹過,起來看了一眼,也往浴室走。

浴室殘留著水汽和香味,熱氣拂麵,再拂過感官。

他們現在用的同一款沐浴露,應該不存在味道上的區彆,也可能是她用得多,所以氣味更明顯。

尤其是在床上。

洗完出來,吹風機的聲音也才停下。

文禾用手梳了梳,回頭見周鳴初走進來也沒多留意,拿起梳子把打結的地方梳順。

周鳴初靠在門框看她認真梳頭發,梳完,再彎腰把頭發一根根撿起來。

他走過去,文禾剛扔完頭發,轉身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床上:“你變鬼了,乾嘛老不說話啊?”

周鳴初問:“你哪來這麼重潔癖?”

“正常搞衛生,難道你願意沾著滿鞋底的頭發?”文禾翻了個身,看到床單上有一片陰影,趴過去研究時又聽周鳴初問:“你什麼時候離職到期?”

“快了。”文禾抹了抹那一帶,感覺是床墊的標,她翻回去,周鳴初也掀開被子把她抓過去,跪在床上一邊脫衣服一邊親她,文禾推他問套,他拉開床頭櫃抽了一隻塞到她手裡。

文禾最怕這種事,每次都控製不住地出手汗,燈關不燈都是,她害怕他的硬度,稍微碰一碰都口乾舌燥。

但周鳴初最愛讓她做這回事,一開始還容易不耐煩,後麵都是直勾勾盯著她,直到在她手心跳,才掌住她後腦勺毫不客氣地深%e5%90%bb進去。

這間房子的燈比廣州亮,文禾一度想讓他關燈,周鳴初卻托著她脖子,讓她看自己%e8%83%b8`前的跳動。文禾想擋,他把她兩隻手都壓住,見她把頭轉過去,直接俯身去叼,弓著背故意含出聲響,哪怕文禾拚命用腳後跟拍打他也不肯放,直到她自己掙紮得狠了,嘶地一聲扯得叫痛,才肯把燈關掉,重新去%e5%90%bb她。

過後兩人抱在一起休息,文禾摸著周鳴初滿背汗,推他去洗,他往旁邊一倒,直接套褲子出去抽煙。

文禾也懶得理他,自己去洗,洗完出來,聽到陽台一下下把玩打火機的聲音。

周鳴初想事情的時候就愛這樣,一下一下,清脆得像啄木鳥打洞。

她出去找他,他慢慢吹完一根煙,低聲說:“我早知道穀誌德會出事。”

大概在深圳,他很難不想起自己父親,文禾被風吹得往他那邊縮:“你也彆自責,意外這種事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