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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求歡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好家夥君玉玦說啥?

認一個不夠還想來個成雙成對?君家的男人都是魔鬼嗎?

第56章 .殺人,我是專業的(六)十步殺一人,……

向求歡實在沒法在那一刻全然掩蓋住情緒,便從目光中透出幾分匪夷所思來。

君玉玦許是看見了她目光,他略帶疑惑:“怎麼了?我說的話可是有什麼問題?”

你說呢?

向求歡內心腹誹,麵上卻微笑:“玉王爺你說笑了,我又不是阿殺,怎麼當你的女兒?”

從人設上來說,李殺人比向求歡可小了好幾歲呢,這君玉玦怎麼見誰都喜歡認女兒?

“我並未說笑。”

君玉玦仔細看了她一眼,旋即認真道:“隻是覺得如此於你會方便些,況且你也是小阿珍的朋友,若你覺得不合適,那便算了。”

潛台詞:我是看在阿珍的份上幫你,你不要就算了。

顯然,他隻鐘愛他心愛的小阿珍。

雖然這份莫名其妙的父愛讓她有些頭皮發麻,不過君玉玦沒有強認女兒還是讓向求歡隱隱鬆了口氣。

她又不是真有病,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非得給自己找個爸爸,而且還精分成兩次找。

不過向求歡還是留了個心眼,沒把話說死,她微微點頭:“多謝王爺好意,不過我從小無父無母,一個人過慣了,暫時沒有想多一個父親的打算。”

聽她這麼說,君玉玦露出了熟悉的憐惜之色,當真是用看晚輩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眼,最後才歎息道:“可憐的孩子。”

向求歡差點又沒崩住。

看著一個容貌這麼顯年輕的男人一口一個孩子真是彆扭。

她挪開目光,心中已經有了退意。

還是去找宜妃玩玩吧,和君玉玦說多了話她總感覺怪怪的。

向求歡這心思一起,還沒來得及把告辭的話同君玉玦說出來,便見不遠處君長寧走了過來。

河山王走到他們近處,朝君玉玦拱手行禮道:“皇叔祖。”

“嗯。”

君玉玦點點頭,笑著說:“方才長平似有些不開心,許是我說了她兩句,長寧你若遇見,便開導開導她,我也是為了她好。”

“皇叔祖不必擔心,她慣來性子有些桀驁,若是說了什麼,還望皇叔祖不要放在心上。”

君長寧也是溫和帶笑的表情,和君玉玦有些像,但兩個人這麼站在一起,又露出相似表情,畫麵就有點詭異起來。

且向求歡打量了他們兩眼,覺得誰真溫和誰假溫和怕是一眼就能看出,至少她一眼就能分辨。

但仔細想一想,君玉玦糾纏李殺人的時候也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果然是一家人進一家門,不愧都是君家人。

她正亂七八糟想著這些,卻聽君長寧突然對她道:“求歡怎麼在這兒?不是去找宜妃敘舊嗎?”

不僅沒去找宜妃敘舊,還把跟著的侍女甩開了。

向求歡聽他問倒這裡,便隨口解釋了一句:“哦,我方才和宜妃打過照麵了,待會兒再去找她,這不是遇上了玉王爺?我便同王爺聊了兩句。”

說到這,她朝君玉玦使了個眼色。

索性這位玉王爺十分聰慧,頃刻間就領會了她的意思。

君長寧眸光一變,突然道:“我倒是不知道,求歡與皇叔祖很熟嗎?”

“沒有啊。”向求歡微微斂眸,不動聲色道:“今日與王爺第一次見麵。”

她剛剛朝君玉玦使眼色,就是讓他彆和君長寧說李殺人的事情,不然君長寧知道李殺人曾經刺殺過她,如今又和她熟悉,他很容易就會聯想到一些往事,徒增許多麻煩。

君玉玦其實也不想在彆人麵前過多提起李殺人的身份,特彆是對君長寧他們這些城府頗深的皇室之人。

但君長寧實在是個太會察言觀色的人,他敏銳地感覺到向求歡和君玉玦兩個人之間有些怪怪的。

雖然兩個人的身份和年齡讓他不會往曖昧的方向想,可總歸有些奇怪,總覺得瞞著他什麼事情,這種感覺不好。

他的笑淺了些。

君玉玦許是覺察到他的情緒,他露出溫和微笑,當即提起之前的話題來。

“其實是我與向姑娘一見如故,又見她靈動聰穎,便想起了我的小女兒。”他略微停頓了一瞬,才對君長寧道:“你們該稱小姑姑的,看見向姑娘我便想起了你們小姑姑,又看她與長平有些不對付,她出入宮廷終究是有些不便,也容易被人詬病,所以我心念一起,就問她想不想認我為父,記在我名下。”

他笑得坦然,甚至語氣帶上了幾分打趣。

“我瞧著她,似我的女兒一樣,到時候都是一家人了,長平也不會再說什麼。”

君玉玦說得輕鬆愉快,卻見君長寧臉上的微笑都快消失,他略略迷惑道:“可是有什麼不妥?”

君長寧罕見地深吸了口氣,褪去微笑,認真道:“當然不妥,皇叔祖許久沒回帝都,許是沒怎麼聽過坊間傳聞,等皇叔祖在帝都多住些時日,便能明白了。”

他心中對於君玉玦那點微末的血緣關係親近之情瞬間消失無蹤。

這位玉王爺到底有沒有腦子?竟然要認向求歡為女兒,那他是什麼?向求歡的侄子嗎?

也虧得君長寧城府深,心思好,換成君長安隻怕當場要暴起,大罵一句君玉玦不當人子。

簡直就不是人乾的事。

“坊間傳聞?”

君玉玦微微一頓,旋即道:“是那些關於你們的傳聞嗎?”

君長寧此刻的笑容已經沒了一絲溫和。

他隻是彎著唇,語調淺淡:“原來皇叔祖知道啊。”

知道還想認向求歡為女兒,這當真不是人乾的事了。

眼看君長寧那副笑不出來的模樣,向求歡有些忍不住出垂下眼眸輕輕咳了咳。

看河山王吃癟不知道為什麼就挺爽,不遮掩一下她怕她等下笑出聲。

君長寧無聲看了她一眼,大概第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些什麼,他有些無奈又有些冷漠對君玉玦道:“皇叔祖既然回了帝都便好好養著吧,晚輩們的事,便讓晚輩們自己來處理。”

話說到這裡,君玉玦哪能還不知道他的意思,不過他之前那麼說完全是因為李殺人的關係,並沒有往君長寧這邊多想,如今見他這樣說,他語氣也淡了兩分:“長寧,感情是不能勉強的。”

他雖然不了解內情,可見向求歡這個樣子,且他們隻是有些傳聞,並未正式在一起,君玉玦大概就能想到其中的意味。

不外乎君長寧一頭熱,既然這樣,作為小阿珍唯一的朋友,他自然是要護著一些的,畢竟小姑娘怎有力氣來抗拒一個王爺。

他本是好意為向求歡著想,但這話聽在君長寧耳朵裡實在刺耳,這位一向以溫和有禮著稱的河山王罕見收起了全部的笑,他冷淡看了眼君玉玦,聲音也透著絲涼意。

“不勞皇叔祖操心。”

這再說下去,隻怕要打起來了。

雖然向求歡覺得他們兩個人都是魔鬼,但若因為這件事情讓君長寧對君玉玦產生了殺意,那她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不等君玉玦再說話,她飛快道:“天色不早了,那些使者應該都要入宮了吧?大宴在哪兒舉行?”

天色確實不算早了,她這一下午趕了挺多場子,但離天黑之後的大宴應該還有些時辰。

她說話之後,君長寧果然沒再理會君玉玦,他看向向求歡,眼裡的光有些幽暗不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大宴在乾坤殿前麵的廣場上舉行。”

他稍稍解釋了那麼一句。

向求歡點點頭,心裡卻在想乾坤殿在哪兒。

這次宴席人數眾多,除了各個小國使者,還有大麓的豪門勳貴、世家子弟,隻要是身份足夠的人皆會參加,就跟過年一樣熱鬨,大殿裡肯定坐不下。

不過大麓如今的情況不算太好,許多地方甚至有暴-亂發生,帝都中又有赫連城和君長寧君長寧這兩兄弟分庭抗禮,再加上許多世家勳貴獨成一係,站在中立,她打心底覺得今天晚上不會太平靜。

她才剛想了一會兒,就聽君長寧又道:“求歡,既然見過了皇叔祖,便不好再過多打擾他老人家,我們告辭吧,離宴席還有些時間,你到我殿裡略作休息。”

河山王也是怕了。

向求歡才離開了這麼一會兒,不到一個下午,就弄出了君玉玦認女兒這事,若是再讓她在宮中遊蕩,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如今赫連城也在宮中,他實在不放心,向求歡是個太聰明的人,而他得處處防備著意外發生。

向求歡有些詫異道:“我還沒去找宜妃呢。”

“無妨,宴席上便能見到了。”

向求歡有心想反駁兩句,可看了眼君長寧的表情,實在被他的目光注視得有些毛骨悚然,她略略停頓之後,隻好不甘心道:“好吧。”

她剛剛突然想起來君長寧的黑化屬性已經到百分之七十了,萬一一下子加到了百分百,她可不想讓修羅場的劇情發生在大貢之宴前,按照係統的狗尿性,指不定直接把兩個副本劇情合在一起,那她就是作死了。

見她沒有再拒絕,君長寧的目光稍稍緩和了一些,他隨意拱手:“既如此,便不打擾皇叔祖了。”

向求歡也朝君玉玦行了個不是很走心的禮,臨走前還心照不宣地與他對視了一眼。

和李殺人的秘密不應當告訴宮中其他人。

告彆了君玉玦,向求歡和君長寧走在幽靜的宮道上,她腳步輕緩,目不斜視,也沒有想同他說話的意思。

倒是君長寧在走了一會兒之後,冷不丁道:“以後離君玉玦遠些。”

向求歡:“?”

她抬起頭茫然了一瞬,很快挑眉道:“你在教我做事?”

君長寧並未看她,隻同她一起緩緩走著,他麵色平靜從容道:“你若真成了我姑姑,那我隻好除掉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皇叔祖了。”

他的話當真沒有半分遮掩。

向求歡沒好氣道:“你在威脅我?”

“並未威脅你,隻是實話實話而已。”君長寧略微停頓了一下,扭頭看她:“難道你真這麼在乎一個才見過一次麵的男人?”

雖說從輩分上來看君玉玦是長輩,可從外貌上來看,說是同齡人不會有人不信,況且三十六歲對一個男人而言實在稱不得老,這位皇叔祖依然是風華絕代的時候,要是他肯納親,帝都中恐怕有許多名門貴女願意嫁給他。

君長寧不能不防。

“我在不在乎他關你什麼事?”

向求歡輕輕哼了一聲,十分跋扈道:“我要是真成了他的女兒,你還得喊我一聲姑姑。”

說到這裡,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露出愉悅笑容來,有些揶揄道:“小侄子,叫聲姑姑來聽聽?”

君長寧冷淡看了她一眼,可顯然沒法像對君玉玦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