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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開口,她試圖哼唱出方才她記下的節奏曲調。

容真一開口哼唱,比她的靈魂之力攻擊還要更加具有殺傷力,阿玄直接腳一滑,差點從她身上摔下來。

玄虛陣外,許多長老忍不住站起身來說道:“靜音,申請帝玄殿靜音一下。”

帝玄殿的蔡長老眼疾手快把玄虛陣裡傳送過來的聲音切斷,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阿玄也機智地拿貓爪子捂住了容真的嘴巴,彆唱了,這事還得讓專業的人來。

容真才剛哼了沒兩句,就被阿玄禁止唱歌了,她感到有些失望。

但即便她唱得再跑調,還是有一句正巧對上了譜麵,此時,河流裡聚集在一起的黑色魚兒開始遊動,它們細小的魚尾把水麵蕩開,露出一道小小的縫隙。

容真眼尖,在縫隙裡看到近三丈深的河流底部有一枚門環,似乎可以拉開,出口,竟然就在最危險的河流下方。

但很可惜,她沒能唱出完整的曲調,所以這分開的河水很快重新閉合上。

容真馬上抱起阿玄,她要將這一消息告訴同組的隊友!

第63章 六十三根貓毛 歌唱(='_'=)

但是,又有一個難題擺在了容真的麵前,三個方向都有她的隊友,她應該往哪裡走。

看她站在原地左顧右盼的樣子,阿玄抬起腦袋,用濕漉漉的鼻子拱了一下她的耳朵,朝某個方向看了過去。

阿玄看的方向是姚青露去往的河流上遊,容真一拍掌心,心想也是,姚青露以前飼養過青鳥,在耳濡目染之下,她的音樂細胞相比不會差。

容真也覺得她很難想象裴煊或是夏淼唱歌的景象,於是她準備往姚青露去往的方向過去。

此時,她的身後傳來一道破空之聲,真是裴煊禦劍而行,飛了回來。

“如何了?”容真見有人回來嗎,有些欣喜,先問道。

“瀑布下方的深潭內有倒影,是那些細長樹木的影子,我放出劍意查探,劍意也被密林的倒影吞噬,那裡不是出口。”裴煊簡略回答道。

“我跟你講,咱們現在去找姚姑娘,我發現了……”容真正待說話,那邊夏淼也飛了回來,他的步子很急,似乎被什麼東西追趕了似的。

“怎麼了?”容真又問。

“這密林邊緣沒有任何出路,我還險些被突然加快移動的密林邊緣吞了進去。”夏淼心有餘悸說道。

“這密林前進的速度會加快?”容真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莫非與外麵的修士消融種子的進度有關?”

他們摘下脖子裡長出的黃色花朵之後,難免帶下了一絲身體裡的血肉,這血肉正巧就作為養分,支撐了下一個關卡的開啟,帝玄殿長老正是打了一手好算盤,他們礙於那種子的奇怪特性,也不得不付出一定的代價把種子取出。

“看來有人快過來了,我們趕緊去找姚姑娘。”容真很快說道,“不對啊,你們都回來了,她怎麼還沒有回來?”

沒由來的,容真感到一絲恐慌,她怕姚青露出了什麼意外。

她正打算召喚出定波帶著他們一道過去,身邊的裴煊便按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很冷,像某種兵器。

“我禦劍。”裴煊對容真說道,他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把容真與夏淼提上了他腳下的銀劍。

容真踏上銀劍之後,感覺到了與登上束墨時候不一樣的感受,束墨是寬廣柔和的,而這柄銀劍則是颯然冷銳的,似乎也展現了薛景嵐與裴煊兩位劍修不同的性格。

“好酷。”容真忍不住說道,語氣中含著羨慕與敬佩。

阿玄蹲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尾巴甩了甩,感到有些後悔。

好吧,阿玄現在承認了,定波已經暫時位居他最討厭的飛行法器第二位。

裴煊禦劍而行,前方的風刮到麵頰上,獵獵風裳掠過耳畔,容真由於此前登上過薛景嵐的束墨,所以她看起來很淡定,並沒有感到恐懼或者驚訝。

倒是夏淼第一次從乘坐速度如此快的飛行法寶,忍不住蹲了下來,用來擋住迎麵而來的疾風——這樣子,與第一次乘坐薛景嵐飛劍的容真如出一轍。

此時,裴煊略帶懷疑的聲音傳來:“容姑娘,你似乎不怎麼害怕,你難道不是第一次坐飛劍嗎?”

容真趕緊“啊”了一聲,學樣子蹲了下來,蹲在了夏淼身邊,並且小聲說了句:“好兄弟,擠一擠。”

她的演技拙劣,但裴煊顯然看不出來,畢竟在進入帝玄殿的時候,薛景嵐就在他身後不到十丈處,他都沒有發現,在某些方麵,這個劍修遲鈍得可以——但這從另一個方麵也表示他是一位純粹的劍修,他心中有劍,心外無物,在劍意的領悟上,甚至薛景嵐都不及他。

薛景嵐在玄虛陣外,搖著束墨化成的扇子笑眯眯說了聲:“好徒弟。”

嶽遙扭過頭來狐疑地看了一眼薛景嵐:“你們劍修之間都這麼避著對方嗎?”

薛景嵐看著這水月閣的長老,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他根本沒打算搭理嶽遙的問話。

“不過姚小姑娘,估計有危險了。”薛景嵐看著玄虛陣,悠然說道。

“她活該。”嶽遙又小聲補了句。

“是啊,她活該。”破天荒的,薛景嵐竟然符合了嶽遙的觀點。

玄虛陣裡,裴煊禦劍飛行的速度極快,他往前疾飛而去,很快便抵達了迷霧深處。

在河流上遊的迷霧裡,隱隱有著一個人形,她似乎被什麼東西綁縛住。

“是姚姑娘!”容真緊張地站起身來,看向前方,在擔憂之下,她連裝都懶得裝了。

但當她出聲之後,她才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極小,似乎周圍的迷霧阻礙了聲音的傳播。

也難怪姚青露被困在這裡這麼久,他們也沒聽到她的求救聲——這姑娘嗓門大得很,聽不到她的聲音其實很不正常。

靠近了那被綁縛住的人影,容真與夏淼從裴煊的銀劍上跳了下來,保持戒備。

而裴煊則行雲流水般的收了劍,一道銀光閃過,竟然生生將眼前的迷霧破開了些許,這劍竟然連虛無縹緲的霧氣也可以斬破。

迷霧被撥開,前方的畫麵清晰了,姚青露發出的聲音他們也聽到了。

“救命啊——我被哪裡來的東西綁住了!可惡啊我怎麼動不了了!容真!夏淼!裴煊!你們都到哪裡摸魚去了!快來救救我!”姚青露的身體被某些白色的繩索狀物體綁住。

想來是她在查探迷霧深處的時候,由於視線、聲音皆被阻隔,所以她一不留神直接栽進了這個陷阱裡。

容真猜測,帝玄殿長老隻設置了河流底部的一個出口,而無法用密林封鎖的河流上遊,他設置了彆的陷阱來攔住修士。

那麼,這個陷阱是什麼呢?

容真抬眸望去,在姚青露的身後,一張貫徹天地的蛛絲大網展開,粗壯的純白色繩索組成了這張網,姚青露是正好撲到了這張網上去,被蛛絲纏繞,掙脫不出。

並且,更加可怕的是,這張巨網緩緩震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沿著蛛絲爬下來。

“蜘蛛!”容真指著姚青露頭上的巨大黑影,兩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那麼大的蜘蛛,還有八隻眼睛,每一隻眼睛比燈泡還大,就這麼滴溜溜地盯著他們,它的腿上長滿粗壯的絨毛,八條腿又細又長,似乎隨便戳過來就能把她捅個對穿,而且,在那可怖的八隻眼睛下,竟還有緩緩攫動著的口器,仿佛在等待著美餐。

阿玄拿爪子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他怕容真暈過去了。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麵對如此可怕的蜘蛛,容真往後退了兩步,站定在原地,她鼓起勇氣,對姚青露高聲說道:“我們來救你了。”

姚青露拿兩腿朝前方的空氣胡亂踢了兩腳:“那你們過來啊。”

“我……我有點怕……”容真扭過頭看了一眼裴煊,低聲問道,“可以斬斷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要耗費極多法力。”裴煊抱著劍,冷靜回答,“帝玄殿長老不會設置這樣一個陷阱,會有彆的出來的辦法。”

容真正打算擼起袖子自己上的時候,姚青露感受著她身邊傳來的震動,她清了清嗓子問他們道:“那玩意又過來了是嗎?”

姚青露指的“那玩意”自然就是這隻蜘蛛,容真朝她點了點頭,她猜姚青露現在還沒暈過去,可能是因為她沒看到那隻蜘蛛。

“這傻逼玩意,要我唱歌給它聽,它才願意放我下來!”姚青露咬著牙,憤憤說道,“我都唱了兩遍,還不放我走!”

“小姑娘,我都說了,要唱你最喜歡的那首曲兒。”這巨蛛笑著說道。

“啊啊啊蜘蛛開口說話了。”容真被嚇得手都在抖,她又不敢說太大聲被姚青露聽到。

此時,玄虛陣外,長老席中,光頭的蔡長老笑聲傳來:“哈哈,讓這些孩子們老想著抄近道,怎麼樣,我這個陷阱不錯吧,正好還給了他們解答謎題的一些小小提示——不過這提示沒用了,那位叫容真的小姑娘已經先想出來了。”

“這蜘蛛……蔡老真是好品味。”祝降鶴掩唇輕咳一聲,溫聲說道。

“這姚小姑娘都唱歌了,這蜘蛛怎麼還不放她下來?”祝降鶴疑惑問道。

“姚小姑娘嘴硬得很,她騙不了這蜘蛛,在被蛛網纏上的時候,蜘蛛已經攫取了她內心深處的秘密。”蔡長老笑嗬嗬地說道,“有些事情,她不想承認,不就被困在這裡了?”

“倒有些有趣……”祝降鶴摸著下巴,對這玄虛陣內的曆練愈發感興趣了。

陣外的修士們擔憂著陣內修士們的進度,當然,最急的還是容真。

“姚姑娘,它讓你唱,你就乖乖唱了唄,不然待會兒你還得再唱唱。”容真雙手攏成喇叭狀,對姚青露高聲說道。

“我唱了,它叫我唱最喜歡的歌,我唱了兩邊了都!”姚青露自己也很急,“這傻逼玩意在為難我。”

容真驚訝問道:“你唱了什麼?”

“我唱了世上隻有媽媽好。”姚青露扭過頭去,用低了幾度的音量說道。

“啊?”容真覺得姚青露的這個答案很離譜,但又在意料之中。

夏淼站在她身邊,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了,他搖了搖頭,無奈說道:“容姑娘,還是我過去使用法術把她救出來吧。”

“不用。”容真不認為在這裡浪費法力是個明智之舉,她看向姚青露,認真問道,“你確定,你最喜歡的曲子,是這首嗎?”

姚青露死死皺著眉頭,她的麵色發白,但她的語調無比的堅硬:“我。確。定。”

趴在她頭頂上的巨蛛忍不住伸出兩隻前螯拍了拍,連這隻蜘蛛都因為姚青露的話而感到樂不可支。

“用蠻力把你救出來,要花很多法力,我們此前獲得的優勢可能因此蕩然無存。”容真懷裡抱著阿玄,她看著姚青露,平靜又溫柔地說道,“但你分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