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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不吃 十一月十四 4270 字 6個月前

著就從門裡躥了出來。

平日裡祝宗寧並不怕狗,但這隻大黃狗撲出來的架勢十分不友好,凶神惡煞的,眼看是要過來撲咬他,祝宗寧嚇得心裡一慌,也顧不上地上泥水臟了,撒丫子就開始往家跑。

他這一跑,那條大黃狗更是猛勁就要朝著他就衝過來,祝宗寧嚇得聲音都破了音,鞋也跑掉了一隻,可他顧不上撿也不敢停,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啊!!!”

村子裡人多,看見情況不對,紛紛撿石頭拿棍子嚇唬那條撲人的大黃狗,還有人喊祝宗寧:“你彆跑,越跑狗越追!”

然而祝宗寧怎麼敢停下,他心跳得都快要飛出去了,想跑可嚇得腿上使不上勁,腳下一絆摔了個大跟頭。

摔下去的時候一隻手掌著了地,可祝宗寧也顧不上疼,一個骨碌爬起來又要跑。

好在那條大黃狗被周圍的村民給嚇唬著了,狗主人也發現自家狗跑了出來,沒隔多久就喊著狗的名字追出來,手裡還拿著隻棒子,連吼帶叫地把大黃狗給叫了回去。

男主人過來看祝宗寧的情況,連連說著:“小夥子對不起啊,狗驚著了,你又是生麵孔,它就發瘋了。你沒事吧?要不送你去村裡衛生院看看?”

祝宗寧摸了自己%e8%83%b8口內兜的小盒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摔壞了,擺著手說“不用”,對方就又問:“你是哪家的親戚啊?要不給你家裡人送個信?”

祝宗寧嚇得有點脫力,腿肚子都軟了,剛想指指已經可以看見輪廓的那幢二層自建樓說自己住那,去看見了大步奔過來的賀蘭牧。

楠封

賀蘭牧心急火燎,說要出來找人,沒想到一出門還沒走幾步,就看見了自己要找的他家這位小公主。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幾個人圍著他,看著像是挨了欺負。

賀蘭牧當即心下一緊。

他腿長,那點距離他三五步就奔了過來,瞧見祝宗寧蹲在地上,他給買的那件黑色大羽絨服上全是泥點,整個人委屈吧啦地看向了他。

“這是怎麼了?”賀蘭牧擠到圍著祝宗寧的五六個人裡頭,下意識把祝宗寧護住,看著離祝宗寧最近的那個中年男人,“大哥,我弟惹了你了?”

賀蘭牧這人適應能力極強,在適應環境方麵的學習能力更甚,來了沒幾天已經可以講幾句當地方言了,那架勢往那一擺,很是唬人。

對方連忙又道歉:“對不住,我家狗沒拴住,嚇著你兄弟了。”

原來不是跟人打架,賀蘭牧心裡稍微放鬆了一下,但很快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轉身去看祝宗寧:“被咬了?”

“沒有。”祝宗寧還嚇得有點發懵,貼著賀蘭牧站著,小聲說,“他們把狗打跑了。”

可祝宗寧那小模樣太慘了,賀蘭牧還是心疼了個夠嗆,忍耐著脾氣讓不斷道歉的中年男人好好拴住自家狗,然後往那一蹲,對祝宗寧伸了下手,說:“來,哥背你走。”

剛剛還很關切的圍觀群眾都樂了。

“誒呀,大小夥子不至於。”

“哥倆感情真好。”

“我說柱子,你可得管好你家狗,把客都驚著了。”

“就是,我說你家大黃也忒凶咯。”

“城裡來的吧?剛摔個大跟頭,回去讓你哥給你擦點紅藥水,那玩意消毒!”

祝宗寧趴在賀蘭牧背上,聽著村民那些議論聲漸漸遠去,小聲跟賀蘭牧說:“牧哥,你放我下來吧,我剛剛就是嚇到了,沒事。”

賀蘭牧背著他走得也很輕鬆,聞言顛了他一下:“要不人多,我就直接抱你了,還放你下來。抱緊我脖子,手疼不?”

賀蘭牧背肌寬而後,以前他們用背後位做的時候祝宗寧就特彆流連賀蘭牧的背,讓人看著就有一種踏實的感覺,而此刻他伏在上麵,賀蘭牧穩穩當當地背著他往家走,祝宗寧忍不住貼緊了,小聲抱怨道:“疼,都破皮了。”

賀蘭牧用側臉貼了貼他:“一會兒給你擦點藥。”

剛摔的時候趴地上了,手上都是泥水,祝宗寧嫌臟地躲開了賀蘭牧的臉:“你彆碰了,好臟,給我吹一吹吧。”

賀蘭牧就慢慢地給他吹了吹,像在哄小孩:“好,吹吹,痛痛飛飛。”

祝宗寧趴在他背上,“噗嗤”一聲就笑了,趴在賀蘭牧的頸窩,又變得很開心起來:“牧哥,我覺得真好,我們又跟以前一樣好了。”

他拿沒蹭到地的那隻手去夠塞在內層口袋裡的戒指盒,在賀蘭牧背上小動作不斷,都快到家門口了,才終於單手把戒指盒打開,露出裡麵兩隻尺寸一樣的素圈戒指來。

人家求婚都單膝下跪,就他祝宗寧特殊,趴在求婚對象的背上就把戒指舉到了人家麵前,十分迫不及待地問:“那你能把戒指收下嗎?”

賀蘭牧邁步的動作明顯一頓。

他抱著托著祝宗寧的手不自覺地使了點勁,問祝宗寧:“你剛剛就是去拿這個了?什麼時候準備的?”

“來了以後就準備了,讓趙虔給我送來的。”祝宗寧很實在地實話實說,又摟了一下賀蘭牧的脖子,有點著急,“你彆轉移話題啊,你收不收啊。”

賀蘭牧一隻手就穩穩地托住了祝宗寧,將右手騰出來,舉到祝宗寧麵前:“收啊,喜歡的人送戒指,傻子才不收。”

祝宗寧一隻手臟,不樂意碰戒指盒,還是賀蘭牧幫他拿著戒指盒子,祝宗寧才取出來其中一隻素圈,戴在了賀蘭牧手上,跟賀蘭牧說:“你收了,可沒得反悔了。”

賀蘭牧一手戴了戒指,又一合掌把人家戒指盒連同另外一隻戒指也捎走揣進了自己兜裡,告訴祝宗寧:“不反悔,你這枚我先收著,等到了住處再給你戴。”

這個不著急,祝宗寧很好說話,趴在賀蘭牧身上,說:“行。”

從接到祝宗寧那到鄧延家這幢二層樓其實沒有多少距離,賀蘭牧背著祝宗寧慢慢走,也走了沒五分鐘就到了。

隻不過就這麼一來一去的功夫,賀蘭牧總共沒出門一刻鐘,就被求了個婚,手上就多了個戒指。

“寧寧。”賀蘭牧在推開院門之前喊了祝宗寧一聲,問,“和好之後我是不是還沒跟你說過。”

祝宗寧腦袋動了一下:“什麼?”

賀蘭牧說:“我愛你。”

第91章 我也不知道

賀蘭牧說完這話,直接就推開了麵前虛掩著的鐵門,連點反應時間都沒給祝宗寧留,直接就邁步進了門。

祝宗寧滿腦袋爆炸的煙花成了啞炮,眼睜睜看著賀蘭牧背他進屋,看著眼前的謝尋年還有滿臉關切的鄧家姥姥、舅舅和舅媽,滿腔歡喜無處可說,險些憋出內傷。

一直等到賀蘭牧給他處理完身上的擦傷,兩個人跟謝尋年他們告了彆,從院子裡開車離開,祝宗寧幾乎顯得有點迫不及待,伸出手往賀蘭牧麵前一擺:“該給我戴戒指了吧?”

他剛剛鞋跑丟了,這會兒穿的是鄧延姥姥剛做出來的一雙棉拖鞋,本來是給鄧延舅舅的,臨時送給他救急了,手掌也因為摔倒擦破了皮,賀蘭牧給他拿紅藥水消了毒,貼了兩條很醜的創可貼,在祝宗寧細皮嫩肉的掌心裡看著特彆顯眼。

鄉村道路管理不好,沒人除雪,地上的雪結了冰,賀蘭牧把車速壓得慢,抬手把祝宗寧那隻手攥在了掌心,摩挲了一下:“哪有你這樣的,一點儀式感都不講。”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祝宗寧手還舉著,反問賀蘭牧:“你講究這個嗎?”

賀蘭牧被他反問住了,沒轍一笑:“我是不講究,但是你不介意這個麼?洗個澡都要泡花瓣的人,我跟你求婚,沒送花,戒指還不Hela是自己買的,你就答應啦?”

祝宗寧不上他的當:“明明是我問你求婚。”

這回互換一下,變成祝宗寧替賀蘭牧拿著戒指盒,賀蘭牧給祝宗寧戴戒指了。

那戒指明明是他自己在官網挑的,因為著急,挑的是成品款式,沒做訂製,窄窄一個素圈,既沒做款式,也沒刻名字,但祝宗寧就覺得這戒指極其順眼。

他靠在副駕駛靠背上,舉著手欣賞了一會兒,跟賀蘭牧小聲抱怨:“要是我的行李箱沒被偷就好了。”

他看上去非常苦惱,唉聲歎氣地說:“好歹把我錢包留下啊!”

祝宗寧就不知道什麼叫心疼錢,而且行李丟了兩三天了,也沒聽他提過,看上去壓根忘了這一茬似的,怎麼這會兒忽然想起來他的行李箱了。

“雖然報了警,找回來的可能性也不高。”賀蘭牧一邊打方向盤轉彎,一邊納悶地問祝宗寧:“怎麼忽然想起來這個?”

祝宗寧又愁苦地歎了口氣:“我錢包裡帶了套……”

賀蘭牧:……

車子還沒開進縣城,周圍都是荒蕪的樹木田地,蓋著一望無際白茫茫的雪,賀蘭牧打了下方向盤,在鄉村土路邊上一棵樹下停了車,然後一手鬆開自己的安全帶,一手摁住祝宗寧的肩膀,幾乎是在停下車熄了火的下一秒就傾身覆到了祝宗寧身上,低頭咬住祝宗寧的嘴唇:“你就招我吧。”

十分鐘後,越野車重新回到正路,朝著沛市的方向開過去,而祝宗寧身上又添新傷,嘴角被咬破了皮,兩瓣嘴唇濕漉漉的,都腫了。

高速有專業的清雪車處理過,已經可以正常通行,不過冬天天黑得早,等開到市區的時候天還是已經黑了。

還是來接祝宗寧那會兒的那家酒店,不過這回賀蘭牧提前一點就預定了酒店,搶到了這家酒店為數不多的高級套房,雖然比不上以前祝宗寧住的酒店,但好歹是個套件,帶個小客廳,臥室麵積也大一些,隻是還是隻有淋浴沒有浴缸。

賀蘭牧把旅行包扔在沙發上,從房間的衣櫃裡把一次性拖鞋找出來,又去把房間裡的空調打開,問祝宗寧:“先洗個澡?你換個睡衣,我去問問酒店有沒有洗衣房,衣服上都是泥,你那嫌棄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還當我沒看出來。”

祝宗寧的嬌氣矜貴是從小養出來的,刻在骨子裡頭的習慣,不是追著賀蘭牧跑了一個月就能改掉的,這會兒連戒指都給賀蘭牧戴上了,本性就又冒頭,舉著自己的傷手站在賀蘭牧麵前:“你幫我洗澡吧,我手疼,腳上也有傷,站不住。”

剛剛是被逼無奈,祝宗寧還是很嫌棄那雙棉鞋的,笨重且難看,他一進酒店就趕緊換了房間裡麵的一次性拖鞋,此時把腳也抬起來給賀蘭牧看:“都腫了。”

大概是剛剛摔倒的時候扭到了,祝宗寧的左腳腳踝確實比右腳腳踝看上去腫一些,賀蘭牧蹲下`身摸了摸,確認沒有傷到骨頭,才伸出胳膊讓祝宗寧扶著:“行,也不知道哪位少爺說的不用彆人伺候。”

祝宗寧幾乎大半個人都掛在了賀蘭牧身上,裝傻充愣:“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賀蘭牧:……

他抬手在祝宗寧臉上捏了一把,然後隨手把自己的外套和裡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