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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不吃 十一月十四 4293 字 6個月前

,反而更燥了。

浴室架子上擺了一排屬於祝宗寧的瓶瓶罐罐,賀蘭牧破天荒的用了點,洗乾淨聞了聞,果然聞不到燒烤攤那些味兒了,玫瑰花香混著點荔枝的果味清甜,與這些天他死皮賴臉賴在祝宗寧床上睡覺時聞到的一模一樣。

他抹了把臉,把前額的頭發全都背到後麵去了,露出飽滿的額頭,渾身濕漉漉地從淋浴間走了出來,弄了一地水,站在衛生間乾區開了門,衝外麵喊:“寧寧,你要不要來玩水,體驗一把我小時候的感受?”

“什麼,我不——”祝宗寧本來在客廳陪奶糕玩逗貓棒,聽見動靜探頭看了一眼,剛想拒絕的話立即咽了回去,“賀蘭牧,你什麼意思?”

與賀蘭牧越熟悉,就會發現這個人骨子裡其實是個非常出格的人,比如現在,他就毫不遮掩、直白到粗俗地告訴祝宗寧:“想和你光屁股一起玩。”

祝宗寧忍無可忍,把逗貓棒往地上一扔,往浴室走的時候都差點踢到奶糕,三兩步走到賀蘭牧跟前,一把把他懟到了牆上,緊跟著就親了上去。

那說是一個親%e5%90%bb其實是不恰當的,說是啃咬更為合適。

祝宗寧本來就不是個會疼人的性格,以往的床伴都很懂示弱和撒嬌,然而賀蘭牧怎麼看都與這兩個詞不搭邊,更用不著祝宗寧去想什麼憐香惜玉。

他發泄似的把賀蘭牧裡裡外外親了個夠,嗓子已經啞了,危險地盯著賀蘭牧:“勾引我,又不給乾,你什麼意思?”

賀蘭牧手臂的線條繃的很緊,摟住祝宗寧,很慢地閉上眼睛靠在祝宗寧頸側,聲音低而慢:“寧寧,你想要的話,我給你扌喿。”

第21章 求官人下回心疼心疼我

“叮——”

祝宗寧翻了個身,因為被電話鈴聲吵醒而發出來不滿地聲音,但睡意已經被打擾,意識慢慢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才感覺到床上還有個人。

前一晚上的那些畫麵湧入腦海,瘋狂而儘興,祝宗寧素了許多天,昨天晚上一次做了個回本,心情大好,難得被吵醒了也沒發火,捏了捏搭在自己腰上那隻大手的指尖,發出不甚清醒的哼唧:“彆吵,再睡會兒。”

賀蘭牧親了下他後腦的頭發,輕聲下床:“睡吧,我不吵你。”

前一晚從回家開始就失控,一直折騰到後半夜,他聽著電話鈴聲傳來的方向才想起來前一晚把手機扔在了客廳。不過等看清來電提醒上的備注,腦袋裡那些曖昧畫麵一下子就徹底煙消雲散了——他才想起來自己這些天忘了些什麼。

賀蘭牧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渾身上下練得都是肌肉,一身匪氣十足,此時卻可憐兮兮又一臉心虛地坐在沙發上,接通電話,弱弱地喊了聲:“媽。”

電話那頭賀蘭牧親媽正對著麵前一片乾死的花痛心疾首,腳邊的大行李箱也不管了,一邊澆水搶救還能救一救的,一邊打電話罵親兒子:“讓你給我澆水,你是不是一次都沒來?你個小兔崽子,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賀蘭牧被親媽罵得毫無反擊之力,小心翼翼地討好:“您讓我爸陪您再去買幾盆唄,我報銷。”

“你怎麼不說自己帶我去買幾盆啊?”他媽看完花花草草的狀態,基本上是沒得救了,大夏天本來就曬,又缺水,都死透了,隻能先把幾盆耐旱的抱回屋裡,又忍不住念叨賀蘭牧,“那麼大個人了,一點不靠譜,我看都不如把板凳腿兒留家裡給我澆水。”

“靠譜著呢。”賀蘭牧換了個坐著的姿勢,“我有特殊情況啊唐女士,您彆先著急給我扣罪名。”

唐女士,也就是賀蘭牧他親媽,處理完花花草草回屋裡坐沙發上,一邊拿過老公遞過來的擦手濕巾一邊說:“什麼特殊情況啊,彆告訴我你又跑去返祖了。”

賀蘭牧二十歲的時候跑去熱帶雨林玩過,回來的時候曬得臉黑如炭,頭發打綹,活生生cos類人猿,被唐女士嘲笑為“返祖去了”。

那會兒那模樣的確一言難儘,賀蘭牧想起來也“噗嗤”一笑,而後正色道:“亂說,我也就二十出頭的時候才那麼不靠譜,我是有正經事。”

唐慧“哦”了聲,一副“你這個臭小子到底能有什麼正經事”的表情聽著電話:“說來聽聽。”

賀蘭牧瞄了一眼次臥的方向,嘴角往上翹了起來,語氣有了些難以抑製的開心和炫耀:“搞對象去了。”

因為性取向和性格原因,賀蘭牧他爸媽都一直以為賀蘭牧要打一輩子光棍了,聞言趕緊喊賀蘭牧他爸:“你兒子說他搞對象了。”

賀蘭牧又換了個坐著的姿勢:“是真的,他姓祝,我們倆現在在咱家老房子這住呢,我挺認真的。”

唐慧給賀蘭牧打電話,其實主要目的是告訴賀蘭牧一聲他們老兩口安全到家了,沒想到二十來天沒見,他們就出去旅了個遊,臭小子把兒媳婦搞定了!

她笑眯眯看了賀凜一眼,挺驕傲:“臭小子還挺有本事。”

賀蘭牧也挺驕傲:“那是。”

次臥門響了下,祝宗寧被吵醒了之後沒睡著了,光%e8%a3%b8著上半身就晃蕩了出來,賀蘭牧瞄見了,立即對著電話說:“媽,他睡醒了,我們倆先去吃飯了哈。”

他媽大手一揮,赦免了他坑死無數盆花的罪過,但沒掛電話,喊賀蘭牧:“你等會兒,抽個時間把你弟送回來,你爸可想它了。”

賀蘭牧挑眉看著祝宗寧,手指了指電話,用口型說“我媽”,然後拒絕了唐慧:“不成,他養了隻貓,可喜歡咱們家板凳腿兒了,你先讓我爸忍忍吧。”

掛了電話,祝宗寧也已經走到客廳了,在賀蘭牧旁邊坐下來,一把抱住賀蘭牧的腰,往賀蘭牧嘴唇上親了一口:“早上吃什麼?”

難得祝宗寧這麼粘人,賀蘭牧也回親了他一下,商量:“你想吃什麼?牛奶和吐司行嗎?我去給你煎個雞蛋。”

雖然這對他來說算是非常簡陋的早餐選項,不過祝宗寧還是點點頭:“行。”

賀蘭牧於是立起來,趿拉上拖鞋往廚房去,路過冰箱的時候捎上了兩顆土雞蛋。

祝宗寧坐在沙發上,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

不得不說和賀蘭牧做的體驗格外好,是他以前那些床伴不可能帶給他的,那些嬌滴滴的小男孩兒被他弄完第二天床都爬不起來,彆說還能去做飯。

祝宗寧瞄著廚房裡的人影,回味前一晚上,賀蘭牧像一匹野性的烈馬,沒有人降服過,所以常年馳騁山野,練得腰身柔韌且健碩,緊實而富有彈性,卻將韁繩交給他來掌控,完完全全地被他降服在腰胯之下了。

他騎著這匹馬縱橫馳騁,身體與馬背緊密地貼合,隨著馳騁的動作上下地顛簸,這批從來會將妄圖馴服的人摔下去的烈馬對著他卻什麼動作都配合,跟隨著他的牽引跨過溪流,奔過原野,最後仰起脖頸發出一聲痛快的嘶鳴。

他們在浴室就已經密不可分,後來跌跌撞撞回到臥室,賀蘭牧那體力好得驚人,到最後一回的時候竟然還有餘力能自己擺胯扭腰,不像以前那些人,來上兩回就哭著喊著求饒。

降服這匹放肆、野性的烈馬讓他得到了十成的滿足。

就不該拖這麼久才上了他。

祝宗寧舌尖%e8%88%94了下唇瓣,感覺口乾舌燥的,於是起身去廚房倒水喝,順便還喂了賀蘭牧一口,也沒走,站在旁邊看賀蘭牧嫻熟地磕開一顆雞蛋放進煎鍋裡,問他:“今天不去健身房上班了吧?”

賀蘭牧的教練生活已經步入正軌,除了祝宗寧和趙虔這倆玩票的富二代,也有了其他幾個固定學員,平時也還有一些三十人一個班的普通健身課程,還是得去上班,不過今天他晚上沒事,跟祝宗寧打商量:“我就下午有課,下課就回來陪你,行嗎?”

祝宗寧端著水杯,皺眉看他:“你還能去上課?昨天最後清理的時候,你都合不上了。”

賀蘭牧關火端鍋,把煎蛋倒進盤子裡,拿廚房紙擦了個手,轉過身來看著祝宗寧:“那也沒見你心疼我啊。”

“下回我輕點。”祝宗寧很不走心地許諾,“那不是你非要勾引我麼?明知道我憋狠了,還敢那麼撩我。”^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賀蘭牧端著煎蛋往外走,另一隻手牽住祝宗寧的手,眉目舒朗,眼神裡含著的儘是笑:“我錯了我錯了。”

他拉著祝宗寧到餐桌邊坐下,才又笑著說:“求官人下回多心疼心疼我吧。”

第22章 誇我一句

習慣是件相當可怕的東西。

祝宗寧在賀蘭牧這兒住了一個多月,就已經幾乎適應了這種“貧窮”的生活,每天穿著賀蘭牧給他新洗好的大背心在屋子裡晃蕩,都忘了自己第一天見著這東西的時候有多排斥了。

他熟門熟路地從冰箱裡搬出來半個西瓜,又去廚房拿了個小鐵勺,然後又墊了塑料盆,坐客廳沙發上一邊看碟片一邊挖著吃起來。

賀蘭牧第一回讓他這麼吃西瓜的時候祝宗寧差點把西瓜少扔賀蘭牧臉上,可現在也習慣了,而且這麼挖著吃好像確實比切成西瓜塊要甜一點,簡直是個玄學。

扔在沙發角落裡的手機響了下,把窩在一邊睡覺的奶糕給嚇了一跳,“喵”地一聲躥進了板凳腿兒懷裡,祝宗寧無語地看了一眼自家品種高貴的貓,拿起手機看微信消息。

是賀蘭牧發來的,說自己剛發了工資,提成和獎金都很可觀,問祝宗寧要不要出去吃晚飯。

祝宗寧立即想起來了賀蘭牧去過的那個大排檔,斬釘截鐵地回複:我不去。

賀蘭牧這回發了語音:“去吧,你前兩天不是說想吃牛排,我做西餐手藝不行,還是帶你出來吃吧。”

祝宗寧早忘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想吃牛排了,他就是一陣一陣的,想吃什麼東西就那麼一會兒,以前在家的時候半夜想吃什麼東西把家裡保姆喊起來做,結果做好了他又不想吃已經睡著了的事情發生過好幾回。

他也點住語音框:“不想去,懶得動。”

“撒什麼嬌呢。”賀蘭牧的語氣含著點笑,而後報了個餐廳名字,“我提前了一個星期預定呢,真不去?那我現在下班回來,晚上吃什麼?”

祝宗寧愣了一下,是著實沒想過賀蘭牧會定這個位置的餐廳。

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在家宅了一天而僵硬的肩頸,又回消息:“我開車去接你。”

而後他去臥室換衣服,他原來自己的衣服一共三套,穿來穿去穿得都膩死了,但也沒得挑了,拿上車鑰匙出門。

他最近和賀蘭牧膩歪在一塊,連趙虔喊他出去吃飯他都沒應,已經有段時間沒去過像樣的餐廳吃飯了,這會兒還生出來了一些莫名的期待感,路上遇上了堵車都沒煩躁。

不過堵在半路上的時候他倒是想起來了件事,給賀蘭牧發了條消息:“那家餐廳有著裝要求,你可彆穿背心短褲去,會被拒絕接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