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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

“你們先彆到處走,彆離開火邊動物畏火不會輕易過來的。”

“好。”

兩人點頭,隨後唐昭就往晏家兄妹的方向走去。

周到腦門上的那根弦繃緊了,如果真是狼……

他咬緊後槽牙正準備對身邊的青竹說些什麼卻見她人已經做到火邊,手裡還在掰筍。

他皺眉道:“你怎麼還在弄這個?你不怕?”

青竹靠近火堆昏黃的火光給她臉上鍍上了一層暖色,眉眼更顯柔和。

她抬頭看向周到輕聲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唐姑娘讓我做的活兒還沒做完。”

說完又低頭繼續手裡的動作。

周到一愣,隨即嘴裡嘀咕了句什麼,也坐到火邊,然後把竹鼠皮放下,幫著青竹一起掰竹鼠。

……

“宴公子,宴姑娘。”

唐昭隔著護衛喚道,兄妹兩同時抬頭,而後一揮手讓護衛讓開位置:

“姑娘。”

宴公子道。

唐昭沒有廢話,直接將周到剛才在溪邊遇到的事說了出來。

宴公子聽後微微蹙眉,抬眼看她說:

“姑娘認為是那雙眼睛什麼?”

唐昭說:“最壞的結果便是狼,狼一般不會單獨行動,一旦來的是狼群那我們很危險。”

狼群除非把頭狼殺掉要不然不死不休。

顯然宴公子也知道這點,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姑娘可是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宴姑娘問到。

唐昭看向她,輕點了下頭:“應對之法算不上,隻能說儘量避免雙方對上。

野獸畏火通常不會主動攻擊人類,不管來的是不是狼,我們可以所有人生一個大火堆,然後圍坐在一起。這樣能起到一定震懾作用,或許有用。”

晏家兄妹兩聞言對視一眼,過後,宴姑娘頷首:“可,便如此吧。”

“那麻煩宴姑娘宴公子安排。”

唐昭說完人轉身就走,留下晏家兄妹有些意外。

“兄長去叫馮虎吧,此事交給他來安排最妥當。”

宴姑娘收回目光,轉頭對宴公子說。

“嗯。

保護好姑娘。”

他起身去找了馮虎。

此時馮虎和他的一乾兄弟還在頭疼白天倒下的那人。

那人眼下發熱嚴重,呼吸粗重情況看著很是不妙。

這邊的事,還沒解決,他看到宴公子來後,臉上掛起一絲勉強的笑來,但得知了或有狼群來襲這件事後,更是連最後一絲鎮定都維持不下去了。

第14章

馮虎被一連串的消息折騰得焦頭爛額,不過他也清楚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大意不然連命都得丟。

但同時他也清楚,唐昭提供給宴公子的法子的確是個好法子,當今之計也隻能如此了。

馮虎臉上掛著勉強地笑意衝宴公子行了個例,才憂心忡忡地轉身與自己的兄弟們商議。

“阿姮,這位唐姑娘你可有印象?哪邊的人?”

宴公子回到原地後,看了一眼唐昭收回目光後問到旁邊的妹妹,也就是宴姮。

妹妹喚作宴姮而這位宴公子則喚宴顧。

宴姮聽到兄長的問題後,思索片刻後有些不確定道:“她,我似是見過,但又似是與我記憶中有所不同。

兄長我不確定。”

宴顧臉上笑意微斂,若有所思道:“不確定啊。”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宴姮說不確定一件事,且還是與記憶有關。

要知道,宴姮他的妹妹,可是過目不忘啊!

頓時宴顧再看向唐昭的眼神變得莫測起來。

另一邊,周到遠遠見唐昭回來,忙站起來急急問到

“怎麼樣?那邊怎麼說,他們是不是要出手?”

說完他還往晏家兄妹所在看了一下。

“出什麼手?”唐昭奇怪地看他一眼,然後蹲下`身將地上亂七八糟地東西整理了一番,要的不要的,都一一分開,一邊手裡不停,一邊還不忘對周到說道,“你還想和野獸正麵剛?你打得過嗎?”

周到被問地一噎,隨後訕訕道:“我們這不人多勢眾嗎?”

這話一出,唐昭理都不理他。

人多勢眾?又不是打群架,人多就能勝。況且除非逼不得已,否則誰要去主動招惹,亦或是和猛獸硬剛那都是腦子進水了,才能做出來的事。

青竹正在收拾剛掰好的竹筍聽到這話後,也忍不住抬頭看向周到,抿唇笑了一下。

周到大約是自己也知道這話不靠譜,撓撓鼻子,接著道:“那我們現在……”

話音剛說到一半,忽然一陣風吹過,送來了不知打哪兒來的鳴叫。

本就被剛剛發光的綠眼睛嚇得驚魂未定的周到在聽到這聲兒,瞬間頭皮一麻:

“什麼東西?”

他倏地站直了身子,慌張地四下查看,青竹臉上的笑也一頓,麵露警惕。

營地裡其他人也聽見了,深夜叢林裡聽見這聲委實有些毛骨悚然。一下子,周圍便響起了竊竊私語,眾人神情很是不安。

唐昭手裡動作一頓,那叫聲若隱若現,聽著有些尖,她側耳仔細聽了一陣,辨認了出來,%e8%88%94了%e8%88%94乾澀地唇慢聲道:

“是麂子。”

“麂子?那是什麼玩意兒,這深更半夜叫得也忒嚇人了。”

周到聽著這一聲接一聲的叫,打了個寒顫,接著又小心問到,

“這玩意兒不吃人吧?”

唐昭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鹿的親戚,你說吃不吃人?”

不吃人就好,不吃人就好,管它叫得多嚇人,聲音難聽了些,他忍忍就過了。

周到放下心來,鬆了口氣。但普及他又覺得心梗,想起方才怕得險些跳腳的模樣,他臉微紅,更覺丟臉。

想他一慣走到哪兒都是招女子喜歡的翩翩公子,怎麼到了唐昭這,竟成了個連女子都不如的慫貨。

這事要是說出去了,實在是有損顏麵。

猶豫片刻,正想著要不要跟唐昭商議一下往後說話還是給他些麵子時,就聽見那邊得了消息與宴公子商量完畢的馮虎走到營地中間朗聲說道:

“諸位,方才馮某聽說這附近有野狼出沒,狼性凶狠,恐會對我等不利。以防萬一,馮某請諸位移一下位置,大家都坐在一起……”

周到被這麼一打斷頓時忘了方才要說的話,認真聽完馮虎話後,些匪夷所思地說道:

“就,就這樣,這麼簡單?這能管用嗎?”

唐昭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野獸都畏火,通常情況下不會主動攻擊人類的,這樣已經足夠了。”

將之前跟宴顧的話跟他解釋了一番後,見周到還是麵露懷疑,便冷哼一聲道:

“怎麼,那你想做什麼?真想去與狼共武,你確定是你屠狼,不是狼咬死你?”

說著她抬手指向溪邊說,

“那你去那邊迎戰,離我遠點,彆連累我。”

說完她抱起地上乾柴,拿到了營地走到中間放下。

青竹見狀連忙幫她,留下了被嗆得心裡憋得慌又找不出話來反駁的周到站在原地。

憋了一會兒,他看著唐昭的身影,也跟著彎腰收撿起了東西。隻是一邊動手,一邊嘴裡還不忘嘀嘀咕咕地念叨著,臉上忿忿不平:

“這女子,一點姑娘家的溫柔都沒有,凶巴巴的,以後看哪家的公子敢娶你。”

恰好這時唐昭走回來,聽了個尾巴,冷笑道:“你說什麼?”

周到動作一僵,沒料到會被聽見,頓時心虛,抱起剩餘地乾柴就跑:

“沒什麼,柴撿完了,我這就抱過去。”

唐昭眯了眯眼,看他猴急火燎的背影,哼笑一聲,接著繼續開始搬東西。

其他人也是如此,馮虎的人在最中間重新點燃了一個大火堆,

待火升起來後唐昭重新往地上釘了四個木棍,然後將平整的竹編頂在上麵,最後把還濕著的竹鼠皮放上去烤。

竹筍是來不及煮了,隻能暫時放著等到下一個休息的營地再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很快所有人都收拾妥當,圍著大火堆席地而坐。

不過其他人早就吃了晚飯,就唐昭三人耽擱到了現在,這下一坐已是饑腸轆轆。

幸好魚湯和竹鼠肉早就熟了,過後也一直煨在火邊還是熱的。

遂三人一坐定後,就開始吃飯了。

唐昭用先前做好的竹筒一人分了筒魚湯,接著把烤好的竹鼠放在三人麵前,要吃的自己動手。

周到端著魚湯哪兒還記得什麼怪叫,狼什麼的,滿心滿眼都是手裡的魚湯。

他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魚湯鮮美又熬了這麼久香得差點能讓人把舌頭給吞下去。

喝過魚湯後,他沒間隙地又開始吃竹鼠肉,一頓埋頭苦吃。

相比起來,青竹則要含蓄得多。

唐昭一口魚湯下肚,也是覺得舒服。割了塊肉塞進嘴裡,雖沒什麼味道,但比起吃野果強得多。

不過,找機會還是得找些香料,下次烤肉時用上才好。

或者找窩野蜂蜜也行,蜂蜜烤肉不錯。

唐昭吃著竹鼠肉思索著。

三人也是餓狠了,風卷殘雲般地將所有東西一掃而光,魚湯連帶著魚肉丁點都沒剩。

吃飽了的周到摸著鼓鼓的肚子,滿足地發出一聲喟歎:

“這過得才叫日子!”

不過話剛一說完,他就對上了其他人的目光。

魚湯加竹鼠肉在火上烤煮的時候本就讓人受不住,這會兒還近距離觀看三人吃得這般香,更是讓人沒忍住差點就口水。

營地裡突然變得異常安靜,周到也漸漸覺得不自在起來。

唐昭咽下最後一口湯,把竹筒放在地上發出咚地一聲輕響。

這時馮虎醒過神來,他清清嗓子正色道:

“既然已經看見了狼群的蹤跡了,以防被半夜偷襲,今夜大家需時刻警惕,如此便留下兩人守夜,其餘人就地歇息。

諸位意下如何?”

“正當如此,除卻狼群還要放著其他野獸。我們人雖多,但畢竟這裡不是我們的地方,若是真對上了沒有勝算。

守夜之人須得警惕。”

這話是宋書生說的。

“那今晚誰守?”

袁書生左右看了看說到。

他話一落,從未怎麼開口說過話的抱刀女子,冷聲道:“我來。”

眾人看去,頓了頓馮虎笑著問到:“不知姑娘該如何稱呼?”

“朝玲。”

她說。

“成安。”

朝玲話音落下,宴顧也開口了,他喚道一護衛說,

“今夜你便與朝玲姑娘守夜吧。”

“是公子。”

護衛抱手應道。

隨後宴顧看向朝玲,他的臉陷在半明半暗中看不清神色,唐昭隻能看見他微微勾起嘴角,說:“還請朝玲姑娘多指教。”

朝玲轉頭看他,忽然也一笑,神情顯得有些詭異:“宴公子,放心。”

唐昭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