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方便。”
洞裡安靜了下來,其他人都看向了這邊來。
想看看唐昭如何選擇。
要真按唐昭的脾氣,她是真能趕出來,把這羊和這些人全部扔出去,讓他們淋雨的。
但是她沒有這麼做。
唐昭轉頭看向了其他人,問:
“你們怎麼看?同不同意他這麼換?”
她問得很隨意,其他人皆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隨即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出聲。
“阿昭姑娘,換吧。”
出聲的人是宴姮,她麵色平靜,看不出喜怒,隻在唐昭看過來時,笑了一下。
唐昭目光閃了閃,點頭應下了:
“半隻豬肉,我們今夜正好夠吃。便聽宴姑娘的。”
說完她又對羊頭道,
“去,把東西拿過來,今夜我們烤肉吃。”
羊頭覷了一眼她的臉色,才走過去,結接下了肉。
隨後唐昭收回目光轉身就走,沒再理會他們。
外麵下著瓢潑大雨幸而這山洞裡乾燥,遍地還散著些乾枯的樹枝。
才淋了雨,便是天不冷,這會兒也有幾分冷。
他們趕緊收攏了柴先點燃了,然後又把唐昭之前燒出來的木炭拿來,放進火裡。
木柴不夠,這木炭效用就極大了。
有木炭在下麵撐著,再撿了一些山洞裡的乾柴添進火裡正好。
眾人圍火而坐,先把衣服烤乾,然後開始弄夜裡要吃的東西。
他們原是有半隻羊,一些兔子老鼠等野味,還有各種果子野菜,事物算得上豐富。眼下又添了半隻豬,這食物就更豐富了,便是在山洞裡待上好幾天不出去都沒問題。
毛貴之前跑的時候,腳又痛了起來,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但那腳還是不敢用力,他隻能坐著,羊頭在一旁給他打下手。
二人聯手洗了豬肉然後抹鹽上火烤。
唐昭則煮起了野菜湯。
等把一鍋水用完後,她便讓周到把鍋放到外麵去,接雨水。
這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短時間怕是不能出去走遠了。
但幸而這雨水乾淨,接了一樣能用,這倒是方便。
他們這邊熱火朝天的準備晚飯,趙環那邊將唯一的豬肉給了出去,隻能啃野果子了。
但自從中毒事件以後,即便那些不知道他身份的人,誰還敢對他生得起同情心。
唐昭他們弄好了飯後,直接坐在地上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此時外麵已經天黑,山洞裡閃著幽幽微光。
大雨傾盆伴隨著電閃雷鳴聽著有幾分嚇人。
眾人很是慶幸,要不是提前找到這山洞,他們今夜可就慘了。
這雨下的可比那日要大了,也不知道那些河水會不會再次漫上來成洪水。
有人心存擔憂,唐昭對此倒是不怕。
山洞地勢偏高,除非遭受特大洪水,否則水不可能漫進來的,也不可能把人卷走。
她反倒是怕另一樣危險。
泥石流!
雨這樣大,要是連下個幾日,就很有可能發生泥石流,那可是更危險了。
總之雨要是不停,便會很危險!
唐昭歎了口氣,往火堆裡添了柴,又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漆黑了洞外。
但願她是庸人自擾,想多了。
希望事情不要往最糟糕上發展,不然就真麻煩了。
第68章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 電閃雷鳴一夜都不停。
山洞內也能聽的劈裡啪啦的聲響,洞內眾人倒是不受影響都睡得香。
翌日, 天際剛泛起魚肚白, 雨就停了。
眾人醒時,外麵更是豔陽高照,一點也看不出昨日下了那般大雨。
隻枝丫樹葉上還未完全消失的雨珠提醒著他們。
周到鑽出洞看了一眼外麵, 對唐昭道:
“雨停了,看來也沒你說的那麼嚇人嘛。”
唐昭瞥他一眼,沒說話。
這裡樹枝掩映看不到外麵的天是怎樣的,但依照唐昭的經驗來說,這雨絕對還沒有完。
“我去叫其他人收拾收拾,準備走了。”
周到說到。
“慢著。”
唐昭叫住了他,
“我再看看, 先不忙。”
周到聞言欲要說什麼,但總歸沒有唐昭有把握, 便將嘴裡的話給咽了回去。
“走吧,趁著天好,先去撿些柴回來。”
隨後唐昭說到。
周到回頭又去叫了些人,他們把周圍能用的柴都搬進了山洞裡。
而唐昭的話果然沒有錯,中午的時候太陽依然正好,可沒想到吃了飯後,天忽然又陰了下來。
眾人見狀,不需唐昭開口已經自覺去將曬在外麵的柴搬進來了。
這邊剛忙完,雨嘩地一下, 毫無預兆地又下來了。
伴隨著雨而來的, 還有陡然起來的大風。
那風刮得外麵樹枝刷刷直響, 另有呼呼的風聲聽得人心裡直發毛。
周到都忍不住說了一句:
“這妖風起的。”
他跑洞口他看了一眼, 但站了不語一息的時間,就被風吹進來的大雨澆了個透心涼。
他打了個哆嗦,抹了把臉忙走了進來。
“外麵的天都黑透了。”
洞裡重新燃起了火堆,周到湊到火邊,烤著火說到。
“幸虧聽了阿昭姑娘的話,不然就麻煩了。”
羊頭跟著搭了一句話。
其他人對比很是認同。
若早上真離開了山洞,眼下下這麼大雨沒有個遮雨的地方可不就麻煩了。
“阿昭姑娘看,這雨什麼時候能停?”
宴顧問到。
這才該是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的確雨要是一直不停,他們就一直不能走,換句話說,不就是被困死在這裡了。
這樣下去,可不大好。
唐昭雖不清楚此地雨季的情況,但這裡氣候她卻是知道的。
類比一下,她曾經去過的原始森林,唐昭思索過後道:
“這場雨後,我們應該會有一日的趕路時間。”
她話說的不算肯定,但眾人仍信了她這話。
畢竟在所有人心裡,阿昭的話的還沒有出過錯的。
不能出去,他們暫時就在洞裡待著了。
平日裡大家都忙著做這樣做那樣,很少得閒,今日這一場雨來,反倒是突然閒下來了。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相顧無言,都覺得變扭得緊。
唐昭也左右看了看,放鬆了身體,跟著慢悠悠開口道:
“不如我們來玩遊戲?”
此言一出,眾人一愣。
安靜了一瞬,羊頭和毛貴先後開了口:
“阿昭姑娘,我書沒讀過幾日,這文縐縐的詩更是不會念,怕是不能陪幾位玩了。”
“我也沒讀過書,不會做那些貴人們的遊戲。”
這二人話說的直白,但並無沒有惡意。
他們出身低微,可走南闖北多年見識算不得少。
這遊戲,他們也不是沒見人玩過,總歸就是那些個什麼%e5%90%9f詩作對的,脫不開那風雅之事了。
像他們這種字都認不全的,如何能跟阿昭姑娘他們玩這些。
遂說起話來他們神情都有些訕訕。
“我也不會。”
馮虎聽也這樣說到,青竹和方仁也麵露難色。
成安成寧幾名護衛亦是如此。
“也彆找我,我也不會%e5%90%9f那些算詩。”
周到也跟著拒絕。
事實上所有人中,恐怕除了晏家兄妹稱得上文采斐然外,其他人還真不行。
眼看著其他人都一一拒絕,怕損了唐昭的麵子宴顧不由道: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不若我們兄妹二人陪阿昭姑娘玩。”
唐昭卻沒有絲毫被拒絕後的不高興,反而臉上慢慢笑了起來,她說:
“誰說玩遊戲就隻能玩%e5%90%9f詩作對了?什麼時候遊戲這件事成了文人專屬,我們的普通百姓不能玩了。”
什麼意思?
眾人茫然。
唐昭直起身子,看著其他人笑著說:
“光%e5%90%9f詩作對有什麼意思,我另有好玩有趣的遊戲,要不要玩?”
她這話出來,其他人怔了一下,接著一改之前的拒絕的態度,紛紛笑著道:
“隻要阿昭姑娘不讓我念詩,做什麼都可以。”
“是啊,沒錯,不念詩就好,”
看他們這樣,唐昭笑得更高興了,她把所有人的表情儘收眼底接著道:
“遊戲很簡單叫,殺人遊戲。”
最後一句話,她刻意壓低了聲音,眼神銳利又帶著幾分彆有意味地說道。
許是這遊戲的名字太過滲人,又許是她表情太過神秘,其他人聽了都不由得打了顫。
羊頭咽了咽口水,試探地問:
“這遊戲難不成還要,殺人?”
唐昭點頭:“是啊,既然加殺人遊戲當然要殺人。”
她回答地理所應當,可把羊頭幾人嚇了一跳,
“這,這不會真的要殺人吧?”
毛貴也問了出來。
聽了這麼一問,唐昭臉上方才的神情倏地一手,隨即又笑了起來:
“怎麼會真的殺人。”
她說,
“隻是一個遊戲而已,又不會真的拔刀拔劍地真乾,口頭上說說而已。”
如此一瞬,倒是讓人來了興趣,宴姮微微傾了傾身子,問到:
“遊戲要如何玩,還親阿昭姑娘先與我們說說吧。”
“好啊。”
唐昭衝她點頭,
“這遊戲分好人和壞人兩個陣營,壞人殺人,好人抓壞人。
另設有捕快一職,捕快能在每一輪遊戲指認凶手。
如果指認成功凶手全部抓了出來,好人就贏了,反之也壞人贏……”
唐昭一條一條的把遊戲規則說了一遍,眾人越聽越感興趣,所以聽得很是認真。
且如此又有趣的遊戲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自然是極有興趣的。
規則很快講完,唐昭話音一收看向其他人說:
“規則就是這樣,有沒有人哪裡不明白?”
無人說話。
唐昭說的細,但凡是不走神,認真聽了都不會出不明白。
“那行,我先來當裁決的人,以抽簽定身份吧。”
唐昭做了簽條,然後讓所有人挨個來抽。
當落到宴姮和宴顧兄妹兩時,他們皆抬眼眼神莫測地看了她一眼。
今日這場遊戲,若說簡單些,便隻單單是取樂,若要說複雜些,那這裡麵的內因便多了。
其他人想不到,宴姮宴顧這兩異常聰明的兄妹又怎麼會想不到。
那躲在暗地裡的人,比之趙環,同樣危險,就宛如藏在體內的爛瘡,總有一天是能要人命的。
早日找出,早日才能放下心來。
抽簽過後,各自知曉身份後,便要各自隱藏,直到一方獲得勝利。
這場遊戲看起來,不就很像他們與趙環如今的情況。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