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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動作很快,拉了兩個會開車的同事一起,說好每人一百公裡,也不那麼費勁。

領頭的是周鳴初的車,他來過這裡,發了路線給所有人,上車前看見文禾站在車隊中間,她站在風裡看他那一眼,沉默且平靜。

道路有曲有直,自駕的好處就在於隨時可以停車,路經大紅山時停車拍照,所有人都下去觀摩這獨特的地質結構,可惜天陰,地不夠赤,還是無人機上去拍了一圈,才看到楓葉一樣的裂土。

莽莽戈壁,這一帶連草都很少,周鳴初說:“丹霞地貌,要到日落的時候才好看。”

可惜今天連太陽都沒什麼。

但儘管這樣,愛拍照的女同事們還是很熱情,你替我我替你,東邀西伴地擺著造型。

周鳴初找了個地方蹲著,這裡他已經來過一次,沒有二次探索的欲望,文禾卻從東到西不停切著方位擺著pose。

他知道她喜歡拍照片,朋友圈裡連一片葉子都要發,這會兒拍照不夠,還隨地撿起石頭。

蹲累了站起來走走,周鳴初接到他爸一通電話,說和穀誌德家裡人約了吃飯的時間,讓他也過去。

“你那個女朋友,要是願意也可以帶過來一起。”

周鳴初問:“你不喜歡她,她為什麼還要去?”

周父說:“你不用跟我爭,我說了,談談戀愛沒有問題。”人的想法不可能一下子改變,周柏林就這麼一個兒子,當然是想讓他方方麵麵都更輕鬆。人生海海,他相信時間一長,兒子總會明白當爹的苦心,所以暫時妥協,隻是不想鬨得太難看。

周鳴初卻對父親的妥協毫不領情:“沒必要,你可以繼續守你的標準,你有你的家庭,我有我的生活,我們互不乾涉。”

掛完電話,周鳴初在一地亂石裡隨手撿起兩顆,掂兩下,鄧寶昌過來搭茬:“周總,這好像是花眼瑪瑙。”

周鳴初對光照了照,無紋無裂,品相還可以。

趁這會沒人,鄧寶昌問起渠道會的事,周鳴初把石子包在掌心:“今年簡單點,沒必要大張旗鼓,你們各個區域自己商量。”

鄧寶昌連連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簡單點最好。”他知道周鳴初一直想整頓渠道,現在已經是下半年,看似平靜,可能是保命生死關,更要夾緊尾巴做人。

等到傍晚,微微夕陽照過來,大紅山才有了錯落的紅。

時間差不多,周鳴初看眼手表準備撤,幾隻野駱駝過來,立馬有人過去逗。

文禾也看見了,跟響沙灣那些毛絨絨的駱駝不同,這幾隻高大得多也瘦得多,一部那個Andy過去問能不能騎,放駱駝的收了他的錢,說給他挑一隻強壯點的。

“這駱駝就剩把骨頭了還騎,不嫌硌。”黃春想起昨天導遊說過駱駝咬人的事,在一邊笑罵:“不過駱駝應該不咬太監吧。”他總覺得這個烤瓷牙不男不女,褲子一脫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文禾沒敢靠太近,遠遠地拍了兩張照,蹲下來打開手帕紙,正打算把撿來的石子包在一起,忽然聽到誰大叫一聲:“臥槽這駱駝瘋了!”

回頭,見是Andy被騎的駱駝甩下來,那隻駱駝還朝他吐口水,見狀不對,Andy轉頭就往這邊平地跑。

文禾嚇了一跳,石子也來不及撿,可駱駝已經趕了上來,踩出一陣石灰見人就追。

它把那個Andy頂翻,這一段又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文禾被追到坡上,感覺駱駝影子都壓過來的時候被周鳴初拉開,養駱駝的也及時扔了套索過來,但就算這樣,駱駝還是一腳踹到周鳴初肩膀。

自駕一路,以跑醫院結尾。

Andy傷得重一點,被駱駝撂得一回廣州就開始休傷假,周鳴初肩膀也有傷,但他說沒事,看起來也一切正常,文禾也就沒多問。

關心他的人太多,其實也不缺她一個。

隻是沒過兩天,聽張吉安說周鳴初跟人喝酒的時候,肩膀上的傷拉開了,還又跑了趟急診。

那晚睡覺,文禾迷迷糊糊中聽見電話一直震,劃開接聽,打電話的人卻不說話。

她眯著眼睛看了看顯示屏,是周鳴初,靠近聽筒聽了會,那邊似乎隻有呼吸聲,不知道誤觸還是怎麼回事。

她掛斷,不一會電話又來,接通,那邊還是不說話,來來回回的,文禾被他弄得覺也不好睡,捂著眼睛躺了會,還是套好衣服出了門。

等叫車過去,進門才發現周鳴初隻是喝醉,好好地躺在沙發上,卻讓她以為出了什麼事。

文禾猜他故意,轉身想走,周鳴初把她拽回來,想親她,卻咬了個空。

文禾把臉扭在一邊,她想起他那晚的話,一句句都在割她。

周鳴初沒再動作,隻把沉重的腦袋放到她肩上,文禾撇著腦袋看向缸裡遊動的魚,忽然覺得自己也像他釣的魚,他手裡有個鉤子,緊一緊,她就不由自主地過來了。

文禾鼻子一酸,忽然又願意看他:“其實你說得對,我應該一開始就當金靈,我們之間會簡單很多。”親密關係當成生意才是最適合他們的,不用投入這麼多感情,不用像現在這樣,扯來扯去總也扯不清。

她笑得恍惚,周鳴初伸手摸她的臉,文禾握住他的手,也咬住他一根手指。

確實喝得多,手指上都是酒精味。

文禾放開那隻手,往後退開一點,在周鳴初的注視中,手指從上到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她曾經跟小蔡說過不要在男人麵前這麼做,今天卻主動一顆顆地解,袒%e8%83%b8露腹般的動作,解到最後,拉過周鳴初的手。

周鳴初托住她的後腦勺,感覺今夜的她格外柔軟,不像以前,求饒的時候很少,對他又抓又撓的時候更多,或者死咬嘴唇,或者換個動作都像要打一架。她今晚格外的願意配合他,手臂圈在他脖子上,他問的話她也願意回答,特彆的放得開。

隻是第二天睜眼時身邊空空的,宿醉又縱情的一夜,他清醒得有些慢,但還記得她的體溫,迎合的身軀,以及負氣一樣的那一句,都像一場春夢。

起來看了看,她的東西全部拿走了,包括牙刷。

肩膀微微抽疼,周鳴初洗了把臉,洗完摸摸鏡子,感覺鏡子裡也少點什麼,卻又說不清少的到底是什麼,直到晚些時候去公司,看見文禾的辭職申請。

【??作者有話說】

後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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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 要辭職

◎不關心◎

【Chapter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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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職是早有的想法, 申請也是早就擬好了的,不像上次簡短,也不到洋洋灑灑的幅度,但寫了在e康的收獲, 和對公司的感激。

文禾自認比前兩次體麵得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汪總找她問情況, 她也有一句答一句, 聽不出是受了委屈或對公司有什麼不滿。

“公司很好,大家都很好, 隻是我自己有其它想法。”文禾笑著說:“我在e康待了三年多, 畢業以後就在這裡,感覺再待下去要懶出慣性了, 就想換個環境。”

汪總沉思了會。

作為上司,他沒聽過她的抱怨, 儘管他說過碰到困難可以找他,她卻還是自己解決得多, 是一個足夠自覺的, 讓人省心的下屬。

不用揚鞭自奮蹄, 這是汪總給文禾的評價。

對於她的離開, 汪總覺得可惜, 他想培養她當自己的助手,但顯然她這次的離開不是一時起意而是有了更好發展, 那也隻能無奈放行。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職場上的聚與散,都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歎一口氣, 汪總沒再多留她, 問起客戶的事:“鐘總是不是到了?”

“應該到廣州了。”文禾看眼手機, 剛好客戶發了信息, 說快到產線那邊。

她跟汪總也趕過去,一起看了新型號產品,看完去吃飯,到餐廳門口,鐘總一聲響亮的吆喝:“周總!柳總!”

前麵電梯,周鳴初一群人正準備上去,兩邊打過招呼,換了個大包間一起喝酒。

兩個客戶都是愛拚酒的,席間氣氛不用炒也很熱鬨。

“聽說鐘總這次跟e康對賭,贏得不錯啊。”柳總老樣子,還是張嘴就一口泰味:“還是鐘總有魄力,去年張經理讓我們參加,我們還猶豫得很。”

“哪裡哪裡,我們也是運氣好,要不是您這邊讓名額,我們這些小代理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鐘總紅光滿麵,嘴上卻還是謙虛:“我們能力有限,全靠文小姐鞭策,還有廠家這邊支持。”他順勢給周鳴初敬酒,轉身跟文禾碰杯。

按順序,文禾也跟周鳴初碰了碰,他舉著杯子,視線從她的笑臉滑過。

兩位代理商在席間互吹又互捧,鐘總姿態更低一些,對這位廣西老表很尊重,很願意賠笑臉。

她忽然想起點什麼,問張爾珍:“珍姐,柳總跟三柳那邊有什麼關係麼?”

張爾珍說:“一大家的。”

文禾想了想:“三柳好像是福建那邊的。”

張爾珍點點頭:“他們祖上都在福建。”

那怪不得了。

若有所思間,張爾珍問:“華北渠道會你去麼?”問完忽然想起來:“我忘了,你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