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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的肩:“老板說過了,隻要你們人還在NGU一天,NGU就會保護你們。所以你如果真遇到什麼事就和俱樂部說,或者和我說,我們都會儘力去幫你們的。”

程凱似乎不太適應說這麼肉麻的話,說完後有些不自在地重重咳了一聲:

“行了,你和法務留一下聯係方式,到時候涉及到法律的事問他就好。”

……

TXG的中單孔寧今天報道,正在樓下被眾人圍觀。

NGU的基地氛圍一向很好,哪怕是個冷臉的新人,也完全擋不住他們的熱情。

“哎,你叫什麼名字?”

杜興賢抱著一包薯片坐在孔寧身邊:“上次打比賽的時候你那個火舞玩的是真好,我們這邊有金蟬你都能把我踢死,好牛啊。”

孔寧原本正低頭玩他的數獨,聞言微微抬頭:“謝謝。”

“我真不是客套,要不是英雄克製,那把怎麼打還不一定呢……”杜興賢說著將自己的薯片遞過去,“來點?”

孔寧雖然看上去很獨,但還是懂基本的社交禮儀,知道彆人分享食物是一種示好:“謝謝。”

他說著拿了一片薯片,放進嘴裡咬了兩下後,原本冷著的臉終於多了點其他的表情。

“你這個薯片是……什麼口味的?”孔寧儘量禮貌道,“我怎麼覺得……”

“藍莓味……”杜興賢「哢嚓哢嚓」地咬著薯片,“好吃吧?”

孔寧眨了下眼,將要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童然把一個門禁卡遞給他:“這是上次和我們一起訂做的新牌牌,外麵的卡套都是統一設計的,你要保管好哦,沒有工牌進不了基地。”

TXG也有門禁卡,但那張門禁卡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過了,卡麵上全是刮痕,基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相比之下NGU的這張門禁卡就顯得奢侈了不少。

孔寧垂眸仔細打量著自己這張卡,發現卡套上除了NGU的水印外,還有史迪仔的Q版大頭像。

“你微博頭像不是史迪仔嗎?”

杜興賢看見他盯著工牌發呆,又開始給他介紹卡套上小圖案的來曆:“當時開會說要換新工牌設計卡套,提了好幾種方案,最後還是選擇印點這種人畜無害的小卡通畫,你覺得怎麼樣?”

孔寧輕輕「啊」了一聲,有些不知所措。

TXG是個沒什麼人情味的戰隊,大家不像是在打電競,而像是隨便找了個班上,訓練和比賽能劃水就劃水,更彆提隊長還是個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的神經病。

孔寧剛開始還在轉會期心存幻想,以為隻要換了隊員TXG可能就會好起來。

可事實證明每一個轉進來的人最後都和戰隊一起躺平了。

TXG的基地從來都死氣沉沉的,好像他們隻是租了一間隨時都會走的旅館,平時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什麼人提出要去聚餐。

除了打訓練賽,剩下的時間裡他們都各乾各的事,好像生來就不會交友。

可NGU不一樣,一踏進門,孔寧就被正對著門的架子上奇形怪狀的收藏品嚇了一跳,緊接著腳踝癢了下,一低頭,發現一隻矮腳的薑黃色長毛小貓正盤在他腳邊,像一條毛茸茸的毯子。

這個地方好像可以當成「家」。

孔寧下意識地握緊了手裡的工牌,想對著人稍微表現出一點「興奮」的感覺,可臨到嘴邊卻又隻剩了句乾巴巴的「謝謝」。

他說完這句「謝謝」就有點後悔。

果然他還是不適合跟人社交,一句「謝謝」說的一點感情也沒有,也不知道杜興賢聽了會怎麼想他。

孔寧連數獨都沒心思玩了,心情複雜地盯著地板,背上卻忽地落下一巴掌。

“我就知道你喜歡,對吧?”杜興賢拍著他的背,笑著說,“來了NGU大家都是一家人,彆這麼拘謹,燥起來!”

“小杜你差不多得了。”

程凱從樓上走了下來,正好看見杜興賢一巴掌拍在孔寧後背上的場景:“你彆嚇著人家。”

“小孔怎麼會被嚇到呢?我這麼友好……”杜興賢說,“我在和他講工牌的設計理念,幫他更快地融進NGU的大家庭裡!”

程凱懶得聽他胡說八道,對顧輕言點了點頭:“小顧,我們結束了,你上去吧。”

顧輕言原本正抱著筆記本在樓下寫作業,將耳機摘了下來:“程哥,你辛苦了。”

“不辛苦,他辛苦,他不僅辛苦還命苦。”

程凱擺了擺手:“你們晚上吃宵夜嗎?吃的話讓他給我發條微信就行。”

杜興賢拽了拽顧輕言的衣袖:“隊長怎麼了?我從回來就沒看見他,他人呢?”

“他身體有點不舒服……”顧輕言說,“先回去休息了。”

杜興賢「啊」了一聲,眼神中露出幾分擔心:“隊長連感冒都很少有,怎麼忽然不舒服了?沒事吧?”

“沒事。”

顧輕言不太擅長撒謊,避開了他的目光:“我先上去了。”

他說著將筆記本電腦合上,起身向樓上走去,剛推開門便愣了下:“你在乾什麼?”

楚山野的床上堆著存折和銀行卡,看見他後對他招了招手:“哥,你來。”

“你怎麼有這麼多存折和卡?”

顧輕言從來沒見過這麼多存折:“你……”

“這本是我離開家後第一年存下來的錢……”楚山野指給他看,“沒多少,前半年做青訓生,後半年當替補,除開生活成本,最後剩了三萬多。”

“這本是第二年,就好很多了,因為下半年正式開始打首發,有直播的錢,有工資,有品牌方代言的錢。”

楚山野又將第三本存折推給他:“這是今年上半年的錢,比過去兩年加起來的還要多。”

顧輕言蹙眉:“你給我這些乾什麼?”

“我想……我過一段時間就要去集訓了,好久好久都不能見到你……”楚山野仰頭看他,“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了,你不是和媽媽吵架了嗎?我怕他們不給你生活費,你要是缺錢了就去取。”

顧輕言坐在他對麵,有些哭笑不得:“我也有存錢啊,我每學期都拿獎學金的,有一年周末還做過家教,我不缺錢,你拿回去自己用。”

楚山野摸了摸鼻子,看上去有些赧然:“他們都說談戀愛後工資要上交給老婆,所以我才……”

“誰說的?這麼不靠譜?”

顧輕言坐得離他近了些,湊過去仔細打量他臉上的傷:“唔,傷痕還在,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消下去。”

楚山野忽然向前探了探身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你乾什麼?”

顧輕言看了他一眼:“和你說你的傷呢。”

“我知道……”楚山野看著他笑,“我就是想親親你。”

顧輕言被他看得莫名有些不自在,避開他的目光:“你這些存折收好,彆隨隨便便都攤開給彆人看,傻不傻啊你?財不外露知道嗎?”

楚山野「哦」了一聲:“但你又不是彆人。”

他說著把存折和銀行卡收起來,直接塞進了顧輕言的懷裡:“哥,還是給你吧,這些錢在我手裡我也沒什麼用處,理財我也不會做,他們銀行的人一開口我就頭疼,我沒文化我聽不懂。”

楚山野說話的時候往顧輕言身上靠去,像是在和他撒嬌:“你幫我管著嘛,程凱一直催我們把錢拿去理財,小杜他們都把錢給家裡人了,你也是我家裡人,我給你沒什麼不對吧。”

顧輕言垂眸看了他一眼:“裝可憐啊?”

“我沒有……”楚山野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把錢上交老婆又沒有錯。”

顧輕言「哎」了一聲,仔細地把他這一遝存折收拾好:“等過兩天你有空的時候我們一起去銀行,你要是想買理財的話就給你買一個。”

“嗯,買個理財,每年拿拿利息,然後給你買大房子……”楚山野說,“你喜歡房子在海邊嗎?還是離商業圈近一點?或者我們直接買內島的房子呢?這樣放假的時候我們可以去度假了。”

顧輕言被他嚇了一跳:“買房子?什麼時候跳躍到這個話題的?”

楚山野拿著手機給他看:“上個月和你開始談戀愛的時候我就在想要買房子了,我感覺如果我再努把力,說不定能買個小彆墅。到時候家裡怎麼裝修都由你定,我們再養一隻邊牧一隻布偶,到時候……”^思^兔^在^線^閱^讀^

“你怎麼知道我想養邊牧?”顧輕言有些驚訝。

“我早就知道了……”楚山野說,“之前你和我哥說話的時候,我有……悄悄聽到。”

那會兒楚皓經常去顧輕言家做作業,楚山野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裡。於是也跟過去了,隻不過楚皓是和顧輕言討論題目,而他則在外麵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楚山野後來無數次想,他要是當時機靈一點,不給楚皓和顧輕言那麼多獨處的機會就好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楚皓和顧輕言談到了「未來」。

“我很想養小狗……”顧輕言說,“想養邊牧,邊牧很聰明。”

楚皓似乎笑了下:“行啊,到時候我給你買一隻邊牧,怎麼樣?”

“為什麼你給我買?”顧輕言問,“是我要養。”

“我是你哥啊。”

楚皓的語氣裡滿是得意:“這麼點願望我當然要滿足你。”

可當年說要滿足他願望的人早就變了樣。

反而是那個偷偷聽到的人放在了心裡。

顧輕言動了動唇,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

楚山野%e5%90%bb住了他的唇,小聲說:“哥,我想和你有個家。”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顧輕言含糊地「嗯」了一聲,舌尖被他勾著糾纏,覺得好像自己要被人吃掉了。

等他再回過神時,兩個人的姿勢調轉,他被人牢牢地困在懷裡,身後是床板,而腦後墊了隻手。

“哥,你願意一直愛我嗎?”楚山野的聲音沙啞,眼中帶著祈求,“我想努力地追上你,總有一天我會站在你身邊的。”

可你現在就已經站在我身邊了呀。

顧輕言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我……不相信永遠,但我能保證,現在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愛你,下一秒還和你在一起,也是因為我愛你。隻要我們還在一起,我就是愛著你的。”

楚山野抱著他,輕輕親著他的唇,低聲道:“好,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那你今天要不要……”

顧輕言按著他的衣扣,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們……嗯……”

“東西我買了……”楚山野的臉也很紅,“但,但是那個,我怕你沒做好準備,要不我們再等等,也不差這一天……”

“我也不知道我準沒準備好。”

顧輕言其實也對這事沒數:“你要是想的話,也不是不可……唔!”

楚山野再一次%e5%90%bb上了他的唇,咬著他的唇珠,手輕撫他的後頸:“算了,我舍不得。”

就在顧輕言被他親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隊長啊,隊長?”

童然的聲音在外麵響起:“聽說你病了,我們想著來看看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