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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看來以後要是再受傷,絕不能隨便處理了事了。

周到心有餘悸地想著,隨後也閉眼睡過去了。

而當他睡去時,唐昭卻慢慢睜眼看向了他。

關於和晏家兄妹和朝玲合作的事,唐昭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跟周到說。

之所以這麼猶豫,本質上還是因為她對此人並不放心。

周到這人表麵看起來沒什麼,人心也不壞。但唐昭總覺得他是知道宴姮宴顧的一些事,說不一定連宴姮有地圖這件事他也知道。

可他卻將此事瞞得嚴嚴實實,所以她懷疑周到是另有打算,因此想留一手。

隻是兩人畢竟成了同班老這麼瞞著也不好。

唐昭有些頭疼。

算了,再看看,如果沒問題,屆時開誠布公談一次。

打定主意後,唐昭重新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過去了。

天色越發晚了,營地的人陸陸續續睡去,除了守夜的人警惕看著四周。

……

翌日唐昭同往常一樣,天還沒亮透就醒過來了,起身後她活動了一下發僵的四肢便提步離開。

訓練需要繼續,順便也要把她空了的布包填滿。

走到一處合適的空地上,唐昭先練了老三項,慢跑快跑和爬樹。

但除了這三項,她今日還添了一項格鬥。

昨日狼襲讓她警覺,格鬥該提上日程了。

她對於格鬥技巧的掌握很熟練,但這具身體上生疏的,所以她需要讓身體肌肉記住了那些動作。

在無人看見的一角空地上,唐昭開始一遍一遍的練習基礎動作,直到從笨手笨腳到慢慢熟練才停下。

等所有訓練完了以後,她又差點把體能榨乾。

呼出一口氣,她守住動作,擦乾淨了額頭的汗珠,唐昭背起地上的布包慢慢在林間轉悠開了。

這裡雖然不怎麼見天日,四周帶了幾分陰冷,但由於土地溼潤,地上和樹上生了很多真菌植物,連上次的洋蘑菇也有很多。

正好,今天叫花雞又一樣材料有了

第21章

除了普通的蘑菇, 唐昭竟在地上找到了一小叢花菇。

花菇是香菇中的優等菇,味道鮮美爽口, 將它塞進雞肚子裡做出來的叫花雞那味道絕對差不了。

唐昭蹲下`身子, 將那一從的花菇都摘了,當然最先看到的洋蘑菇也沒放過。

除了這兩種外,她還選了耐保存的, 打算曬乾做成乾貨放著。

采摘了菌子後,唐昭還弄了些野菜,到時候全塞雞肚子裡去。

雖然野雞還沒看見蹤影,但唐昭已經把配菜找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了,隻等到時間做了。

最後又弄了這草藥填了個空, 唐昭就帶著鼓鼓囊囊地布包往回走了。

而在離營地最近的地方還有一棵梨樹, 上麵結了不少果子,這應該就是昨晚上周到摘梨的那棵樹。

唐昭挑著熟了的, 摘了幾個邊走邊吃。

甜津津的汁水帶著果肉在嘴裡化開,讓乾澀的喉嚨也舒服了不少。

回到營地時,時間掐得正好,其他人都才起身不久。

知道她醒得早,常常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了,大家也都見怪不怪,隻不過今日見她,不少人都笑著跟她打招呼,比前幾日相比, 熱情了不少。

這些都是承了她的情。

唐昭一一點頭回應, 然後走到周到和青竹身邊。將攬在懷裡的梨子分給了他們。

兩人正餓著, 這下有了梨子吃正好。

旁的人見此, 不由得心生羨慕。

這邊和諧高興著,另一邊的氣氛則稍顯緊張。

馮虎皺眉看著麵前耷拉著腦袋的兩人,麵色難看道:“你們傷還沒好?”

羊頭有些耳鳴,反應慢了半拍才點頭。

隨後他抬起一張青白的臉,苦著臉說:“老大,我傷口化膿了。”

羊頭的聲音嘶啞,聽著有氣無力的。

他人現在正發著燒,身體不適顯得有些虛弱。

和他站在一起的朱勇也是如此。

兩人現在的症狀和吳山的一模一樣,便是傷口感染引起的,且症狀已經頗為嚴重。

但是在場三人都不知曉這點,馮虎對此還頗為惱火:“化膿了,把膿擠了過兩天傷口就好了,這還要我教你們嗎?”

羊頭和朱勇一直不好,他手裡能用的人一下子就隻有老樁子了。

但老樁子愣,腦筋不靈光,做些力氣活還行,其餘的沒多大用處。

再這麼下去,他們就要被那女子給排擠出去了。

馮虎一想起昨天的事,那股子邪火就直往上冒。

旁人不知道那晏家兄妹的身份,他可是清楚的很,想起在船上偶然聽見的話,馮虎眼裡湧現出了貪婪之色。

絕不能讓晏家兄妹再親近那女子了。

想著,他皺眉看向二人:“把傷養好,我還有事要你們做。”

羊頭和朱勇頹喪地點了點頭,但整個人看著還是沒精神。

馮虎看他們這幅模樣就來氣,湊近二人,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注意才低聲說:“還想不想過好日子了,再不給老子打起精神來,通通滾回去走鏢。”

走了這麼多年的鏢,幾人身上誰沒點傷疤,丟命都是常有的事。

所以能有更好的路子,誰想把腦袋係在褲腰帶上掙銀子。

因此兩人一個激靈就挺直了背。強壓下`身體的不適,胡亂點頭:“是,老大,我們明白。”

“知道就好。”

馮虎冷言冷語丟下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朱勇看向羊頭:“老大說把膿擠了,這,這會不會出事?”

無怪乎他有此一問,隻見他撩開衣服的下擺,把用布條粗糙纏了一圈的繃帶往下扯了扯,露出側腰的傷口。

那傷口周圍紅腫了一大片,且還有向四麵擴散的跡象。

傷口處的裂口不僅沒有結痂還皮肉翻卷,已經侵蝕到了原本好的地方。

那口子的邊緣一圈都化膿了,鼓起了一個個膿泡。

他撩開衣服時,傷口處還有股異味傳出。

這模樣看著著實駭人,羊頭卻麵不改色,因為他肩膀處的傷沒比朱勇好多少。

顯然這樣的情況,他們根本不敢下手去碰。

縱使不懂醫術,這兩人也隱隱知道不能去擠膿。

皺緊眉頭想了一會兒,羊頭轉頭看了一眼唐昭所在地方,又看了看馮虎,接著悄聲說:“那阿昭姑娘昨夜散藥,應該懂些醫術,不然找她幫我們看看?”

朱勇聞言有些心動,但又猶豫了:“這,老大知道了得不高興。”

這話說的沒錯,馮虎對唐昭十分敵對得,恨她搶了自己的風頭,又怎麼願意他們去找人治傷。

可是不治,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兩人各自想了想,隨後一起抬頭看向對方。

羊頭:“彆跟老大說,悄摸著去。”

朱勇:“偷偷去,不會被發現。”

二人同時說到,話雖不一樣,但意思是一個意思,便也達成了一致。

而後他們仔細謀劃了一番,方若無其事地忙了起來。

營地裡眾人收拾好後,眼見天色不早了,他們就準備出發了。

隻是臨走之際卻產生了分歧。

原本他們是一直往南走的,後來為了躲避狼群失了方向亂走一氣,所以早脫離原來的路線了。

現在依照太陽升起的方向,倒是可以辨方向了,但再往南走的路不好走了。

因為往南,要過河。

這條河倒是不深,河麵也不寬,水流平緩,想要過河基本沒什麼危險。

可向來不怎麼說話的宴姮,卻態度堅決的拒絕過河。

“宴姑娘,這,可是有什麼不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馮虎耐著性子問到。

宴姮看著對麵的黑洞洞的林子入口,神色微斂道:“對麵山體綿延,林木蔥鬱更為茂盛。如此一來,一則路不好走,二則,再次入林恐再度迷失方向,不妥。”

聽了她的話眾人再次向河對麵看去。

萬木山既然叫山,那自然是有山存在的。隻是此處廣袤,山體都身處最深的腹地,因而到現在都從未爬過山。

而此時,他們顯然已經在腹地附近了。

站在這裡,往南麵極目遠眺,大片林木背後,正是冒尖聳立的山體。

如宴姮所說,如果繼續往南,勢必是要穿過那座山的。

這幾日遇上的險境,讓人已心有餘悸,若是能選擇他們還真不想走山路。

光光是平原,就已經遭遇了蜈蚣潮和狼群,誰知道山上還有什麼,這的確不妥。

“那依宴姑娘之見,我們該往哪兒走?”

宴姮的話句句有理,馮虎無法反駁,隻得掛著笑臉問到。

“便順著這條河走吧。”

宴姮抬手指著河麵說到,“如此既能辨彆方向,途中也不用另尋有水的地方歇腳了。”

這的確是個法子。

可馮虎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聽了宴姮的話後沒反駁,也沒說同意,竟扭頭看向唐昭問到:“阿昭姑娘對宴姑娘所說,意下如何?”

“好法子,晏姑娘聰慧。”

唐昭撫掌對著宴姮稱讚道,可對著提問的馮虎連一個眼風都沒有給到。

馮虎眼裡閃過一絲冷意,但很快壓下,他笑著說:

“阿昭姑娘既然說好,那就走這吧。”

唐昭拿了個梨在手上,自顧自地咬了一口,隨後似笑非笑地衝馮虎說:“做事還是要自己動腦子。”

說罷又哢嚓哢嚓幾下把一個一個梨子啃完了。

馮虎咬牙,想說什麼,可轉眼看見其他人都盯著他,就隻能強忍下口氣了。

隨後眾人正式出發,沿著河邊走。

隻是這萬木山裡的河道錯綜複雜,到處都是分流。

幸而這裡還能分清得清方向,他們不至於再次迷路。

這一路走來還算順利沒遇見什麼事,便是因為太過順利走在前麵的馮虎鬆懈幾分,不知道在想什麼,顯得有幾分心不在焉。

等他察覺不對,看向前方時,突然腳下一頓,渾身僵硬麵露驚恐。

其他人視線受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當他們快步上前,從馮虎身後探頭一看後,差點沒嚇死。

有一點被所有人都忽略了,那便是他們需要喝水,所以會一直找水源,歇息的時候也會儘量靠近水源。

可是動物也需要喝水,它們也會出來找水。

所以這會好巧不巧就迎麵撞上了兩隻老虎帶著幾隻幼虎在河邊喝水。

這什麼鬼運氣,昨天才遇上狼,今天就遇上老虎。

那可是老虎比狼還要凶殘,他們昨日能從狼的嘴裡逃生,眼下卻不一定活著從老虎身邊走來。

這點就連武功最高的朝玲都不敢保證。

如今該怎麼把?

有人慌了手腳,不知所措,有人繃緊了身體,手握刀劍。

“彆出聲。”

唐昭見勢不妙,搶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