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頁(1 / 1)

歡花嗎?”

“喜歡啊。”

她對赫連城笑了笑,愉快道:“比如桂花,做成糕點更好吃。”

攝政王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道:“我聽聞城中有一家新開的首飾鋪子,據說通草花做得特彆好,不如我下午陪你去看看吧?雖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但簪著玩還是不錯的。”

“何須這麼麻煩?”斂元元給他夾了一筷子菜,理所當然道:“讓人買了回來不就好了?自己去多浪費時間啊,又不是什麼重要東西。”

她完全沒有理解到攝政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隻覺得買個花還要兩個人一起去看,特彆浪費時間,有這時間她不如去關注一下那個鐘神奇今天有沒有出現。

赫連城握著筷子的手一頓,沉默吃下她夾的菜,許久,他才靜靜點頭,道:“你說得對。”

這大約就是戀愛腦對上事業腦的無奈。

然而暫時也沒有什麼解決方法,攝政王隻得有淚往肚子裡吞,有冷落自己一個人挨。

他不由想念起昨天晚上來,大約隻有他家元元覺得愧對他的時候才會熱情一些吧。

倒不是斂元元不喜歡他,偏生她性格就是這樣,她的側重點和攝政王永遠不一樣。

吃完了飯,斂元元到底是被大老板拉去庭前坐了會兒,美名其曰賞花。

雖然斂元元也不知道大中午有什麼好賞的,但看著赫連城有些暗淡的臉色,她還是很寵愛地遵從了他的意見,陪他一起在庭前看花。

兩個人相顧無言看了會兒,攝政王突然低著頭道:“元元,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瞞著我?”

斂元元十分詫異。

這事兒不是昨天已經揭過了嗎?怎麼今天好端端的又來?

她%e8%88%94了%e8%88%94唇角,試圖轉移視線:“那個、你不是要看花嗎?”

“所以你真的有事情瞞著我,對嗎?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赫連城目光陡然悲傷起來,在絢爛的陽光下,他的表情卻很黯淡,眸中仿佛凝結著一層薄霧,朦朦朧朧的,讓人看不清切。

斂元元視線迅速移開,她輕咳了聲,有些心虛辯解道:“你聽我解釋,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是有苦衷的,而且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什麼很重要的事。”

李殺人和黎清浣……應該算不上很重要吧?頂多有些修羅場。

斂元元如是想著,又有些緊張抿了抿唇,剛想再說些什麼來打消大老板的悲傷,便看他突然幽幽歎了口氣。

赫連城黯淡著眼,眸光似被憂傷凝結,他微微抬起頭,用一種斂元元無法抗拒的聲音道:“你明明知道,我對你根本無法怪罪,隻要你……我就會原諒你。”

他停頓且沒有說出來的話顯而易見是指的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斂元元神情一愣,還以為大老板受了太多次的打擊,以至於心結有些解不開,她剛想安慰哄他兩句,便聽他又幽幽歎道:“我這個人就是心太軟,總能被你的熱情打動。”

斂元元:“?”

這話她怎麼聽著不對勁?

卻見赫連城微斂眼眸,不動聲色看著她繼續道:“你知道嗎,隻要想起你還有事瞞著我,我現在就很難過。”

斂元元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不敢置信看了眼天上的太陽,頓了會兒,才咽了口口水艱難道:“現在是白天。”

白日莫宣%e6%b7%ab知不知道?你這麼浪就不怕×儘人亡?

第120章 .街角寂寞的殺豬人(十六)獨步天下。……

赫連城的暗示意味十分明顯,斂元元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腰,瘋狂搖頭。

“不行,會死的。”

快樂要適度,不然很容易出事故。

她再好的身體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她拒絕的話才剛剛說出口,便見攝政王眸光再次黯淡下去,他挪開視線,看著庭前的花,滿麵憂傷彌漫:“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事不能一起麵對嗎?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何每天都背著我出去?”

索求歡樂無果後大老板變臉的速度簡直讓斂元元望塵莫及。

他甚至開始翻舊賬。

斂元元一時啞口無言,看著他愣了許久,才道:“其實我就是出去散散步。”

“真的嗎?”

大老板明明不相信,卻頂著一臉明晃晃的表情反問她,仿佛真要聽她解釋怎麼出去散步。

斂元元便抿了抿唇,乾脆正經道:“你究竟想說什麼?如果隻是之前那件事,免談。”

她是心虛,但不代表她毫無底線以及是個傻子。

見她神色認真了些,赫連城才收起麵上的幽怨,他看向庭前的花,絢爛陽光下花簇團團盛開,顯得很是爛漫,他看著那些豔麗的花許久,突然輕聲道:“今早黎清浣來找我。”

隻這一句話,斂元元的注意力就全被他吸引了。

她裝出漫不經心模樣,實則豎起耳朵聚精會神聽他說話,還表現出不怎麼在乎的態度,淡聲道:“嗯,然後呢?”

赫連城的視線從那些開得爛漫的花上挪過,來到她的臉上。

“他說想托我問問你,你認不認識他的女兒李殺人。”

斂元元被他目光盯得有些發怵,卻不敢表現出絲毫異樣,隻得儘力平淡道:“李殺人?認識啊,不過斂元元和她不熟。”

她的潛台詞很清楚,認識李殺人以及熟悉她的是向求歡,不是斂元元這個身份。

這些馬甲不僅赫連城從前不知道,其他人也是不知道的。

攝政王看了她一會兒,繼續說:“那你知不知道李殺人平日裡都在哪裡?”

斂元元帶著幾分不自然笑了笑,隨口道:“我哪知道?她又不是我女兒?且據我所知,黎清浣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那女兒之說,隻是那位閣主胡謅的吧?”

“或許吧。”

赫連城點點頭,臉上神色看不出什麼波瀾,但他卻很快又道:“其實我本可以不用理會他。”

“那你怎麼還來問我?”

斂元元這時倒是有些好奇起來,大老板看起來也不像那種會為黎清浣的事情而操勞的人,更彆提因為黎閣主的事情來問她,正常情況下,他不應該一口回絕嗎?

即便是合作,也並不代表他們之間的關係多好。

從來就隻是暫時的利益相交罷了。

“原本我也不想理會。”

赫連城輕輕笑了笑,目光顯得溫柔而眷戀,他將手輕輕搭在斂元元的肩頭,溫聲道:“他說他女兒手上有步平凡的信物,元元,你說步平凡的信物怎麼會在李殺人身上?”

他笑得溫柔,語調更顯從容不迫,然而斂元元隻覺得渾身僵住,那隻搭在她肩頭的手仿若有千斤重。

黎閣主不知道這其中關係,大老板可是很清楚的,什麼步平凡的信物在她女兒手上,這話一聽就有問題,再結合昨晚他讓趙康到幽曇閣搜查的事情,要說赫連城不知道其中貓膩,怎麼也說不過去,至少他是懷疑過的。

斂元元抿著唇角,突然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話題會進行到這裡,她不如之前答應大老板好了,腰痛總比修羅場好。

而現在她甚至無法解釋。

在曆經了這麼多次的掉馬事件之後,她的解釋聽起來全像辯解。

人說事不過三,可她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赫連城便說相信恐怕也是哄她的,大老板現在是其中最清醒的一個人,簡直可以稱得上明察秋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由於斂元元許久都沒有說話,赫連城便再次溫和道:“元元?”

他的笑容依然那麼溫柔,仿佛春風拂麵般親切又讓人無法抗拒。

斂元元看著他臉上的笑許久,在滿庭絢爛的花香中,她就著午後陽光默默低下了頭。

“我錯了。”

聲音很細,很委屈,很可憐巴巴。

“這是第幾次了?”

大老板依然笑著,那隻搭在她肩頭的手還沒有挪開,甚至還捏了捏她的肩膀,赫連城微笑著道:“獨孤宮的移形換影竟這麼厲害,真是神仙之術。”

可以變成這麼多完全不同的人,可不就是神仙之術嗎?

斂元元抿著唇,可憐巴巴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訕訕道:“你會原諒我嗎?”

“唉。”

攝政王長長歎氣。

他和斂元元兩個人可謂相生相克。

他把斂元元吃得死死的,然後又被斂元元拿得牢牢的,到現在攝政王自己都不知道該是個什麼樣的心情了。

要說生氣,好像也沒有太生氣,至少沒有第一次得知斂元元是其他人時那麼生氣,可要說寬容,他也是個男人,無法完全看開。

而有些事情不僅僅是斂元元不願意說,赫連城也不想去揭開,至少在這件事中他仍然是贏家。

不過頭疼總是有的,誰家小妻子天天半夜出去摸魚,那丈夫恐怕都會覺得頭疼。

他帶著無力疼捂住額角,語調淡而無奈:“元元,縱然我不想去計較那些東西,可你不能一輩子都讓我活在這種懷疑之中,總有一日我會因為忍耐不住而爆發出來,難道你想看我像君長寧那樣對你?”

攝政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給了她極為寬泛的自由,也因此斂元元才能有各種機會跑出去換馬甲玩,若像河山王那樣,那便真是時時刻刻守著她了。

而斂元元顯然也接受不了這種生活。

赫連城知道她接受不了,所以大老板還是想以一種比較平和的方式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這些道理斂元元都懂。

但懂歸懂,並不代表她能改變,正如每個人都有難處一樣,她也有自己的難處,比如係統,她不想騙大老板,可是係統的規定不得不遵守。

斂元元抿著唇沉默了片刻,終於咬牙道:“好吧,我告訴你,其實是因為某些原因,我不得不這樣做,否則我就沒法……”

“警告!警告!宿主不得向天命之子講述有關係統的任何事情,否則將被動召回宿主回公司接受懲罰。”

刺耳的警告聲吵得斂元元腦子痛,也成功止住了她未完的話。

倒是正在聚精會神聽她說著原因的大老板突然瞧見她臉色一變,當即也顧不上這個問題了,他迅速扶住她,急聲道:“元元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斂元元在腦海裡狠狠‘呸’了係統一句,這才定了定心神,看向近在咫尺的大老板,她猶豫了一會兒,乾脆道:“阿城,那些問題你彆問了,我沒法和你說明,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也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我們能夠在一起,或許有一天你會得到真相,但那一天也是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日子。”

要是赫連城知道了全部的真相,那可不就是任務失敗加嚴重違規嘛,她就得回去受訓了,大概這輩子也見不到赫連城了,所以她這麼說也沒錯。

許是她這話說得太過嚴重,把攝政王嚇了個實慘,‘離開這個世界’在他耳朵裡等於離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