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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自好,不許乾違法犯罪的事知道嗎?那是紅線!】

【嫖?娼的男的都惡心】

【有人有點錢有點地位就飄了,電競真的是男人最好的醫美……】

“我們隊大家放心啊,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杜興賢「哎」了一聲:“給你們彙報一下我們每天都乾什麼啊,早上八點起床,訓練,體育鍛煉,下午回來訓練,晚上十一點鐘門禁,連續三次晚歸直接罰下首發。

青訓和二隊小孩虎視眈眈,做夢都盼著搶個首發位,NGU競爭激烈啊,哪有時間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說完後頓了下,又補充道:“上次隊長深更半夜出門說去哄老婆,經理還差點沒讓他去哄呢。”

【仔細說說哄老婆】

【他還會哄老婆?】

【我以為他是那種男的,和老婆吵架了。但遊戲還有六秒鐘結束BP環節,問他選什麼他會回答選露娜的那種男的……】

【我不信,除非他親自哄給我看】

楚山野打完第二把遊戲,忍無可忍地抬手一巴掌拍在杜興賢背上:“讓你彆亂說,聽不懂是吧?”

“這哪算亂說啊!”

他沒怎麼用力,但杜興賢卻仍哼哼唧唧個沒完沒了,演得特彆浮誇:“這是事實,事實就是那天晚上你確實接了個電話就出去哄老婆了。”

楚山野把比賽專用的手機丟到桌上,拿起自己日常用的那個揣進口袋裡,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眯著眼看屏幕上滾動的彈幕:

“除非你讓你老婆出來,不然我不信……這個不取決於我,主要取決於我老婆願不願意出鏡。”

【史詩級護妻】

【真的想象不出你隊隊長談戀愛的樣子。但現在好像能看到冰山一角了,應該是個老婆奴……】

【小杜你幫我們打聽一下他老婆是誰,我室友臨死前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秘密……】

楚山野卻沒再做過多的回複。

他說完後直起身,沒好氣道:“我出個門,你說話注意點。”

“哎,你出門乾什麼?”杜興賢連忙問。

楚山野彎下腰換鞋,淡淡道:“去取個報告。”

……

雖然顧輕言和楚皓什麼都沒發生過,但做個檢查,結果沒問題的話顧輕言也放心。

楚山野知道顧輕言是個願意往心裡裝事的人,不願意說出來。所以心裡積攢的不開心就越來越多。

他想讓顧輕言活得輕鬆一點,開心一點。

報告取出來後他看不懂上麵的參數,又拿著報告單去診室門口排隊,排了二十多分鐘才輪到他問醫生檢查結果怎麼樣。

醫生給他解釋了化驗單上各個參數的意義,他這才鬆了口氣,將報告單小心地折好放進口袋裡。

回基地的時候杜興賢還在和彈幕聊天,帶著耳機沒注意到他回來。他上樓後輕手輕腳地開門,發現顧輕言還沒醒。

楚山野將報告單放在床頭,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丟進洗衣機裡,在房間裡轉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那套換洗的睡衣,目光再次落到床上時卻意外地看見顧輕言身上穿的好像是自己那套衣服。

可是顧輕言帶了睡衣來,楚山野甚至還看見那套衣服了,為什麼顧輕言還要穿他的睡衣?

難道是顧輕言故意穿的?

顧輕言……很喜歡自己這套衣服嗎?

楚山野著實是個嘴比心膽大的人,嘴上平時說個三兩句就忍不住要撩一下。

可如果真被彆人無形之中撩了,他卻壓根不敢想是不是顧輕言喜歡自己。

而隻敢想一下顧輕言是不是喜歡自己這套衣服。

他輕咳了一聲,心跳忽然有些亂,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呆呆地在地上杵了半晌後才挪動腳步,將顧輕言那套睡衣自己穿上,係扣子的時候手都在抖。

他的骨架比顧輕言的大,穿這套睡衣屬實有些小,但他卻很開心。

顧輕言用的沐浴露很好聞,帶著柑橘的香味。楚山野眨了眨眼,沒忍住,揪起睡衣的衣領仔仔細細地聞了好久,聞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有多像個變態。

床上的人應該是累壞了,翻了個身,眼睫輕顫,但仍在熟睡。

楚山野坐在他身邊,微微俯下`身,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e5%90%bb。

上次顧輕言這麼在他麵前睡著時,他又慫又不好意思,糾結了半天,到底還是沒親下去。

可現在不一樣了。

顧輕言是他的男朋友。

顧輕言是他的家人。

他終於有家了。

這個認知讓他心底一片雀躍,像是有無數個氣球將他的%e8%83%b8口填滿,鼓鼓脹脹的,很幸福。

楚山野喉結動了動,又去親顧輕言的鼻尖。顧輕言眉心微蹙,在睡夢中「唔」了一聲。

他立刻直起身子,有些不安地看著顧輕言,生怕是自己的動作把人吵醒了,等了半天,確認顧輕言還在熟睡後才鬆了口氣,老實地坐了沒到五分鐘,又「狗狗祟祟」地跪在床邊,讓自己和顧輕言齊平,而後小心地親了親他的唇。

顧輕言的唇形很好看,平日如果不笑的話倒是帶著點生人勿近的高冷,可親起來又軟軟的,像果凍似的。

很好親,很喜歡。

楚山野越看他越喜歡,心裡癢癢的,無窮無儘的幸福感幾近噴薄而出。

但他隻是向前傾了傾身子,又輕輕地在顧輕言唇上親了親,像小狗%e8%88%94舐一樣,怎麼親也親不夠。

他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了震。

煩死了。

原本有些旖旎的氣氛被手機鈴聲打破,楚山野煩躁地將手機拿出來,發現來電顯示是個不認識的陌生號碼。

不會又是楚皓那個傻叉吧?

楚山野擰著眉將電話掛斷,可沒過兩分鐘,電話又打了過來,和催命一樣。

在他第三次掛斷電話時,忽然聽見樓下好像有人在喊著什麼,一聲一聲的越來越大。

楚山野坐在床邊,擰著眉聽了半天,這才辨認出樓下喊的似乎是顧輕言的名字。

他走到窗邊,撩起窗簾向下看去,微微揚起眉。

楚皓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一腦袋頭發亂得像鳥巢,衣服皺皺巴巴的像醃菜。

如果楚山野不認識他,一定會覺得他是個因為精神有問題而流落街頭的流浪漢。

他這會兒正站在樓底下,兩手放在嘴邊,仰頭對著窗戶喊顧輕言的名字。

楚山野擰著眉,剛才心裡滿溢的快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看見楚皓的不爽。

這個人渣還有臉來找顧輕言?

估計是生怕顧輕言把他乾的這些好事捅給家長,想先來找顧輕言對對口供,在學校又沒找到人,所以一路找來他這裡了。

楚山野懶得好奇楚皓在沒有家屬接的情況下是怎麼出來的,眯著眼望向不遠處,發現保安大爺好像不在崗,這才讓楚皓有機會在樓下擾民。

彆人靠不上,那就他自己來,讓他幫樓下那個傻叉清醒清醒腦袋。

他「嘖」了一聲,放下窗簾,去衛生間接了盆冰涼的水,而後端著盆回到窗邊,把窗打開後抬手就對著楚皓的腦袋澆了下去。

第60章 “現在這個季節……沒有蚊子吧?”

這兩天楚皓覺得自己好像身在地獄。

先是跟著秦雲出來找樂子卻被莫名其妙掃黃掃進去了, 他甚至連那個小鴨子的衣服都沒脫完,根本就構不成「嫖」的罪名,甚至一天都不該拘他, 做完筆錄就應該把他放走。

可他還是生生在拘留所裡待了快一整天。

因為他給警察留的那兩個電話打過去, 沒一個人願意來接他。

當警察通知他顧輕言說沒有這個家屬時,他還覺得可以理解。畢竟他和顧輕言分手了,留顧輕言的電話也是存著幾絲僥幸之心,覺得顧輕言說不定會對他心軟來接他回家。

可事實是顧輕言並不心軟。

楚皓看了一眼身後眉眼間都刻著「凶」字的幾個拘留所「室友」,咽了口唾沫,扒著鐵門對女警說:“其,其實他是我前男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女警皺眉:“你留你前男友電話乾什麼?”

“我和他分手了, 他大概還記恨我,所以不來接我是正常的……”楚皓沒回答女警的問題,%e8%88%94了%e8%88%94有些發乾的嘴唇,“那什麼, 我給你另一個電話, 你打給他, 他應該會來接我。”

女警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裡多了幾分嫌惡, 卻仍耐著性子從口袋裡抽出一支筆,打開了隨身帶著的記錄本:“你說吧。”

楚皓咽了口唾沫,把楚山野的電話號給她了。

還好他記得這兩個人的電話, 不然他可能真要走投無路給親爸親媽打電話了。

女警記下電話, 一抬眼就看見他諂%e5%aa%9a地笑著:“姐, 姐姐, 我還有多久才能出去啊?我,我……”

“你和誰套近乎呢?”

女警瞪了他一眼,聲音很冷:“我們都是按照程序辦事,像你們這種違法分子必須有人接才能走,你等著吧。”

她說完,看見楚皓扒在鐵柵欄上的手,又補充道:“你老實點。”

楚皓被她瞪得一哆嗦,唯唯諾諾地向後退了退,老實地縮在了牆邊。

楚山野應該不會不接電話吧?

他可是楚山野親哥,來警察局接一下親哥怎麼了?

楚皓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用腳尖在地上的灰裡畫著圈,開始在心裡默默地數起了秒數。

他剛數到第二個100秒,就見女警去而複返,臉色比剛才還差。

“你弟弟說他這兩天沒空……”女警冷冷道,“你還有能聯係的家屬或朋友嗎?”

楚皓愣了。

這兩天沒空?

可NGU分明沒有比賽要打了,而且楚山野的夏休期還沒結束,什麼沒空,肯定就是不想接他!

那現在還有誰能幫他?

他記不住徐秋的手機號碼,又不敢讓父母知道,前男友和親弟弟不願意理他,他現在好像在孤島上,孤立無援,誰也幫不了他。

“姐,你再,再給他打個電話。”

楚皓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硬著頭皮提出了這個要求:“說不定他就改變主意了呢?”

“你父母呢?”

女警很忙,沒空再和他浪費時間:“現在這裡除了你以外都是要拘留十五天的人了。”

她說完這話,楚皓就立刻感覺到了一束束目光正從背後向他投來,如芒在背。

哪怕就在這裡待著,也絕不能讓楚家爸媽知道,不然他該怎麼辦?

他往後怎麼活在街坊鄰裡的閒言碎語裡?

事到臨頭,他想起了楚山野。

在十五六歲時,楚山野因為父母的放養打架,逃課,去網吧,成了個名副其實的「不良少年」。

鄰居們都知道楚家老二什麼德行,每天閒的沒事就坐在單元樓下的木椅子上聊天,把楚山野從頭到腳地批判一頓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那會兒楚皓聽著他們的話心裡暗爽,明裡暗裡地也跟著一起貶低過這個弟弟,以此收獲被比較之後的讚美。

而如果告訴父母,這些人嘴裡的談資就會變成他了。

楚皓想想那個場麵都覺得要喘不上氣來,麵色蒼白地搖了搖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