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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產卵經?驗,那?就說明,祂的生殖孔是?打開過的狀態,可?以接納更多的蟲族。

儘管它聞起來確實是?脆弱的閃蝶,但祂仍然?可?以稱為蟲族最完美的母親。

米拉喉嚨裡發出一點“咯咯”的聲音,猛地把爪子搭在蟲母腳踝上,口器緩緩伸了?出來。

古老蟲族賴以生存的口器就像最鋒利的刀刃,此?刻卻成為凶器,勾住蟲母的褲腳,想要伸進去,米拉蟲想要細密地啄開蟲母閉合的生殖孔,大口喝掉蟲母迫不得已吐露出的信息液。

那?種味道太濃了?,口器等不及去%e8%88%94,蟲母褲腳已經?潮濕,蟲母像一塊掉進蟲子堆裡的糖果,整個蟲都散發著淋漓的水液味兒。

也許高等級是?聞不到的,低等級們卻無法忽視一隻可?以交.配產卵的蟲母的誘.惑。

米拉們緩緩圍上去,蟲母一動不動,米拉蟲族的身軀就像天外來物,像天神創造出來的巨粅機器,它們也許不會戰鬥,單憑高度就可?以抵擋敵軍的炮火攻擊,保護蟲族至高無上的母親。

就在這時,伊黎塞納及時趕過來,飛上去,把言諭拽到懷裡,抱著他穩穩地落在地上。

伊黎塞納慍怒到額頭的雪珍珠紋都亮起來,低聲道:“冕下,它們腦子裡沒有家?國政治,不懂打仗,滿腦子就隻有交.配一件事,下次你不能再騎在它們脖子上了?,好嗎?”

伊黎塞納未出口的話,是?他昨夜親口品嘗過的滋味。

沒有蟲子能忍得了?那?種味道。

言諭感覺到米拉蟲族的心跳加快,倒在伊黎塞納身上時,言諭甚至有點恍惚。

“我剛才動不了?了?。”言諭恍然?說,“好像被控製了?,是?嗎?”

伊黎塞納扶著他站穩說:“嗯,它們用費洛蒙麻痹了?你的神經?,這是?米拉蟲族和原初蟲母的約定。”

伊黎塞納的眸光已然?暗沉,猶如?深夜翻滾的藍海,整隻蟲散發著驅散同族的精神力場。

所有米拉蟲族都感知到了?眼前?這隻雄蟲的敵意,並?且,雄蟲很強大,米拉蟲族們認為,他想要一隻蟲霸占蟲母。

隻讓蟲母生他的蟲卵嗎?

這不可?能。

頓時,米拉蟲族們對伊黎塞納的敵意飆升到了?最高點。

言諭感知到了?這種憤怒,茫然?問?:“什麼約定?”

伊黎塞納閉了?閉眼,冷靜道:“米拉蟲族是?守衛母巢星的最強大種族,法拉米冕下曾與?米拉蟲族交好,答應過它們,會和它們的高等級種交.配,給它們生一些高等級的蟲卵來延續種族發展。但是?這個約定還沒來得及實施,法拉米冕下就搬去了?阿洛緹娜花園,所以,它們應該是?聞到了?你身上的蟲母味道,誤把你當成了?祂。”

言諭沉默不語。

伊黎塞納用隻能兩隻蟲聽見的聲音說:“更何況,我們之間……剛剛做過,你的生殖腔裡,都是?我的味道,它們五感靈敏,就更誤會你在產卵周期裡,是?隻哺育期的蟲母。這些米拉蟲族對哺育期蟲母散發的奶香味無法抵抗,會非常喜歡你身上母親的感覺,而且你的蜂蜜味信息素,類似於它們嗅覺裡的奶香味。”

言諭垂了?垂眼睫毛,抿著唇,覺得與?人類的戰爭現在開始棘手起來了?。

伊黎塞納溫柔的捏了?捏他的臉,輕聲說:“彆擔心,不會懷上小蟲崽的,我沒有留在你裡麵?。”

言諭從沉思裡拔節,百口莫辯說:“我不是?擔心這個……算了?,伊黎,先彆說了?。”

伊黎塞納望著他,沒有追問?,言諭不說他也知道,他和言諭之間的戀愛很難被大多數蟲族所接受,尤其是?閃蝶族,閃蝶們願意接受他作為言諭的朋友,但不接受他成為言諭的戀人,接受阿加沙都比接受他來的容易。

所以,地下戀就成為唯一的選擇,不能將所愛公之於眾、放肆寵愛是?雄蟲的悲哀,但是?能被蟲母冕下所愛,卻是?雄蟲一生之幸。

沒什麼不滿足的。

伊黎塞納讓自己的精神力維持在S+,強硬驅散米拉蟲族們蠢蠢欲動的靠近,米拉蟲族們自認殺死伊黎塞納比較麻煩,暫時沒有輕舉妄動。

伊黎塞納回過身,矮身下去,挽起言諭的褲腳,低聲說:“還有,這個季節是?它們的繁殖期,會特彆渴望與?蟲母交.配,尤其是?夜裡,可?能會把你拖走?交.配數月。但是?倒也不用太擔心,我不會讓它們離你很近的。”

言諭苦惱的一歎,“我怕你被它們勾出雄蟲躁鬱期,那?就難辦了?,好在這裡不缺雄蟲躁鬱期抑製劑,否則,你比它們還要讓我費心。”

伊黎塞納站起來,表情放柔,親了?下他的耳垂,“冕下……”

鴉羽般的長睫毛在眼瞼上蓋出一小片鴉青,蟲母散發出來的美麗和芬芳讓米拉蟲族更加沉淪,這隻蟲母聞起來很溫柔,綿軟又堅韌,白皙的手指微微垂著,指尖水紅,手中的黃金權杖支撐著站立的姿態,像永恒的雕像一般優雅高貴。

祂有一具漂亮的高等級身體,修長纖細,背後的翅膀讓蟲母看起來更翩然?輕盈,就那?樣靜靜看著米拉們的時候,神情的清肅有些冷淡,經?由眼神的折射,轉變成了?一種不動聲色的慈悲。

那?,讓這樣的蟲母懷上米拉們的孩子,可?能會把祂的肚皮撐破吧?

年幼的蟲們從他腹腔裡爬出來,依偎著母親,享受著寡言的母親最溫柔的愛,這是?蟲族的榮幸。

從這隻雄蟲手裡把蟲母搶回來!

米拉蟲族毫不懷疑蟲母可?以孵化蟲卵,它們中的一隻發出了?奇怪的嘶鳴聲,伊黎塞納側耳去聽,表情錯愕。

言諭茫然?問?:“你還懂外語?”

伊黎塞納臉色不佳,“嗯,它們說洞裡有一些沒孵化成功的蟲卵,希望你能幫它們破殼。”

言諭一悚:“我?”

伊黎塞納擰眉說:“是?一堆高等級種的死卵,需要你的信息素滋養,能變成無情的殺戮機器。”

言諭一時怔然?,米拉蟲族們派出最小的一隻,滾到言諭腳邊,言諭溫和的把小蟲崽抱起來,小蟲崽大眼睛撲閃,剛想賣萌,就被伊黎塞納無情拎走?。

“彆想用苦肉計,”伊黎塞納冷漠的說,“他舍不得殺你們,我可?舍得。”

米拉蟲族們瞪著伊黎塞納,用嘶鳴聲對他破口大罵。

第104章

伊黎塞納摘掉了言諭的助聽?器, 不想讓他聽?這些汙言穢語。

米拉蟲族並非低智生物,看得懂蟲母對罵聲沒?反應,覺得蟲母不在乎它們的感受,又委屈又生氣, 嘶吼著胡鬨。

言諭隻好用精神鏈接安撫它們。

米拉們對蟲母的臣服深入骨髓, 感受到蟲母在精神海裡溫柔的安撫力量, 它們曲起前肢趴伏在地?上,用猙獰的前肢去拉扯蟲母的衣袍, 堅硬的甲殼張開一條縫, 露出飽滿而貪婪的蟲尾鉤。

尾鉤飽含私欲, 蟲子們巨大?的鉗足搓洗尾鉤,將其變得更明顯,蟲子們俯跪在地?上, 親%e5%90%bb著蟲母走過土地?裡的腳印, 虔誠的氣息從鼻腔裡噴出來, 冒著白色的高溫水蒸氣。

它們在向蟲母展示值得驕傲的交.配能力。

原始蟲族吸引雌蟲繁殖後?代的主要方式就是展示強大?的x能力, 其中, 將尾鉤展開是最直接的方式。

不僅如此,米拉們將鞘翅打開, 藏在底層柔軟的膜翅刹那間在陽光照射下變得五光十色,它們在用華麗的外?表吸引蟲母的視線, 獲得祂施舍的愛意。

蟲母的視線果然看了過來,那樣溫柔的、綿長的眼?神,跨越了時空的界限, 專注的盯在它們的膜翅上。④思④兔④網④

米拉蟲族們發現, 蟲母修長漂亮的身體略有殘缺,卻因這份殘缺, 而變得更美麗。

雄蟲們想要攥著它殘缺的腳腕,控製祂永遠停留在巢%e7%a9%b4深處,蟲母不能躲避而被迫接受的破碎樣子,會讓雄蟲們產生憐愛的情緒,繼而將深沉的種子送進蟲母的身體。

雄蟲永遠著迷於蟲母。

幼年的蟲母,它們甘願奉養;成年的蟲母,它們飽含情yu。

這兩種矛盾而交織的愛,催生了蟲母在蟲族裡特殊的地?位,哪怕在新紀元科技發達的星際大?時代背景下,蟲族對蟲母的信仰依然逃離不開“愛”這一個字。

大?多數蟲族會認為,不停的生育、繁衍,是愛意的具象化表現。

但?是看著柔軟的蟲母冕下,米拉蟲族們卻懷疑起這份愛的真實性。

愛真的是這樣的嗎?還是說有另外?的、不涉及到性的一種?

蟲母身邊的蟲大?概沒?有給蟲母灌輸過“蟲母的寶貴基於生物對繁衍的渴望”這一觀念,反而是將蟲母當成普通的小蟲崽一樣嗬護著長大?。

他們給祂的愛很?單純,以至於祂對蟲子們的愛純真無?邪,完全不參雜yu望的成分?,從那雙眼?睛裡都看得出來,乾淨澄澈,烏黑明亮,就像頭上高懸的月亮,哪怕是戰火紛飛的母巢星,祂仍然腳踏實地?地?站在土壤之上,守護著祂的族民。

但?是米拉蟲族們並不打算就此姑息,放棄它們自己?關於“愛”的定義。

把蟲母搶回?來才是硬道理!!

伊黎塞納遮住了言諭的眼?睛,他很?清楚米拉蟲族們在想什?麼,這不是米拉一個種族特有的,甚至在一部分?沙文主義的高等級雄蟲腦子裡,最底層邏輯也是有關於繁衍。

他用嘶鳴聲威脅著說:“離祂遠點,祂是我?的愛人。”

雄蟲宣告主權的話激怒了米拉蟲族們,它們暴躁而憤怒,激烈的原地?踏步,高壓的精神力壓向雄蟲,試圖以群體力量逼退他。

然而,眼?前這隻擁有美麗人形的高等級雄蟲毫不退讓,寸步不離開溫柔的蟲母。

他警惕心?非常強,能力也強,是隻有六隻翅膀的蜂族後?代,蜂翅上斑駁陸離的刀槍傷痕重重疊疊,經年未愈,這往往是一隻強悍雄蟲的象征,善戰而慕強的蟲族對待勇士保持著九分?敬畏,但?那是在不爭奪雌性的前提下。

那種有尾針的蟲族樂忠於築巢、釀蜜、供養蜂母,如果蟲母被群蜂占有,鎖進蜂巢,那麼其他種族還怎麼和?蟲母交.配?

如果這世界都是高等級的小蜜蜂和?小蝴蝶,那這兩個種族不是占大?便宜了?

米拉蟲族們對伊黎塞納的不友好值拉到了頂峰!

伊黎塞納垂下眼?眸,溫柔的把言諭的助聽?器戴上。

言諭扶了扶助聽?器,卡在耳後?的凹槽裡,問:“剛才怎麼了?看起來很?吵。”

伊黎塞納不動聲色地?說:“它們在說,今晚要來找你,如果你不和?我?在一起的話就更好了,它們就能對你為所欲為,把你欺負到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