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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一句帝都名媛真刺激。

而與此同時,赫連城眼中的厭惡之色更重了。

他冷聲道:“有病。”

攝政王扭頭就朝斂元元那邊走去,沒準備再和她說些什麼。

這女人一看就是腦子有病,他懶得再說什麼,若是她再接近元元,他便直接讓人處理掉她。

而方宋癡迷的目光卻一直跟著他的背影,赫連城走了幾步遠還聽見她急促道:“王爺,我喜歡你,也會喜歡元元,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赫連城將她和她的話拋之腦後,他走到斂元元身邊,溫柔道:“說好了嗎?”

斂元元回頭看著他,有些沮喪小聲道:“你說他怎麼就這麼相信黎清浣的話?”

她的聲音不大,但君玉玦依然聽見了,他看了眼赫連城,平靜道:“就算小阿珍與那黎清浣沒什麼關係,我給她選婿也是好的,省得她被外麵的人騙了。”

“可她不一定喜歡。”

斂元元是真想勸他,不然她下次穿李殺人的馬甲出來見君玉玦的時候將遭遇一個不遜修羅場的艱難境況。

“不用她喜歡。”

君玉玦平靜而又沉穩:“對她好就行,有我在,沒人會限製她的自由,不喜歡了再換一個便是。”

斂元元:“?”

他這話越聽越不對勁,斂元元總有種自己走錯世界的感覺。

這能是個這時代人說出來的話?

斂元元還來不及表達一下自己的詫異,便突然被赫連城攬住了肩頭,攝政王臉色不太好看道:“元元,我們回去吧,他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

與此同時,攝政王有些不悅看了君玉玦一眼。

教壞他的元元。

斂元元不太明白他這舉動的意義,但她也沒機會再勸君玉玦什麼了,因為這位玉王爺亦有些不悅道:“看夠了就離開,本王還要繼續挑選,不送了。”

看樣子今天他想把‘海選’、‘初選’和最後的‘冠軍’都一次性搞定,然後等李殺人回來相看。

斂元元抿了抿唇角,無言以對。

加上赫連城又催了一句,她隻好歎氣道:“好吧,那回去吧。”

算了,她放棄了,君玉玦愛看就愛吧,反正她又不是玉王府的郡主。

斂元元有些自我欺騙般想了想。

等回了攝政王府,赫連城終於鬆了口氣,不用再害怕外麵的人教壞他的小姑娘。

然而他並不知道他家小姑娘根本不用人教,一到半夜就精神。

吃過了晚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眾人都睡了。

斂元元換上馬甲,偷偷溜出王府,準備今夜再找黎清浣去賣機關鳥。

得虧幽曇閣本就是個在夜間活動的組織,否則李殺人回到幽曇閣時恐怕隻能看到寂靜的長廊。

而相較於她之前回來的頻率,她這次回來引起了不少殺手的詫異,甚至有殺手半路上笑嗬嗬誇讚她:“零一真是越來越戀閣了,和咱們閣主在一起了果真不一樣。”

之前都是半個月回來一次。

李殺人忽視了這些人的問候或者吐槽,她直接去大殿找黎清浣。

黎閣主數年如一日,雷打不動天天蹲在大殿裡,坐在他那張石椅上,帶著張白瓷麵具,偽裝神秘和冷酷。

但這些偽裝在見到李殺人時通通崩裂。

黎清浣詫異道:“你竟然今夜就回來了?”

昨夜才回來過,他還以為又要十天半月見不到這死孩子呢,沒想到她今夜就回來了。

李殺人則十分言簡意賅道:“買它。”

她從懷裡掏出那隻小巧的機關鳥,遞給黎清浣。

黎清浣有些不明所以接過這東西,上下檢查了一下,他道:“這不會就是你昨日說的什麼飛飛的鳥吧?”

“嗯。”

李殺人點頭,又道:“快點,買它。”

“什麼買它?”

黎清浣皺眉:“昨天不是給了你錢嗎?”

“我買了。”

李殺人眼都不眨便道:“玩膩了。”

不等黎清浣開口罵人,她又道:“你買它。”

黎清浣這回總算聽懂了。

這小混蛋的意思是,她昨天花了一萬兩買了這玩意兒,玩了一天膩了,現在又要用一萬兩賣給他。

這是人乾的事?

黎清浣深吸了口氣,開口就罵:“你這個小敗家子!”

“快點。”

李殺人則有些不耐煩地催他,並且還道:“我要買新的。”

“不給!”黎清浣破口大罵:“你這死孩子有病嗎?你真當我開錢莊的?”

李殺人一聽他罵人,她眼神不善起來,且盯著他的衣服,她握住了雙刃。

黎清浣一看她這舉動就知道她的意思,他勃然大怒道:“你還想扒衣服?你以為一個招術用這麼多次還有用嗎?你試試看我打不打你?”

李殺人握著刀柄的手便頓了頓,許是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她放開了雙刃的刀柄,想了想,她道:“不給錢,扒光。”

“你試試!”

黎清浣作勢就要教訓她。

李殺人卻冷靜道:“不給錢。”

“扒光我。”她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衣領上。

黎清浣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被她這句話氣死在這裡。

他咬著牙道:“你說什麼?”

李殺人毫不畏懼與他對視,且重複道:“扒光我。”

而且這姑奶奶做出了實際性的舉動。

她捏著自己的衣領,朝外走了兩步,威脅的意思十分明顯。

不給她錢,她扒光自己,可能還要走出去晃晃。

黎清浣唇角顫動,氣得臉色發青,他鐵青著臉,不知和她對峙了多久,他咬牙扯下了自己的錢袋砸了出去。

“李殺人,老子遲早打死你!”

第77章 .殺人,我是專業的(二十七)十步殺一……

李殺人在黎清浣的底線上瘋狂試探,偶爾還蹦躂兩下,但黎閣主卻沒有絲毫辦法。

這個死孩子大約是找到了克製他的點,也不怕他的威脅,黎清浣甚至覺得自己敢動手打她,她肯定會跟他拚命,指不定還會喊君玉玦過來幫忙什麼的。

嘴裡說什麼饞他的身子,實際上就是想氣死他。

這小混蛋什麼缺德事都做得出來。

而李殺人則麵色不善瞪了他一眼,撿起了他扔在地上的錢袋子,她打開看了眼,這才慢悠悠道:“沒禮貌。”

說著‘沒禮貌’這樣的話,李殺人卻一眼也沒再看他,她打開錢袋子把裡麵的銀票都拿了出來,數了數,這姑娘語氣非常惡劣道:“隻有八千兩。”

事實上八千兩已經夠多了。

誰沒事會在身上帶那麼多錢?估計也就隻有黎閣主會隨身帶這麼多錢,指不定還是因為之前被她要錢要怕了。

但李殺人很不開心。

隻有八千兩,少了兩千兩,都不夠買她的飛飛的鳥。

她把錢袋裡剩下的銀子加上錢袋扔在了黎清浣身上。

“快點。”

還差兩千兩。

“沒有。”

黎清浣冷著麵色,唇角繃直,目光凶狠道:“你有本事真扒光自己去外麵走,你看看老子能不能打死你。”

人都是有底線的,顯然黎閣主已經快到了爆發的邊緣。

但李殺人今天也不能妥協,放在平時也就罷了,少了兩千兩,不夠一萬兩,她的任務沒完成,這八千兩對她來說便沒有意義。

眼看黎清浣那張帶著白瓷麵具依然遮蓋不住怒氣的臉,她覺得她遇到了難題。

李殺人頓了頓,突然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他身邊,而黎閣主一直用怒氣磅礴且帶著防備的目光盯著她,直到她走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李殺人清了清嗓子,神情稍微認真了些,但能很明顯看出她沒什麼演戲的天賦,語調和聲音依然有些乾巴巴的。

她微抿著唇,拉住了黎清浣的衣擺,臉色介於不悅和悲傷之間。

她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悠悠道:“你不愛我了。”

黎清浣眉頭一皺,隻覺手上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並沒有感覺到這姑娘任何可憐之處,他隻覺得嚇人,就和她之前說饞他身子時那種感覺一模一樣。

彆人演戲動人,她演戲他隻覺得銀錢不保。

黎閣主特彆嫌棄又驚嚇地把她的手快速扯開,然後微微背過身去,他用餘光盯著她道:“本閣主本來就不愛你,李阿寶,拿著你的錢趕快走,我今天之內都不想再看見你了。”

李殺人哪能走啊,她又往旁走了幾步,正對著他道:“你不負責任。”

“你這小混蛋彆胡說八道,我警告你。”

黎清浣冷哼一聲,整個人顯得特彆冷酷:“都是你在閣中造謠,你還敢拿這套來威脅我?”

他一說到這裡,李殺人也不開心了,她冷哼的聲音比黎清浣更大,這姑娘也不扯他衣服了,她直接雙手抱%e8%83%b8,,姿態孤傲非常大聲道:“明明你造謠!”

“我哪裡造謠?”

“你負心!”

李殺人對著他大喊。

“你這死孩子彆亂說!”

黎清浣忙拉扯了她一下:“叫這麼大聲乾什麼?”

他看了眼大殿門口,見沒有人進來,這才微微鬆了口氣,他警告道:“你再胡說連那八千兩我都給你收回去。”

“給你!”

李殺人大概是真生氣了,她把那銀票直接丟在了他臉上,冷漠又大聲:“你就是負心!”

錢都不要了,可見這姑娘有多生氣。

黎清浣要不是捂了把眼睛差點被她丟的銀票邊角給劃傷瞳孔。

明明他該更生氣的,可李殺人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一般,錢丟在他臉上不算,還緊緊抿著唇,眸子裡都是火光,看那樣子隻差撲上來打他了。

黎清浣心裡真想罵人。

但他還沒有把這罵人的話說出口,便看大殿的側門被推開,召財走了進來。

召財沒看李殺人,隻麵色平靜行禮道:“主子。”

他示意了一下,黎清浣便明白了,他迅速將情緒平複下來,清了清嗓子,對李殺人道:“好了,李阿寶,你先出去,我懶得跟你吵。”

頓了頓,他撿起地上的八千兩,另外又從身上拿了兩千兩出來,兩摞錢合在一起,他遞給李殺人:“沒有下一次。”

李殺人目光炯炯看著他,看得他頭皮發麻。

黎清浣忍不住往後仰了仰身子,躲開她的目光,冷道:“你到底要不要?”

李殺人迅速接過這一萬兩塞進了衣領裡,就在黎清浣覺得她要走了的時候,這姑娘一屁股蹲了下來,她表情十分冷靜抱住了他的大腿。

“乾什麼?”

黎清浣被她的動作驚得差點一腳把她踢出去。

可李殺人卻仰起頭分外淡定道:“你有秘密。”

“不關你的事,你給我出去。”

黎清浣抬了抬腿,感覺腿上像綁了一塊鐵,踢都踢不開。

“我不。”

李殺人死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