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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她的麵龐。

她就這樣窩在他的懷中。

跟上次在電影院一樣,卻又不一樣。不一樣的是,他能抱著她,能握著她的手,也不用擔心她會醒來,一樣的是心情。

懷著珍視的心情,他悄悄地在她的額頭上親%e5%90%bb了一下。

談戀愛的確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屋子裡雖然暖和,可也是寒冬臘月,他擔心她這樣睡容易感冒,正在猶豫糾結的時候,那邊傳來開門的聲音,他心口一跳,看向那邊,原來是外婆起夜。他不知道該輕鬆,還是該羞赧。外婆似乎沒注意到他們這邊,從洗手間出來後,在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小陸,怎麼還不睡?”

陸以誠尷尬地:“快了,是不是看電視吵到您了?”

外婆擺了擺手,“沒有的事,人老了習慣起夜。”

她這才看向如同樹懶一樣窩在陸以誠懷中的外孫女,“喬喬睡著了?”

“嗯。”陸以誠如坐針氈,就像是早戀被抓包了一般。

“這樣睡不行的。”外婆說,“要不把她叫醒,讓她回床上睡。”

陸以誠脫口而出:“彆。”

他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可能不太禮貌,又壓低了聲音解釋道:“這段時間她工作很忙,可能真的累到了,叫醒她以後,也不是立馬又能睡著。”外婆點頭,“那怎麼辦,總不能在沙發上睡一個晚上。”

陸以誠的聲音更低更輕了,“我有辦法。”

最後,陸以誠的辦法是抱江若喬回房。

用公主抱的方式。

江若喬就算瘦,畢竟也是一米六幾的個子,還好陸以誠臂力是蓋戳認證過的,他很輕鬆地、穩穩當當的抱起了她,跟在外婆後麵,進了她的房間。她房間的床稍微小一點,不過睡兩個人還是夠的。陸以誠抱著她,傾身彎腰,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又趕忙拉了被子給她蓋上,想到她身上還穿著棉襖,又將被子敞開了一些,對外婆說道:“那……麻煩您幫她脫衣服了。”

外婆笑出了聲,“小陸你這話說得有意思,那是我孫女。”

陸以誠下意識地,“對不起。”

又說錯話了。

“我出去了。”他好像怕多呆一秒,耳根微紅快步離開了房間,很貼心的將房門帶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屋子裡隻有睡著的江若喬跟外婆。

外婆這才說道:“彆裝了。”

躺在床上前一秒還處於熟睡狀態的江若喬睜開了眼睛,翻了個身,美滋滋的枕在枕頭上,對外婆撒嬌,“怎麼沒瞞過您的火眼金睛啊。”

“那是他們不懂。”外婆說,“真要這樣搬動,怎麼可能不醒,又不是昏了過去。”

江若喬還在想著剛才那個公主抱。

外婆又道:“我看哪,小陸以後肯定被你吃得死死的。”

江若喬笑嘻嘻地反問,“這樣不好嗎?外婆,我是您一手帶大的,這是深得您的真傳。”

“貧嘴!”外婆嗔了一句,後又感歎道,“小陸這個人確實不錯,沒有不良嗜好,人又聰明上進勤儉持家,對你也是一門心思的好,不過,他現在好,不代表以後會一直好,這過日子啊,誰都說不準的,喬喬,他以後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直對你好,那不是我能操心的,也不是你現在能操心的,但有一點你得記住了,彆人的好,那是錦上添花,有可以,沒有也行,你自己得好,我啊,興許是見多了也聽多了,旁人說誰誰家的姑娘嫁得好,我從不羨慕,但你要說誰家的姑娘自個兒厲害,我就羨慕,我希望我孫女這樣。”

外婆說的道理,江若喬深以為然。

“您就放心好了!”江若喬坐了起來,挽著外婆的胳膊撒著嬌,“您還不知道我麼。”

就算談戀愛,就算是跟陸以誠談戀愛,她也永遠不會變成那隻被溫水煮熟的青蛙。

就算那個人是陸以誠,也不可以。

……

陸以誠將江若喬送回房間後,又回到客廳關了電視機,這才輕手輕腳,像是機器人一樣,進了主臥室。

主臥室留著一盞小夜燈。

還沒走到床前,他就聽到了陸斯硯的囈語:“我要上廁所,我要上廁所。”

可能是沒人回應,半夢半醒的陸斯硯抱怨:“我都說了好幾遍了怎麼沒人應啊!”

一旁原本鼾聲如雷的外公醒了,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你爹,找你爸去。”

陸以誠失笑,快步上前,拿起放在床尾的睡襖將陸斯硯拉起來後給他披上,“爸爸抱你過去。”

陸斯硯眼睛都沒睜開,“唔。”

像陸斯硯這麼大的孩子,也有過尿床的經曆,不過一個學期以來,也就那麼一兩回。陸以誠都是半夜起來換床單洗床單,經過一個學期的磨礪,才有了如今奶爸的一麵。

陸斯硯已經培養出這樣的絕技來了。

就算是上廁所,眼睛都沒睜開,等陸以誠抱著他,把他放在床上,他翻了個身後又進入了熟睡狀態。

讓人不得不歎服人類幼崽的高質量睡眠。

這邊剛“伺候”好陸斯硯,外公又發話了,“那什麼,小陸,我口渴了。”

陸以誠溫聲道:“好,我給您倒水,您是喝燙一點的,還是喝溫一點的?”

外公睜開一隻眼睛看他,嘟囔了一句,“這麼多講究啊?溫的吧!”

“好的。”陸以誠又出去了。

外公一掃之前的睡眼惺忪,坐直了身體,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個筆記本來,找回了從前工作時的萬分熱情,用鋼筆在紙上寫著——

【二月八日,天氣晴但冷。

今日深夜十點四十五分,斯硯尿急,陸以誠給他穿衣,抱他去了洗手間,很細致,知道給孩子披上衣服。

之後陸以誠帶斯硯回來,我提出喝水的要求,陸以誠欣然應允,經過仔細觀察,神色之間沒有一絲不耐,還特意詢問,是喝燙水還是喝溫水(開水瓶裡的水是睡覺前上的,還是滾燙的,如果我提出喝溫水,他需要在外麵想想辦法)】

外公的筆尖停頓了一下,又飛快地在後麵又加上了一句——

【但,仍需密切觀察。】

這個筆記本的扉頁上,外公的字跡淩厲,寫著——給孫女喬喬的參考筆記。

這個筆記從他見到陸以誠的那時候就開始寫了,已經寫了十多頁了,記載了身為一個男人,身為一個長輩,身為最疼喬喬的外公觀察到的種種。

第122章 但他一定會出現的

春節是國內最大的節日。一大清早,江若喬還沒醒來,外公外婆就帶著陸斯硯去逛本地的花卉市場了。外婆愛花,也習慣了在節日的時候去逛一逛,今天豔陽高照,陸斯硯也是在家裡拘不住的性子,出門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陸以誠本來也想跟著一塊兒去的,他知道陸斯硯有的時候是真的很鬨,擔心給二老添麻煩,外婆卻攔住了他,“放心好了,我倆經常帶斯硯出去溜達,你就踏踏實實呆在家裡休息。等喬喬醒了,你倆是去看電影還是去逛街,自己商量去。”

就這樣的,陸以誠留在家裡。

坐在沙發上,悄無聲息的等待著房間裡那位睡美人蘇醒過來。

對於江若喬來說,這個世界上最令她感到舒服的地方就是這個家以及這張睡了十來年的床。

她是一覺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的從床頭櫃摸到手機,眯著眼睛看時間。

哦豁,已經十點了。

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好久沒這樣放鬆了。

她在床上躺了幾分鐘,陽光都照在了被子上,暖洋洋的。乾脆起來,披上棉襖,趿拉著拖鞋都快走到門口、手也放在門把手上時,猛然想起了一件事——陸以誠也在她家裡。

!!!

她趕忙拿出手機照了照自己此刻的模樣。

頭發亂糟糟的,外而的喜鵲可以直接在她頭頂搭窩的程度。

總之,是絕對不能讓他看到的。

他們之間可不是老夫老妻的關係,還是不要將這太具有生活氣息的一而展現給他看吧。

可是……

江若喬犯難了,因為她的房間裡沒有單獨的衛生間……

愁眉苦臉了十幾秒鐘,江若喬從口袋裡摸出手機,試探著給陸以誠發了一條消息:【。】

陸以誠有一個非常優秀的習慣。

隻要他的手機在手,隻要他有空,一定會秒回她的消息:【醒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江若喬:【你在家?】

早上她迷迷糊糊醒來過一次。

好像是外婆跟她說,要去花卉市場逛逛。

她嘟囔了一聲繼續睡了過去。

難道陸以誠沒有一起去?

陸以誠:【嗯。外公外婆帶著斯硯去花卉市場了。】

江若喬:【哦哦。】

陸以誠:【要吃早餐嗎?】

他覺得有點奇怪,明明他們就在一個屋子裡,明明這個屋子裡也沒彆人,為什麼他們還要這樣微信聊天呢?

江若喬:【等下再吃,陸以誠,你的女朋友可以提一個並不是那麼過分的請求嗎?】

陸以誠:【?直接說就好。】

江若喬:【麻煩你回主臥室,關上門,不要出來,等我給你發消息說可以出來了你再出來可以嗎?】

……

最後陸以誠乖乖地回了主臥,關上了門。

江若喬很相信他,他絕對不是那種會偷偷開一條門縫看她剛起床模樣的人。

這個世界上誰都可能會做這種事,唯獨陸以誠不會。

陸以誠:【我進去了。】

江若喬收到消息後,放心的從房間出來。

儘管對陸以誠有信心,但她還是跟後而有鬼在追殺她一樣,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快去了洗手間,還反手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江若喬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開始洗漱,半個小時後,從洗手間出來的又是那個可以隨時去約會的江若喬。

幾分鐘後,陸以誠終於“刑滿釋放”,從主臥室裡出來了。

出來後,他直接來了廚房做早餐,江若喬化身為他的小尾巴,跟在他身後,嘰嘰喳喳的問他:“昨天我外公有沒有打鼾吵到你,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怎麼沒跟他們一起去逛花卉市場?”

陸以誠現在也成為了心機boy。

他對她說:“等下回答你,你幫我拿下圍裙。”

江若喬:“……”

大哥煮個酒釀小圓子也需要圍圍裙嗎。

這人完全是嘗到了甜頭。

昨天斯硯想吃他做的糖醋小排,他來了廚房炸排骨,她也跟著進來看了一眼,擔心油濺到他的衣服上,她便讓他圍圍裙,隻是當時他手上有油不太方便,她隻好代勞幫他圍了圍裙。

“好吧。”江若喬拿著圍裙,站在他而前,“低頭。”

陸以誠唇角翹起,低下頭來,兩人靠得很近。

江若喬給他套上了圍裙,又來到他身後,動作極為細致的幫他係好帶子。

有那麼一個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