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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言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繼而唇上落下柔軟的觸?感。

楚山野就這樣靜靜地和他雙?唇相貼,半晌後和他分開。即使在暮色裡,他也看得出楚山野臉紅得像一顆熟透的蘋果。

這次和上次還不一樣。

上次兩個人都喝醉了,迷迷糊糊地就算親了,顧輕言也一點印象也沒有。

現在的這個%e5%90%bb,他們兩人都是清醒的。

顧輕言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困難了起來,好像是過快的心跳妨礙了他的呼吸,讓他眼前的景物變得有些模糊。

楚山野又輕輕親了親他的臉頰,有些忐忑道:“哥不舒服嗎?”

顧輕言倏地回過神來,搖搖頭:“不是,我就是有點……有點太緊張了。”

“沒事,我也緊張。”

楚山野有點局促地笑了笑:“我剛才表現的好嗎?”

表現的好嗎?

好問題。

顧輕言之前沒談過戀愛也沒接過%e5%90%bb,對這方麵的經驗為零,怎麼可能回答得出楚山野的這個問題?

他避開楚山野的目光,含糊道:“我不知道。”

“忘了哥沒談過戀愛。”

楚山野依舊抱著他不鬆手,貼在他耳邊小聲地念念叨叨:“我也沒談過戀愛,這可怎麼辦?要不再親一次,哥和剛剛的%e5%90%bb比較一下?”

其實就是他想接%e5%90%bb而已,什麼比較和感受,其實都是假的。

純粹是小狗還想親他。

顧輕言默不作聲,默許了楚山野的試探和請求。楚山野向他湊過來,再次%e5%90%bb上了他的唇。

這次的%e5%90%bb和剛剛好像不太一樣,楚山野似乎不滿足於簡單的雙?唇相貼,試探著咬了咬顧輕言的唇珠。

顧輕言隻覺得自己皮膚上好像竄過了一道電流,讓他的手倏地一軟,原本正攀著楚山野的肩,這會兒力氣全無,隻能靠著指尖掛在楚山野的肩上。

楚山野順勢將人摟在懷裡,似乎忽然對他的唇珠產生了興趣,又掭又咬,噯眛的水聲在顧輕言耳側響起,聽得他心跳如擂鼓,下意識地想從這個懷抱裡掙脫開,卻又十分貪戀這樣的親密接觸,左右為難地陷在了原地。

雖然之前沒有任何經驗,但這幾年楚山野也看過一點會被和諧的小電影,和愛人的親密接觸學了個一知半解,這會兒卻好像無師自通一般,試探著用舌尖撬開了顧輕言的牙關,輕輕撩撥著對方,似乎在邀請顧輕言和自己一同嬉戲。

顧輕言耳邊「嗡」地轟鳴了一聲,眼前一陣發白,聲音含糊地從唇齒間擠出了一個「不」字,卻被悉數吞沒在了這個%e5%90%bb裡。他的指節倏地縮緊,讓楚山野的襯衫多出了一片褶皺。

等楚山野依依不舍地放開他時,顧輕言和缺氧般地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白皙的臉頰漲得通紅,無框眼鏡下的雙眼蒙著一層水霧,有些惱怒地瞪了楚山野一眼。

“哥,我……”

楚山野有些懊惱地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說:“我剛才沒忍住,對不起,你要是生氣了就打我吧。”

顧輕言沒生氣,就是有些無措,這會兒呼吸和心跳稍微緩過來了幾分,抬手在楚山野肩上錘了一下:“不許咬我,疼。”

他不說疼還好,一說疼,楚山野立刻滿臉擔心地湊了過來,將手機的電筒打開:“哥,疼嗎?我看看有沒有破,我剛才……我剛才真不是個東西。”

“沒那麼嚴重。”

顧輕言聽他的聲音覺得他好像委屈得要哭了,隻能伸手摸了摸小狗的毛:“就是沒想到……沒想到還挺舒服的。”

“真的嗎?”

楚山野倏地抬起頭,手電的光在旁邊晃了晃,照出了他眼中的驚喜:“我做得還不錯嗎?”

“還行吧……”顧輕言臉皮薄,沒法將接%e5%90%bb感想這麼光天化日地說出來,一想到自己剛才被親得暈頭轉向就臉上發燙,“就……也就一點舒服而已。”

他看向海邊的燒烤攤位,連忙轉移話題:“你餓不餓?去吃點東西?”

楚山野看著他的背影,知道他是有點難為情了,也不戳破,「嗯」了一聲後起身跟著他向前走去,走了兩步便牽住了顧輕言的手。

“哥,我會好好練習的……”他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保證以後給你更舒服的體驗,好不好?”

顧輕言又瞪了他一眼,加快腳步往前走去。楚山野緊緊跟在顧輕言身後,隻覺得夏夜溫柔,晚風也溫柔,這條濱海的木棧道如果能再長一點就好了。

……

網約車司機大哥給他們指的這個地方確實不錯,不僅能看日落,晚上也能看星空。

他們的帳篷其中一麵被楚山野打開,篷布卷了上去,恰好能看見露出來的一塊深藍色的夜幕,以及夜幕上的點點繁星。

顧輕言枕著胳膊躺在帳篷裡,感受到了久違的寧靜。

城市裡的空氣因為汙染,好像很少能看見星空了,可在海邊,卻能隱隱約約看見天空中閃爍的光點。

雖然看得不是那麼清楚,但也是星星。

楚山野在帳篷周圍做了防蟲防蚊措施,回來時看見顧輕言正躺在帳篷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夜空。

他心口軟了下,在顧輕言身邊輕輕躺下,捏了捏對方的手:“哥,在想什麼?”

“在想……”

顧輕言微微側過頭看著他:“謝謝你帶我出來玩。”

“這有什麼好謝的?”

楚山野「哎」了一聲:“我們都談戀愛了,彆這麼見外。”

“那你呢?”顧輕言問他,“你想的是什麼?”

“我想的是我很開心,想一直這樣和你一起,永遠和你一起……”楚山野說,“哥哥,我說我會永遠喜歡你,你相信嗎?”

永遠。

這好像是一個過於巨大,過於遙遠的詞。

顧輕言眨了下眼:“其實我……我不太相信「永遠」。”

“小學的時候同學和我說,我們永遠是朋友,可我現在連他們的樣子都忘了。”

顧輕言看著星空,忽然有些傷感:“後來我也聽過很多次永遠,但他們都食言了,世界上是不是根本沒有會「永遠」的事?”

楚山野沉默半晌,「嗯……」了一聲:“你這麼說,好像還挺有道理的。物理課上說,永動機是根本不存在的,這是不是也意味著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東西?”

顧輕言歎了口氣:“嘖,我和你說這個乾什麼,是不是有點掃興?”

“不掃興啊。”

楚山野一骨碌爬起來,胳膊肘支著地,趴著看向他:“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隨便講「永遠」好像有點太幼稚了。那我這樣,我先喜歡你十年,等到了第十年,我再往後續十年,這不就是永遠了嗎?”

“神經病啊你……”顧輕言笑著說,“你以為續會員嗎?”

“對啊,我就是在你這裡續會員。”

楚山野牽著他的一隻手親了下:“我是「顧輕言至上主義協會」VVVVIP終生會員,應當享受一些會員權利,比如親親,抱抱,一起看日出。當然你如果想額外獎勵我,我也是不會拒絕的。”

他的聲音落在顧輕言耳中,聽得他鼻尖有些發酸。

“我是不相信永遠,但是不代表我不喜歡你……”他說,“至少現在這一刻,我是喜歡你的。我現在保證下一刻喜歡你,在下一刻保證下下一刻喜歡你。”

楚山野「哦」了一聲:“原來你也續會員,我的會員製度是十年製,你的會員製度是按秒計算的,那我們是同道中人,更應該在一起了。”

顧輕言聽了他的歪門邪說,笑罵道:“淨瞎說,滾蛋。”

楚山野親了親他的額頭:“睡吧,明早還起來看日出呢。”

“對啊……”顧輕言輕聲說,“明早還要看日出呢。”

小時候覺得一天很長,一個暑假很長,一年很長,可長大後才發現其實時間很短,一眨眼就過去了,好像這麼日複一日地過著,最後能記住的隻有幾個瞬間。

可幾個瞬間也足夠了。

就現在,海浪,沙灘,夏夜晚風,天上許久未見的星,還有身邊躺著愛人,這樣的瞬間足以讓他難忘。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期待一下當下,比如過幾個小時就能看見的日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顧輕言這樣想著,主動湊過去親了下楚山野的臉頰,小聲說:“弟弟,晚安。”

……

“我愛你,先來十年,略表誠意。”

“我愛你,此時此刻,全心全意。”

——《廬山之戀》

# 亞青會

第102章 月亮在想誰不知道,但是拍月亮的人在想你。

亞青會開始前一個月, 官方在小程序裡上線了觀眾席抽簽的名額,隻要注冊登錄就能參與觀眾名額搖號的活動。

身為一個B市人,溫橋對此表示無語。

“我在家就車牌搖號, 我媽搖了三年還沒搖到她, 現在亞青會也要搖號?”

他晚上給顧輕言打電話抱怨,“生是搖號人死是搖號鬼,生生死死都得搖號是吧?”

顧輕言沒忍住笑了:“你參加一下抽簽吧,萬一抽中了呢?”

“不抽中不付錢吧?”溫橋問,“這一張票還挺貴呢。”

顧輕言安慰他:“不付錢,得中了才付款,重在參與,說不定這次就歐了。”

溫橋被他說得有點心動, 再加上他本來就想去亞青會看比賽。於是切到藍色小程序給自己報了名,等著抽簽搖號。

“對了言言,保研名單下來了……”溫橋忽然想起了正事, “我靠你知道嗎, 我都沒想到我能保研, 本來我都想好了要考研來著,誰知道我居然在名單裡。”

顧輕言揚起眉:“這麼幸運?太好了。”

“你現在和楚皓還有聯係嗎?”

溫橋冷笑了一聲:“當時我就提了一嘴我想保研, 他就在我麵前給我嘲笑了一頓,說什麼保研是隻有優秀的學生才能保,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惹著他了, 老子能不能保上研關他屁事。”

顧輕言垂眸看著地磚, 在陽台上踱著步:“他啊……沒怎麼有聯係了。”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聯係。

之前吵架的時候他把楚山野家長的微?信都刪了, 但後來薑明玉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他打電話, 要他把她的微信加回來。

因為楚山野拒不和他們聯係,她沒辦法,隻能通過顧輕言聯係楚山野。

顧輕言後來思索再三,還是把她加了回來,原因卻並非覺得她可憐或是真心想幫她聯係楚山野。

他存了一點私心,想在楚山野站到賽場上或奪冠時把照片發給薑明玉,證明給楚家人看打電競也可以站在國際賽事的賽場上為國爭光,而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是不務正業,是玩物喪誌。

雖然每次他回看自己的這點私心都會覺得有些惡劣和幼稚,或許楚山野不太在乎,但他很在乎。

而楚皓則已經被他拉黑了,連微?信都加不了的那種。楚皓好像因為這個更瘋了,天天換號碼騷擾他,他拉黑一個又換一個,言辭極為惡劣,看得人直皺眉頭。

就在溫橋給他打電話的幾分鐘之前,楚皓又換了個新號來騷擾他,說他出軌劈腿,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