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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用紙擦乾淨,貓饞得厲害,文禾看了看蛋糕頂上的幾顆藍莓,猶豫地問周鳴初:“那水果呢,水果能吃嗎?”

周鳴初說:“你喂了就知道了。”

他講話不痛不癢的,文禾抬頭問:“你養過貓嗎?”

“沒養過,我討厭貓。”周鳴初拿起手機發語音:“再不來,你這貓放田裡去了。”

過會,許明燦拎著他那條語音和一瓶酒出現:“叫你看隻貓也要發牢騷。”

“讓你找人過來,自己慢吞吞的,擺什麼老板架子。”周鳴初起來提著椅子轉了個向,看到台麵勺子上的半個紅唇印,以及吸管上一點克製的牙齒痕。

他把腿往前麵一支,又見那醜貓在文禾懷裡調了個頭。

“許總。”文禾認出許明燦,抱著貓站起來:“這是您養的貓嗎?”

許明燦同樣記得她,點點頭說:“謝謝,辛苦你看著它。”

“它很乖的,自己待在這裡沒有亂跑。”文禾把貓歸原主,識趣地道彆:“那我先回去了,你們聊。”

她把台麵簡單收拾,走時被周鳴初提醒:“東西忘了。”

文禾回頭,見是一瓶拇指大小的分裝香水,她搖搖頭:“不是我的。”

“拿去問問是誰的。”周鳴初把東西遞過來,文禾隻好也伸手,接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他手指蓋,看人一眼,平淡的表情。

文禾接過來,見瓶身刻了JL兩個字母,想起來是金靈的,她在這兒也坐過一會。

周鳴初拍開繞著自己的飛蟲:“讓朱晶晶在群裡發消息,明天再有人遲到,自己退房回廣州。”

文禾低低地嗯了一聲,想起這兩天總是遲到的王東尼,沒多什麼嘴,轉身走了。

次日訓練分兩地,果然有一部分是在田裡,拓展公司很有新意,項目也很有趣味性,但即使穿著水靴,還是有幾個人的腳被泥下尖銳物劃傷。

受傷的也包括文禾,不過她不是劃傷,是拉了一把快要滑倒的金靈,反而被扯得一屁股坐進泥裡崴了腳。

她們被送去醫院拍了X光,等結果的時候接到周鳴初電話,他今天跟另一邊的項目,應該是才得知這邊的意外。

文禾跳到旁邊去接,聽筒兩邊都很安靜,周鳴初:“說話。”

又是這樣不耐煩的語氣,文禾靠著牆問:“你乾嘛不說?”

周鳴初問:“在醫院?”

“嗯。”

“怎麼說的?”

“不知道。”文禾說:“在等片子出來。”

周鳴初問:“傷勢怎麼樣,是完全走不了路的,還是能蹦兩下?”

“你問哪隻腳?”文禾聽見自己聲音有點衝,緩了緩說:“左腳能蹦,右腳不行。”

晚點診斷結果出來,文禾是輕度的跟帶損傷,醫生說問題不大,靜養就行,快的話一兩周就能好。

金靈比她嚴重些,因為撞歪小腳趾在另一邊的診室固定,而文禾還在治療室裡冰敷,腿被架在抬高墊上,周鳴初進來看了看,彎腰像要摸她的腳,文禾縮了下:“彆碰。”

周鳴初問:“我沒碰過?”

文禾頓了下,彆開臉說:“疼。”

【??作者有話說】

最近忙得頭發分叉,明天下午再加一更(5點左右),瘋是沒瘋,乾脆把保命的幾章存稿全部用完,後麵看情況了

【感謝霸王票】緣音而來:地雷1個 及了個川徹:地雷1個 發芽:地雷1個 你愛吃魚嗎:地雷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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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 風度

◎但你卻關心一個女下屬的腳傷◎

【Chapter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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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鳴初收回手, 站了起來,視線看著她扭開的半邊臉上。

這張臉上溫馴和倔強都有,有時候覺得她性格連中規中矩都算不上,輕易對人釋放出一種軟弱的親密, 卻又有一股不同於表相之下的勇, 高高地支著, 像退潮之後的沙石,似乎能被人一腳踢散。

但真踢上去, 又不一定是你想的那個結果。

他劃開視線去看她的腳, 有點腫,腳踝起了個包, 人也愛美,指甲蓋塗了金色的亮片,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賞心悅目的,但這會因為腫脹, 看起來有點金光閃閃的滑稽。

文禾也發現了, 更不想讓他看, 但又找不到東西去遮, 周鳴初像個神經病一樣, 手裡摁斷一個電話後,麵不改色說了句:“彆忙了, 現在通風重要。”

文禾臉一紅想瞪他, 忽然聽到金靈的聲音:“周總。”門口,金靈被人扶著過來, 她已經戴了護具, 走得很慢很小心。

周鳴初轉頭看她的腳:“感覺怎麼樣?”

金靈說:“骨折位置還好, 醫生讓靜養一段時間。”小腳趾骨折不算什麼大問題, 但要格外小心。

她移到座位旁看了眼周鳴初的神色,左手試探著伸出去,最後還是搭著門框緩緩坐下,仰頭問:“周總,我聽說拓展要提前結束是嗎?”

周鳴初確定了這個事:“現在在訂票,晚點你們先回廣州。”

“好的。”金靈朝他笑笑,轉頭看眼文禾,她低頭盯著地板,一言不發。

接連有人受傷,證明訓練強度或項目設置是出了問題的,兩個部門老總商量過,決定全員休整,提前返回廣州。

因為受傷,文禾也就沒能回成老家,她到廣州的第三天去了南濟醫院複查,來這裡一是離得近,二是熊美儀說有事找她。

文禾在這換了藥又拿點泡腳的,過去時熊美儀看她一瘸一拐:“腳怎麼還傷了?”

“崴了一下。”文禾說。

“哦,早知道等你傷好了再叫你。”熊美儀隨即又笑:“不過這次是好事,你跑這趟肯定值得。”

她把文禾帶到一麵錦旗前:“還記不記得你之前幫過的那個老人家?”

文禾點點頭:“記得。”

熊美儀指著錦旗旁邊的感謝信:“這是他孫女寫的,你也該看看,有你一份。”

文禾這才知道上回熊美儀也跟著給了錢,後來看病人實在經濟困難,她們科室就組織了捐款活動,出院後病人女兒特地寫信感謝全科室,尤其感謝第一位幫忙的護士阿姨。

而熊美儀把她叫過來,是她們科室有位老教授知道她先伸出援手,覺得小姑娘善心可嘉,要給她介紹學生開的實驗室,說有設備采購的需求,讓她去對對參數試試競標。

但老教授也說了:“我就是個牽線的,還是要你們設備過硬才行。”

文禾連忙接話,說了一通保證質量的話又講多幾句感謝,出來時人還有點懵。

路邊等車時聽到喇叭聲,文禾以為擋了路,一瘸一拐想往旁邊挪,那輛車直接開到她身邊,梁昆廷打下車窗:“去哪?”

“梁醫生?”文禾驚訝了下:“我……回家。”

“一起吧。”梁昆廷探身替她打開車門:“後麵有車,先上來。”

文禾隻好打開車門坐進去。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梁昆廷望了望她的腳,又望一眼B區大樓:“腳傷怎麼跑的內科?”

文禾搖搖頭,把剛剛的事說給他聽,梁昆廷想起她剛剛發呆:“所以,你會為這個煩惱?”

煩惱嗎?文禾也笑了下,很乾脆地說了句:“那倒沒有。”

可能有感慨,但高興絕對壓過其它情緒。銷售已經成習慣,在她的心裡,成單好像已經開始蓋過其它東西,思維也被套進一個利益公式的模型。

文禾在剛進銷售的時候聽張爾珍說過,做銷售就是攀一座又一座的山,各種意義上的攀和登,當有一天你不在乎姿態好不好看,得來正不正當,你就離一個成功的銷售不遠了。

她發呆,隻是想到曾經跟周鳴初說過自己運氣不好,又想到有同事說銷售做到最後全是玄學,有時候跑斷腿都沒結果,在家躺著卻突然掉下一單。

她在想,玄學到底是既得者的謙詞,還是人的內心中,對不勞而獲的一種期待。

梁昆廷問:“是不是覺得自己以後做好事都有了功利心?”

“是啊。”文禾半真半假地感歎:“以後我到醫院就盯著需要幫助的人,說不定還能走一回運,碰到像這樣的好事。”

到家時一起坐電梯上去,梁昆廷幫她按著電梯門,也指指腳:“多冰敷,靜養,這幾天儘量不要走路。”說完猶豫兩秒,似乎吞下一句什麼,最後朝她報了個微笑 :“早日康複。”

文禾點點頭:“謝謝。”

她一步步挪回家,發了條朋友圈自嘲這倒黴的本命年,過不久,周鳴初打來電話。

“喂?”

大概是看到她又去醫院,周鳴初問:“腳嚴重了?”

文禾說:“沒有,就是去複查。”她坐在沙發上,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把腳抬高。

周鳴初又問:“複查結果怎麼樣。”

文禾悶悶地說:“沒什麼,讓我儘量彆下地。”

又是這種彆彆扭扭的聲氣,周鳴初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她什麼表情:“那就在家待著,不要出門。”

兩廂沉默了一會,文禾說:“沒事我掛了。”

“我還在安徽。”周鳴初說:“明天去趟江蘇,下個禮拜回廣州。”接著問:“打火機還在不在?”

他明知故問,文禾一開始沒吭聲,但周鳴初似乎變得格外有耐心,文禾熬不過他,最終嗯了一聲。

周鳴初聽到了:“收好,等我回去。”

他話說得很順,輕飄飄很自然就這麼說出來,似乎這些天隻是她單方麵在跟他對峙,文禾咬咬唇說:“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等你。”

周鳴初像沒聽懂她話裡的意思,隻說了句:“我儘量早點。”

文禾盯著天花板,腦子裡劃過好幾個念頭,最後低低應一句:“好。”

周鳴初掛了電話走出外麵,許明燦正在看他們公司的住宿單,順便問:“你們這次團建花了多少錢?”

周鳴初報個大概的價給他,許明燦一聽:“利潤點不低。”他計了計各項成本,交通住宿加項目:“這種拓展公司能掙不少。”

“你想做?”周鳴初評價道:“你這腦子經商經晚了,早就該做生意。”專業也讀錯了,應該讀商科,好過讀什麼哲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