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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就要定下?看過年代文的劉穎知道這時代有多保守,收下禮物定下,那就成未婚夫妻了。基本沒有反悔的。

這人是書中一路人甲,男女主時隔多年再次回來他又出了一次場。自己開著養殖場,是方圓聞名的養殖大戶。雖然、但是,這人好不好的跟她沒關係,她要結婚的話肯定是因為合適因為愛,這種湊對的婚姻她絕不乾。

後世她一個同事說過,結婚是付出的事兒。所以不僅要找一個愛自己的,也要找個自己很喜歡很愛的對象,還得倆人有能力。有愛有責任有能力雙方願意為此付出,婚姻中才能有收獲,才能經得住柴米油鹽生活瑣碎。

劉穎覺得她那話很有道理。這時期很多知青結婚又離的,說到底沒有愛。沒有愛沒能力又不想負責,一旦生活有變立馬分崩離析。

而那些帶著另一半回城的至少還有責任,可這樣的婚姻也基本堅持不了多久,人在滿足基本溫飽後會有更高層麵的追求。隻有那種誌趣相投因為喜歡結婚,又負責的男女才能在漫長的婚姻中抵擋風雨,攜手一生。

“我不要。”

也不靦腆矜持了,她開口直接拒接。婚姻可是一輩子的大事,絕不能含糊湊合。哪怕得罪媒人,哪怕挨老娘愛的巴掌,這種事兒也絕不能妥協。

她當麵拒絕,對方頓時神情失落,有些尷尬。王嬸子也有些不高興,自己費心巴力給你找合適的對象,你這丫頭卻不知好歹?

“熒熒、你不會是還惦記那知青吧。我跟你說……”

“沒有。”劉穎開口打斷那長篇大論。“我就是還不想結婚。”

她說完起身就往外走,以為拒絕了就算完事。哪成想被老娘一把揪住,非要她說出個理由來。

“高不成低不就,你給我說這到底哪兒不行。不說出個一二三來,老娘我揍死你。”

仨人目光齊齊看向她,她腦子飛快運作在想對策。很快開口說:“我要住三間堂屋,自己當家做主。我要新的立櫃,上頭帶穿衣鏡的那種。還要新梳妝台。還要縫紉機,自行車、新手表、收音機。都要上海牌的。”

我的天,獅子大開口啊!

八十年代才流行三轉一響、八條腿,她這七十年代而且還是農村,居然開口就要這些奢侈品。這是娶媳婦呢還是娶公主,媒人的臉色黑如鍋底。她老娘抬手就拍她一下。

“你個死妮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呢。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爹娘是啥人?你就一普通農村丫頭,嫁人做幾身衣裳,買了暖壺茶盤啥的滿不錯。居然敢張口要這些,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可我就想要這些。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我咋就不能有點兒追求了?”

“追、追求、你再給我追……”

她們娘兒倆一個跑一個追,劉穎年輕跑的飛快,出了院子一溜煙沒了影兒。老太太氣的不行,在街門口大喘氣。

一場雙方條件相當的相親就這麼被劉穎攪黃了,王嬸子臨走跟劉穎娘說,就這條件估計得當老姑娘也找不著。

“你家閨女眼界過於高,不知道啥叫門當戶對啊。多能乾的小夥子,各方麵條件多好,這丫頭到底想啥呢?再耽擱下去,二十多的老姑娘不好找了。”

“你彆氣,你等著我回來收拾她。”

送走客人,劉媽媽氣的跟老頭吐槽。老兩口對於閨女的婚事有些犯愁,說了半天猜她還是喜歡那男知青。

“覺得城裡人條件好,人也長的斯文俊俏。可這,婚姻是一頭熱就行的嘛。”

“今兒給熒熒說的是不是咱村兒北那個孟楊?四隊的,小夥子個子高乾活麻利。”

“對,就是那個。跟咱家一個小隊,我之前就相中了。特意找老王媳婦給幫忙說和的。誰知道這死丫頭獅子大開口,這不是給人沒臉嘛。”

“再跟熒熒好好說說。”支書歎口氣,對唯一的閨女實在無奈。這要是換了兒子早上手揍了,可換了小閨女,他真是輕了不行重了不是,左右為難。

“那孩子做事踏實,人又活泛能乾,是個好的結婚對象。他父母沒了沒人幫襯,可咱一個大隊的、咱幫襯就行。嫁過去小兩口自己過,以後生孩子坐月子啥的都有你照顧,多好的事兒啊。”

“等她回來你跟她說吧。這丫頭、都是你給慣得。”

“你這、我咋慣了,我就是……”老太太生氣了把閨女的不聽話歸咎與老漢,老漢吸口煙無奈砸吧嘴。望著她背影低低的說“就跟你不慣似的。”

家裡人在擔心她錯過好對象,劉穎跑出去好遠不敢回。她前世孤兒院長大,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家庭關係。父母為她好她能感受到,可她真的不想嫁人。

前世就是不婚主義者,三十多了依舊單身。結婚,除非有讓她心動的人,否則她寧願自己過。

找了個大石頭坐下,扒拉一下繼續看後台。她今兒做了烤魚,加入整個的過程比單獨做美食更好。流量稍有增加。

明天乾嘛去呢?老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裡水不大山挺大,要不明天進山找山珍。即時點火野炊,應該大家也會喜歡。

想著她的發財大計,坐在石頭上仰望星空。這時期工業不發達,汙染不嚴重,星空如海,點點醉人心。

夜色越來越晚,涼氣絲絲縷縷透入毛孔。搓搓胳膊,想著要不回家吧。實在沒地方可去,大不了回家挨頓揍。

跳下大石拍拍手準備回家,沒走幾步迎麵碰到倆人人從社員家裡出來。講話的聲音青春飛揚,口音不似村兒裡人。

“哎,衛東,這兩天怎麼沒見那個劉穎找你?”

殷衛東語氣煩躁:“我怎麼知道。她不來不是正好嘛。”

“哎,其實我說那小姑娘其實長的挺好看的。又那麼喜歡你……”男知青說著看到了劉穎,頓時指著她開口:“瞧瞧,我就說走哪兒都能碰到吧。”

殷衛東黑著臉,開口十分衝:“劉穎你……”

劉穎抬手打斷他的話:“彆自作多情,我就出來轉轉而已,跟你沒一毛錢關係。你個大男人看見個女孩子就以為人家對你有意,你那臉皮是不是忒厚了點兒?”

倆男生被她懟的漲紅了臉一時無話答對,她冷哼一聲轉頭就走。乘著月色返回,路上遇到三哥出來找她。男人已經去彆處找了一圈,看到她有些氣急。

“你說你這丫頭,大晚上的瞎跑啥?”

躲開三哥彈她腦瓜崩的手指,嘻嘻笑著邊走邊說話。“爹娘都睡了沒?爹他沒生氣吧?”

“你說你這丫頭,自小到大爹沒動過你一手指頭,可你怎麼每次都害怕老頭子?”

“也不是害怕……”

話說半截她不開口了。原文中她一意孤行,老父親拗不過她一直能幫就幫。父愛如山,她怎能不敬。

“想讓爹放心,你就趕快找個合適的嫁人過日子去。十九了,比你小的好多都成家,都找好對象了。你到現在沒動靜,之前還犯傻看上了不合適的,爹娘能不擔心嗎。”

被父母催婚,真是甜蜜的負擔。她笑笑回頭:“那也不能隨便找人結婚啊,總得兩情相悅才能在一起生活吧?”

“那倒是。”

他的媳婦是自己看中的,對妹妹這說法也十分讚成。結婚過日子是朝夕相對的,要是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跟你同床共枕,那得多難受。估計恨不能家都不回吧,原本最溫馨的地方反倒成了牢籠,將自己一生都困死在裡頭。

“走吧,回家我幫你跟爹娘說。”

兄妹倆回家已經快十一點,這在完全沒娛樂的時代已經是非常的晚。可家裡人除了孩子都還未睡,一家人坐在屋子裡,劉穎感覺自己好像在被三堂會審。

“爹、這種事兒它不是著急的事兒……”

“有的人開婚晚,姻緣事最講究緣分的……”

三哥開口替自己說話,大哥大嫂也跟著勸。父母臉色有些哭笑不得,他們好像變成了不顧孩子意願不通情理的老人。

“行了,都去睡吧。熒熒結婚她自己點頭,她不點頭我們肯定不逼她。”老漢開口表明態度。▲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熒熒你跟娘保證,絕不是還惦記那個知青。不然娘可不答應,得趕快找人將你嫁出去。”

“我保證,肯定再也不惦記那誰。”

老娘看她發誓一般承諾,點點頭安下心,催婚的架勢收斂起來。劉穎暗暗呼出一口氣,心裡徹底放鬆下來。

這身體今年十九,再拖個三五年也許還可行。幾年後社會徹底放開,實在不行她就南下。等年過三十父母就接受她不婚的事實,應該就不會再催。

第六章

推掉第一波相親,晚上開心的在被窩裡想明天該吃什麼。這想法若是讓老娘知道,肯定又是愛的巴掌上來。可這是她的事業,她每天要考慮的這是重中之重。

想了一下沒想好,迷迷糊糊睡過去。一夜長夢做到明,她得到了原身全部的記憶。原身性子跟她挺像,隻不過後天生活環境不同,她比原身更懂事理智一些。

翌日一早喝的糊糊就鹹菜,吃完她今兒得跟著一起去上工。雖說是家中獨女父母寶貝,但她並未養成十指不沾陽春水,反而家裡家外什麼都會乾。

“女人能頂半邊天,靠誰都不如靠己。”

父母之愛子,為之計深遠。老爹老娘什麼都教她,什麼都鍛煉她。劉穎扛著鋤頭動作一下,發現身體肌肉自有記憶,看來不用擔心不會乾農活兒。

跟著大家一起上工,小隊長點名記工後分配任務。路上遇到了殷衛東,男人看到她頓時皺眉,剛想躲開發現她壓根沒看到他。扛著鋤頭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徑直進了玉米地給玉米培土,這時期的玉米剛接了穗,離能吃還有些距離。那吃什麼呢,她一邊機械性的乾活邊想這個問題。

同一小隊的人看她這幽魂一般的情況已經開始竊竊私語,還有那幾個知青,也同樣心下疑惑。

“哎,支書家閨女居然沒來找殷衛東啊。”

“也許是換了方法。”

“小姑娘一頭熱,估計是知難而退了。”

最後說話的是名女知青,她來的最早年紀最長,平時知青們都管她叫大姐。她開口這麼說,原文女主夏蟬跟著點頭。可幾個男生依舊搖頭,不信那麼熱切的示好會忽然間戛然而止。

而那邊的鄉親們跟倆女生論調差不多,都覺得支書家閨女這算是想明白了。挺好,丫頭正經找個合適的,彆好高騖遠。

“我娘家侄子不賴,晚上領著他到支書家說說去。”

“我娘家侄子也挺好,回頭我也領著去。”

好麼,一家有女千家求。這剛看人家好像放棄男知青了,這幫大老娘們立馬動了心思。劉穎在一旁苦思冥想該如何維持賬號,壓根沒聽到這些議論,否則一個頭得有倆大。

乾到十點左右,大家四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