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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難道沒有溝通?”喬語說,“他們沒告訴魯班鬼穀子在中路,並沒有先和射手連體嗎?”

國家隊的射手是百裡守約,魯班不出塔,他也有辦法消耗對方的血量。

剛開始魯班還躲百裡的紅線,但時間一長,專注度下降,百裡兩槍打在魯班身上就消耗掉了一半多的血,讓他不得不在防禦塔後回城補狀態。可等他補完狀態回來,就又漏了不少的兵線。

在KPL聯賽,尤其是S組的比賽裡,這樣的機會是萬萬給不得的。但凡給了機會,經濟差就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如果說第一局對麵是因為猝死團被一波帶走的,那這一局就是被運營得一點點地輸掉了比賽。

雖然藍方拿了一手前期陣容,但國家隊卻並不和他們5v5正麵接團。

鎧總是能找到機會繞後開大,三刀砍死一個小魯班,對麵就陷入了缺少一個C位的窘境中,不得不選擇後退守塔。

在一次次的後退守塔中,他們的防禦塔不知不覺間掉到隻剩下三座殘血的高地。

這次沒有團戰,也不會給他們機會喊暫停了。

十一分鐘的時候,在藍方水晶前爆發了本局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團戰。

國家隊的經濟在不知不覺間領先對麵一千多塊,毫無懸念地將對方團滅,而後不緊不慢地將水晶點爆。

勝利的標誌在大屏幕中央出現,宣告了這組四分之一決賽的結束。觀眾們在觀眾席上歡呼雀躍,紅色的國旗上下翻飛,歡欣鼓舞起慶祝勝利。

顧輕言長舒了一口氣,將耳機摘了下來,揉了揉太陽%e7%a9%b4,有點頭疼。

不僅僅是因為校譯需要極高的專注度,還因為他在翻譯解說詞的同時還分了一點心給比賽。

現在比賽贏了,他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有些恍惚地抬頭看向玻璃窗外。

也不知道他後天有沒有可能被分去校譯總決賽。

如果他能校譯總決賽就好了。

這是不是也算他和楚山野共同站在了比賽台上,捍衛同一份榮譽呢?

他出神地想著事,放鬆著過於緊繃的精神,半晌才慢慢站起身,和推門進來的另一組組長擊了下掌:“下麵就拜托你們了。”

出了包廂,負責人將手機還給他們,他剛開機,就收到了楚山野的消息。

【楚山野:發手機了,能用五分鐘,但是不許上貼吧和微博……】

【楚山野:你在忙嗎?是不是不負責我們這場?】

【楚山野:我就是想和你說我們贏了】

【楚山野:這種事要親口告訴你才好】

“隻許用五分鐘,然後回到休息室繼續待命……”負責人說,“隻能給家人朋友發消息,不能上社交平台發表任何和比賽有關的信息。”

顧輕言唇角微翹,點開對話框,敲字道:“我答應過你,以後你的每場比賽我都會去看。”

“我就在現場,解說的英文稿件是我翻譯的,我清楚這場比賽的每一個細節。”

“我為你感到驕傲,國家隊員楚山野同誌。”

第105章 顧輕言居然直接把她刪了?!

薑明玉回家的時候, 看見楚皓正坐在輪椅上,停在客廳的窗前看向外麵,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小皓, 你今天複健了嗎?”她沉默半晌, 最終還是問出了口,“醫生讓你每天在家裡自己走一走,你走了嗎?”

楚家的生意出了大問題,楚躍進最近談生意談得焦頭爛額,薑明玉也不能再在家裡做家庭主婦,前兩天去人才市場投簡曆,把自己的標準放到最低,也不再端什麼大小姐的架子,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和家政相關的工作。

薑明玉生兩個孩子的時候都請的保姆來照顧。

直到孩子五歲多,她才自己接手,也沒做過什麼繁重的家務,可現在她做家政, 每天早上七點就要起床去送孩子上學, 整個白天打掃完房間衛生就去買菜, 買完菜做飯,做完飯正好接孩子放學。

隻不過才做了一周的工作, 就讓薑明玉整個人都憔悴了,看上去老了好幾歲,先前舒適優渥的生活徹底消失了。

她問完這句話, 楚皓卻依舊坐在窗前, 就好像根本沒聽到她的話一樣。

薑明玉看著楚皓的背影, 終於忍不住把自己的包往地上一摔:“楚皓, 媽媽問你話呢!”

楚皓這會兒才轉過身,冷漠地「哦」了一聲:“沒有。”

“為什麼不複健?”

薑明玉耐著性子和他說話:“家裡也給你買了保護器械,你根本不用擔心摔著碰著,每天就扶著走一個小時很難嗎?你難道不想站起來嗎?”

“反正也站不起來了……”楚皓眼珠轉了下,又扭頭去看外麵,“複健怪蠢的。”

薑明玉一口氣堵在%e8%83%b8口,險些被楚皓的話噎死。

“怎麼就蠢了?”她說,“你不試一試能知道嗎?”

“你懂個屁。”

楚皓的聲音比她更大:“要文化沒文化要工作沒工作,天天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薑明玉驀地瞪大了眼睛:“你說誰啊?你怎麼和媽媽說話呢?”

“我他媽就在和你說話啊……”楚皓對她吼道,“本來老子就夠煩了,你回家還說說說,說個沒完,你能不能去死啊?”

薑明玉雙?唇不住地顫唞著,聲音倏地變得尖銳刺耳:“小皓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什麼叫我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楚皓剛剛吼過,聲音變得粗啞難聽:“老子本來就他媽這個樣子,從來都這麼說話,要怪就怪你沒教好我!”

他說完,搖著輪椅回了屋裡,「哐」地一聲將房間的門關上了。

薑明玉僵立在原地,像一尊石化的雕像,隔了好久才從嗓子裡擠出一聲嗚咽,而後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要是放在過去,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被兒子罵,還罵得這麼難聽。

在她的印象裡,楚皓一直是那個聽話懂事又有修養的大兒子,會罵她頂撞她的應該是楚山野,今天這是怎麼了?

薑明玉想不明白,隻能在家門口自己掉眼淚,等情緒平複了一會兒後安慰自己,說是楚皓腿壞了,情緒有波動是正常的,她應該耐心一點,幫著楚皓慢慢將腿養回來。

她將臉上的淚痕擦掉,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把包放好,拖著一天的疲憊挪到楚皓的房門前,敲了敲門,討好道:“皓皓,今晚想吃什麼?”

裡麵沒人回答她。

薑明玉每天都害怕楚皓想不開跳樓,已經預先在他的房間窗戶上裝了防護欄,又把房間裡所有尖銳的東西都收走了,可這會兒她也不安心,最後還是冒著讓楚皓更生氣的風險直接推開了門。

楚皓正坐在桌前玩手機,聽見有人進來後瞥了她一眼,沒像剛才那樣吼人。

薑明玉暗暗鬆了口氣,討好地笑了笑:“皓皓,晚上想吃什麼?媽給你做。”

楚皓動了動唇,聲音中滿是不耐煩:“不吃,我不餓。”

“吃點吧,飯得吃啊。”

薑明玉說著進了屋子,幫楚皓將窗戶打開通風換氣:“做你最喜歡的土豆牛腩好不好?”

楚皓沒說話,繼續低頭玩手機。

她的目光落在房間裡的電視上,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打開:“你彆一直看手機,也看看電視,不是說要複讀重新高考嗎?正好看看新聞,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時政要點……”

薑明玉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楚皓終於舍得抬頭看她一眼:“怎麼了?”

之前沒什麼感覺,但自從家裡窮了以後,楚皓越來越覺得薑明玉又蠢又煩,每天嘴裡念念叨叨的都是他不想聽的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腿斷了,他也沒什麼繼續活下去的動力,懶得再在家裡人麵前裝聽話小孩,直接將最惡劣的本性暴露了出來。

反正都是他們欠他的,楚皓想。

“皓皓,這是不是那個王什麼的手機遊戲比賽?”薑明玉忽然指著電視問他,“你弟弟玩的就是這個遊戲吧?”

楚皓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繼而揮之不去的煩躁再次卷土重來。

“對啊,他玩的就是這個遊戲,怎麼了?”他說,“你懂什麼是電競嗎?”

薑明玉指著電視,聲音裡多了幾分有些詭異的欣喜:“皓皓,那是不是你弟啊?”

楚皓猛地抬頭看向電視,而後嫉妒的情緒像雨後春筍一樣從心裡冒了出來,將他整個人架在妒火上反複灼烤,恨不能用手上的手機將電視砸個粉碎才好。

電視上的人確實是楚山野,穿著紅白隊服和隊友站在一起,似乎剛剛贏了比賽,大屏幕上的「Victory」金燦燦的,格外耀眼。

他弟弟唇角微翹,看上去似乎很高興,卻仍維持著表麵的冷靜,和隊友一起向台下沸騰的觀眾席鞠了一躬。

主持人的聲音在畫外響起:“在剛剛的王者榮耀賽事四分之一決賽中,國家隊以2:0的成績戰勝了對手,獲得了進入總決賽的資格,相信他們一定會在接下來的這場比賽中繼續帶給我們更多奇跡。”

楚皓的手緊緊捏著輪椅,牙被咬得「咯吱咯吱」響。

憑什麼楚山野過得這麼好?

王者榮耀還是他拉楚山野玩的,憑什麼玩到最後楚山野玩到了奧運會上,而他現在坐著輪椅在家苟延殘喘?

他的腦子比楚山野好用多了,這根本不公平!

楚皓在心中無聲地咆哮著,目光落在電視上,恨不得將畫麵中的人拽出來撕碎。

現在又開始重播國家隊的奪冠瞬間,還是慢動作播放。

於是楚皓清晰明了地看清了楚山野是怎麼奪冠的。

而接下來畫麵一轉,鏡頭居然給到了一間有著透明玻璃的包廂內,幾個年輕人正低頭收拾著桌麵上的材料,有人似乎看見鏡頭了,對著鏡頭大大方方地打了個招呼。

那是個穿著西裝,戴著一副方框眼鏡的男生,笑容青春洋溢。

“你們要采訪嗎?”他說,“我不是組長,你們采訪我們組長吧。”

他說著回過頭去喊了一聲,靠裡麵的一個人抬起頭望了過來,讓楚皓失聲驚叫起來:“我靠!”

薑明玉也喊了出來:“這不是小顧嗎?小顧也去亞青會了?”

顧輕言推了下他的那副無框眼鏡,聲音冷靜清晰,有條不紊地回答著記者提出的問題,楚皓這才知道他是和其他幾個人作為X大的大學生代表來亞青會當誌願者的,是千裡挑一的外語專業人才,會被記進檔案裡,成為相當濃墨重彩的一筆。

無論是保研還是未來工作,顧輕言可以說是前途坦蕩,光芒萬丈。

“哎呀,小顧這麼厲害啊?”

薑明玉似乎有些激動:“皓皓,雖然你和人家分手了,但是你還是得和他搞好關係,說不定人家將來往高處走,回頭能帶一帶你呢?”

楚皓覺得自己上半身好像被打了麻藥,和已經殘廢的兩條腿一起喪失了基本功能。

他從嗓子眼裡發出一道怪異的低吼聲,卻說不出話,隻能任由自己看著電視裡過於優秀的前男友接受采訪,而他卻和一條蛆蟲一樣坐在輪椅上,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