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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機甲乾脆利落的揮動刀刃,瞄準焦爾的軍艦,加快攻擊的同時,把?焦爾從蟲族避難的地點轉移開。

“滴滴——”

言諭的機甲內部不斷發出精神力過載的警告聲,這艘S級機甲已經無法承擔他的精神力。

他沒能讓機甲研修部修改精神力的參數,隨機分配的機甲隻能承擔他精神力的80%25。

剩下的20%25,化作極其敏銳的戰場觸?感?器,言諭能感?受到風的速度,戰場的氣溫,甚至是空中的焦爾族的每一根絨毛飛舞。

焦爾族的侵襲絕不是一場意外,是什麼給了他們勇氣,居然膽敢偷襲軍校聯賽的戰場?

言諭將?焦爾冷卻的屍體從麵?前撥開,打開內部通訊,聯絡了帝國議會。

“我需要?召開臨時會議。”

議會已經亂作一團,焦爾的偷襲沒有牽連到國王,他們的國王被他們好好保護在?母星,而蟲族萬千寵愛的蟲母冕下居然在?戰場最前線?還在?肉搏?

如果蟲母冕下受傷,所有蟲族全都不可原諒!

“冕下!您還好嗎!”

劇烈的戰鬥中,言諭的黑發有些濡濕,眼眸散發著?淡淡的柔光,聲音實在?冷靜,卻隻有在?呼吸的間隙裡,才能走漏一絲喘熄。

“我很好,不要?擔心。”

“焦爾族的目標大?概率是深淵,現在?,立刻將?所有軍備力量投放到深淵。”

“不管他們是要?炸深淵,還是要?把?深淵填平,帝國都不會允許異族的進犯。”

“我即將?會去?往深淵,如果在?這途中我遇見了任何意外,請將?我的位置保留,擇賢為王,等待下一任蟲母冕下的誕生。”

蟲族議會大?禮堂裡響徹蟲母冕下的聲音,一遍一遍回?放,背景音是戰場的炮火聲。

下一秒,所有議員全部動起來。

通訊掛斷,言諭讓機甲跑起來,焦爾的智慧在?星際各族裡都名列前茅,他們被蟲族打得節節敗退,也無心戀戰。

幸存者全部登上星艦,在?軍雄的猛烈攻擊下,顫顫巍巍地行?駛向FY-01星。

言諭看著?焦爾的旗幟,突然意識到了焦爾的狡猾,這也許是一場計謀。

慕斯極速降落到他身邊,拉開機甲艙門,反複確認言諭安全無恙。

“哥哥,我沒事。”

慕斯第一次產生了無比恐慌的心情,“下次不要?再說那種話,我寧可自己去?死?,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傷。”

言諭想要?摸摸他的臉,卻被攥住了手腕。

“哥哥……”言諭小聲說。

慕斯的眼神讓他覺得,哥哥想要?懲罰他。

但是最終,哥哥還是選擇了擁抱他。

“彆再嚇我了……我不能失去?你,對我而言,你比生命還重要?。”

慕斯把?言諭緊緊擁在?懷裡,扣住他的後腦,寬大?的手掌還戴著?指揮手套,溫熱的血不知道是誰的,沾濕了言諭的披風。

“第一軍校和第二軍校的成績判定結果已經出來了,第二軍校大?規模的違規導致拉低了平均分,第一軍校獲得了勝利。”

“伊黎塞納和溫格爾已經去?深淵了,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這次,不要?再離開我了。”

慕斯把?言諭從機甲裡抱出去?,登上星艦,副官抱著?他的權杖而來。

“冕下,您的權杖。”

言諭撫摸著?這柄權杖,悄悄用權杖擋住了手心裡的傷。

手掌心有濃稠的血液在?滲出,滴滴答答蔓延在?權杖的寶石上。

他不言語,眼眸抬起來,桃花眼看向前方廣闊無垠的宇宙,十萬光年之外,就是更加危險詭譎的深淵。

這個姿態,極罕見的平靜,像一頭蓄勢待發的小獸。

傷痛與?責任,都被他緊緊握在?手中。

第87章

桌麵平鋪著一張帝國領土星圖, 慕斯指了指一處,表情凝重。

“十二?座深淵連成一條線,焦爾族的另一波軍隊已經炸毀了一座深淵。”

“想滅掉我們必須以深淵為突破口,焦爾族勢必要摧毀這條國境線, 他們完全不在意深淵裡麵有什麼?, 是否有他們承受不起的災害, 但我們不能忽略深淵的危險性?。”

“因為國境線之外就是銀河係。”

慕斯神色凝重,

“上次與?人?類開戰是六年前, 我們與?人?類簽訂了和平條約, 約定百年之內不侵略雙方領土。”

“如?果焦爾族摧毀深淵, 深淵的暗物質將會形成磁暴風,搗毀宇宙空間站、衛星、星艦這些依靠磁場的設施,影響到星係周圍運行的衛星。”

“這些還不是最?恐怖的。”

“這些四處飄散的暗物質, 會將整個宇宙都變成異種的家園。”

“而焦爾族是唯一研發出暗物質使用定律的種族。”

所有軍雄都明白慕斯元帥沒說出口的話?:

焦爾族犧牲了一支先遣部隊, 換來了暗物質的豐腴, 他們帶著暗物質回歸星球, 發展壯大。

然而這筆賬, 全星際各個族群都會算在蟲族腦袋上。

“焦爾族在拉著全星際共沉淪。”

慕斯凝重地說,

“他們在引起星球大戰, 而我們在承受無妄之災。”

言諭望著遠方,掌心?的血液卻尚未乾涸。

也許是醫者不能自醫, 言諭從來無法?讓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傷口複原。

血液漸漸乾涸在權杖頂部的紅寶石上,連同那股令蟲發瘋的香味也乾涸得如?同玫瑰乾花。

軍雄們聞到了他血液的味道,手忙腳亂地把言諭抱到桌子上, 給?他纏住了手上的傷, 眸中有了淚光,

“冕下……怎麼?這麼?不小心??對不起, 我們沒有及時發現您的傷……”

“我沒事,”

言諭輕聲說:“既然深淵有暗物質,那麼?深淵裡一定有我們尚且沒有探知到的生物,卻恰恰是焦爾們需要的。”

軍雄們圍繞著他,少年垂眸思考著,秀麗的側臉如?同雪紙一般雪白。

“焦爾的體型瘦小,與?獸人?族交惡,以?驅使星獸聞名星際,那麼?,”

言諭理智的說,

“他們是不是也想操縱深淵異種呢?”

軍雄們迅速展開了第二?輪討論,言諭安安靜靜站在他們身邊聽著。

因為他的存在,軍雄們收斂了費洛蒙,似乎用粗魯的費洛蒙貼近蟲母冕下都是一種褻瀆。

前方就是深淵入口,滿目瘡痍,四處是被炸毀的斷壁殘垣,煙霧尚未消散。

星艦平穩的停在星球入港口,軍雄們迅速跳下星艦,在附近進行防衛措施。

艙門打開,身披黑色披風的少年帝王手握權杖,快步走出來,陸地風吹拂他的披風和黑發,雙?唇泛著淺淡的紅,烏亮的眼眸裡是難得的凝重與?莊嚴,

“還有機甲嗎?我需要一台機甲。”

慕斯稍微偏了偏頭,副官便帶領軍雄們推出一台深藍的機甲,“睡鯨”。

不同於比賽用的S級機甲,睡鯨的各項數值被調.教到了頂峰,完全能夠適配遠超於S級的精神力駕駛者。

這是言諭和衛虞、伊黎塞納親手打造的機甲,加圖索特意派私蟲航母專程送上了前線,因為不允許普通雄蟲進入,加圖索隻能留在原地焦急等待消息。

言諭撫摸著各個零件都合乎心?意的機甲,心?裡一片柔軟,他將黃金權杖插在機甲的旗幟旁邊,那裡有一塊凹糟。

原本用來插能量晶核,提升機甲實力的。

現在,言諭用它來插權杖。

蟲族們在看著他,看著他們的王。

言諭修長挺拔的身影登上睡鯨,接入交感裝置,用手與?腳操縱機甲。◎思◎兔◎在◎線◎閱◎讀◎

睡鯨單膝跪地,然後?,踉蹌著站起來。

石山在他腳下碾為塵泥,頂天立地的睡鯨擋在他的族民麵前,麵對著他的帝國。

“——正如?我所宣誓過的那樣。”

站在這裡的蟲族全都仰著頭,渾身的臟汙血泥在這一刻,變為榮耀的彩繪。

“我,言諭·阿伽羅,在此莊嚴起誓。”

記憶在蟲族眼前蕩開漣漪,加冕典禮上,黑發柔軟的小少年手握權杖,頭戴王冠,幼嫩的桃花眼盛滿繁花。

他低垂著頭,看著他的族民,當時風雨飄搖的帝國,家族內訌,製度不穩,急需一個抗得住風雨的肩膀。

少年毫不猶豫的接受族民的審判。

“我以?河外星係蟲族帝國君主的名義,向異族發起國境線保衛戰。”

“我絕不允許任何族類傷害我的族民。”

少年冕下將星獸晶核高高拋起,機甲射線在下一秒將晶核擊到粉碎。

“——否則,就如?同這枚晶核。”

帝國第一、第二?、第三軍團的呐喊震耳欲聾,跟隨著冕下的腳步,正式踏入帝國的禁區。

破碎的磚瓦讓路徒變得寸步難行,薔薇與?爬山虎藤掩藏著肮臟,氣氛焦灼難解。

軍校生們與?帝國軍隊走散了,不得不拚死抵抗著鋪天蓋地的星獸。

星獸貌似被焦爾操控了,無意識地攻擊看得見的一切生命體,不怕死也不怕疼。

雄蟲們被逼到變回原型,甩出長尾,尖銳的鱗片柔軟如?同軟鞭,抽向星獸的刹那間,碎灰塵和星獸齊齊橫飛。

猩紅的濃霧彌漫在空氣裡,焦爾一閃,身影霎那間變得模糊不清。

焦爾族的一部分?部隊悄然開始向深淵進發,另一部分?留在原地,殺死垂死掙紮的蟲族軍校生。

有蟲大喊:“小心?!他們要兩麵夾擊,我們得快點結束戰鬥!”

一名高等級焦爾順利聚集了焦爾族群與?被控製的星獸,一抬起眼,眼神裡閃過詭譎的光。

軍校生們毛骨悚然。

細啦啦的電流成為發電體,圍繞在焦爾的兩隻手上。

“……電弧光罩?!”

“快跑!”

軍校生們對焦爾族的電弧光罩早有耳聞,這玩意兒臭名昭著,他們在打鬥中大多受了傷,無法?近前,隻能向掩體散去。

灰塵颯遝而起,一片空寂。

這種粗魯野蠻還易喪命的事兒,全部都被交給?了最?中央還堅守著的伊黎塞納。

幾十隻焦爾緊緊圍繞著伊黎塞納,對他的六支大翅膀頗有忌憚。

焦爾是完全憑靠智力的種族,體型較小,無法?與?蟲族硬碰硬對戰——

見光弧無法?抵抗伊黎塞納的精神力威壓,他們紛紛後?退,舉起無數把暗物質能量槍,齊齊對準伊黎塞納,槍管裡的暗物質炮轟隆隆打向他!

為了不被打成篩子,第二?軍校的軍校生們四處亂竄,第一軍校的學生們反而跑出去掩護他們。

“蠢貨!彆跑!你要去送死嗎?”

蟲族堅硬的盔殼能抵禦暗物質彈40%25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