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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麵有貓膩。

安室透小聲的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也不用著急現在去聊,我們先把這裡搜一圈再說。”

“安室先生,你不會是打算轉移話題,等這波過去了,再順理成章的忘掉這件事吧?”江戶川柯南已經看透了,陰險狡猾的大人。

安室透並沒有否認自己有這個想法,但這裡的確不是個說話的地方,三個人在看護台轉了一圈就離開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太安靜了?”沢田綱吉突然問道。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停下腳步,側耳細聽。的確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夜晚安靜很正常,但太過安靜就不正常了。

一個人睡覺,哪怕是服用了安定類藥物入睡,但人睡著以後的一些生理反應是無法控製的,比如翻身、磨牙、打呼等等。

但是療養院太安靜了,安靜到了連翻身的聲音都沒有。如果說是病人翻身輕,沒有大的動靜,那家屬呢?所有人都吃了摻了安定藥的飯菜,晚上睡著了也不會像暈倒了一般沒有任何活動才對。

安室透豎起手指噓了一聲,走到最近的一個房間門口,悄悄打開門進去看了看。

江戶川柯南和沢田綱吉跟在安室透後麵,安室透雙指並攏按在人耳後下方,指腹能感受到這個人的脈搏平穩,呼吸順暢,是典型的入睡表現。

本來還懷疑是不是陷入了昏迷才沒有動靜,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也並不是這樣。

“走吧,我們去禁止進入的房間看看。”既然房間沒有發現,那就換一個可以發現問題的房間,安室透目標明確的朝著走廊儘頭的房間走去。

“安室先生,你怎麼知道這裡是那個不能進去的房間?”沢田綱吉問道。

“白天的時候,我趁亂在大廳裡記住了樓層布局。”安室透輕描淡寫的帶過了他出色的記憶力。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鐵絲對折,然後開始撬鎖。

沢田綱吉感覺後麵無論安室透再掏出什麼東西,他都不會再驚訝了。

門打開了,三個人按順序走了進去。為了保險期間,安室透沒有打開房間的燈,而是取出身上帶的小型手電筒進行照明。

這個房間顯然是存放資料的地方,幾排密密麻麻的書架陳列在裡麵,帶有書籍和紙張特有的油墨味。安室透隨意翻了翻,發現這裡麵存放的都是療養院這麼多年來的入住名單和客戶信息。

安室透按照書架上的年份標簽向內走去,沢田綱吉害怕這密閉的房間,牽著江戶川柯南的手跟在他們身後。

安室透一路找去,發現最早的年份是距今十六年前十月份。如果這所療養院和失蹤兒童有關,那麼時間也正好能對得上。但安室透還是不知道二者直接有什麼關聯,療養院在這中間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

沢田綱吉戴著鑒證用的手套,也不怕弄臟東西或者留下指紋,也翻了翻書架上的資料。

一張照片從他拿起的文件夾裡掉了出來,飄到了江戶川柯南的腳邊。

江戶川柯南順手拿起來一看,那是一張一家三口的合影。不過他還沒有看清楚上麵的人長什麼樣子,就被安室透從上方抽走了這張照片。

安室透神情自然的將照片揣進口袋裡,問道:“沢田,剛才你看的資料能給我一下嗎?”

沢田綱吉其實根本沒有看,見安室透這麼問,乾脆直接將手裡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安室透隻翻開了第一頁確認了資料的確是自己需要的東西,就直截了當的把整個文件夾的資料統統取了下來,然後塞進懷裡。

江戶川柯南也無語了:“安室先生,你不告訴我們組織的任務就算了,也不用當著我們的麵藏線索吧?”

安室透微笑著揉了揉江戶川柯南的腦袋:“現在還不是時候。”

“走吧,這裡都是檔案,真的要找起來不是一晚上能搞定的事情,我們去下一個房間看看。”安室透率先離開,走之前還在剛才沢田綱吉呆的位置翻了一遍。

江戶川柯南:你還真是一點也不掩飾啊!

療養院三樓一共有兩個禁止進入的房間,剛才沢田綱吉他們進入的資料室禁止進入很好理解。資料室在看護台反方向的走廊儘頭,另一個房間則是在資料室的對麵。

資料室的門鎖還是普通的鎖眼,另一個房間的門鎖卻是一個明顯畫風不同的電子鎖。

安室透站在電子鎖前麵沒吭聲,也沒有再從口袋裡掏出什麼工具來撬鎖。

沢田綱吉結結巴巴的安慰:“安室先生,要不然我們先找到鑰匙再來開門吧?”說實話他真的很害怕這個幽長的走廊,總感覺後麵會有鬼怪跳出來。

江戶川柯南也有點幸災樂禍:“是啊安室先生,電子鎖你也翹不了,我們回去先想想辦法吧?”最好回去就把你知道的信息套出來!

安室透沉默的從屁股後麵的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小儀器,江戶川柯南張著嘴驚訝的看著:不是吧?電子鎖也能撬?

事實證明,電子鎖不能撬。

安室透隻是碰了一下電子鎖,不料電子鎖立即響起了警報。三個人一驚,安室透當即撈起江戶川柯南和沢田綱吉,百米衝刺般的回了房間。

江戶川柯南和沢田綱吉也急急忙忙的翻身上床,安室透替他們整理了被子和枕頭,儘量保證和離開之前一致。然後自己也躺了回去,閉上眼放平呼吸之後沒多久,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這次的腳步聲不像一開始那麼不徐不疾的樣子,明顯帶上了慌張和急促。每一扇門的開關都不在輕手輕腳,而是粗暴的打開、關上,打開、在關上。

很快,腳步聲就來到了沢田綱吉的房間,山寺夏子打開了房間的燈,目光在沢田綱吉他們三個人身上打轉,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後轉身離去。

看來對方真的很著急了,連燈都不記得關上。安室透這樣想道,索性今晚已經打草驚蛇,不能再出去找線索了,安室透也就順勢睡了下來,也好應對明天會出現的危機。

到了第二天,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按照原定的計劃,換下正裝,假裝探病來到了療養院。伊達航和高木涉則是在療養院外打聽消息,也做一個支援,防止院內出事外麵來不及趕到。

山寺夏子盯著萩原研二的一張帥哥臉,語氣古怪:“你也是沢田君他們的兄弟?”

“對對,我也是……嗯?也?”

這就是事先沒有商量好的後果,誰讓你們都用兄弟這個借口的,嘖嘖嘖。

第77章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山寺夏子三個人站在看護台前麵麵相覷。

山寺夏子起了疑心,她眯起眼問:“你說你是沢田君的兄弟?”

萩原研二知道肯定是自己剛才的遲疑出了問題,雖然現在不知道小降穀那邊安排了什麼劇本,但不能在自己這邊出岔子。

萩原研二收斂起了笑容,嘴角一垮,眼睛裡染上一抹悲哀的神色:“看護師小姐,你說的也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還有其他……”

未儘的話語、被欺騙的痛苦,在這短短的幾句話和神情中展現的淋漓儘致。山寺夏子也被萩原研二委屈的表情所蒙騙,差一點就要相信他說的話了,但她心裡還惦記著昨晚引發警報的人,沒有完全相信萩原研二所說的話。

山寺夏子看向他身後的鬆田陣平,問道:“那這位呢?你該不會說他也是你的兄弟吧?”

鬆田陣平哪怕是室內,哪怕穿著萩原研二極力推薦購買的花襯衫,鼻梁上那副黑老大的墨鏡也一直沒摘下。聽見山寺夏子的話也隻是抬了抬眼,冷哼一聲,做足了姿態。

萩原研二一副賠笑的模樣解釋:“他是我的朋友,來陪我探望的。”

鬆田陣平依言擺出不耐煩的樣子,往牆邊一靠,玩起了手機。山寺夏子看他手裡的動作不像是發信息的樣子,也就沒懷疑他在通風報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事實上,鬆田陣平超水平的發揮了自己的手速,以最短的文字問了最多的問題。

沢田綱吉登記入住的房間裡,安室透收到了鬆田陣平的信息,上麵隻有兄弟二字,一個空格,和一個問號。

以鬆田陣平的手穩程度是不會多打一個沒用的空格,所以短信的意思就是:解釋一下兄弟,昨晚發生了什麼引起彆人的警惕了。

安室透想了想,隻回了昨天臨時起意編的兄弟關係過去。昨晚的事情在信息裡不方便說,不如等見麵了再細聊。

另一邊,山寺夏子已經帶著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朝著沢田綱吉的房間過來了,鬆田陣平維持著玩手機的人設不倒。

等到安室透回複的信息之後,鬆田陣平隻是看了一眼就記在了心裡,還順了一下邏輯。他走快兩步,和萩原研二並肩同行,從身後碰了一下他的手臂,順勢將手機塞進對方手裡。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多年來的默契可不是假的,當即假裝被裝到踉蹌,說:“乾嘛擠我?你不是不願意陪我來嗎?”

“你管我?”鬆田陣平凶巴巴的回複,變本加厲的把人擠到後麵。背後的手揮了揮,示意他趕緊看信息。

山寺夏子隻是多看了他們一眼,正好沢田綱吉的房間到了,她敲敲門,聽見裡麵回答請進後,推開了房門。

她示意萩原研二進去,她現在很想知道這位“兄弟”和裡麵三位“兄弟”是什麼關係。如果被她抓到他們撒謊的把柄,那麼昨晚偷溜出來的一定就是這個屋子裡的人。

山寺夏子現在看房間裡的人誰都很可疑,萩原研二整理好表情進門,先是表達了自己對沢田綱吉的關心,然後話鋒一轉,針對起房間另外兩個人。

“小綱!這個金發的男人是誰?”

安室透根本不知道萩原研二準備發揮什麼劇本,但不妨礙他覺得自己的同期要整他。他眉頭一挑:“我和小綱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你又是誰?”

萩原研二毫不畏懼,挺%e8%83%b8而出:“我和小綱可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山寺夏子:……刺激。

江戶川柯南看不懂現在的走向了,他急急忙忙的出聲:“等等?”

安室透和萩原研二沒有給他打斷的機會,安室透一把拉過江戶川柯南:“這個孩子跟我也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不就是攪渾水嗎,他擅長的很。

萩原研二仿佛才看見江戶川柯南一樣,驚呼:“柯南?你是柯南吧?你怎麼會在這裡?”

江戶川柯南:“……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在這裡。”

“小柯南的爸爸和我媽媽是兄妹,他當然算是我家的孩子!”萩原研二把人搶了過來。

安室透冷笑:“隻是親戚家的孩子,哪有我們親兄弟親?”說罷,把人又拉了回來。

鬆田陣平在一旁看戲看夠了,接到了江戶川柯南求救的目光,終於大發慈悲的開口了:“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們都是一家人,安室和柯南一個爸,他們爸給萩原你媽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