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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安慰她,讓她不要那麼害怕。

容真繼續自言自語:“這個聖物,又為什麼會將來到這裡的人都殺了呢,他吞噬他們的靈魂,有的人能夠撐得久,而有些人為何一兩日就死了?”

阿玄又甩了甩尾巴,他自然也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

此時,容真已經來到存放聖物的寶匣麵前,虞卿沒有囑咐她不能觸碰這聖物,她一定要看看聖物的真容才能放心。

她打開了寶匣,內裡竟然躺著兩枚花瓣,細長,深紅色,這模樣……與周大伯給她的那枚花瓣一模一樣。

這玩意……就是無境城的聖物?它有如此危險嗎,那為什麼一直持有它的周大伯還有自己沒有事呢?

阿玄在寶匣打開的那一刹那,便知道這聖物就是花瓣了,他此時看著那花瓣,又感覺到了容真接連的疑惑,他覺得他很有必要回答一下容真的這些話題,不然容真今晚非得嚇死不可。

正好在容真眼中那花瓣神秘兮兮,於是阿玄計上心來。

“鬆手。”阿玄變換了一個更加高亢的聲線,把這個聲音加在彼岸花花瓣的上麵。

所以,在容真聽來,就仿佛是這花瓣說話了一般,此時的她正拈著花瓣研究,被這一聲“鬆手”嚇得趕緊將手指鬆開。

細長的花瓣飄落回匣子裡。

“你太吵了,從塔樓底端到頂部,議論了我一路。”阿玄完全代入這兩枚沒有靈魂的花瓣,繼續說道。

“對不起。”容真馬上認錯。

阿玄決定對容真說出彼岸花瓣吞噬人類靈魂的真相,有些未知的事件,在探明緣由之後,便不會再使人恐懼,恐懼這種情緒皆來源於未知。

“我之所以會吞噬他們的靈魂,是因為他們有罪。”阿·彼岸花·玄如此說道。

“為什麼,他們有什麼罪?”容真好奇問道。

“……”我怎麼知道有什麼罪,這部分探查罪業、審判靈魂的力量尚未回到他身上,他也無法說出那些死去的靈魂身懷何種罪業。

“此乃天機。”阿玄信口胡謅。

“不說就不說,小氣鬼。”容真將寶匣的蓋子合上。

“村裡的周姓之人與他的祖先,生命短暫,罪業不深,我隻有五分之一的力量留在他那裡,與那種平和穩定的靈魂相處,我們相安無事。”阿玄繼續對容真解釋,“但來到這裡的,都是修士,並且我有兩分力量在此處,於是他們的靈魂因為身懷的罪業,而被我削弱吞噬。”

其實,這種力量本來是他天生的能力,但自從與帝吾一戰之後,他的力量散落修真界四處,他也就失去了這個能力,現在這些力量被懸芳秘境收攏到了一處,他被剝離的力量現在憑借本能行事,便出現了這樣的事。

“啊——”容真理解了,就是之前來到這裡的修士,或多或少都做了一些錯事,所以這花瓣將他們有罪的靈魂吞噬。

但是……容真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話題,那就是她有沒有被這花瓣吞噬靈魂的可能?

她自忖沒做過啥壞事,這花瓣應該不會對她下手吧?

“你吃我嗎?”容真馬上問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阿玄:“……”你好吃嗎?

他決定不再與容真討論這個話題,於是他直接從容真懷裡跳了出來,一屁股坐到了存放彼岸花的寶匣之上,將尾巴蜷縮在前腳處,抬起頭來幽幽看著容真。

“阿玄?”容真摸了摸他的腦袋,“你跳上來做什麼?”

阿玄側過頭,%e8%88%94了%e8%88%94容真的手背,試圖讓她閉嘴。

“好啦,下次我隻跟你說話,不跟奇怪的東西嘮嗑。”容真知道小貓咪是吃醋了,他肯定嫌主人把他忽視了。

阿玄:“……”剛剛的也是我,我不是奇怪的東西……算了,他確實很奇怪。

容真把阿玄從寶匣上抱了下來,她將自己空間錦囊裡作為野外帳篷的翠綠珠子拿了出來,她還要在這裡守好幾天,等觀察情況之後,再看看下一步的任務是什麼。

她將翠綠珠子住案幾旁一掛,而後身形便消失在原地,她進入了翠綠珠子索創造的獨立空間之中。

這珠子並不會阻隔外界的聲響與氣息,如果有異動,容真可以隨時出來查看,她猜測暗中隱藏的那股勢力會不斷地派出修士來到這裡試圖奪取這詭異的花瓣。

走進珠子裡的容真抱著阿玄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她想了想,又走出了珠子的獨立空間裡。

她抬手,直接把放著兩枚花瓣的寶匣拿起來,塞進懷裡,又跳回了珠子裡。

回到房間之後,容真把寶匣放在桌上,在這屬於自己的小小空間裡,她自言自語說道:“其實……我一個也不相信。”

“看這花瓣的描述——假設它沒有騙我,它隻審判有罪之人,身懷罪業不重的人接近它不會有危險,那麼這就代表無境城城主那一方的人並不是正麵的。”容真坐在桌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潤潤喉嚨,自己如此說道。

阿玄忍不住了,它跳了過去,一把將寶匣的蓋子打開,而後它又開始裝花瓣發言。

“我沒有騙你。”阿玄用花瓣的口%e5%90%bb說道。

容真把匣子蓋子重新蓋上,她沒有理會兩枚花瓣的發言,在這陌生的幻境之中,除了她家貓貓,她誰也不會相信。

她又自顧自開始了自己的推理:“被虞卿城主成為‘那股勢力’的存在一直沒有出現,他們或許並不是壞的,隻是他們的立場與無境城對立,這也是一種可能。”

容真眨了眨眼,她一把將存放著花瓣的寶匣塞進了自己的空間錦囊:“隻有我自己是可以相信的,所以這花瓣不能落到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的手上。”

而且她現在也發現了,或許來到無境城之後的一係列任務,獎勵可能根本不是讓她獲得靈魂之力,而是讓她搜集齊五枚花瓣,假如五枚花瓣合體,到時候或許會發生神奇的變化。

所以容真決定將這三枚花瓣都暫時收起來,不論哪一方的勢力前來討要它,她都不會交出去。

這個無境城的秘密還有很多,她有的是時間慢慢探索,容真靠在自己房間的椅子上,如此想道。

阿玄看著容真的動作,滿意地點了點頭,是的,隻有這樣的選擇才是正確的。

無境城城主明知這花瓣危險,卻還是不願意想辦法將它毀了或者是徹底封印,而是在明知會付出生命代價的情況下,讓一位又一位的修士來到這裡守護它,她的居心或許也不是好的。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花瓣沒有說謊的基礎上……容真又忍不住把那寶匣取了出來,認真問道:“你沒有騙我吧?”

阿玄:“……”我還能騙你什麼,你還有什麼可騙的嗎?

“你要想個辦法證明你沒有說假話。”容真對花瓣說道。

“我能洞悉靈魂,亦掌握些許靈魂的行動。”阿玄無奈,繼續與警惕的容真唱雙簧,“你看到你那隻契約靈獸了嗎?”

容真馬上看向阿玄,並且把他護在身後,阿玄一麵裝作花瓣與容真對話,一麵還裝成一副柔弱無知的樣子,被容真塞進了她的懷裡。

“我可以讓他做出一些平時不會做的事情……”阿玄裝作花瓣說道,就在他思考該讓自己做什麼動作的時候,容真卻先開口了。

“你能讓他喵喵叫嗎?”容真興奮說道,她想起來她家這隻可愛小貓還沒有發出過貓叫聲。

第94章 九十四根貓毛 咪嗚(='_'=)

“你能讓他喵喵叫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當容真說出這句話之後,蹲在一旁的阿玄愣住了。

他根本就不是貓,怎麼可能會喵喵叫?但現在如果拒絕容真的請求,那麼容真就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平心而論,阿玄確實很想要容真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畢竟他從未對她說謊過,他說不會殺她,他就不會殺她。可容真老是不信,非要覺得他可能會將她殺了,也不知道她是從何處來的刻板印象。

阿玄想了想,他思忖著這裡反正也沒有外人,如果真的要喵一聲,那就喵一聲吧。

容真在沉默中等待了許久,她對花瓣說道:“你看,你根本就做不到。”

阿玄很快用花瓣的聲音說道:“我可以。”

容真把阿玄攔腰抱過來:“那你讓他叫。”

容真話音剛落,被她抱在懷裡的阿玄便發出了極其小的一聲貓叫,他把腦袋埋進容真的%e8%83%b8口,兩隻爪子搭在她的肩膀上。

“咪嗚——”阿玄掌握所有生物的語言,所以這貓叫,他自然也是會的。

隻是屬於他自己的聲線無法隱藏,所以容真聽著這聲“咪嗚”,總覺得在何處聽到過似的。

她抬手揉了揉阿玄的腦袋,相信了花瓣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但是——

容真把阿玄抱起來,與他金色的眼眸對視著:“彆人讓你叫你就叫,為什麼我讓你喵喵叫你就不呢?”

阿玄扭過頭去,避開容真的目光,他又不是真的貓,學……學貓叫這種事本來就不妥。

但是,容真覺得阿玄叫得很可愛,這一聲“咪嗚”直接撓到了她心頭上,所以她隻是低頭親了親阿玄的腦袋。

她將花瓣收了起來,或許是她命牌上圖案也是這朵花的緣故,她暫時相信了花瓣的話。

容真想著明日她可以帶上花瓣,暫時離開塔樓到無境城裡探索一下,或許能發現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她休息了一會兒,坐到了床上,開始入定,雖然現在她沒辦法修煉,但她決定查探一下自己內府的情況。

容真來到自己的內府之中,阿玄也跟了進來,現在她的內府已經產生了極大的變化,堆積在天空的雨雲越積越多,現在已經垂落在地麵上,濃霧籠罩著整片樹林,這些霧氣都是無法被內府完全吸收的能量。

她一走進霧裡,便迷失了方向,隻能看到在自己前方不遠處的阿玄,小小的一團黑色霧氣,在霧白色的底色裡,他是最顯眼的存在。

“阿玄。”容真喚了他一聲,她奔了上去,把阿玄抱了起來,她怕他迷失在自己的內府裡。

來到懸芳秘境之後,容真通過不同的途徑獲得了靈魂之力,這些能量堆積在內府裡,已經快把她煉氣修為的內府填滿了,等到她內府被能量充滿的那時候,她就無法再吸收力量,如果還不打破修煉的瓶頸,她的修為就會永遠停在這個階段。

煉氣巔峰,距離金丹隻有一步之遙,為什麼就是這麼小小的一步,她始終沒有辦法跨越呢?

容真抱著阿玄,她有些無助,因為打破瓶頸的辦法她自己也沒有找到,她師父薛景嵐無法幫助她,就連凝聚了蓮華派曆代掌門、長老智慧的懸芳秘境也對她說,她沒辦法打破這個瓶頸。

被容真抱在懷裡的阿玄感覺到了容真的些許絕望情緒,他想,如果容真知道這懸芳秘境意識的能力可能超越了一個秘境,甚至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