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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是布料上有了差異。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辛芷原本就長得好看, 如今仔細的打扮出來了之後, 那就更加好看了。

如今辛芷走在街上, 那就活脫脫的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小姐,誰能想到這個姑娘以前竟然是山民呢。

以前辛家雖然對辛芷嬌慣,但是這姑娘身上並沒有什麼驕縱之氣, 所以李和豫對她的感觀一直不錯。

——就覺得辛芷肯定是很得長輩喜歡的那種乖順的女孩子。

眼下知道辛芷竟然還會做香胰子,那李和豫心裡隻剩下三個字了。

——不得了!

李和豫自小家境就不錯,香胰子屬於家裡常備的東西,李家用的還是輕雲閣的香胰子。

輕雲閣是昌都最好的香粉鋪子,是承王妃名下的產業,承王就是三皇子,承王母族以前是皇商,一貫是不差錢的主,他成年後娶的也是黃家的嫡女,也就是他的表妹。

黃家人估計天生就比彆人多長了一根名為經商的筋,雖然現在黃家已經不是皇商了,而是先帝親封的永樂候,但是黃家畢竟有以前的底蘊在那裡,黃家在昌都擁有大大小小十幾個鋪子,首飾、香粉、布莊、酒樓、典當行皆有。

彆的不說,就那輕雲閣,裡麵最便宜的胭脂就是二兩銀子一盒,最差的胰子,也要賣兩銀子一塊,澡豆倒是便宜一些,但也要賣幾百個銅錢一盒。

不說其他的商鋪,光是輕雲閣,每天的流水都是幾百兩了,所以承王也是昌都最不差錢的主。

以前李和豫家裡每年光是香胰子,就要花去十幾兩銀子,他也知道這玩意當中的利潤有多大。

這要是以前,李和豫知道辛芷會製胰子,肯定想都不想的就要和她合夥做這胰子的生意了。

李和豫又不傻,這擺明了是一門能夠輕鬆賺錢的生意,自然也是想要分一杯羹的。

然而李和豫也有自知之明,以前自己或許有資本和辛家商量這件事情,但是現在辛家人已經和劉子真牽上線了,那這些事情,自己擺明了就隻有靠邊站了。

李和豫倒是沒有多失落,他倒也想得開,香胰子不比其他東西,整個天華國,能夠用得起香胰子的人家,最多也就隻有兩成,如今這塊蛋糕早就被人分乾淨了,辛家要做買香胰子,那就會斷彆人的財路,被盯上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李和豫明白自己的家世壓根和顯赫沾不上邊,辛家人要和他合作,以後要是真的遇上了狠角色,那他也隻有乾瞪眼的份。

畢竟在那些真正尊貴的人眼裡,他隻能算是一隻小螞蟻。

所以眼下辛勇沒主要提香胰子的事情,李和豫也沒有多問,隻驚歎了幾句就跳過了這個話題。

兩人坐在一起聊天,自然免不了要提起李和豫給大家送糧食的事情。

從古至今,好官、清官雖然不少,但是自掏腰包補貼糧食給百姓的官員辛勇還真沒聽過幾個,所以他對李和豫真心地十分敬佩:“聽說大人您買了幾大船的糧食,免費送給大家?”

那可是幾大船的糧食,眼下糧食這麼貴,辛勇都不敢問李和豫買這些糧食花了多少銀子。

一聽辛勇說到這個,李和豫就來了精神,他笑著說道:“要說起這個,還得感謝辛兄你。”

辛勇一頭霧水的問道:“感謝我?我什麼都沒有做呀。”

他隻租了幾百畝地,和李和豫的所做的事情比起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李和豫搖了搖頭,也不和辛勇賣關子,直接解釋道:“怎麼就沒有關係了,辛兄你是不知道,那幾船糧食可不是我花銀子買回來的,而是我用兩瓶酒換回來的,要細說起來,買那些糧食,我不但沒有花銀子,還賺了些銀子呢。”

這幾大船的糧食,細算起來價值確實是超過了上萬兩銀子,然而這些糧食李和豫隻投入了一千六百兩銀子,因為他拿出去換糧食的那兩瓶酒是最便宜的xx大曲,而且這處換糧,他的隨從和縣衙的衙役不止是帶回了糧食,還帶回了一筆銀子。

當時烏長他們帶著酒到了隔壁的府城後,也沒多停留,直接花銀子找了一位中間人,然後帶著酒見了府城最有錢的幾位富商。

這酒有多好已經不用多贅述了,富商們能夠把生意做大,眼光自然也不錯。

烏長他們手裡就隻有兩瓶酒,這能出得起價的人卻有好幾位,那競爭自然是不能避免的。

烏長他們目的明確,不要銀子,就要糧食,誰給的糧食多,誰就能把這兩瓶酒帶走。

經過一番激烈的競價後,一位鹽商以十萬斤糧食、五千兩銀子的高價把這兩瓶酒收入囊中。

當然了,這十萬斤糧食並不都是細糧,細糧隻有六萬斤,剩下的四萬斤是高粱、粟米和大豆。

因為烏長他們隻要糧食,所以所有對酒有意思的富商都在購糧,所以整個府城的糧食都分散了,最後還是這位鹽商家裡的存糧多,才讓他得了這個機會。

夏收已經結束,眼下除了豐昌府缺糧外,其他沒遭災的地方都是一年中糧食最充裕的時候,熬過這段日子,糧價肯定會跌,豐昌縣受災缺糧的消息畢竟不是什麼秘密,有些頭腦靈活的商人已經在籌措糧食,準備運到豐昌府來賣了。

到豐昌府賣糧食的商人越多,那糧食的價格就越低。

豐昌府的老百姓也沒想過糧食能便宜到哪裡去,隻要著糧食能夠回到以前正常的價格,他們就得燒高香了。

對著辛勇,李和豫也沒隱瞞,辛家這酒這麼值錢,他就是想瞞,那也是瞞不住的。

見李和豫神色異常,辛勇也猜到了他心裡在想什麼,當即主動說道:“這酒我既然已經賣給了大人,那就是大人的了,大人有本事,有手段,那些酒才能這麼值錢,要是在我手裡,彆說是高價賣出去了,不惹火燒身就是好的了。”

李和豫靠著自家的酒賺了這麼多銀子,辛勇的心態也很平和,對於他們來說,一瓶酒能賣一千兩銀子,就算是買了一個高價,至於買家買了酒後從中得到了多少收益,那確實不管他的事情,也犯不著心裡不平衡。

辛勇發自內心的讚道:“能有您這麼一個好官,是我們的福氣。”

穿越之後,辛勇可沒少聽林老爹他們說起這裡的官吏有多腐敗。

通過之前的賑災銀子被貪汙的事情,就能看出來林老爹他們確實沒有說錯,和那些貪官相比,李和豫確實已經算是難得的好官了。

聽辛勇這麼說,李和豫歎了一口氣:“辛兄你不知道,我來常縣上任之前,我的先生送了我一幅字,字裡一共就八個字,為官一任,照拂四方,先生的這句教誨,我是一日都不敢忘。”

李和豫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好官,他做的這一切,求的隻是無愧於心罷了。

李和豫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實在是太認真,就連辛勇,都有些被他這話給震住了,不由得愣了愣。

此情此景,辛勇也不好說那些大道理,畢竟這和他山民的人設不符,最後他隻能乾巴巴的朝李和豫豎了豎自己的大拇指,以示讚揚。

家了就隻有辛芷和田冬秀,辛勇不放心,也沒在縣衙多待,正好李和豫還要去西市,又聊了幾句地裡的種子後,他就主動提了告辭。

這次下山,辛勇他們並不急著回去,等他們再上山的時候,就該收地裡的紅薯,到時候一時半會兒的肯定是沒時間再下來了,所以他們打算等東山村的玉米苗和辣椒苗移栽過後再回去。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自此,辛家的家庭式棋牌……⌒思⌒兔⌒網⌒

眼下需要辛勇打算的事情很多, 東山村育的那些苗子暫且不說,新買下來的那個莊子,現在大部分的地都還空著。

這次的洪水,潞村自然也沒有躲過去。

富商家的莊子很大, 養活著的佃戶也多。

通過牙行老板的介紹, 辛勇他們對那位富商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這位富商也算是個厚道人, 莊子上的地他每年都是租給潞村裡的佃戶種的。

潞村和東山差不多, 都靠著山,不過潞村背靠著的雞鳴山可不是個好地方。

雞鳴山雖然連東山的三分之一都沒有, 隻是一座小山,但是山上灌木從多,野雞也多, 所以才得了雞鳴山這麼一個名。

在前朝,雞鳴山是有名的土匪窩,天華建朝後,雞鳴山上的土匪都被抓起來砍了頭,剩下的土匪家眷都被朝廷打亂安置在了雞鳴山附近的幾個村子裡。

潞村裡生活的村民大多都是當時安置的土匪後代。

辛家人買的這個莊子,前麵的主人是富商,再前麵的主人是一名鄉紳, 這宅子曆來就是鄉紳家的祖產,也是前些年鄉紳家的孫輩染上了賭癮,才把家裡的祖產輸了出去, 富商買下莊子也不過四、五年, 如今也得靠變賣錢財來維持生計。

潞村雖然是個村子, 但是村子裡一大半的土地都不屬於村子裡,長期是彆人的私產。

潞村攏共有四十幾戶人家,雖然和那一兩百戶人家的大村子沒法子比, 但也算是個不小的村子。

村子裡就那麼點地,家家戶戶分下來,一家就幾畝地,自然是不夠維持一家生計的,所以這幾十年裡,潞村的人都是靠在莊子裡租地種過日子的。

在賣掉莊子之前,富商和佃農們每年商定好的分成是三七分,地裡的莊稼收獲了後,富商得七成,佃戶得其中的三成。

辛勇聽後,覺得這個分成比實在是太苛刻了,莊子的佃戶們刀耕火種,辛辛苦苦忙活一年,最後隻能得到三成的回報,古代種地產量又不高,佃戶們租種一畝地,從年頭忙到年尾,也就隻能得到幾十斤糧食。

在辛家人看了,這個分成比對佃戶們來說,絕對是一種壓迫和剝削,這要是放在五十年代,那是絕對的要被□□的地主老財。

然而這是天華國,所有的人都是這麼做的,就富商的三七分,都算是比較仁善的了,聽牙行的老板說,再苛刻一點的還有二八分的呢。

古代的人力不值錢,很多窮苦人家自家沒有地,隻能租種彆人的地,佃戶的日子大多不好過,就拿潞村的佃戶們來說,潞村的村民家家戶戶都靠租種莊子上的土地為生,往往都是一大家子從年頭在田地裡忙活到年尾,半點都不得閒,就這樣,一年之中還有一大半的時間是吃不飽的肚子的。

今年豐昌府遭了災,彆的地方不知道,常縣作為重災區,地裡的莊稼真是顆粒無收。

地裡的莊稼被淹了,結果就是收不上來糧食。

這其中,佃戶的日子那是最不好過的,在天華國,所有的佃戶都是要和主家簽訂起訴的,契書裡得保證自己租了主家的地後,夏收、秋收的時候隻是要保證地裡的產出達到多少斤。

保證的這個數量一般來說都不會太誇張,當然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