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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閒,閒到她有功夫來算計她,那就讓沒那個閒功夫不就好了?

也彆說她歹毒,毛金蘭大年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她沒打毛金麗一頓絕對是她仁慈。

毛金麗被毛金蘭恐嚇地臉色發白,看毛金蘭的表情毛金麗就知道毛金蘭沒有開玩笑。她來的時候想過毛金蘭會跟她翻臉,罵她一頓甚至打她一頓,但那都沒關係,毛金蘭罵了她打了她正好讓黃家人看看毛金蘭是個什麼樣的人,連自家妹妹都容不下。聽說毛金蘭的公婆和她一起住,這樣就更好了,連自家姐妹都容不下的人能夠容得下公婆嗎?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而她隻要適時地表現自己的委屈和大度,至少能讓老陳頭夫妻對她的印象好一些。

毛金麗預料到了這些東西,但她唯獨沒料到毛金蘭會直接威脅她。

毛金麗想都不敢想李平農家要是知道了她的地址以後她會過什麼樣的生活。

毛金蘭見毛金麗怕了,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施施然地回了房間裡睡覺,幾乎在毛金蘭剛剛進屋的同時,黃二環也從她的房間出來了,摸著額頭說著頭疼,然後吃了一片藥坐到了客廳裡和毛金麗聊天。

毛金麗斂住心神專心陪著黃二環說話,言語間多有奉承,在聊天之餘還不忘不著痕跡地給毛金蘭上眼藥。

黃二環對毛金麗聽不耐煩的,她家和毛家是親家,雖然不咋走動,但毛家的消息她是一點兒也沒有落下,毛金麗在結婚前算計毛金蘭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憑她嫁了人還跑了去跟彆人生了孩子這一點就讓黃二環格外看不上。與此同時黃二環也在心裡格外慶幸,還好當初小姑子說相中毛金麗做兒媳婦兒的時候自己兒子給否了。

要是真的把毛金麗娶到家裡,那不就是娶了一個攪家精回來嗎?要是他兒子沒那麼出色,依照毛金麗的性格,她兒子頭上不知道得多綠呢。

這麼一想,黃二環對毛金蘭就更加滿意了。

毛金麗把黃二環的心思看得分明,對此恨得牙癢癢得很。

等天賜她們回來,毛金麗拿了點自己在火車站門口買的餅乾給她們吃,天賜姐弟三人很有禮貌的說了聲謝謝,然後便將餅乾放在茶幾上以後就不動了。

毛金麗買的餅乾是市麵上最便宜的那一種,這種餅乾放了太多的糖精,甜到發苦,毛金蘭以前給他們買來吃過,味道並不好,後來黃二環來了她們就再沒吃過了。

陳建邦和老陳頭疼她們,給她們買的餅乾都是最好的,因此她們便格外看不上毛金麗買來的餅乾了。

天賜她們回來以後黃二環也沒心思搭理毛金麗了,給仨孩子洗了澡後黃二環把希望抱到了他們的床上去,把希望的床讓給了毛金麗。

毛金麗被一家人忽視,第二天早上一早就起來了,她昨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了一個晚上,覺得在毛金蘭這裡她拿不到半點好處了,那就趕緊回家去吧,在這兒呆著也是浪費時間,回家去她攛掇她男人回張家去鬨一鬨,總不至於啥也鬨不出來。再在這邊呆著,毛金蘭沒準兒真的會打電話回去給李平農,得不償失。

毛金麗走得很早,走的時候誰也沒有通知,陳建邦知道外麵有動靜兒,但沒起來看,等一家人都起來,毛金麗也走了,走的時候還把她昨天買給三個孩子的餅乾帶走了,家裡的東西她倒是沒敢拿,毛金蘭見沒少什麼,也就不在意了。

上班的時候毛金蘭特地拐到了郵政局門口,在郵政局裡給村子裡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是村長接的,村長接到後去叫了羅永秀來,毛金蘭將毛金麗來這邊的事兒和羅永秀說了,再把昨天在心裡想的事兒和羅永秀稍微提了提,羅永秀知道毛金蘭的意思,在電話裡拍著%e8%83%b8脯保證這事兒她一定給辦妥。

毛金蘭心情愉悅地掛了電話給了電話費,往廠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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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永秀掛了電話回家,在路上遇到了村子裡嘴巴最大的順子嬸子,她的年紀和羅永秀差不多大,但卻輩分很高,剛剛嫁過來沒幾年,上麵沒有公婆下麵沒有小姑子,日子過得及其滋潤,最愛乾的事兒就是說東家長道西家短。

見到羅永秀從村公所回來,順子嬸子眼睛一亮,忙開口問道:“永秀啊,你這是去哪了啊?”

羅永秀要是在平常她也就把這事兒給應付過去了,但今天她卻一反常態地迎了上去:“是嬸子啊,我剛剛去接了個我大妹打來的電話,你這是去哪兒了啊?吃了嗎?”

聽到是毛金蘭打來的電話,順子嬸子眼睛更亮了:“吃了吃了,永秀,你大妹打電話來都說啥了?”

羅永秀往四周看了看,這幅樣子讓順子嬸子心花怒放,這明顯是有秘密的啊,她一臉期待地看著羅永秀。羅永秀讓順子嬸子湊進來一點,對她道:“我大妹說有我小妹的消息了。”

這可是個驚天大秘密,順子嬸子心都熱了,忙追問:“在哪裡啊在哪裡啊?”

“說是有人看見在市裡呢,然後還嫁了人,聽說兒子都好幾歲了。哎喲,順子嬸我就不和你說了啊,我還得趕緊回家把這事兒告訴我家金國呢。”

順子嬸子朝羅永秀擺擺手:“快去吧快去吧。”

羅永秀急匆匆地走了。順子嬸子等她走後一跺腳,趕緊去找熟悉的人說八卦去了。羅永秀走到強拐角處看轉過身,看到順子嬸子比她還急的步伐,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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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訓學校最近發出了公文,今年十月份他們要開第二批課程了,廠長覺得她們廠裡的管理階級還不夠多,於是便想著再送一批工人去培訓,這個事情歸廠裡的廠委管,毛金在邊上看熱鬨。

她親眼看見原本關係十分好的兩個軍嫂為了這個名額大打出手,也見到過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軍嫂在另外一個人受傷時毫不猶豫地上去把她拉起來。

這場爭奪戰爭持續了半年多,這半年多許的時間精彩得跟在夢裡一樣,廠委裡的兩個乾事收了人的賄賂被查出來了,廠長對此很是生氣,直接擼了她們的職務,把她們安排去了車間去做回普通工人。

其中就有給林大姐出謀劃策的那個好朋友。

好朋友被下放後林大姐過得戰戰兢兢的,因為她朋友收的那些賄賂她也沒少拿。好在她的朋友沒有把她捅出來,否則她也得跟著完蛋。

因為自身難保,林大姐再也沒有心思去找毛金蘭的麻煩了,毛金蘭輕輕鬆鬆地將胎養到了八個月了。

毛金蘭的肚子已經很大了,那個月一過毛金蘭就找廠長給她批了產假,產假一共三個月,毛金蘭在家裡養到孩子九個月,然後在十一月份的中旬,毛金蘭生產了,這已經是第三胎了,她生得比較順利,疼了一個上午便順利的剩下了一個孩子。

老陳頭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做陳華強。

在毛金蘭生完孩子的第三天,程箐箐也經過剖腹產在熱河市醫院生下了一個女兒,她們給那女孩兒取名叫成寶,寓意著她是成家一家的寶貝兒。

兩家人的病房離得並不遠,程箐箐的母親經常會抱著孩子到毛金蘭家的病房玩,等程箐箐能下地了以後,她也到毛金蘭的病房玩,可惜這時候毛金蘭要出院了。

程箐箐表示很遺憾。

毛金蘭家又添了丁,和毛金蘭關係好的人家都來祝賀了,與此同時,袁瓊的父母平反了,在回京城之前,他們特地來了一趟熱河,在毛金蘭家待了好幾天,走的時候兩口子去了一趟百貨大樓,給幾個孩子一人買了一個銀手鐲,這是他們老兩口的一點心意,毛金蘭沒拒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袁父袁母回了京都後毛金蘭收到了袁瓊寫來的信,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說了好幾回,紙上還有淚痕染過的痕跡,毛金蘭光看文字都能想象得出來袁瓊激動落淚的模樣。

窗外的天空很藍,白雲很白,藍天白雲下的樹葉微微發黃,有些還保持著一點點的青綠,大風吹過,葉子隨著樹乾左右搖擺,黃得厲害些的葉子便也隨風慢慢地飄落到了地上,地上很快就堆積了一層薄薄的落葉。專門負責打掃院子的小戰士便拿著掃帚過去將葉子打掃乾淨。小戰士年紀都不大,有時候掃著掃著還能打鬨起來。

毛金蘭起來穿上毛線拖鞋到書桌麵前給袁瓊回信,寫到一半,黃二環端了一碗雞湯進來:“來,喝點兒湯吧。”

雞湯被熬成了金黃金黃的顏色,黃二環怕毛金蘭膩得慌,便把上麵的那層油撇去了,裡麵除了薑片什麼都沒有放,連鹽都少,毛金蘭端過雞湯幾口便喝了下去,這湯淡得一點味道都沒有,絕對稱不上好吃,但毛金蘭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因為這是下奶的湯,她不吃的話她就沒有奶,沒有奶孩子就得吃奶粉,奶粉那玩意兒貴著呢。

希望和曉晨吃奶粉那是沒辦法的事兒,他們是龍鳳胎,毛金蘭的奶不夠吃,喂米湯陳建邦又不乾,不能不吃奶粉,現在她們家就強子一個孩子,根本沒必要那樣浪費。

毛金蘭喝完雞湯把碗遞給黃二環,黃二環順手接過:“袁瓊來信了?”

毛金蘭點頭:“是啊,說的是她父母平反了的事兒,在信中她可激動了呢。”

黃二環笑著道:“那肯定激動啊,她父母下放到牛棚有六七年了吧?”

毛金蘭算算時間:“不止呢。我估摸著我還沒和建邦結婚呢他們就被下放下來了,現在天賜都八歲了。”

“那得有八.九年了,怨不得袁瓊這麼開心了,她有沒有在信上說她和小秦什麼時候回京都啊?”

“從第一任知青下鄉到今年都有七年多八年了,到現在上頭也沒有發文件說讓回去,這能不能回去啊,還真的沒準兒。”

黃二環歎了一口氣:“倒也是,現在那些知青大多數都在農村結婚了,這要是調令下來啊,多少人家得妻離子散啊?作孽哦作孽哦。”

可不是這樣麼,毛金蘭也跟著黃二環歎了一口氣:“還好袁瓊和小秦都是一處的,家裡還離得那麼近,這一回去也就一起回去了。但彆的知青都是來自天納基地被,有的人倒是也和知青結婚的,但兩邊人離得遠遠的,要是真的能回到原籍,又有多少人能夠安安穩穩地走到一起呢。”

婆媳倆對這事兒討論了一會兒,這時候睡在床邊小床上的強子醒來了,毛金蘭連忙去把強子抱起來,強子的頭下意識地去毛金蘭的懷裡找奶。

毛金蘭摸了摸強子的屁股,很乾爽,沒有尿床的樣子,毛金蘭便知道她是餓了。果然毛金蘭一解開扣子,強子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咕咚咕咚地吃奶聲音連黃二環都聽見了。

黃二環湊到毛金蘭身邊:“這個孩子在長得可真像建邦小時候。”

小時候的陳建邦在吃奶的時候和強子一樣一樣的,都那麼有勁兒。

毛金蘭笑了一下,曉晨希望他們出生的時候他們這些當爹的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