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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小春 小麥s 4237 字 5個月前

躁的情緒,靈機一動:“明月灣有沒有農家樂?”

“當然有,那一整條亮著燈的都是。”唐方倒是陪同事和朋友們來過好幾次。

陳易生眼睛一亮,低頭在手機上忙活起來,跟著開始打電話。

“對,二十二個人來吃飯。我們離你很近,但是在湖裡過不來,能不能有汽艇來接一下我們?”

這家卻沒有汽艇,陳易生趕緊道謝,又換了一家打電話。

“對,我們在湖裡,我發個共享位置給你,你開汽艇來接行嗎?”

“跑兩次接總坐得下吧,有救生衣嗎?會不會淋雨?”

“八百一次?你也太貴了,才一公裡,一千兩次吧,還有兩桌飯要吃呢。謝謝了。”

“那這樣,你家還有空房間沒有?有房間我再訂兩間房,你給我準備點止吐的藥,再煮一鍋白粥行不行?”

“樓上樓下也行,兩桌飯兩間房,汽艇跑兩次,放心,下次我肯定帶朋友來光顧你生意的。對對對,趕緊來接人。”

陳易生掛了電話,體貼地請示唐方:“先要了兩間房,萬一你姆媽實在難受,乾脆就休息一晚,明早拿了車再開回東山。”

唐方直接拍板說好,也不管方樹人嘟囔著一定要回東山的抗議。

大表姨父連聲稱讚,打電話安排人去遊艇碼頭取車送到明月灣來。一船艙的人也都鬆了口氣。

折騰到七點鐘,二十來號人終於在風雨顛簸中上了岸,伴著幾十隻鴨子的嘈雜聲,大人小孩又都來了精神,熱菜熱飯熱湯熱茶下肚,一個個忙不迭地詆毀大表姨父的大寶貝不頂用,又說要不是陳易生和唐方,他們恐怕就得在太湖裡餓著肚子過夜了。大表姨父和他們爭得麵紅耳赤,連著開了好幾瓶白酒,把農家樂的老板高興壞了。

方樹人喝了兩口雞湯,轉頭又吐了個精光,實在硬[tǐng]不下去,被唐思成和唐方扶進了一樓的房間。

“吾肯定勿要住勒格得!西山離東山開車子就是一個多鐘頭最多了,吾要回去!”方樹人看了看簡陋的民宿,摸了把潮唧唧的被褥,越發火大。

“下這麼大的雨,送車子的人要先回去拿鑰匙,再去遊艇碼頭拿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你先歇一歇再說吧。”唐思成歎氣:“奇怪了,你怎麼會暈船的呢,從來不暈車的人。”

“暈船和暈車搭架伐?儂有腦子伐?”方樹人火更大了,奈何聲音吼不出來:“都怪陳易生,搞撒麼子搞,花頭精濃色了!”

唐方不樂意了,輕聲嘀咕道:“你早上不也興致勃勃地出門嘛,三表姐一家還是你臨時叫上的呢,乾嘛遇到點困難就發泄在他身上。要不是陳易生,你現在還在船上吐呢。”

方樹人抬手就拍了她大腿一巴掌:“還是普通旁友關係你就胳膊肘往外拐跟我犟嘴了?問你昨晚跟他跑哪裡去乾什麼了,你也不老實交待!方羽一家我當然得叫上!她有個大學同學,做金融證券的,是姑蘇五小虎裡最能乾的,現在自己在上海陸家嘴做了個私募基金,她放了四十萬在裡麵,去年回報率百分之四百呢。人家說了,早些年忙著事業,實在顧不上婚姻大事,現在三十五六了,就想找一個人品好的上海姑娘結婚——”

唐方梗著脖子喊了起來:“姆媽!吾勿要!”

“為撒勿要?儂想哪能?!”方樹人眉毛豎了起來。

唐方站起來退了兩步:“我和陳易生好了,他現在不是普通朋友,是我男朋友了。我現在就去跟方羽說。”

方樹人大怒,猛地站起來要去抓她,頭暈目眩,一頭栽倒在唐思成懷裡,門嘭地已經關上了。

“唐方是故意的是不是?老唐?!她就是要跟我作對!”

唐思成歎了口氣:“我看小陳蠻好,什麼五小虎,什麼金融精英,想想周道寧,能對糖糖這麼體貼嗎?一起吃個飯還要提前約呢,過日子就算有點錢,又有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又提周道寧?是我拿槍逼著你女兒和周道寧好的?是我逼著周道寧一聲不響就跑掉的?放屁!”方樹人氣得差點厥了過去:“你就甘心你女兒倒貼個小白臉吃軟飯的是不是?你跟他有共同話題了?”

唐思成氣得臉都發了白,一聲不吭地把她扶回床上,背對著坐在床沿她沉默不語。方樹人翻了個身,對著牆生著悶氣,頭疼得厲害。

大風刮得窗框嗡嗡地響,大雨瓢潑在玻璃上,糊成一片往下流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訂閱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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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雞湯宵夜

到了夜裡十點鐘, 孩子們白天上山入棚追鴨趕雞的,吃飽了閒下來就都發睏, 年紀小的倒在媽媽懷裡已經睡著, 大人們倒還繼續喝茶吃瓜子打撲克,絲毫不擔心外頭的風雨, 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模樣。

到了十一點,終於等來了打著雙跳燈一路龜速而行的四輛車,在大表姨父和唐方的調度下, 塞得滿滿的,緩緩往東山駛去。

送走了親戚們,唐方借了老板家的小廚房,用剩餘的雞湯下了兩碗麵做宵夜,陳易生把湯都喝得一滴不剩, 眼睛盯著另一碗。唐方給親爹發了好幾條微信, 唐思成才出來。

“姆媽發脾氣了?”唐方一看就知道老爸替她受委屈了:“爸你剛才什麼也沒吃, 這碗雞湯麵給你的,快吃,不然夜裡胃要疼的。”

唐思成看了一眼陳易生, 輕聲問:“小陳——今天那個茶葉,真的那麼貴?”

陳易生一愣, 笑了:“方老師是不是以為我坑了姨父一筆?她罵我了吧。”

在島上方樹人就嘮叨過這件事, 尤其大表姨媽大大咧咧地說男人有時候花錢不是買的東西,買的就是個感覺,越讓她彆放在心上, 她越覺得麵子裡子都給陳易生丟光了。唐思成見唐方眉頭皺了起來,趕緊低頭吃了兩口麵:“沒事,她偏頭疼又犯病,沒力氣罵,已經睡了。我們今晚是就在這裡將就一夜吧?”

陳易生也不解釋,笑著點點頭:“是。”雖然糖糖爸爸很好相處,但要是再和他睡一間房,他明天開車估計真要打瞌睡了。

“家裡也沒人能開車了,就來了四輛車,幾個小的都坐大人身上了。”唐方解釋了兩句:“就當來農家樂了吧,老板剛才還說明早會到村口買特彆好吃的油條,配鍋巴泡飯最好吃了。”

“嗯。”唐思成擱下碗,把旁邊放了白粥的不鏽鋼餐盤拿了起來:“晚上我來照顧你姆媽,這碗粥我拿進去,你們也早點休息。”估計方樹人一覺睡醒了還要泄火,反正他也習慣了。

陳易生趕緊殷勤地送他過去,心裡樂開了花,回到廳裡,聽唐方在和老板商量明早吃什麼小菜加多少錢,他在旁邊轉著圈子翻看昨夜和唐方聊的微信,臉上也笑開了花。

唐方被他連拉帶拽地進了樓上的房間,想到他打的什麼如意算盤都寫在臉上,白了他一眼提包進了衛生間。換洗衣服是沒有的,毛巾也隻能用民宿的粗糙乾硬的隨便擦擦手腳,好在化妝包裡洗臉潤膚的倒是有一套。她不緊不慢地吹乾頭發卸妝護膚一整套做完,聽著外頭陳易生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巴掌大的房裡轉來轉去,就忍不住發笑。

兩張90公分的小床,一張靠門的貼著牆,另一張靠著窗,中間一個床頭櫃上台燈早已壞了。看到唐方優哉遊哉地出來,陳易生有點沮喪地推了推床頭櫃:“這兩張床竟然沒法靠在一起。”

唐方一探頭,笑出聲來,這家農家大約是為了省錢,直接在牆上懸空安了兩個抽屜做成了床頭櫃的模樣,當然無法移動了。││思││兔││網││

唐方在靠窗的小床上躺了下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跟我姆媽說了我們在談戀愛,不然她還要方羽給我介紹什麼金融精英呢。”

陳易生一喜,又一愣:“方羽是誰?”

唐方翻了個身看著他:“我一個表姐,說了你也不認識。你怎麼不關心金融精英呐?”

陳易生笑嘻嘻地猴上她的床:“你睡進去點,我們擠一擠,好好談談什麼金融精英。”

唐方寸步不讓:“窗口返潮濕乎乎的,你睡你床上去,一樣說話。”

“那你跟我過去那邊睡。”陳易生摟住她腰不放:“我們咬咬耳朵說說悄悄話,這裡隔音差,免得被隔壁聽見。”

“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過去!啊呀,陳易生!唔——唔——”唐方推了兩把,反而被他親得氣喘籲籲,彎起膝蓋給了陳易生一下子。

陳易生弓起腰苦著臉:“疼!”

“活該!臭死了你,快去衝一下。”唐方見他又笑,板著臉指了指對麵的床:“你彆想些亂七八糟的,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啊。”

“這怎麼叫亂七八糟的呢?你這種奶奶輩想法不太合適吧。”陳易生哈哈笑:“等我啊,我很快的,三分鐘就結束——哎!不是那個七分鐘六分鐘的快——糖,你太不純潔了,你的笑容出賣了你!”

唐方一腳踹了個空,陳易生轉身逃進了衛生間。

陳易生洗完戰鬥澡出來,見燈已經熄了,窗簾也不遮光,幾道不均勻的亮光透了進來,落在唐方身上,大雨潑在玻璃窗上嘩啦啦地響。他走到小床邊,適應了一下光線,彎腰輕輕碰了碰唐方卷翹的睫毛:“彆裝睡,過來。”

唐方拍開他的手轉過身:“彆鬨,我累了。啊——?!”話還沒說完,身子一輕,已經被陳易生攔腰抱了起來。

陳易生一轉身,把唐方挪到了靠牆這邊的小床上,舒了一口氣:“最近我有進步了,上回你喝醉了抱都抱不動你。”慶幸這兩張床貼得近,要走上幾步說不準還得把她摔下地,看來練肌肉也不能停。

唐方紅著臉抵住他的%e8%83%b8,陳易生卻隻咬了咬她的唇,翻身躺平了,伸手把她摟在懷裡:“放心,我們倆頭一回做‘亂七八糟的事’,怎麼也得回禹穀邨再做,這裡條件實在太差了,被子床單潮唧唧的,也不知道乾淨不乾淨,連個好點的紙都沒有,那卷筒紙隻有一層,又薄又糙,擦得我屁股疼死了。”他偏過頭親了親唐方的鼻尖,笑得狡黠:“喂,你心裡是不是有點失望?小小的失落有沒有?”

唐方抬起頭,擦過他帶著胡茬的下巴,有點疼有點癢:“喂,你是不是在衛生間看到衛生巾了,心裡很失望?大大的失落有沒有?”

陳易生身子一僵,手臂收緊,把唐方勒得喘不過氣來:“你個壞東西是成心不告訴我的啊?看我怎麼收拾你。”

唐方在他懷裡笑得不行,由著他搓圓揉扁。陳易生被她笑得骨頭發酥,毫無章法地親了又咬,%e8%88%94了又吮,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一處也不放過,哪裡都要摸一摸揉一揉,像個十七八歲的愣頭青小夥子,不知道是收拾唐方還是在懲罰自己。

窄小的木板床略微一動就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席夢思軟不拉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