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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了。仙尊的模樣與從前並無半分改變,是百年前的那個仙尊,沒有輕佻沒有玩笑,冷淡得與他那寒峰殊無二致,似乎他生來便是如此,高高在上就應該受人敬仰。

或許這才是最好的結局,將這個人又放回原本的位置,這樣就夠了嗎?

不夠,自然是不夠。

蕭亓手臂抬起,指著眼前的人:“能幫我討嗎?”

在晏疏第一句話開口時,蕭亓就知道自己已經是個失敗者,他甚至想不明白晏疏是怎麼回來的。

如今蕭亓的筋骨都已經恢複,是當初在寒峰之上晏疏一步步的算計,最後於夢中,晏疏將半幅軀骨還了回去,而他自己則在幾日後散在漫天蒼生中。

雖然從未有人於蕭亓說過,蕭亓自己也沒有提,可在那些心照不宣中,大家似乎都已經默認離宿仙尊的消亡,帶著癲狂膽小的王鹿一起。

蕭亓有點後悔方才應該拉著柏明鈺一起過來,找點什麼事情威脅柏明鈺一通,讓他為自己當個證人,翻出先前的舊賬以恩相脅於晏疏,重蹈覆轍。

然而若真這樣做,蕭亓又覺得很沒勁。

就在蕭亓的手似乎泄了氣般地下墜半分時,突然感覺手腕一緊,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前跌倒,轉眼便撞到了什麼東西上。

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蕭亓倏地瞪大了眼睛,驚慌中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就聽見一聲十分惡劣地輕笑一聲:“要個承諾畏畏縮縮。”聽罷嘴唇倏地一軟,嘴角被什麼東西夠了一下,那笑聲又來,“我實在沒什麼東西能贈與你,不知以身相許可好?”

於是當初最為忌諱的傳聞一下子就變得最熱烈,那個眾人以為仙逝的仙尊不僅好端端的,甚至還當中斷袖了,就在那眾人矚目的仙寧大會上。

這倒好,不需要道聽途說,也不需要仙門內部眼線,仙尊顯然根本不在乎這些人怎麼想,大喇喇地直接抱著美嬌娘……公子拂袖而去。

離宿仙尊斷袖斷的明目張膽,沒有人敢到他老人家麵前犯渾,就是苦了解莊不得不從中斡旋,以維持仙尊岌岌可危的名聲。

後來蕭亓才知道,晏疏當初帶他去他的出生地其實就是為了找百年前他父母的骸骨,想再借父母之緣重活一次,究竟為何如此貪生,蕭亓覺得自己不能細想,想多了容易瘋魔。

種在寒峰之上籬笆下的還有晏疏自己的魂元,他留了一顆珠子在這,與那枯骨埋在一起,而蕭亓當初見著晏疏每日清晨澆灌的其實是他自己的精血。

骨血具在,最後靠著魂元的編織才讓他沒有徹底死亡,源於蕭亓的法子,但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晏疏那時候的道彆其實也算是真的道彆,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回來,但這話他不敢告訴蕭亓。

寒峰之上,熟悉的小屋。

如今雖已經開春,但這峰上的季節一貫冬長,雖已經見不得積雪,卻也沒多少綠葉。

房間裡不知何時生起了暖爐,蕭亓躺在床上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晏……”

“噓——”

細長的食指壓在了蕭亓的嘴唇上,晏疏低笑:“我雖年長,卻在百年間一心隻想修行,於歡好之事並無經驗,若有不妥之處還望你擔待。”

說著手觸碰上蕭亓的衣帶。

蕭亓一驚,慌忙拉住晏疏的手,不明白兩個人怎麼就到了現在這個境地,也不知道久彆重逢的寒暄怎麼就輕易跳過了。

發展的太快了,真的太快了,快得不對勁。

“等等,晏疏你……”

“彆說話。”晏疏快速親了蕭亓一下,將他的話又堵了回去,“氣氛正好,便是我沒經驗,也知道這種時候要少說話多做事。”

這次晏疏成功拉掉礙眼的腰帶,隻是手在探進衣襟時,晏疏又有點緊張了。

晏疏是真的在這方麵沒經驗,彆說床事了,便是伴侶間的日常相處他都不知道要如何。

蕭亓想的不錯,今日此番行徑其實更多的還是逃債,他怕蕭亓跟他算賬,不如直接生米煮成熟飯,一了百了。

一想到一了百了,晏疏就有了底氣,眼看著手即將碰到%e8%83%b8膛,一隻胳膊猝不及防地纏上了脖頸,緊接著他整個人不受控製地跌倒。

種種行為,蕭亓還能坐懷不亂並不證明他是個正人君子,隻能說明他這個人不行。

日思夜想就在眼前,蕭亓沒有直接將他生吞已經是克製了、

粗喘的呼吸聲裡,蕭亓的%e5%90%bb要更熱烈難分,其中夾雜的情緒太過複雜,失而複得的驚喜,多年隱忍後的爆發,還有些旁的晏疏看不懂的情愫。▽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晏疏在短暫的失神後很快給了回應,於是蕭亓就更瘋狂了。

不知%e5%90%bb了多久,不知從何時起衣衫落了滿地,直到晏疏被放在床上才猛然驚覺事情不對勁。

可事已至此,想反抗似乎已經來不及,後來一想蕭亓這些年的遭遇,晏疏又覺得這小崽子著實有些可憐。

罷了罷了,讓讓也沒什麼。

不曾想讓出個餓狼撲食。

自以為躲過了債,不過是換了個方式還,待晏疏從房間出來的時候一時氣得很想把自己埋回籬笆間。

好在如今一切平順,從今往後便是天地再不安生也與他們沒關係,如今晏疏隻想守著一畝三分地安穩曬太陽。

晏疏幼年孤苦,所幸被師尊撿回了蒼芪,便也是將自己牢牢拴在了這仙門之中。

他第一輩子背的是師門,第二輩子背的是救命之恩,如今也算是三輩子,終於能在自己須臾光陰裡找到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安適,雖然這點安適有點腰疼。

靈蝶落在藤椅扶手上,晏疏手指點著那片小小的翅膀。

沒人知道在他幼年之際,在他父母屍首之側,有一隻蝴蝶曾短暫地停留在破舊的窗欞之上,那是小晏疏幼年記憶裡唯一的光。

嘶嘶聲裡,一條小黑蛇纏了上來,猩紅的蛇信猝不及防地在那隻靈蝶身上%e8%88%94了一下。

晏疏一個激靈,剛想將這破蛇扔出去,就聽蕭亓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緊貼著頭皮:“晏疏,吃飯吧,正好咱們也能好好說說話。”

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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