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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嫁到 百柏樺 4291 字 5個月前

後,就將她五馬分屍!”

心娘被北衙禁軍拖了起來,她眸中充滿譏諷的看著齊成帝,“幕後主使就是大皇子,他想要你的龍椅,想要你死很久了,哈哈哈哈……”

楚靈均看著小阿蕊瘋狂的樣子,心痛難忍,要不是理智尚存,差點就要衝出去將人攔下。

齊成帝的臉色難看到極致,李陽雙股顫顫,“噗通”一聲就跪下,聲淚俱下,“父皇明鑒,兒臣絕無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都是那賤婢誣陷兒臣啊!”

齊成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又看了一眼其他兩個身材挺拔的兒子,倏然間意識到,兒子們都長大了,都有了各自的小心思。

是啊,他坐著的這張龍椅多麼尊貴,憶起他從前還是皇子之時,不也對這張龍椅心生覬覦嗎?

齊成帝恍惚了一瞬,等回過神來,心頭就有一股怒火在燃燒,那是得知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之後的憤然。

他甩了甩袖,連早朝都懶得聽了,徑直離去,喜公公趕緊叫了一聲,“退朝!”就急急忙忙的追隨齊成帝而去。

“恭送聖上。”

眾朝臣們行完了禮,楚靈均甚至顧不得去問候一下受了傷的三皇子,形色匆匆的下了朝。

“你有什麼事,如此著急的找我?”紀伏壽不解的問道。

楚靈均腦門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將早朝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道來,而後充滿希望又急切的看著紀伏壽,“你有辦法救她嗎?”

紀伏壽眸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讚賞,這姑娘聰慧不說,還非常機智,這隨機應變的能力,實在太對她胃口。

但聽到楚靈均的話,紀伏壽眉心顯露出一個小小的皺褶,“她被關押在北衙禁軍的大牢裡,你應當知道北衙禁軍是什麼地方才對。”

楚靈均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間坍塌,難受至極的抹了一把臉,把自己眼裡的悲傷遮掩,聲音低啞,“我知道,守衛京城周全的皇帝親軍。”

紀伏壽攤了攤手,“既然你也清楚,就應該明白,如果想在北衙禁軍大牢裡救她出來,就跟入皇宮刺殺皇帝一樣困難。”

就算是夜鷹,也很難帶著一個受了傷的柔弱女子從北衙禁軍大牢逃脫。

且一旦北衙禁軍大牢被劫,京城必定戒嚴,風聲鶴唳。紀伏壽絕對不會將她藏在紀家,藏在外頭,誰能保證能躲過北衙禁軍的追搜?

紀伏壽看著用寬大衣袖遮住自己眼睛的楚靈均,試探的開口問道:“能否告知我,這姑娘與你是什麼關係?”

居然令他如此緊張,就連去北衙禁軍大牢救人這種強人所難的事都提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楚靈均悶悶的聲音從袖子底下響起,“她原名叫蘇蕊,前汝陰府蘇通判之女。自幼聰慧過人,常被蘇通判惋惜,說若為男兒身,當是一翹楚,日後未必不能位極人臣。”

紀伏壽恍然大悟,探究的看了楚靈均一眼,一個林府少爺的奶兄,又是從何處得知蘇蕊的閨名,且又怎會如此在意她的安危?

紀伏壽微微眯起了眼睛,眸中精光閃爍。

汝陰府當年的案子,一共牽涉了三個官員,一為林知府,二為蘇通判,三為張推官。

就她所知,林知府滿門抄斬,沒有子嗣留下。但楚靈均太過熱衷為他們伸冤,試問如果是忠仆後人,真的會毫無嫌隙的幫助害死自己親娘的主家無怨無悔嗎?

特彆是在自己考上了進士之後。

要知道一旦事情敗露,楚靈均極有可能被當年那樁案子的幕後黑手害死,誰會冒著性命不要、前程不要,就為了查清楚這樁案子呢。

且原本她就對楚靈均治水的能耐起了疑心,再加上今日這一樁他迫切想要救蘇蕊的態度,紀伏壽有八成的把握,楚靈均不是楚靈均,而是林知府的兒子,林景曜。

楚靈均將手拿了下來,紀伏壽收斂了眸中情緒,頗是不解的問,“她刺殺三皇子,難道是她查出當初那樁案子是三皇子所為?”

楚靈均神色木然的搖頭,“不,她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她之所以刺殺三皇子,陷害大皇子,應當是報複。”

這是他對她的了解和猜測。

楚靈均雙手扶著頭,渾身散發出一種絕望的情緒。

紀伏壽沉默了片刻,終是歎了一口氣,開口道:“你所求之事,我試試看吧。”

楚靈均猛地抬起頭,眼睛發亮的看著她,神色激動得很,“你能救她?”

紀伏壽斂眉,語氣沉穩,“莫要抱太大的希望,若是我這邊還沒準備妥當,她就在大牢裡被嚴刑拷打而死……”

楚靈均一下子就緊握了拳頭,慘然一笑,“嗯,我曉得的,不會怪你,隻能怪……她命不好。”

紀伏壽歎氣搖搖頭,站起身,“事情緊急,我要回去好好準備,且等我消息吧。”

第195章 酷刑

森寒的大牢裡,心娘被綁在十字架上,頭歪垂在一邊,青絲覆麵,身上的寢衣早已染血。

“啪”

一道長長的鞭子重重的鞭打在她身上,鞭子上細小的勾刺,直接就將心娘的寢衣劃破,帶走了細碎的皮肉。

鮮血從鞭痕上沁出,與身體其他傷痕混合在一起,形成交錯複雜的血痕。

心娘悶哼一聲,耳邊聽到軍士厲聲嗬斥,“說,到底是誰指使你構陷大皇子的?”

心娘艱難的抬起頭,扯了扯早已經發白又乾澀的唇瓣,“大皇子指使我刺殺三皇子,大皇子還想聖上早日死去,他好克繼大統。”

軍士手腕一翻,又一鞭子打在她身上,不耐煩的道:“你到底說不說?”

心娘便又開口,語氣虛弱,咬字清晰,“是大皇子指使我刺殺三皇子,大皇子還想聖上早日死去,他好克繼大統。”

旁邊的另一個坐著暫時休息的軍士吐了一口唾沫,“呸!真是晦氣,這女人嘴真硬,怎麼用刑都是這套說辭,都說了幾十遍了,一字不差。”

手持鞭子的軍士也覺得心頭累得慌,一屁股坐下,拿起茶壺倒茶喝了一杯茶水潤潤嗓子,“不是說這女人是教司坊出來的嗎?都是些犯官女兒,以前就是嬌滴滴的官家大小姐,怎麼嘴硬成這樣?尋常的壯漢都受不住這鞭刑,她倒是撐下來了。”

另一個軍士皺著眉,冷哼一聲,“嘴硬是不是?那就是還不夠痛,等她痛得受不了,就不會再嘴硬了。你先歇著,我來。”

這人站起身,走到一旁角落裡,提起一袋木炭,把木炭倒在鍋裡,拿出火折子,撥弄了三兩下,就將鍋裡的木炭點燃。

他伸手拿起放在鍋裡的鐵板,一邊架在木炭上燃燒,一邊陰著臉看心娘,“你也看到這個是什麼了,你這一身細皮嫩肉的,也不想被火鉗鐵板燒吧?

火鉗鐵板跟鞭子可不同,它一烙印在你身上,就會直接把你的肉燙熟。你想想啊,自己的肉熟了,都能聞到肉香味了,那滋味多痛?

我也不想這樣殘忍的對你,你隻要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指使你構陷大皇子的,你就不用遭受這等酷刑了。”

心娘眼睛直直的看著在火鍋裡開始逐漸變得紅起來的火鉗鐵板,兩個軍士都以為她是怕了,正歡喜酷刑湊效的時候,就見心娘眸中漸漸生出濃鬱得化不開的嘲諷。

“若我沒記錯,聖上讓你們撬開我的嘴之後,就要我五馬分屍?與五馬分屍相比,這小小的火鉗鐵板,又算得了什麼。

我還是那句話,就是大皇子指使我的,大皇子還想聖上早點去死!”

兩個軍士都勃然大怒,行刑的軍士顧不得鐵板還沒完全燒紅,直接就拿起往她左手臂烙印而去。

“滋滋……”

熱氣在她手臂上升騰,一股肉焦味在這間行刑房中蔓延。

“啊……”

一直強忍疼痛的心娘,此刻也痛得整張臉都皺在一起,痛叫出聲。

軍士見她痛,手上越發用力往肉裡按,等熱氣都消失,軍士才把火鉗鐵板拿下來。┆┆思┆┆兔┆┆網┆┆

心娘左臂上露出了一塊黑乎乎的肉,她整個人都在抽搐,等酷刑結束,她垂著頭,氣若懸絲。

軍士又把鐵板繼續架在木炭上燒紅,看著心娘,苦口婆心的勸道:“你知道我沒騙你了吧,這火鉗鐵板的滋味不好受。

是,沒錯,確實是比不了五馬分屍,可五馬分屍的痛苦就那麼一下,你死了也就感受不到痛苦了。可這酷刑不同,你不肯招,我就會把你身上的肉都給燒熟了,你得忍受多久的痛苦?

你現在招了,還能少受點苦不是?所以你還是老實招吧,何必讓自己臨死前還遭受這樣的酷刑呢?”

心娘笑出了聲,因為很久沒喝水了,還把自己嗆到,“咳咳咳……你們這種勸人招供的說辭倒是新鮮。好吧,我招。”

軍士露出一抹喜色,期待的看著心娘,就聽心娘低聲道:“大皇子指使我的。”

她一整天滴水未進、滴米未進了,又餓又累,身體也虛弱得不行,話都不想多說,隻說了這麼一句,就閉上了嘴,省些力氣。

軍士氣得再一次二話不說直接就拿起火鉗鐵板烙印在她右手,心娘再一次痛叫。

“說還是不說?”

心娘痛得沒有力氣說話了,鼻尖聞到肉焦味,胃裡開始翻滾,緊緊閉著嘴,不讓自己嘔吐。

軍士見她仍是如此倔強,森冷的看著她,沒有半點憐惜,鐵板燒紅了就往她身上按,按一下問一句:“招不招?”

見她不回答,就繼續嚴刑。

一直到再一次,心娘連痛叫都沒有,才被另一個軍士阻止。

“好了,停下來吧,彆弄死了,還沒撬開她的嘴呢,不然我們沒法交差。”

軍士“呸”了一口,悻悻的放下火鉗鐵板,“這小娘皮忒的嘴硬。”

另一人站起身,探了探她的氣息,發現她還有氣,就道:“走吧,先把她拖回牢房關押著。快到飯點了,我們也該去用飯了,等明日繼續審問她。”

兩人拖著心娘扔回牢房,拍了拍手,將牢房門關上,又走了出去。

等回到外頭小憩處坐下不久,就聽到響動。

“帶人來給你們送飯。”門口處走進來一個北衙禁軍軍士,帶著一個廚娘,廚娘手上提著兩個食盒。

廚娘先將大個的食盒放到桌子上,顫顫巍巍的說道:“軍爺,這是今天傍晚的夥食。”

軍士打開盒蓋,見裡麵有雞有魚,滿意的點頭,“走吧,我帶你去牢房。”

廚娘提著另一個小的食盒,瑟縮的跟在軍士身後,來到心娘的牢房。

軍士打開牢房門,催促道:“趕緊送進去就出來。”

廚娘應了一聲,進去之後將食盒打開,拿出裡頭的一碗粗米飯、一碗水、一碗青菜肉沫,把食盒收起來,又走了出去。

軍士看了一眼心娘的夥食,什麼話都沒說,關上牢房門,帶著廚娘離開。

等半夜心娘醒過來,飯菜早已涼了。

她口乾得厲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