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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亥王的兒子接回來繼位,亥王封地離帝都較遠,且他的封地貧瘠,亥王本身比較安分,他的兒子我見過,也算個年輕才俊,至少比君長安要好,當個守成之主不是什麼問題。”

他說著說著就覺得可行。

斂元元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立刻製止了赫連城繼續往下想。

“不行!”

“王爺,你辛苦打的天下怎麼能給彆人?這天下之主隻有你配得上。”

“可我隻想和你在一起過平靜的生活。”

赫連城眉眼真誠,目光火熱,極為認真道:“元元,我不喜歡宮廷裡爾虞我詐的氣氛,更不想自己也成為其中一員,既然我有選擇,自然該選讓自己開心的生活。”

“我喜歡。”

斂元元黑著臉道:“我就喜歡跟彆人爾虞我詐,你再說一句不喜歡不想當,那說明我們也不合適,你信不信我真跟你分手?”

赫連城張了張嘴,半響沒說出話來。

許久,他沉重道:“我想當皇帝。”

“嗯。”

斂元元終於滿意點頭,接著殷勤道:“你準備什麼時候登基?”

赫連城對這個話題真沒什麼興趣,卻不得不強打著精神,有些低沉回答她道:“你想什麼時候都可以。”

“那就七天之後吧。”

說到這個事情,斂元頓時元來了興致,她腦瓜子轉得飛快,一茬接一茬的,當即就想從床上跳下去,還催促他道:“王爺,我們現在就入宮,讓陛下寫禪位書。”

還好赫連城眼疾手快抓住了她,他把她抱在懷裡,製止住了她想往下跳的想法,大老板把臉擱在她耳邊,輕聲道:“不急,禪位書什麼時候寫都行,實在不行我偽造一份也可以,但你不覺得我們還有一件事沒做嗎?”

“什麼事?”

斂元元側過臉看他,帶著疑惑問了一句,卻見赫連城稍稍有些不悅道:“元元,你忘了你幾天前做過的事情了?”

幾天前做過的事情——逃婚。

斂元元這才想起來,她和赫連城好像還沒拜堂。

她眉頭微皺,當即有些苦惱道:“要不算了吧,你想拜堂,我現在就跟你拜兩下得了,成親好累的。”

成親真的好累,她實在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拜堂可以暫緩,但有些事卻不能。”

赫連城貼在她耳邊輕聲道:“今晚洞房。”

他的呼吸噴灑在斂元元頸項,溫熱,有些癢意,惹得她不由自主動了動脖子,但攝政王想象中小意溫柔,甚至是小姑娘害羞的場景並沒有出現,斂元元很淡定瞥了他一眼,點頭道:“好啊,你養養好身子,彆流鼻血就行。”

赫連城:“……”

攝政王瞬息敗得一塌糊塗。

這場聊天最終以斂元元大獲全勝為結局,赫連城不知道是不是真養身子去了,反正之後就不見了蹤影,倒是斂元元非常悠閒搬了把躺椅躺在他院子裡曬太陽。

冬日暖陽照得人有些醉意。

她半闔著眼,在有些朦朧困意裡,突然感覺自己臉上的陽光被人擋住,斂元元下意識睜眼看去,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俊臉。

她眨巴眨巴眼,從容不迫道:“赤月魔君。”

“小元元!”

倒是赤月魔君顯得有些激動,他張開雙臂就想來抱她。

斂元元伸出一根手指頭抵住他的手臂。

“彆激動,男女有彆,你不想血濺三尺就消停些。”

赤月魔君果然停止了動作,他自個兒從屋裡搬了張凳子坐在她身邊,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才道:“這麼久不見,你都沒以前那麼可愛了。”

斂元元朝他翻了個白眼。

不過說起來她確實和赤月魔君許久不見了,偶爾見到也不是用的斂元元這個身份。

赤月魔君許是難得看到熟人,他有些喋喋不休:“聽說你前些日子和赫連城成婚了?”

斂元元懶洋洋躺著,沒回應他,他便自己往下說:“不過聽說後麵又逃婚了?小元元,你都逃婚了乾嘛還回來?赫連城那個冰塊臉有什麼好的,要溫柔沒溫柔,要體貼沒體貼,女孩子見了他都能嚇哭,也就你還眼巴巴地回來。”

大約赫連城確實沒在,否則他此刻已經要橫在地上了。

斂元元環顧一周,淡定提醒他道:“看在我們曾經合作過的份上,我提醒你,這話被赫連城聽見,你就彆想回赤月魔宮了。”

“沒關係,反正我現在也回不去。”

赤月魔君無所謂擺了擺手,又湊上來好奇道:“我聽人說,你們家宮主和那個什麼向求歡是一個人,這是真的嗎?”

赤月魔君的消息來源非常原始,又總是不在府中,所以他並不知道婚宴上發生的具體事情,他的認知還停留在斂元元上兩個馬甲。

斂元元輕瞥他一眼,不動聲色道:“對啊。”

“嘖嘖,鐘神秀也有這一天。”

赤月魔君笑容滿麵,愉快地很,想了想,還突然極為陰險同她道:“我說那天君長寧怎麼追著他到了王府,原來是情債難償啊,哈哈哈哈好,下次我見到了王爺,我一定跟他提議把鐘神秀嫁給君長寧算了,多般配。”

他說得興致高昂,卻突聽身後傳來幽冷聲音,道:“你說什麼?”

第109章 .街角寂寞的殺豬人(五)獨步天下。……

赫連城冷不丁出現在他身後,赤月聲音一頓,旋即清了清嗓子,他麵色從愉快恢複了正常,趨於平靜,最後道:“沒什麼。”

方才那話顯然隻是玩笑,他也知道赫連城把鐘神秀這兄弟看得有多重,自是不可能真在他麵前提要把鐘神秀嫁給君長寧之類的話。

赫連城冷著麵色瞥了他一眼,才走過來把斂元元攬進懷裡,輕聲道:“彆理他。”

赤月魔君唇角動了動,到底是沒把反抗說出口,顯然在攝政王府的這段日子,他成長了許多。

就是運氣從始至終沒有變過,還是這麼倒黴。

斂元元也沒有興趣和這個倒黴鬼計較,她隻對赫連城乖順點頭,然後彎起唇甜甜道:“嗯。”

這乖巧之姿,甚至看呆了站在一旁的赤月魔君。

他頗有些匪夷所思看著擁在一起的男女,眉宇間神色異常不順,直瞪瞪看了半響才道:“元元你……”

他想說斂元元怎麼這麼聽赫連城的話了,或者說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麼突然這麼好了,但後半句話在攝政王冰冷的目光中戛然而止。

赤月魔君抿了抿唇,乾脆垂下頭不看他們,眼不見心為淨。

反正他心裡不怎麼痛快就是。

他從前還一直覺得和斂元元誌同道合,他那麼討厭鐘神秀,卻和同為獨孤宮的斂元元關係不錯,可想而知他對斂元元的態度,現在看見她和赫連城關係這麼好,他心裡彆扭得很。

以前也好,但那是表麵關係,現在卻似真好了,他自是不開心的。

然而他開不開心,對赫連城和斂元元兩個人都沒有影響,他們也不在乎。

反正赤月魔君是個碎嘴子這一點,攝政王府大概沒人不知道,赫連城有時也懶得理會他。

和斂元元溫存了會兒,他才抬起頭來看著他道:“讓你去做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說起正事,赤月魔君的神情稍稍正經了些,他語調有些乾巴巴道:“找到了。”

“什麼找到了?”

斂元元好奇問赫連城:“你讓他找什麼了?”

“幽曇閣。”

赫連城並未對她有任何隱瞞,直接道:“黎清浣的老巢。”

斂元元乍得一聽這個名字,差點脫口而出‘我知道’這三個字來,但她很快克製住自己的表情,因為她不該知道這個地方,李殺人的馬甲是她之前的馬甲中碩果僅存的了。^思^兔^在^線^閱^讀^

但她稍稍有些奇怪。

“赤月之前一直在找幽曇閣嗎?”

幽曇閣那個地方雖然隱秘,但她覺得以赫連城的本事,不該要這麼久才能找到啊,畢竟在帝都裡,黎清浣有再大的本事也瞞不過這些地頭蛇。

赫連城笑了笑,同她解釋:“準確的來說是幽曇閣和黎清浣的老巢,有兩個地方。”

“黎清浣除了幽曇閣還有老巢?”

斂元元神色一愣,心中隻歎黎閣主藏得深。

李殺人在幽曇閣待了那麼多年,也不知道幽曇閣竟然還分兩個部分。

赫連城並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這些,隻點點頭,溫柔道:“我雖與他達成了一致,可他非我大麓之人,有些事不得不防,等此間事了,居崖國依然是大麓最大的威脅。”

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況且他和黎清浣從來算不上什麼朋友。

斂元元若有所思點點頭,她想到了一件事,又飛快問他:“黎清浣現在應該不在帝都城裡吧?”

之前他是隨著大軍一起出征,後來她和赫連城在半路上返回,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這位黎閣主,斂元元心裡猜測他是不是跟著大軍繼續往邊關而去了。

畢竟邊關之事才主要與他有關,若赫連城要幫他一統小國,他本人肯定要在,才更好操控。

果不其然赫連城點點頭,證實了她的說法。

“他們恐怕快到前線了。”

斂元元想了想,沒有再問。

雖然她挺關注幽曇閣和黎閣主的事情,但斂元元這個身份和黎清浣顯然關係不大,唯一的交集還是步平凡那時在軍營中同他見過幾次,雖然馬甲掉得差不多了,斂元元也不敢再挑戰大老板的忍耐度。

這要是知道她和黎清浣的關係,赫連城非氣死不可。

斂元元抿了抿唇,心中謹慎了幾分。

赫連城並不知道自家小姑娘心裡想了這麼多七拐八彎的東西,他回答完斂元元的話,便對赤月魔君道:“你繼續盯著,沒事的話不要回王府。”

赤月魔君在府中,他總覺得這人會帶壞他家元元。

反觀赤月魔君卻有些不平看了斂元元一眼,悶聲道:“哦。”

赫連城這人壞得很,也不知道斂元元到底喜歡他什麼。

他有些腹誹,卻終究沒敢再挑戰攝政王的脾氣。

經過了赤月魔君這一遭,斂元元對大老板繼位的執念終究是被分去了些,反倒是赫連城見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便提議帶她出去走走。

斂元元心想以後肯定也要經常和帝都城裡的王公貴族們打招呼,多出去走走看看也是好的,便答應了他的提議。

說起來她好像也沒怎麼和大老板一起逛過街。

懷著這樣有些莫名的心思,斂元元和赫連城把赤月魔君單獨拋下出了門。

攝政王其實也不知道要去哪兒,隻能憑借自己固有的印象,決定帶她出去買買買,添置些女孩子喜歡的衣服首飾之類的。

儘管他成親之前已經準備了許多,但女孩子嘛,衣服首飾定然是喜歡新的,這點他不用學也知道。

斂元元來到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