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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好事。”

哄的寧姨媽很開心,說好好,要什麼姨媽給恩恩買什麼。劉媽媽也沒好氣笑,說多大了,還纏著姨媽要東西。寧姨媽便說妹妹,“都還是孩子。”

氛圍很好,熱熱鬨鬨下了電梯直達車庫。

今天沒叫司機,劉俊恩開的車,一直找不到空,等到了商場,媽媽和姨媽去試衣服,劉俊恩說他去廁所,李懷銘說一起。

劉俊恩:……

“弟,你是不是在避開我?”李懷銘說。

劉俊恩眉頭一跳,搖頭說沒有。李懷銘歎氣,說:“我還以為這幾天和你睡打擾到你休息了,今早起來你一直躲著我。”

導購看向兩人。

“沒有。”劉俊恩否認。

李懷銘笑了下,“沒有就好,我還怕哪裡沒做好,讓你不高興了,有什麼誤會說開了就好。”

“嗯嗯。”劉俊恩想著那片魚鱗,還有表哥的一些不同,揮之不去的怪異感,要是以前沒經曆過黃大仙附身事件,池星諾沒給他提醒,劉俊恩也不會疑神疑鬼。

說話間姨媽和媽媽出來了,劉俊恩沒能去廁所,隻好先陪逛,逛街買衣服珠寶,大包小包的,後來還是姨媽看他們倆人辛苦,說休息休息,喝杯咖啡。

劉俊恩這個時候終於有空發消息了。

【星,救命。】

池星諾接收到消息時,有種恍惚感,他以為是張磊發的,還確認了下確實是劉俊恩。

【怎麼了。】

【我覺得我表哥好古怪,你能來幫我看看嗎?我發你地址,我們在逛街,中午吃飯,一直逛到下午。】

池星諾看了下大包小包的年貨,發:【你算是趕到了時間,我才買完東西在家,那我現在過去。】

【謝謝,太感謝了。】

“大人,我朋友有事情找我過去看看,我出門了。”池星諾跟大人說。

宮曜說:“去吧,太晚的話,要不要去接你?”

“……”池星諾想說不用,但看大人欲言又止的模樣,試探說:“那謝謝大人了。”

宮曜嗯了聲,“小朋友走夜路總是危險的。”

“我也不小。”池星諾咕噥,但臉上都是開心,“拜拜,大人。”他穿著外套鞋子背著書包出門。

宮曜點了點頭,等池星諾一走,拆了一包花生糖,拿著便上了二樓,一邊吃一邊皺眉說好甜,但下一顆還是放到嘴裡。

池星諾不知道大人在偷吃花生糖,看了下地址,怕劉俊恩有危險,打了車過去,大冬天的司機師傅不開窗戶,也不讓他開,說太冷了,風吹進來,暖氣白開了。

於是到達商場時,池星諾臉白的跟鬼一樣。

劉媽媽嚇了一大跳,“星諾,你這是怎麼了?”

“暈車。”池星諾臉白還有點犯惡心。

劉俊恩先不好意思,說:“我無聊,喊星諾過來一起逛的,媽,我先跟星諾去喝個東西,壓一壓。”

“去吧去吧。”劉媽媽說。

寧姨媽看兒子無聊,便說:“你要是不想玩,跟弟弟一起去歇一歇,一會好了再來找我們。”

“好。”李懷銘答應。

於是池星諾、劉俊恩、李懷銘三人找了家咖啡館坐下,劉俊恩要了熱水遞了過去,“星諾你喝口熱的。”

“沒事。”池星諾略好了些,再看另一邊坐著的男人,“你是大劉的表哥嗎?你好我是他朋友,池星諾。”他伸手過去。

李懷銘笑笑,伸手遞了過去,自我介紹:“李懷銘。”

掌心溫度很正常。池星諾看著麵前的男人,二十五六左右,斯斯文文的皮膚白淨,人很和氣,看著也沒什麼陰穢亂七八糟的感覺,但就是給他感覺哪裡不對。

握手散開。

之後就是聊天,李懷銘大學畢業也有三年了,今年二十五,大學學的金融,畢業後因為身體關係,進了父親的公司,時不時還炒股。

“當初這傻小子還把壓歲錢給我,讓我幫他炒股。”李懷銘侃侃而談看向表弟,“記得嗎?那年也是行情好,幫你翻了十倍。”

劉俊恩當然記得,跟星諾說:“三年前吧,我上高一的時候,壓歲錢攢了十來萬全給我哥了。”

“什麼三年前,是四年前,你那會初三,膽子也是大,放心把錢交給我。”李懷銘糾正,還笑說:“什麼腦子啊,還不如我記性好。”

劉俊恩:“哈哈,忘了。”

“賺了錢之後,我才跟我媽說的,我媽還說我要是賠了,你弟弟能找過來哭。”

劉俊恩:“……那也不會。”

李懷銘笑了,跟池星諾說:“我那時候剛開始玩,也是膽子大,想著要是虧進去了,我自己給弟弟補上,不過他給我的太多,讓我咬著牙給他填回去,我還挺肉疼,幸好賺了,不過之後就不怎麼玩了。”

“表哥你真厲害,我不懂股票,隻在電視裡看過。”池星諾實話實說。

聊了好多以前劉俊恩的舊事,李懷銘說起來記得很清楚,劉俊恩最後招架不住,說:“哥,你彆說了,換個話題,在我朋友麵前,我太沒麵子了。”

“哈哈,高中喜歡的女孩另有喜歡的人,知道後給我打電話哭,好了好了那我不說了。”李懷銘包容笑道。

劉俊恩鬆了很大一口氣。

後來姨媽打來電話,問他們好了嗎。李懷銘說我先上去,你和同學慢慢聊。等李懷銘走後,劉俊恩結了賬,說:“我可能太多疑了。”

“有些事我都忘了,我哥還記著。”

池星諾默默插刀:“失戀了偷偷哭?”

劉俊恩:……

“星諾,我哥是不是你之前說的那人?”

“上次就見了一麵,對方戴帽子口罩,一雙眼睛有點像。”池星諾回憶,而後又說:“你要是真的徹底信了你表哥,也不會問我這個。”

劉俊恩現在左右糾結,理智邏輯告訴他表哥沒什麼問題,過去兩人的記憶,表哥都知道記得,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好像他知道我誤會了他什麼,故意在你麵前提出我們之前的記憶,一一說明白,還會糾正我時間上錯誤。”

“可到家來前兩天,我表哥並沒有今天的談興,回憶過去。”

“而且星諾,還有這個。”劉俊恩從衣服口袋掏出那片魚鱗,被他攥的摩攃的魚鱗已經沒有魚腥味了,也有點折痕。

池星諾接過,“好大的魚鱗。”

“我爸和姨夫昨天釣魚,隻撿了大的魚拿回來。”劉俊恩把阿姨說少了兩條魚的事情告訴了星諾,“我早上從表哥睡得那邊床底撿到的。”

“昨晚沒睡好一直做噩夢,老感覺有人盯著我。”

人一旦猜測起了疑心,腦補的就會很多,劉俊恩已經有些害怕晚上和表哥同處一室,甚至今天媽媽說他不去在家休息,表哥跟她們逛街就好,劉俊恩也怕媽媽和姨媽受到什麼危險。

“我姨媽還是姨媽,就你懂嗎?雖然我姨媽沒句句提以前回憶,但是說話方式吃飯穿衣打扮審美還是老樣子。”劉俊恩能哄姨媽高興,知道姨媽喜歡聽什麼話,都是習慣了。

說完,劉俊恩忐忑的看向池星諾,等待池星諾的話。

池星諾卻說:“我看不出來。”

劉俊恩非但沒鬆口氣,反倒提心吊膽起來,要是表哥真的是普通人,星諾也不會用‘看不出來’這麼形容。

“就像你說的,剛才聊天內容,他好像

極力證明自己是李懷銘。”池星諾用衛生紙將那片魚鱗包起來,“這個我帶走了。”

劉俊恩點頭,有些憂心忡忡。

“你表哥是什麼時候變得‘奇怪’的——”池星諾說到這兒一頓。

劉俊恩也想來了,倆人異口同聲說:“我表哥好起來。”、“你表哥身體好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記得你說過,你姨媽給你表哥請了一件法器,具體是什麼知道嗎?”

“我問過我媽,我媽不告訴我。”

池星諾:“你是不是當著你姨媽麵上問的?”

“……”劉俊恩沉默,而後說:“當時我還沒發現表哥奇怪,所以就問了,姨媽隻說費了很大精力求來的,我媽就岔開話題不說這個。”

兩人邊走邊說,到了樓上看到人便不聊了。池星諾跟劉媽媽打招呼,一一叫人。寧姨媽對池星諾很熱情,一直誇池星諾厲害,還要給池星諾送禮物。

池星諾拒絕了。劉媽媽打圓場,說:“姐,這沒什麼乾係,送星諾禮物,星諾也不好意思收,你彆太熱情嚇著人了。”

“對對對,是我太熱情了,我這個人習慣了,以前老替銘銘操心,見到什麼五花八門的偏方都要問一問,求一求,就怕錯過。”寧姨媽解釋,對池星諾善意笑笑。

“我都忘了,我家銘銘好了。”

李懷銘衝池星諾笑說抱歉,嚇著你了,我媽也是擔心我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我知道理解。”池星諾道。

之後劉媽媽岔開話題,問池星諾今年過年辦了年貨沒,池星諾說早上去超市買了,數了他買的東西,問阿姨還缺什麼。

“……我第一次和大人過年,以前沒操持辦過這個不懂。”

寧姨媽笑說:“要是講老黃曆那規矩習俗多了。”

大家聊起來過年南北講究,吃什麼擺什麼,李懷銘說:“星諾弟弟認了一位冥官大人啊。媽,之前我們也想請過,打聽到年三十時,要接大人上來團聚,還要準備什麼來著?”

“香燭元寶這些不說了,主要是千萬得是白天請,夜裡趕緊送走,這天放鞭炮炸的到處響,鬼嘛都是怕這些的。”寧姨媽說。哪怕是鬼差,做了冥官,但到底是鬼。

“放鞭炮習俗以前就是除歲,鬼魂輕,聽那霹靂巴拉的動靜就難受。”

劉媽媽聽的點頭,又說:“不過北安市現在市裡禁煙花炮仗,我記得星諾住在綠園,也在禁區,那就不礙事。”

“也是。”寧姨媽嘴上說,心裡卻想,冥官無事也不會登三寶殿,白日吃完香燭,拿了元寶就走,難不成還一直留著不去乾活嘛。

所以說這就是白擔心,不過大家也是閒聊說一說。

等天黑前,眾人出了商場,劉媽媽想送一送星諾,但他們今天來開了一輛車,沒有位置了。

“沒事阿姨我乘地鐵回去,坐車暈車。”池星諾說。

寧姨媽便說:“暈車的話那就學駕照,開車的人不會暈車的。”

“這

麼神奇,我有時間報名。”

劉俊恩說送池星諾,劉媽媽便說車庫等,寧姨媽說:“讓恩恩送他朋友,一路上還能說說話,今天陪我們逛街倆人都沒聊好,銘銘會開車,讓銘銘送我們。”

“媽,北安市路況我不熟,而且很久沒開了。”李懷銘為難道。

劉俊恩也不放心表哥開車,說:“我開吧,那星諾下次聊。”

“好。”

各走各的。池星諾一路地鐵出了站口,外頭一股寒風灌進來,就看到雪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