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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想孩子的名字就想了好久,現在最小的這個出生,大家連想都不用想了,老陳頭張口就是說叫陳華強,小名就叫強子。

於是這個名字就這麼叫了起來。

毛金蘭給強子換了一邊吃,黃二環出去乾彆的活兒去了。

下午黃二環去吧孩子接回來,天賜今年九月已經是個二年級的學生了,她長得比去年高了,也比以前懂事兒了,一回來她就到毛金蘭的身邊看孩子,兩個小的還在讀幼兒園,他們的年紀不夠讀小學的。

三個孩子圍著弟弟轉,毛金蘭躺在床上睡覺。

等三個孩子看完了弟弟妹妹,毛金蘭叫天賜去把給袁瓊寫的回信拿到樓下的郵筒去。天賜拿著信走了,希望和曉晨就是天賜的跟屁蟲,屁顛屁顛兒的跟在天賜的後麵也走了。

時間一晃兒就到了毛金蘭出月子的時間,出了月子,她的產假也結束了,毛金蘭回到了廠裡去上班,孩子讓黃二環看著,每隔兩個小時,黃二環便帶著啼哭不止的強子去找毛金蘭喂奶,好在時間久了他也就習慣了。

毛金蘭回了廠裡,廠長將她調到了廠委,她原本就經常下車間去,廠委是統計生產數量和把控生產質量的,毛金蘭原本就被彆人打壓著經常下車間,對車間裡的人本來就熟悉得很,現在調到了廠委更是混的如魚得水。

與她相反的是林大姐,林大姐在工會呆著,她一個人做了很多人的工作,本來就很累,原本她想是想著等毛金蘭生完孩子回來一定要好好休息的主意。

為了這個,她好多工作都留著沒有做,就等著毛金蘭回來了讓毛金蘭做,毛金蘭這冷不丁的被調到廠委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等她反應過來看著一堆堆的資料欲哭無淚。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沒有更新,因為真的出了很多事情,讓我很崩潰。

我的老公,孩子的爸爸在網上借了很多錢,直到今天為止,已經有六家給我打電話了,加起來不低於一萬塊。

然而他一個月工資四千多,每個月最多給我兩千塊錢,有的時候還不給。

現在他關機了,電話都打到了我這裡,都說讓我還錢。

我忽然發現當年一身軍裝風塵仆仆來找我的那個少年正一點點的消散在了我的眼前。

☆、【第135章】

第一三五章

廠委如今就隻有毛金蘭和喬圓在上班, 喬圓是一個並不多話的人, 比毛金蘭還要小一些, 話很少,一天也見不到她說一句話, 毛金蘭和她一起在培訓學校的時候和她也不熟,之前廠委的其他兩個人和林大姐一起打壓毛金蘭的時候喬圓並沒有參與,當然了, 也沒有幫毛金蘭。

毛金蘭並不怪喬圓,喬圓能幫她是情分,不幫她那是本分,喬圓不想幫她被人排擠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兒。趨利避害, 人之常情嘛。

毛金蘭調到廠委後和喬圓, 原本的車間主任被廠長提成了廠委的主任, 廠委主任每天給毛金蘭和喬圓每天都製定了一係列的任務。

冬天到了, 廠裡要趕製夏裝了,因此任務格外的重,軍嫂們上班時間都是有定數的, 自然是做不過來, 於是廠長從紡織廠借了二十個工人過來, 張霞是跟著工人們過來監督她們的。

這畢竟是跟軍區被服廠的第一次合作,要是出了什麼問題, 紡織廠的廠長得撞牆死。

能和張霞一起共事毛金蘭格外的開心,下了班就拉著張霞去了她家,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飯菜, 都是尋常的農家菜。

自從毛金蘭一家去參加過張霞的婚禮以後兩家的關係便開始親近了起來,強子滿月的時候張霞也是來慶賀過的,送了一罐麥%e4%b9%b3精。到現在都還沒有吃完。

` 張霞也不跟毛金蘭家客氣,兩人坐下便開始吃,還偏愛吃酸的。毛金蘭心細,她記得張霞以前可最討厭吃酸的東西。

她心中一動,膝蓋碰了碰張霞的腿:“有了?”

張霞摸摸自己的肚子:“昨天剛剛檢查出來的,說是有一個半月了。”

張霞和王強結婚一年多了,一直都沒有孩子,當初毛家三個孩子去幫她滾床的時候毛金蘭連強子都沒懷上呢,誰知道著一晃眼過去她孩子都出生了。

張霞能懷孕,毛金蘭也很為張霞開心,她和張霞雖然來往的少,但是無話不談,張霞平時也沒有個能說心裡話的人,一和毛金蘭見麵就倒豆子一樣的把自己在王家的事兒和毛金蘭說了。

她在王家過得並不開心,公婆大姑子二姑子都因為她家庭的關係去有些看不上她,剛開始還會因為毛金蘭家對她有所忌憚,可久了她們便管不了那麼多了。

倒是沒有虐待張霞,隻是有時候漠視比冷嘲熱諷更讓人感到難受。特彆是張霞嫁給王強一年多還沒生孩子這一點更是受到了婆婆和大小姑子的攻擊,要不是王強還站在張霞的這一邊,張霞肯定受不了要離婚了。

現在張霞懷孕了,毛金蘭自然為她高興。她夾了一筷子酸辣土豆絲到張霞的碗裡:“那你多吃點。”

張霞對毛金蘭笑了一下,然後埋頭苦吃。她現在不能餓著,上午她沒吃多少飯,現在可是餓壞了。

吃過飯兩人到毛金蘭的床上睡了一覺,到快上班了才被黃二環叫了起來,毛金蘭喂了孩子兩人便往廠裡去。

廠裡的工人們忙得惹火朝天,有時候忙不過來了,毛金蘭她們還要下去幫忙。

這樣忙忙碌碌的,又到了年底了年底了,林大姐作為工會管理員,利用業餘時間舉行了一場拔河比賽,比賽贏的人除了一紙獎狀外也沒啥彆的獎品了,但軍嫂們依舊開心,廠長在元旦的第二天特地表揚了一次林大姐。林大姐極少得到表揚,這一得到表揚,她這一天都抬著頭走路,見到毛金蘭了還極為得意的哼了一聲。

毛金蘭感覺莫名其妙。

元旦過後陳建邦外出去出任務去了,這一去就是半年多,毛金蘭在家裡擔心地不行,去找彆人打探消息也打探不到,一家人越等越焦急,黃二環嘴裡都起了燎泡,連老陳頭都不提著收音機出去外麵找老夥計玩了。

毛金蘭白天上班,晚上帶著剛剛滿半歲的強子,整晚整晚的睡不著,上班的時候連精神都沒有,好在廠裡人都理解她,廠委剛剛從培訓學校下來的兩個乾事和喬圓也會搶著幫毛金蘭乾活兒。

就連林大姐都抽空安慰了毛金蘭好幾次。

日子走過了五月,六月的天開始熱了起來,人們都脫下了長袖換上了短袖,這天周日,毛金蘭領著三個孩子在家裡午休,娘幾個打橫睡在床上,屋子外麵的風將樹葉吹得嘩嘩響。

毛金蘭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老婦人一直在對她微笑,兩人什麼都沒說,可現實中的毛金蘭卻睡得滿頭大汗,等午睡前調的鬨鐘鈴聲響了起來,她才從夢中驚醒。

醒來後她腦海中一片清明,她隻記得在她醒來的前一刻,老婦人笑著對她揮揮手,做了個道彆的姿勢。

毛金蘭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滋味兒,但總感覺自己的心思清明了一些,渾身上下也輕鬆了很多。

黃二環身體不舒服,說是頭疼,上床躺著還沒起來。老陳頭擔心她,也跟著在屋裡呆著。

下午毛金蘭包了餃子,希望和天賜在客廳的沙發上哄著弟弟,天賜幫毛金蘭乾活兒,一邊乾一邊讓毛金蘭抽查她的功課。天賜從小就聰明,上學後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

毛金蘭抽查她的那些功課她都記住了,毛金蘭很欣慰,天賜很懂事很優秀,一點兒也沒有辜負毛金蘭和陳建邦的重托,陳建邦要是在家的話他想必也是很高興的。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想到陳建邦,毛金蘭又歎了一口氣,天賜聽到了,她問:“媽媽,我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啊?”

毛金蘭搖搖頭:“還不知道呢,該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了。”

“嗯,我們學校裡也有幾個同學的爸爸跟我爸爸一樣出任務半年多沒回來了。他們跟我說,他們爸爸可能回不來了。”

毛金蘭擀餃子皮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嗬斥天賜:“胡說八道什麼呢?你爸爸啥事兒都沒有,等任務結束了他就回來了。”

天賜低著頭,一邊包餃子眼淚一邊往下掉:“我想我爸爸了,我都忘記他長什麼樣子了。”

“照片就掛在牆上,你沒看啊?你爸就長那樣,隻是現在老了,長得沒以前精神好看了。”

天賜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照片,那是她們小時候去照的全家福。

晚上把孩子哄睡著,毛金蘭想起白天天賜說的話,捂著臉眼淚從指縫間流出。

就在毛金蘭痛哭之時,在離藏區的邊防線上,陳建邦帶著他的狙擊手部隊已經在這裡潛伏多時了。

半年前,他們發現有間諜在熱河市內活動,甚至還有人意圖製造騷亂,在被發現後便一直往內蒙方麵逃竄,不止如此,他們在沿途還殺害了不少落單的老百姓,罪惡滔天。陳建邦和他的狙擊手小隊便是在這個時候被派出去追擊罪犯的。

綁匪們一路往西逃竄,陳建邦他們便也一路追了上來,半年的時間,他們居然從中國的北方追到了西部,真是無法預料。

而此時此刻,他們已經在這個山穀上放埋伏了三個多小時了。快入夜了,天特彆冷,陳建邦他們忍不住攏了攏身上的軍大衣,窩在陳建邦身邊的狙擊隊長打了個哈欠翻過身,拿望遠鏡往山穀下麵看:“副團,那幾個孫子還沒從這裡路過呢?”

陳建邦一雙眼睛銳利地盯著下麵:“這裡是個很好的伏擊地點,我們能想到在這裡埋伏,敵人必定也想得到,他們不敢過來,但同樣的他們也必定不會放棄了,因為他們要是想出中國,那從這裡就是他們的必經之地。當然了,他們也可以從遠處繞,但我們和他們耗了半年多了,這半年他們自己也不好受,我估摸著他們身上已經沒有多少吃的了。”

話是這樣說,但叢林裡最不缺的就是吃的,他們現在耗的就是耐心了,誰先動了,那誰就輸了。

每個軍人在出任務前都會寫一封遺書,陳建邦他們這次也不例外。這是一場硬仗,從一開始他們這一小隊就都知道。並且在這個途中,他們已經折損了兩個人了,當然對麵的那一群人也沒有討到好。

狙擊隊長目光灼灼地看著山穀入口的 :“今天一定要讓那幫孫子交代在這裡,不然對不起狀元和梁子。”

狀元和梁子就是他們犧牲掉的那兩個戰友,現在屍首還留在大山深處,等他們解決了對麵的那幫孫子,他們還要回去將狀元和梁子帶回去。

他們是熱河軍區的人,哪怕犧牲了也得回到熱河軍區去。

狙擊隊長的話讓周圍的空氣更加安靜了起來,月亮出來了,月光灑在大地上,像是給大地上披上一層薄薄的銀紗,視野變得寬闊了起來,望遠鏡望去,看著彆處如同白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