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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到底是有些畏懼,臉色慌了一陣子,可她強迫自己定了心神,裝出一臉焦急模樣,道:“王爺,圓圓她暈倒了,就在她院子裡,可嚇人了,你快去看看吧!”

赫連城冷冷瞥了她一眼,側頭對身邊侍衛道:“看著她,另外讓諸葛齊過來一趟。”

他快步朝斂元元的院子走去。

趙香彤顧不得看著自己的侍衛,也朝那邊跑去。

等赫連城進了斂元元的院子,她才趕到院子門口,看見自己兩個侍女急急出來,其中一個驚慌道:“小姐,王爺進去了。”

“那還等什麼?”

趙香彤壓低聲音快速說了一句,飛快轉身,招呼她們:“快走,還留在這裡,找死嗎?”

她一刻也不敢停留,帶著兩個侍女往王府大門方向跑去。

做了壞事她心裡是有些心虛的,這裡是攝政王府,趙香彤也不敢久留,否則赫連城生起氣來她爹都護不住她。

她頭也不回便往外跑,可惜沒看見站在遠處的侍衛,這注定她的逃跑之旅恐怕會以失敗告終。

另一邊,斂元元被兩個侍女扶到了床上之後就直接躺下了。

她麵色潮紅,因體內不斷湧起的熱度在床上翻滾,扣了下掌心,她維持著僅剩的清明。

“係統!快點給個辦法!”

“抱歉,本次服務不在係統範圍內。”

“你個狗日係統能有什麼用?!”

問啥啥沒有,道具還賣那麼貴,斂元元就想弄死這狗日係統。

“請宿主自行探索。”

係統冷靜回答完之後就自動關閉了鏈接,留下斂元元一個人在床上繼續翻滾和發熱。

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趙香彤沒給她放多大分量,所以她現在隻是很熱,還有心思想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沒到那種隻想做不能描敘事情的地步。

不過事情很快就糟糕起來,因為斂元元發現赫連城進來了。

她隻是打工,可沒有想獻身啊!

斂元元頂著潮紅的臉,趕忙滾到被子裡,用錦被把自己整個團了起來,縮在角落裡團成一團,背對著赫連城。

而赫連城進來第一眼便覺察到不對。

他快步走到床邊,飛快道:“圓圓?”

斂元元探出紅彤彤的臉蛋對他艱難又委屈說出了一句話:“她、她給我下藥了。”

她真的委屈,誰知道趙香彤腦洞這麼大,正常人不都該明白在王府中下手是最危險的嗎?

這可是攝政王府,趙大小姐是不是不準備活著回去了?

“我知道。”

赫連城點點頭,忙查看她的情況。

其實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看出大概。

趙香彤真是活膩了。

赫連城一邊看她一邊緩聲道:“沒事的,藥下得不多,諸葛齊馬上到,讓他給你看看怎麼解。對了,她怎麼會進來王府?”

他明明記得自己下過令,不準她入內。

斂元元一下子梗住了。

這種顯得她好蠢的事實她怎麼說的出口?

難道要她說是因為太自信了?

誰知道狗日係統這麼不靠譜,而趙香彤又正好鑽了這兩個空子,於是她很不幸中招了。

斂元元醞釀了一下,頓時委屈巴巴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她發出白蓮花般的哭聲:“她說她給我買了東西,非要我請她回家喝杯茶,我說不要,她就說我欺負她,還要告訴她父親,我隻是不想給王爺惹麻煩,又想著畢竟是王府中,誰知道她就在糕點裡下了毒,還把屋裡的侍女都遣散出去了。”

幾句話把過程說了一遍,斂元元忍著炙熱灼心嗚嗚咽咽:“王爺,我不是故意的。”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赫連城沒在意她話中的懺悔,隻麵色焦急邊安慰她又看了眼門口。

沒讓他等多久。

諸葛齊很快就來了。

赫連城猶豫了一下,動手把斂元元從被子裡剝了出來,又幫她把在床上滾亂的衣領整理好,這才讓諸葛齊進來。

“是何種藥物?該如何抑製?”

諸葛齊仔細看了一會兒,沉%e5%90%9f片刻,冷靜道:“是凝香露,好在圓圓姑娘吃得不多,不過這種藥和毒不同,沒有解藥。”

“那該如何醫治?難道就這麼看著?”

赫連城著實有些焦急,因為斂元元的臉更紅了,大顆汗滴從她額角劃過,她的眼神開始迷茫。

“這……隻要挨過這陣子就好,準備一桶涼水,讓圓圓姑娘浸在裡麵挨過去就行。”

諸葛齊最終給出了一個方案。

“涼水?”

赫連城眉頭皺得很深:“如今這天氣還很涼,人浸在涼水裡豈不是要生病了?”

“沒有彆的辦法,王爺,小病一場總好過燒壞了身子,我們習武之人倒還好,可圓圓姑娘身無內力,沒有外力降溫她隻怕很難挨過這段時間。”

他沒有提用不可描敘事情來解決,因為赫連城肯定不會同意。

赫連城也確實沒考慮過那種事情,他稍稍沉%e5%90%9f,很快做出了決定。

“好,你快下去備好涼水。”

斂元元自身沒有內力,但他可以從外部輸入內力護著她的周身,這樣一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他想到這裡時,臉部滾燙的斂元元是真的有些堅持不住了。

她迷迷糊糊想著,實在不行她真想拿大老板解毒算了,反正也算不得什麼天大的事情,這樣熬著太煎熬了。

斂元元不自覺靠近了赫連城,在半清醒半迷糊裡對他喃喃道:“王爺,你好舒服啊。”

說完她就清醒了。

——臥槽她說了什麼狗屁騷話?她沒想撩大老板啊!

這情形太尷尬,斂元元很快決定繼續裝作沒清醒的樣子,這樣天命之子也不好找她秋後算賬。

而赫連城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他一直說要同鐘神秀提婚約之事,覺得一個人的世界不能完全為了另一個人而存在,可這隻是他的想法,他還沒和鐘神秀說。

即便說了,他也不可能對斂元元有什麼想法,否則就不是他好心憐惜這個小姑娘,而是他圖謀不軌意圖謀取兄弟妻了。

赫連城掩飾般清了清嗓子,抓住斂元元搭在他%e8%83%b8口的手,冷靜道:“圓圓,你清醒點。”

斂元元很清醒。

隻是一個被下了藥的人實在不能期望她自製力有多強。

她現在隻覺得赫連城又涼又軟,很想摸,還想靠上去蹭。

這些動作要是真實現了,那她和大老板就真的說不清了。

“圓圓?”

赫連城又喚了她一聲,隻得到了斂元元一句輕飄飄像小貓叫一樣的聲音。

“啊嗚……”

斂元元熱到說不出人話。

赫連城摸起來好舒服啊,她真的想再摸一下。

她的本能驅使著她靠近赫連城。

而赫連城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好,又不敢靠她太近,隻好低咒了一聲。

“怎麼還沒準備好?”

這期間斂元元已經從床裡麵爬到了床邊上,然後她趴在床邊上抱住了赫連城的大腿。

真的好舒服啊。

喟歎般鬆了口氣,斂元元心裡有些無所謂地想著——去他媽的理智吧,她熱得想死了。

赫連城一個不查被她抱住了大腿,他僵著身體推了推她的肩,又不敢太碰觸她,隻好再次喚她:“圓圓,你清醒一點,鬆開好不好?”

“不。”

他的請求被拒絕了。

而且斂元元順著他的腿還想往上摸。

赫連城頃刻間抓住了她的手。

眼看她真是不清醒了,他咬咬牙,乾脆把她兩隻手都圈住,然後抱在了懷裡。

不然她總是亂動去摸他。

她是沒有意識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他不行。

他不能對不起鐘兄。

赫連城心裡說著道歉的話,告訴自己朋友妻不可欺,一邊死死把斂元元箍在了懷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斂元元已經放棄掙紮了。

隨便吧,反正她抱赫連城還是赫連城抱她都沒有區彆,涼快就行,至於羞恥什麼的隻要她當自己沒有,那她就是不羞恥的。

在赫連城心心念念中,趙康和一個護衛親自抬了木桶進來,裡麵是一大桶涼水。

看到赫連城抱著斂元元時,他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平靜道:“主子,水打來了。”

“嗯,你們先出去吧。”

赫連城一邊抓住斂元元摸到他臉上的手,一邊麵無表情地吩咐,讓人一點旖旎的想法都沒有。

趙康自然也不敢產生他和斂元元的旖旎想法,他很快退下。

他出去之後赫連城才鬆了口氣,把斂元元從床上抱了下來。

他稍微猶豫,到底是看她臉色紅得厲害,一狠心真把她放了進去。

木桶中的涼水漫出,濺到了他的袖擺上,打濕了他半個袖子。

但赫連城沒有絲毫感覺,隻皺眉緊緊盯著斂元元。

斂元元被他放到水中之後,確實有那麼一會會覺得舒服極了,水裡的涼意和她體內的熱氣相互中和,她並不覺得冷,但這份舒服感隻維持了那麼一小會兒。

冰涼的井水浸上皮膚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寒顫起來。

她狠狠打了個寒顫,迷迷糊糊睜開眼下意識尋求幫助。

與此同時她細細地、小聲地說:“好冷啊嗚嗚嗚嗚嗚……”

冷到想哭。

赫連城趕忙把掌心貼在她背上,給她輸了些內力。

可斂元元還是覺得冷,攀著他的手臂就想往木桶外爬。

但不行,藥效還沒過去。

赫連城按住她的肩膀,寬聲道:“圓圓、圓圓你還不能起來,乖,等藥效退了就讓你出來好不好?”

“不。”

斂元元現在真的很清醒。

她就想上來。

方才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寧願被冷死也不想被熱死,可現實很快就告訴她什麼叫做太美的承諾因為太年輕。

她現在寧願熱死自己也不想冷死。

房內儘是她撲騰出來的水花。

而赫連城充分體會到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能有多鬨騰。

他咬著牙一狠心,就在斂元元還想往上爬、從木桶裡掙紮出來的時候,又把她重新按了回去。

然後他也跨進了木桶內。

斂元元感覺一陣溫暖襲來。

赫連城擁住了她。

他無奈歎氣,擁著她蹲了下來。

“我抱著你,這樣就不冷了,好不好?”

要不是看她現在不清醒的樣子,他真不願做這樣的事情,總覺得對不起鐘兄,可對方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如果有錯,自然都是他的錯。

斂元元感受到了這股溫暖。

木桶內的水很涼,但擁著她的身體很暖,這種微妙的平衡讓她覺得很舒服。

這時候已經無法顧忌和大老板有什麼親密接觸了。

其實有選擇的話,她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