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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我覺得我沒什麼問題,但王爺你還是趁著這個時間去好好準備一下吧,彆到時候又流鼻血,我可不想洞房之夜變成血光之災。”

顯然赫連城上一次的經曆她還記得十分清楚。

大老板埋個%e8%83%b8都能激動成那樣,指不定今晚會發生什麼,要是血崩就可完蛋了。

縱然她再淡定,也有些受不了動-情時刻看見他滿臉血的樣子。

這句話瞬息讓臉頰微紅的赫連城一下子紅透了臉,不止是害羞,還有許多沒臉見人的窘迫,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簡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汙點,而且還被斂元元看到了。

他站在原地紅著臉,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

而斂元元這種性格根本不知道大老板心裡的窘迫,她見赫連城不說話,便以為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或許確實想好好準備一下,於是她輕描淡寫對他比了個鼓勁的手勢道:“加油。”

接著她加快速度,腳步輕快朝自己的院子而去,把赫連城拋在了身後。

晚上又是體力活,她確實得好好休息才是。

斂元元去睡下午覺了,而赫連城……在她睡覺的這一個多時辰裡,攝政王府的下人們見到自家王爺的時候,他的臉色都很奇怪,帶著淡淡的紅,看起來極為詭異。

好不容易等熬到了晚膳時間,赫連城掐著點去叫醒了斂元元,和她一起用了晚膳。

兩個人吃完飯後坐在庭院裡休息,天上明月懸在蒼穹,仿佛一輪銀盤,因為剛剛才吃完了飯,所以儘管赫連城已經沒有什麼看月亮的心思,卻還是陪著她坐在院子裡,斂元元看著月亮,他就看著斂元元。

兩個人這麼看了一會兒,斂元元捧了杯茶喝了一口,突然扭頭看著他道:“王爺,你看今天的月光真亮。”

“嗯。”

赫連城點了點頭,心思明顯沒放在月亮上,他甚至都沒往天上看一眼。

斂元元卻比他多了幾分賞月的雅趣,她露出淡淡微笑,繼續看著月亮道:“王爺你知道嗎?其實月亮本身是不會發光的,它的光芒是因為大日,就如我和你。”

在赫連城聚精會神看著她的時候,她笑意加深,語調卻十分平穩:“王爺就是大日,我就是月亮,因為有王爺散發出來的灼烈日光,我才能被彆人看見,我的存在,就是因為王爺。”

這說法相當浪漫,不過她確實是因為赫連城的原因才會來到這個世界,這說法也算沒錯。

而黑暗裡長大的赫連城顯然沒聽過這種話,這個世上的女子誰會說這麼好聽的情-話呀,且這個女子還是他喜歡的,他聽著聽著,隻覺得整顆心都化成了一灘春水,整個人都要羽化登仙了。

如果這時有人看見他,就會發現他眼裡似乎在冒著小星星,看斂元元的目光猶如一個癡-漢。

斂元元欣賞完月光,再回頭來看他,就見到他一臉癡迷的樣子。

“……”

她總覺得自己要是再渣點能把大老板哄得死去活來再虐得活來死去。

這要不是遇上她這麼負責任的女人可怎麼辦?隨便兩句情話就能把他騙的團團轉,原來封建時代的男人都這麼純情的嗎?

斂元元思緒有些發散,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看他,想了想,她試探道:“我覺得你有點怪。”

赫連城癡迷的表情一怔,旋即帶著些緊張道:“哪裡怪?”

作為一個男人,他自是希望自己在心愛的姑娘麵前都是完美的形象。

斂元元盯著他的眼睛,笑容無懈可擊,她帶著甜蜜的笑緩緩說完下麵的話:“你怪好看的。”

赫連城唇角微張,眸光頓住,被這突如其來的甜蜜擊中了心臟,刺激太大,以至於他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斂元元便在心裡緩緩歎了口氣。

大老板果然好單純啊,這種土掉渣不知道過時多少年的土味情話他竟然這麼喜歡。

她這般想著,決定不再刺激他了。

她繼續賞月,而赫連城卻在這股甜蜜氛圍中一直癡癡看她,仿佛周圍空氣都充滿了戀愛的甜蜜味。

斂元元在院子裡看了大半個時辰的月亮,終於覺得有些乏味了,她想了想,覺著好像沒什麼事可做,便對一直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的赫連城道:“挺無聊的,要不我們回去?”

赫連城眉眼都是甜蜜的笑意,從順如流點頭:“嗯。”

估計斂元元現在要他%e8%a3%b8-奔他可能都會答應。

見他點頭,她便伸了個懶腰,準備起身,卻見赫連城急促道:“你彆動。”

他迅速走過來抱起她,極溫柔道:“我抱你回去。”

斂元元靜靜看著他的動作,覺得他現在實在是春心蕩漾得有些過頭了。

但這種小事沒什麼太要緊,她隻挑了挑眉,便默認了赫連城抱她回去的舉動。

攝政王倒也十分直接和活泛,這一抱就直接把人抱到了床上。

此刻明月當空,雖還不到夜深人靜,但王府中也算得上幽靜,斂元元的床邊還有飄揚的輕紗簾幕,若隱若現的朦朧感無端端讓氣氛顯得曖昧起來。

他把她輕輕放在床上的錦被上,許是想到了接下來的發展,大老板狠狠咽了口口水,一時間倒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他實在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場,從小也沒人教過他,他亦不可能去找彆人實踐學習,且他總害怕自己做出了什麼不妥的動作,唐突了斂元元。

斂元元躺在鬆軟的錦被上,看著頭頂輕飄的紗,她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被赫連城影響到了,臨到頭原本淡定從容的心情竟也有些緊張起來。

她看了一會兒床頂,見赫連城還站在床邊上發呆,想了想,斂元元%e8%88%94了%e8%88%94唇角,從床上爬起來,她跪坐在錦被上,聲音也有些顫唞道:“那個、咱們要不要先洗漱一下?”

赫連城手都不知道要往那兒放,聽見她的話便附和道:“好、好。”

一時間兩個人都緊張,隻是赫連城比斂元元更加緊張而已。

在赫連城應和之後,斂元元便喚了侍女進來洗漱,許是知道王府的兩位主子今晚要圓房,伺候的侍女們臉上都掛著笑意,洗漱末了領頭的侍女還笑盈盈對他們道:“祝王爺王妃百年好合。”

而後她們便拿著東西出去,還幫他們把門帶上了。

之後又是一段緊張的沉默。

許是這沉默太久,赫連城終於下定決心,他咬咬牙,爬進了床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和表情顯得正常,斂元元便看見他坐在自己麵前,還伸手摸了自己的臉。

攝政王輕撫她臉頰,目光誠摯道:“元元,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這個世上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我用我的性命擔保。”

斂元元直瞪瞪看著他,抿了抿唇,她重重點了下頭:“嗯。”

赫連城便收回了手,而後深吸了口氣,用顫唞的手搭上了她的衣領。

斂元元倒是沒在乎他的動作,隻是不自覺看著他鼻子下方和嘴唇交界處,也就是人中的位置,她生怕下一刻就看到一抹血紅流淌出來,那就太尷尬了。

好在這樣的情況沒有發生。

赫連城用顫唞的手脫下了她的外衣。

昏黃燈火中,朦朦朧朧的帷紗裡,他閉著眼仿佛膜拜般親%e5%90%bb上去。

身軀傾倒。

斂元元的心在那一刻突然平靜下來。

她突然覺得,其實她是真的挺喜歡大老板的,喜歡這個人的脆弱也喜歡他的深情,如果可以,她想和這個人過一輩子。

呼吸聲漸重,寂靜的夜掩蓋了火熱,而兩顆心在此刻互相依偎。

——

第二日,斂元元醒得很早。▽思▽兔▽網▽

她醒來之後直瞪瞪看著床頂的輕紗許久,才從混沌中回過神來,扭頭看身邊的人。

赫連城還在睡,但眉宇間不似往常皺起,仿佛多了一股滿足感。

斂元元看了他一會兒,沒叫醒他,自己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揉了揉腰,又看了眼外麵還有些晦暗的天光,但很快她便覺身邊也有了些動靜,一雙手環住了她,赫連城帶著些嘶啞的聲音響在她耳邊。

“這麼早就醒了,不再睡會兒?”

他把臉貼在她耳邊,耳鬢廝磨,臉上的笑意是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滿足,斂元元側頭看了他一眼,她忽然挑了挑眉,輕笑道:“王爺你體力不錯嘛,還能起來。”

赫連城臉色一僵,輕輕咬了咬她耳朵,不滿道:“這話我來說還差不多。”

斂元元有些不適應這動作,她動了動脖子,靠在赫連城%e8%83%b8口,有些懶散道:“愛情果然是事業的天敵啊,總覺得戀愛之後就不想工作了。”

赫連城有些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卻還是輕聲道:“怎麼都行,隻要你開心。”

“我是挺開心的,不過該做的還是得做。”

斂元元隻感歎了那麼一瞬,旋即便飛快坐起,轉過身子,笑盈盈在赫連城肩上拍了一下,道:“既然醒了就起來吧,天下還等著你去拯救呢。”

赫連城卻好似有些喪氣,他再次抱住她,把下巴擱在她肩頭蹭了蹭,大老板有些委屈道:“再休息一會兒好不好?還這麼早呢。”

他還想再和斂元元溫存一下。

“這已經不早了。”

斂元元也沒抗拒他的懷抱,隻示意他看外麵的天色,她認真同他說:“以後等你登基了,天不亮就要起來上朝,比這可早多了。”

她這話一說出來能明顯感覺到赫連城身體一頓,旋即他更加喪氣道:“我真的不想當皇帝。”

“可你昨天不是已經讓君長安寫了禪位書嗎?”

“嗯。”赫連城點點頭,又道:“但可以改,當皇帝好累,都不能和你一起享受清晨時光,我隻要一想到每天起來第一句話不是和你道安,就覺得很痛苦。”

這是赫連城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斂元元微微皺眉,不過她也可以理解赫連城,但他是天命之子,注定就是要成為這個世界主宰的呀,於是她繼續道:“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與其將彆人扶上位,讓他當個傀儡,造成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不如你來。”

“如果我能找到合適的人選,是不是你就會同意我不當皇帝了?”

赫連城小心翼翼看她,那模樣實在有些讓人心疼。

斂元元忍不住頭疼。

如果赫連城不是天命之子,那他不想當皇帝不當便是,但他又是天命之子,這個世界上除了大反派君長寧,誰能與他抗衡,讓彆人當了皇帝,未來不知道要產生多少麻煩呢。

她按著眉心無力道:“你該不會還想讓君長寧當皇帝吧?”

說起君長寧,赫連城倒是正色了許多,許是昨晚的經曆讓他淡定了許多,不再有之前唯恐失去她的恐慌,他十分大方道:“其實也不是不行,隻要他放棄你,皇位讓給他又如何,我從前與他相爭隻是因為幼時經曆所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