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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們一定要出一份力。”

李殺人默默瞥了他一眼,隻感歎他真會睜眼說瞎話。

說完前一句,黎清浣又立刻壓低聲音道:“你立即著人去攝政王府詢問,是否需要我們幽曇閣的協助,之前我幫那位攝政王救了他的心上人,他還欠我一個人情呢。如今帝都風雲湧動,腥風血雨,也該是用這個人情的時候了,希望這場風波過後,我們幽曇閣的人都還在。”

那單膝跪下的幽曇閣殺手眾立馬露出狂熱表情,大聲附和:“有閣主的帶領,咱們幽曇閣一定可以發揚光大的!”

那架勢,那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幽曇閣是個熱血組織。

反正李殺人沒見過比幽曇閣更離譜的殺手組織了,大約是因為閣主就不怎麼靠譜。

等這殺手離開,黎清浣立刻放緩了姿勢,有些慵懶靠在椅背上,他指尖在扶手上輕點,語調似夾雜著淡淡笑意。

“好戲終於要開始了。”

“什麼好戲?”

李殺人冷不丁問了一句,她語氣冷然中夾著一點點憨,黎清浣看了她一眼這高深莫測的姿勢便維持不下去了,他沒好氣道:“什麼好戲?爭地盤的好戲,李阿寶,如今外麵亂得很,我警告你,你再出去鬼混,遲早有一天我要出去給你收屍。”

“不吉利。”

李殺人冷冷看了他一眼,嫌棄他的話不吉利,黎閣主隻好又給了她一個白眼。

他語調格外嫌棄:“行了,去把你的雞窩頭收拾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從雞圈裡出來。”

“你嫌棄我!”

李殺人隻是憨,她又不是傻,黎清浣這話一出她就看出了其中的嫌棄意味,於是她站起身來,當即就要衝上來抓他。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

黎閣主迅速護住自己剛剛才整理好的衣服和頭發,語調嫌棄裡又添了幾分急促了。

“快點去整理一下,待會兒跟我出去。”

聽他這麼說,李殺人臉上的凶狠倒是瞬間化為了好奇,她頂著雞窩頭湊近黎清浣。

“去哪兒?”

“你說哪兒?”

黎閣主輕輕一笑,撫了撫衣袖上的褶皺,他摸著下巴頗有些愉悅道:“攝政王闖了公主府,我們身為攝政王一係,不去助威呐喊一下怎麼行,另外也帶你出去見見世麵,免得你天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助威呐喊?”

李殺人明淨雙眼中是大大的疑惑,黎清浣卻沒有解釋,隻對她挑了挑眉,笑得非常神秘。

雖然有麵具的遮蓋李殺人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然後黎閣主實在看不過去了,在李殺人總是纏著他問左問右的時候,他直接找了個幽曇閣的女殺手幫她把頭發衣服重新整理好。

說實在話,李殺人並不怎麼想去公主府。

倒不是其他原因,主要是她心虛,她有陰影。

自己去看自己的熱鬨,這萬一出了點什麼事,好家夥三方人馬都在,那是要直接火葬場的節奏。

但黎清浣非要帶她去,還說什麼防止她又出去鬼混許多天不回家,得看著她。

她無奈隻好和幽曇閣的人一起前去公主府。

其實距離她之前離開公主府門口已經過去了許久,太陽都西斜了,但她和黎清浣以及幽曇閣眾人趕到之時,赫連城竟然還在公主府沒有離開。

攝政王並沒有喊什麼幽曇閣的人來助威呐喊,黎清浣帶著李殺人不請自來,還得到了他極冷漠的一個目光。

但他並沒有把注意力過多放在幽曇閣的殺手們身上,他隻看著長平公主。

有些出乎李殺人意料的是,長平公主還沒有把手上紅寶石手鏈的真正來曆告知赫連城,她隻說是自己無意中看到這個款式,心中喜愛,便讓工匠也打造了一條一模一樣的。

赫連城或許並不太相信這個說辭,所以他一直沒有離開公主府,一直在問詢,或者說審問。

李殺人見到長平公主時,隻看到這位一向嬌蠻任性的公主殿下咬著牙,眼眶泛紅,她死死拽著手上的手鏈,委屈而又憤怒道:“我都說了隻是我自己喜歡罷了,和攝政王有什麼關係?憑什麼本公主的私事都要告訴你。”

赫連城並沒有和她說這條手鏈和向求歡的一模一樣這件事,隻審問她手鏈的來曆,因此長平公主一直覺得赫連城這是在欺辱她。

他在尋釁滋事,在明目張膽欺負皇家人,而不是真為了這條手鏈而來。

而李殺人他們到了公主府還沒過半刻鐘,便見公主府的下人滿麵喜色從外邊走來,既有些畏懼又十分欣喜道:“殿下,王爺來了。”

李殺人:臥槽。

好家夥君長寧怎麼也來了,這要是出點什麼事,不是要她斂元元的命嗎?

她不動聲色咽了口口水,腳步往後退了些,大半個身子都躲在黎清浣背後。

索性此時沒什麼人關注她,唯有黎清浣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輕飄飄道:“又想跑?你試試看能不能成功。”

黎閣主並不知道她是心虛,隻以為她又想跑出去鬼混。

李殺人和他對視了一眼,抿著唇躲在他身後默不作聲。

第86章 .機關通神(八)我能創造生命。……

在李殺人成功把自己隱藏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之時,公主府中的場麵氣氛已經焦灼起來。

君長寧來了。

河山王披了一件同色的雪白披風,整個人如寒霜利刃般讓人無法靠近,真真是從溫潤翩翩的溫柔公子變成了冰雪裡冷漠的凍川。

李殺人不敢讓自己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太久,她匆匆一撇,飛快收起了視線,不去看這位冷漠的河山王。

而長平公主見到他趕來則露出了喜悅之色。

雖然前幾日她才和這位二皇兄吵了架,因為婚約之事鬨得不愉快,但到底是她的哥哥,在攝政王麵前,還是這位皇兄能帶給她一些安全感。

“二皇兄!”

長平公主被赫連城的人堵著,不能挪動步子,便對他委屈道:“赫連城無故擅闖我公主府,二皇兄你要為我做主啊。”

君長寧冷淡瞥了她一眼,在庭前站定,他的語調和他現在的外表一樣,冷漠無情。

“不知攝政王這是什麼意思?擅闖公主府,冒犯皇族,還是說你已經連表麵功夫都做不下去?”

赫連城根本沒心思和他爭辯這些,他隻冷冷看著長平公主,最後一次問道:“說,或是等我動手?”

長平公主目光微閃,委屈道:“我根本不知道你什麼意思,該說的我都說過了,你不信我能有什麼辦法?二皇兄,你救救我!”

後半句她是對君長寧喊的。

君長寧沒有看她,他動作緩慢拈了拈袖口,從容不迫道:“赫連城,若你想開戰,我奉陪。”

赫連城這才扭頭看他。

一片凝重氣氛裡,他輕笑一聲,語調卻冷淡道:“君長寧,你便不問問我今日為什麼來公主府?你以為我有興趣欺負你這個嬌蠻任性的妹妹?”

這一點確實讓人疑惑,赫連城就算想和皇族開戰,也不至於特意來找長平公主。

君長寧目光未動,也未說話,但已將目光定格在長平公主身上了。

雖不曾言語,但意思很清楚。

長平公主身子一僵,目光閃爍,她有些訕訕道:“皇兄,真的沒什麼,隻是一件小事而已,是他非要和我過不去。”

君長寧不為所動,隻冷淡道:“說。”

這聲簡短而又漠然的話讓長平公主目光中顫動更甚,她咬了咬下嘴唇,沒有說話。

躲在黎清浣身後的李殺人心中為她舉起了大拇指。

長平公主這人看著不咋地,沒想到這麼仗義,都這時候了還沒有出賣她,真棒!

她才在心中誇讚完,不到半分鐘,便看到君長寧目光陡然變冷,而長平公主許是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她嚇得飛快便一股腦全說了出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一條手鏈!”長平公主咽了口口水,聲音細了下來:“是一條手鏈,我隻是見著好看,所以才讓人給我打了條一模一樣的,誰知道赫連城就因為這條手鏈便來逼迫我,我又沒做錯什麼,也沒惹過他,一條手鏈也有錯嗎?”

“什麼手鏈?”

君長寧的目光依然無波無瀾。

因為長平公主一直捂著自己的手腕,捂住了那條手鏈,他並沒有看到她手上的這條手鏈和向求歡的一樣。

長平公主咬咬牙,知道自己今日是過不去了,她便緩緩鬆開了捂著手腕的手。

“就、就是這條。”

她抬起帶著手鏈的手腕,露出那條漂亮的紅寶石鏈子來。

紅色的石頭在夕陽最後的光中折射出血一樣的光芒。

君長寧目光一瞬森然起來。

他原本極為冷淡,但這一刻他的反應比赫連城還大。

他幾步走到長寧公主身邊,直接抓起了她的手腕,仔細看了一眼,厲聲道:“你從哪兒得來的?”

長平公主被嚇了一跳,她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一條小小的手鏈能引得赫連城和君長寧都這麼大的反應,畏懼之下,她隻好細聲諾諾道:“是、是一個朋友他的未婚妻送給他的,我、我見著好看,所以才讓人打了條一模一樣的。”

“未婚妻?”

河山王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寒冷來形容了,簡直是恐怖。

另一邊赫連城的麵色也不太好,他微微咬牙:“什麼未婚妻?你說清楚?”

長平公主被他們如狼似虎一般的眼神嚇到說不出話來。

她這輩子,還從未經曆過如今日這樣恐懼的事情,赫連城和君長寧兩個人看她的目光仿佛要生吃了她。

見長平公主不說話,赫連城便又冷道:“快說!否則本王扭斷你的脖子。”

這威脅實在嚇人,長平公主唇角顫唞,臉色都白了。

躲在一旁圍觀的李殺人心中歎息。

是她對不起長平公主,作孽呀,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妹妹。

而長平公主終於堅持不下去。

她先前也未必是完全為了步平凡隱瞞,隻不過是頂著自己那口氣罷了,憑什麼赫連城一問她就要回答,她可是皇帝的親妹妹,和赫連城是死敵。

但如今連她二皇兄都這般,她便再也維持不住那口氣,隻得畏畏縮縮小聲驚恐道:“是、步公子的未婚妻,不過他未婚妻已經死了。”

“步公子?”

赫連城對這個什麼‘步公子’並不熟悉,但君長寧卻是有印象的,他當即冷著臉色道:“是那日你生辰宴上那個步公子?”

“是、是他。”

長平公主滿眼驚懼,委屈巴巴道:“我隻是無意中看見了他未婚妻留給他的信物,覺得好看,所以才打了個一模一樣的,而且他未婚妻都死了很多年了,難道我打個手鏈帶帶也不行嗎?”

她的話分外委屈,可此時此刻已經沒人在乎她後麵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