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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勾唇,果然,她的美貌對於男人而言擁有絕對的殺傷力。

少年眸色微動,表情有點古怪,他不著痕跡地推開桑柔柔,然後朝左右看了看,最後將視線落到蘇瓷兒身上。

少女戴著帷帽,安安靜靜站在那裡,像尊冰冷的玉雕。

蘇瓷兒:鹹魚、看戲、不關我事JPG。

“大師姐。”

突然被花襲憐call的蘇瓷兒:???

“借我一兩銀子。”

跪在地上的女子:……

蘇瓷兒:……

桑柔柔:……

眾人:……

原來你的沒錢。

“大師姐,此女子身份不明,當心是……魔族。”桑柔柔見勸不動花襲憐,再次伸手攔住蘇瓷兒掏錢的手,壓著嗓子說出最後那兩個字。

蘇瓷兒想了想,問花襲憐,“你確定?”

少年難得露出符合年齡的焦急,他道:“我要。”

行叭。

蘇瓷兒無奈,隔著帷帽看向花襲憐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隻硬要買玩具的熊孩子,就差在地上撒潑打滾的那種。

沒辦法,長姐如母,蘇瓷兒隻得掏出一兩銀子遞給花襲憐。

“小師弟,大師姐,你們怎麼這樣……”桑柔柔氣得跺腳,被這兩個不聽勸告的人氣哭了。

那邊餘望風見桑柔柔都急哭了,趕忙幫著開口道:“蘇瓷兒,你身為大師姐怎麼這麼不明事理?花襲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麼處境?”

蘇瓷兒:……

“我護短,我樂意。”

我開心,你管不著。

餘望風被噎住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蘇瓷兒竟還有這樣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麵孔。

聽到蘇瓷兒的話,花襲憐遞銀子的手一頓。

他看不透這位大師姐。

而最讓他驚訝的是自己居然會……毫不猶豫的跟她說,“他要。”就像是一個無理取鬨的孩子。

花襲憐抿了抿唇,麵頰微微的發燙。

那女子拿了銀子,立刻起身,一臉欣喜地跟住花襲憐。

蘇瓷兒站在原地,歪頭看了一眼破席子裡麵的屍體,然後轉頭看向那早已跟著花襲憐走出一小段路的女子。

“你爹不要了?”

女子:……

眾人:……

第24章

一行人來到餘望風定下的客棧,那名女子邁著小碎步跟在花襲憐身後,滿臉的嬌羞之意。

“小師弟,你買下這位姑娘想是出於善心吧?”

終於,有小靈山弟子出聲詢問。

花襲憐道:“不是。”

眾人:……

小師弟年紀輕輕居然就開始貪圖美色了?

花襲憐在小靈山本來就屬於最底層,到了這邊也是底部生存者,有小靈山弟子就開始仗著自己師兄的身份準備訓斥他,沒曾想那女子突然嗚咽哭泣,“若非公子救助,小女子怕是,怕是……嗚嗚嗚……”

女子哭得淒慘,那小靈山弟子也不好意思當著她的麵苛責花襲憐了。

女子哭得起勁,花襲憐轉身看她,目光落在她臉上,表情有些古怪。

“彆哭。”他蹙著眉,雙眸之中的光彩在這女子一路的哭哭啼啼之下所剩無幾。

不是她。

聽到花襲憐的話,那女子趕忙止歇下來。

有弟子輕咳一聲詢問,“不知姑娘芳名?”

女子嬌嬌弱弱道:“小女子名喚倪馬。”

蘇瓷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這世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嗎?哪個人在她跟花襲憐的夢裡裝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攝像頭?

倪馬小姐說出自己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表情也扭曲了一下。

而花襲憐麵色微變,掩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握成了圈。

周圍的人表情也十分古怪,畢竟這名字著實是太過奇怪了。

“大家先休息吧。”

餘望風發話了,他扶著雙眸通紅的桑柔柔率先上了貴賓房。

小鎮不大,這家客棧已經算裡麵頂好的了,貴賓房隻有三間,當然給最尊貴的三個人。

蘇瓷兒有幸得到一間,她提裙上樓。

那邊因為多了一個倪馬小姐,身為女性當然不能睡大通鋪,所以師兄弟們又花了錢湊出一間房。

雖然大家因為原身的原因都不怎麼喜歡花襲憐,但是麵對倪馬小姐這樣梨花帶雨的小姑娘,也都非常願意獻上幾分殷勤。

而因為誰都不願意跟花襲憐擠一個房間,所以少年因禍得福獨享一個小標間。

眾人各自安定下來。

那邊,蘇瓷兒上樓,突然看到一抹蔫了吧唧的身影掛在欄杆上,她走到楊炎龍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楊炎龍一驚,哆嗦著身體轉頭看她。

“怎麼了?”

這小夥子常日裡精神氣十足的,怎麼這幾日都如此萎靡不振?難道是在築夢網裡夢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夢到什麼了?”蘇瓷兒壓低聲音詢問。

楊炎龍委屈道:“夢到我被寶石砸死了。”

蘇瓷兒:……你這到底是噩夢還是美夢呢?

“大師姐,你夢到什麼了?”被蘇瓷兒關心過後,楊炎龍總算恢複了一點活力。

蘇瓷兒輕啟薄唇,正欲說話,卻不想一偏頭對上花襲憐的視線。她想了想,道:“夢到自己……”編不出來。

女人靜靜站在那裡,眼神遊移。蘇瓷兒不小心瞥到正準備進門的餘望風那裡,再搭配上她的欲言又止,楊炎龍終於聰明了一回,趕緊道:“大師姐,彆說了。”

好的,沒問題。

蘇瓷兒立刻順著台階下去了。

餘望風雖然一直陪著桑柔柔,但他總是在分神往蘇瓷兒的方向望過去。

蘇瓷兒跟楊炎龍的話也都落進了他的耳朵裡,麵對蘇瓷兒這番舉動,餘望風忍不住激動起來。

她對他還是有意的!

.

入夜,大家都開始歇息,準備明日趕路。

一道倩影出現在客棧走廊上。

女子提著手裡的水壺,敲響了花襲憐的房門。

屋內沒有人應,女子靜站了一會兒,伸手去推門,門開了,屋內卻空無一人。

女子掛在臉上的笑瞬間收斂,她提著水壺轉身欲走,不想突然被人往裡一推!

水壺掉在地上,灑了一地。

花襲憐麵無表情地掐住女子的脖子,將她惡狠狠地按在牆壁上。

“公子,您弄疼奴家了。”倪馬被撞得生疼,她露出一副淚眼汪汪,矯揉造作的姿態和表情,說話的時候拉長著脖子,企圖用手掰開花襲憐,可卻是徒勞。

少年雖然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築基期,但力氣卻極大。

他表情狠戾,帶著一股嫌惡。

“不準用這張臉說這種話。”

倪馬被花襲憐掐得抵在牆壁上,她雙手按住花襲憐的胳膊,並沒有使勁掙紮,反而是嬌笑著道:“怎麼?你心疼呀?呃……”

倪馬的脖子再次被掐緊,她終於將臉上那層嫵%e5%aa%9a之色褪去,眼神變得淩厲起來,“嗬,你早知道我不是她,那為什麼要買我回來?”

“怎麼,隻是因為我這張臉嗎?”

少年抿唇,不說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倪馬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在想,我雖然不是她,但為何能將你與她在夢中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對吧?”

沒錯,巧合太多,讓花襲憐不得不冒著風險將這個女子買回來。

“你不是她。”少年掐著她脖子的手再次陡然收緊,身型壓過去,說話的時候帶著威脅和試探,“可你知道她是誰。”

女人被掐得喘不上氣,她神色一凜,終於要出手,不防花襲憐又陡然鬆開。

“咳咳……”女人咳了三聲,招數要發不發。

這少年長相精致明豔,性子卻又陰又毒,還滑溜的像條泥鰍似得,你以為自己將他抓在掌心裡了,實際是他將你攥住了。

“我確實知道她是誰。”女人嗓音沙啞,脖子上淤青之色濃厚。

若非要靠這少年得到那東西,她才不會如此忍氣吞聲。

“你想要什麼?”花襲憐最明白人與人之間的交際就是利益交換。

女人撫了撫自己被掐疼的脖子,慢條斯理道:“隻要你幫我得到百日草,我就告訴你她是誰。”

少年眯眼,顯然他不喜歡被人威脅。

尖銳的利器從花襲憐指尖探出,他帶了匕首過來。

銀光微閃,女人笑了笑,並不懼,“你如果殺了我,可就永遠都不會知道她是誰了。”

花襲憐沉默半響,道:“百日草在大師姐那裡。”

若沒了百日草,青靈真人的傷恐怕好不了……可青靈真人是死是活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隻想要知道她到底是誰!

她明明說隻要他出來就能見到她的,可卻遲遲不出現,難道她是在騙他?

“很好,合作愉快。”

女人知道,她找對了人。從諸多弟子的夢境之中來看,隻有這個人才能成為她的突破口。

“對了,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女人頂著蘇瓷兒在夢中用的那張臉,纖纖玉指搭上花襲憐的肩。

她表情嫵%e5%aa%9a,動作曖昧,眼神上上下下的掃,透出一股無法讓人抗拒的女人魅力。

花襲憐麵無表情揮開她的手,“不想知道。”

“可我倒是對你很感興趣呢。”

“明明是人,偏偏身上帶著一股奇怪的氣息……”女人踮腳,湊近花襲憐的脖頸間嗅聞,身體蛇一般的嫵%e5%aa%9a。

花襲憐蹙眉,正欲推開她離開,不防身後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餓貨蘇瓷兒來喊花襲憐去做晚飯,不防看到屋內兩人如此親密無間的舉動。

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

孩子大了,要談戀愛了,管不住了。

蘇瓷兒立刻垂下眼簾,假裝自己沒看到,然後輕手輕腳關上了門。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心酸,難道這就是送女兒出嫁時的心情嗎?等一下,她養的是兒子吧?啊,這難道就是養兒子拱大白菜時的感受?

蘇瓷兒往自己的屋子裡走去,那邊花襲憐下意識追出來,他望著大師姐的背影,張了口,最後卻又閉上了。

沒必要解釋,她也不是他的誰。

.

蘇瓷兒沒吃上花襲憐的晚飯,隻得自己下去找了客棧老板,老板殷勤的送上一份客棧大禮包。

海膽八寶豆腐、鬆子桂魚、東坡肉、水磨豆腐……客棧老板確實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來討好這群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人,隻可惜,蘇瓷兒吃慣了花襲憐做的菜,這些客棧老板精心準備的好菜對於她來說味同嚼蠟。

蘇瓷兒不舍得浪費,嚼吧嚼吧還是吃不下去,隻得將沒動過的菜讓店小二送了回去。

聽說後廚人員會帶回家。

蘇瓷兒托著下頜發呆,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蘇瓷兒眼前一亮,她聞到了香味。

“大師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