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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動靜,還是頭一次。

薩靈和薩蘭討論了一下,覺得可能是有什麼其它新來的巨型獸群製造出了這場震動。

她們正準備等著獸群過去,不想頭頂突然破了一個洞,然後迅速漏下細膩的黃沙。

除了黃沙,還有一個青色的人影,他雖與黃沙一起進入密室,但身上卻一點都沒有沾染到,飄飄如仙。

等薩靈和薩蘭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時,麵色皆變。

這哪裡是什麼仙,分明就是魔。

男人抬起自己的左臂,露出一點金色光芒,將薩蘭和薩靈完全籠罩進去。

回憶結束,薩靈知道,她被困入了築夢網內,而在她被困住的時候,薩蘭已經被花襲憐殺了。

她捧著白玉碗的手在顫唞,一低頭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薩蘭。

“輪到你了。”花襲憐慢條斯理地抬起手,他的指尖還殘留著一股血跡,那是剛剛捏爛母蠱之時留下的。

“啪嗒”一聲,白玉碗砸在地上。

花襲憐還沒動手,薩靈的身子便軟倒了下去。

“求,求求您……”

麵對女子的求饒,花襲憐臉上的表情沒有半分變化,他黑色的瞳孔仿佛結了一層薄薄的黑冰,隻餘下陰冷的寒意。

男人走過去,單腳踩上她的脖子。

薩靈驚恐地伸出手抱住花襲憐的小腿,剛想求饒,話未出口,便已經被一腳踩斷了脖子。

.

自從上次蘇瓷兒怕花襲憐“傷腎”之後,男人已經一日沒有在她麵前出現過了。

自尊心受挫了?

蘇瓷兒擰眉,在床上翻來覆去,連小苗出去約會都不想管了。

她後院都起火了,哪裡還管得了彆人家的火。

夏日的天暗得晚,蘇瓷兒一直盯著那窗子,看著外頭的天色從明亮的白日到月上柳梢的昏暗。

院子裡枝葉“簌簌”摩攃,如同蘇瓷兒現在煩亂的心緒。

她還分不清自己對花襲憐的感情。

若說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可能的,可若說有感覺,似乎還差了那麼一點,可這一點蘇瓷兒也不知道差在哪裡。

她閉上眼,身後突然擁上來一個濕漉漉的身體。

“姐姐。”

雖然是夏天,但男人身上實在是太冷,所以蘇瓷兒被凍得抖了抖。

女子的動作似乎取悅了男人。

花襲憐貼著她的耳朵笑,溫熱的呼吸聲擦著她的耳垂過去,兩人親密猶如情侶之間的呢喃磨蹭。

蘇瓷兒不太適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她下意識伸手想將人推開,不想男人將她死死摟住。

“姐姐,我冷。”

蘇瓷兒:……

一個大男人抱著一個十幾歲的青春美少女叫姐姐,還說自己冷……這個場麵實在是有些詭異。

若非花襲憐這張臉長得好看,分分鐘都能被蘇瓷兒給踹下去。

好吧,她現在也踹不下去,因為男人就像是一條美男蛇一樣將她死死纏縛住了。

不對,他本來就是一條蛇。

蘇瓷兒深吸一口氣,掐了一個決,男人身上的衣裳就乾了。不止是身上,他披散的長發還有被沾濕的被褥也都已經被蘇瓷兒用法術烘乾。

此法術堪比烘乾機,還不用電,隻需要一點點的靈氣就行了。

烘乾以後的花襲憐熱乎乎的,大夏天的,這麼熱的兩個人黏糊在一起,蘇瓷兒用手肘捅了捅他,“我熱。”

再捂就要出痱子了!

男人不甘心地鬆開她。

蘇瓷兒立刻起身坐起來,然後看到了男人此刻的模樣。

青衣黑發,白膚紅唇,活像個妖孽。

按照說話的腔調和語氣來判斷,這位一定是心魔先生,此刻,這位心魔先生正頂著那張跟花襲憐一模一樣的臉笑著看她。

蘇瓷兒一頓,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後看到了左耳上的一個耳洞。

“你……這是花襲憐的身體?”

心魔居然占據了花襲憐的身體?

“這是我的身體。”心魔麵露不悅,可也隻是一瞬,他立刻變臉跟著蘇瓷兒從床上起來,然後坐到桌前。

三十左右的男人了,歲月卻並未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老天是如此偏愛他。

男人一襲青衫,黑發微卷,披散在肩,露出那張蒼白而精致的臉。他一邊看著蘇瓷兒,然後一邊將自己的下巴放到桌子上。

蘇瓷兒:!!!可愛暴擊!

這心魔完全拿捏住了蘇瓷兒的老阿姨喜好!

心魔最會洞察人心,他感受到蘇瓷兒識海的晃動,勾唇一笑,“姐姐選我不好嗎?”

蘇瓷兒努力抑製住自己的老阿姨本性。

她沒想到男人都一把年紀了,賣起萌來居然還如此的讓人心馳蕩漾。

為了避免自己做出奇怪的事情,蘇瓷兒選擇在花襲憐對麵落座。她輕咳一聲,“你們本就是一體,我選誰不是都一樣?”

“不一樣,我隻愛姐姐,我是為姐姐而生的。”

蘇瓷兒挑眉,“哦?那他呢?”

“他沒有我那麼純粹的愛姐姐,他的心中充滿了殺戮,說不定他什麼時候就會連姐姐一起殺了。”雖是同一副皮囊,但心魔的神態明顯更變態一點。

“而我這麼心疼姐姐,是一定舍不得讓姐姐傷到一根頭發絲的。”

蘇瓷兒終於知道為什麼男人都喜歡綠茶了,她要是男的她也喜歡!

這麼乖,這麼軟,還這麼為她著想!

屋子裡悄靜無聲,蘇瓷兒突然感覺自己腳下有點癢。

她正想著是不是有什麼小獸之類的東西不小心鑽進了她的屋子裡,坐在她對麵的心魔就是勾魂一笑,比外頭的月亮都要更加勾人。

蘇瓷兒突然反應過來,正在蹭著她小腿的不是彆的東西,而是……花襲憐的腿。

屋內並沒有點燈,因為隻憑著外頭的白月光色就能清晰的看到人的麵容和身型。

蘇瓷兒的身體下意識僵直起來,她想抽腿。

不想男人用兩隻腳,將她的腿緊緊夾在中間。

蘇瓷兒使勁抽了抽,沒抽開。

“姐姐怎麼滿頭的汗?”男人用手背墊在下頜處,歪頭看向蘇瓷兒。

蘇瓷兒在心裡暗罵,還不是你這個小妖精鬨的!

她伸手抹了一把額頭,果然摸到了汗。

雖然是夏天,出汗很正常,但這會子出這麼多汗,確實是有點做賊心虛之嫌。

不,她沒有做賊!

氣氛越來越野,蘇瓷兒使勁一扭,直接就把鞋子脫了,然後光腳脫身。

嗬,小樣,跟她鬥。

花.心魔.襲憐:……

沒了美人玉足,心魔百無聊賴,用腳尖撥著那鞋子玩。

蘇瓷兒翹著腿兒,單手撐住下頜看向心魔。

之前心魔還沒有實力能奪取花襲憐的身體,隻是能尋一具身體暫居,甚至連實體都沒有。

現在,他居然已經能奪取花襲憐的身體了。

蘇瓷兒麵色微凝。

她知道,花襲憐與心魔之戰在這本小說裡也是一個大亮點,這就證明,心魔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按照小說劇情發展,花襲憐有男主光環,雖然在過程中會有諸多坎坷,但最終一定會成功。

可現在劇情不一樣了,花襲憐的心魔居然是為她而生。

如此一來,花襲憐跟心魔鬥起來,還會像原劇情一樣取勝嗎?

蘇瓷兒的眉頭越蹙越緊,連帶著她麵頰上的痕跡也跟著扭曲起來。突然,她麵頰處紅色的斑塊痕跡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打散了似得,從一開始的深紅,變成淺紅,最後如沒入西山的霞光一般,消失無蹤。↓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坐在蘇瓷兒對麵的心魔微眯了眯眼,表情有些古怪。

蘇瓷兒沒發現自己的異樣,她還在思索著自己要怎麼幫助花襲憐處理心魔。

等一下,她為什麼會下意識覺得自己要幫花襲憐處理心魔?

雖然花襲憐的心魔是因她而起,但這件事情就跟“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情,而不是我的事情”一樣啊!

小娘子煩躁地搓了搓麵頰,手指觸到左耳上麵掛著的珍珠耳鏈。

心魔也看到了那個珍珠耳鏈,他歪頭盯著看,瑩白漂亮的顏色與蘇瓷兒的肌膚一般,勾人奪魄。

蘇瓷兒這副皮囊本就生的不差,如今沒了醜陋的斑塊,整個人就如被洗去了汙穢的璞玉,開始展露自己的美。

“不急,隻要姐姐在一日,我就永遠不會消失。”沒有得到答案的心魔笑著消失,與此同時,花襲憐本識回歸。

他左右看看自己坐的地方,麵色有些難看。

從魔域荒漠回來後,他便自己去了寒潭。

可這次,寒潭並未壓製住他識海當中的心魔。

心魔很亢奮,甚至還跟他在識海內打了起來。夏日的天,本就是蛇類最燥熱的時候,心魔更甚。

花襲憐剛剛去了一趟荒漠,徒手捏爛了那個母蠱。

那母蠱似乎有毒,雖然花襲憐不怕,但身體依舊受到了一點影響。心魔趁虛而入,竟強占了他的身體。

這是第一次,花襲憐被困在識海之內,無法脫出。

他能聽到心魔與蘇瓷兒說的話,卻無法看到他們在乾什麼。

幸好,他很快就重新占據了主導權。

望著眼前小娘子柔軟漂亮的麵孔,花襲憐眸心驟縮。

他知道,心魔快要失控了。

“大師姐。”男人聲音低沉的開口。

蘇瓷兒回神,“嗯?你回來了?”

“嗯。”花襲憐緩慢應聲,然後道:“明日我送大師姐回小靈山。”

蘇瓷兒突然聽到此話,下意識心裡一個“咯噔”。

什麼叫送她回小靈山?

她左耳上掛著的珍珠耳鏈還貼在她的麵頰上,微微發冷。原本溫潤的玉色,此刻都變成了刺目的慘白。

那個時候的偏愛柔情,現在也都變成了笑話。

還沒得到就膩了?

蘇瓷兒的心一點一點冷下來,她看著花襲憐,硬著聲音道:“不必你送,我現在就能自己走。”

花襲憐下意識張嘴想解釋什麼,可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的大師姐如果繼續留在這裡,被心魔誤傷的幾率就會加大。

“這個,還給你。”蘇瓷兒一把扯下那隻珍珠耳鏈,也不管自己被扯疼的耳朵,一把將這個東西拍到花襲憐麵前。

剛才還說什麼是“為她而生,為她而死”。

嗬,男人的話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尤其是像這種種馬文裡麵的狗男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一會兒乖巧綠茶弟弟,一會兒冷酷無情渣男,還以為她稀罕呢!

蘇瓷兒連包袱都不收拾了,反正她也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

對了,還有小苗,那個傻姑娘還不知道自己跟白景那個狗男人是be結局。

蘇瓷兒提裙跨出屋子,就見小苗哼著小曲,高高興興地走進來,然後看到蘇瓷兒,就走過來要跟她分享自己的喜悅。

比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