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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唞,他感覺到那?雙?唇落在他額頭的一刹那?,下意識張開嘴,一口咬在對方?的喉結上。

這一口用儘全力,然而那?蟲比他還狠毒,一把摟住他的肩膀按在牆上,言諭猝不及防,本能的仰起頭,唇瓣還是輕閉著的,緊接著就被溫熱的舌尖撬開了唇縫。

第77章

一牆之隔的走廊外, 軍校生們的腳步聲像錯亂的心跳在耳膜裡震顫,言諭如墮煙海般發怔,僅僅是一不留神,就被剝奪了呼吸的權力。

對方的舌尖是個膽小鬼, 有霸道的想要肆意掃蕩的心思, 卻?不敢在行動上付諸, 極為徘徊的在他齒列尋覓,言諭忍不住想要趁機抬手要推開他。

這一推可不好, 似乎提醒了對方他的手是自由的, 對方一隻?寬長的手握住了他兩隻手腕, 緊緊的抵在%e8%83%b8`前。

言諭完全失去了主動權,後悔不已,然而下一秒, 他就感覺到牙關被對方強硬撬開, 舌掃蕩進來?, 很強勢也很霸道, 他口腔突突發疼, 呼吸在一瞬間被剝奪。

“……”這個%e5%90%bb談不上溫柔,甚至很是急躁, 言諭艱難的吞咽著,對方似乎沒有親%e5%90%bb的經驗, 完全是憑借本能在侵略這一小塊封閉的領地,像是獸在圈地,確認領土的完整權。

言諭被他這一%e5%90%bb親的無法呼吸, 對方力氣又太誇張, 他擰著手腕也掙紮不開,本能的想抬起膝蓋去踹他一腳, 沒想到兩條腿都被他彆住,完全被壓在牆上親。

“……”對方太急切了,像是趕時間,親的他呼吸錯亂,極度的缺氧讓他整個蟲腦袋都是亂七八糟的,從喉嚨裡?擠出極其忍耐的呼吸聲,眼角也泛起窒息一般的紅暈。

受不了了……

言諭眼前一片漆黑,微微仰著頭,一截脆弱白皙的脖頸毫無防備地露出來?,窗玻璃倒映出他的側臉,欺霜賽雪,過度溫柔,他漆黑而空洞的眼眸輕輕眨了眨,睫毛像是蝴蝶一般在光線裡?翩遷。

“……”

剛才?在交感戰裡?他幾乎竭儘全力,此時此刻,他有些疲憊了,從喉嚨裡?嗚咽出一聲歎息,輕輕閉上了眼睛。

言諭沒力氣掙脫的同時,因為對方帶著某種並不令他討厭的雄蟲氣息,他沒有利用?精神力鏈接絞殺對方,至少一個親%e5%90%bb,還罪不至死,帝國沒有哪條法律規定親%e5%90%bb帝王犯罪,儘管這隻?是蟲母冕下自己的仁慈而已。

言諭什麼都看不見,如果摘了助聽器,他就又什麼都聽不見了,甚至現在這種情況,他拖著跛腳,可能跑都跑不快。

言諭的手在攥成一團的情況下艱難的比,"對我溫柔一點。"

也許是看見他這副柔軟易碎的模樣,對方的動作?變得遲緩,這個激烈的%e5%90%bb逐漸溫柔起來?,對方終於舍得放過他的嘴唇,一點一點含著他的下唇親。

言諭聽見他呼吸稍顯淩亂的呼吸聲,這才?重新獲得氧氣,他就像醉氧了一樣拚命呼吸著,甚至咳了起來?,“……”

對方親過他之後,唇又在他臉頰上流連,言諭兩隻?手的手腕都被他抓在一起動彈不得,便偏過頭,緊閉著眼睛忍住呼吸,淡淡地說?:“你看得懂我在說?什麼?你懂手語?”

對方不回答他,言諭這一瞬間甚至以為對方是個啞巴,後來?才?反應過來?,對方隻?是想隱藏身份而已。

可惜言諭越是偏頭,對方越是貪戀他耳垂上那一小塊軟肉,像水裡?光滑的小魚,輕輕在他耳垂上啄%e5%90%bb著,又是親又是含,弄的言諭臉皮發燙,下意?識去抿住嘴唇,但是這一碰嘴唇就被尖銳的痛感擊退了,他隻?能微張開一點,避開嘴唇一點點的腫。

可這樣,言諭就會發出輕微的呼吸的聲音,他有些失神,無力地後仰,但是顧忌到門外來?來?往往的軍校生,他還是咬住嘴唇,強忍著不發出任何聲音,說?:“同學,你是誰……不要不說?話,你放心,我不會生你的氣,你看,我都沒有打你,我也沒有攻擊你的精神力,我沒有在威脅你,對不對?”

儘管如此,對方仍不停下,言諭被欺負到雙目紅潤,兩隻?手腕也被勒出了一圈的紅,忍不住低下頭,卻?又被捏著下巴輕輕抬起來?。

“……”一道指腹抹去他眼尾的淚痕,又在他嘴唇上用?力揉了揉。

那指腹是溫涼的,因為他揉的唇肉像滾水一樣燙。

言諭垂著眼眸,輕喘著,輕聲說?:“好吧,不管你是誰,如果你喜歡我,你可以告訴我,不管我接不接受,我都不會辱罵你……但是不要這樣突然親我,而且你如果什麼都不說?的話,我怎麼知道你是誰?怎麼回應你的喜歡?”

他的語氣甚至還是溫柔的,因為對方沒有傷害他,隻?是親%e5%90%bb了他,也許是一時迷途,言諭還是很有耐心的勸導著他,但是被親了但不知道對方是誰的鬱悶還是席卷而來?,言諭想隻?要他鬆開我的手,我就揍他。

不知道是他們倆誰的頭發落在言諭的睫毛上,癢癢的,他隻?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比起他來?毫不平靜,甚至更要急促。

饒是如此勸導,他仍然一言不發,手掌心撫摸著言諭的臉頰,隱忍著的情感似乎在下一秒就要臨近崩潰點。

“……”

窗簾被風揚起來?,掛鎖摩攃出細碎的金屬聲,耳畔回蕩著燥灼的呼吸,窗外明?亮的陽光嘩啦啦打照進來?,光熱讓空蕩蕩的教室一點點升溫。

言諭雖然看不見,但他仿佛看見了教室地麵?揚起的薄薄灰塵在陽光下起舞,教室桌椅一定被推翻了,牆壁乾淨明?亮,也許他們正在一個牆壁角落裡?,否則路過的蟲看見了,肯定要推門進來?查看情況了。

言諭張開嘴,想要再?問問他,不是想要喊,但是不知道對方是否誤解了他的意?思,唇就這樣又被溫柔的%e5%90%bb住,就在這份明?%e5%aa%9a的光熱下逐漸至深,對方的舌描摹著他嬌好的唇形,攥住他手腕的手也不再?那麼用?力,似乎在享受這個遲來?的、溫柔的%e5%90%bb。

水聲也在耳畔回蕩,言諭聽見他瘋狂躍動的心跳,不知為何,一種怪異的、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心跳聲很熟悉,他們是不是……認識?

但每隻?蟲族都有心跳,這種熟悉感也完全沒有可以分析的意?義。

言諭的呼吸逐漸平穩,對方也不再?那麼急切的掠.奪他的氧氣,趁著呼吸的間隙,言諭輕聲問:“……你心跳很快,你是不是認識我?”

對方的呼吸戛然而止,似乎被戳中了痛點,鬆開言諭的手就要離開!

言諭頓時確定了,對方就是認識自己!

言諭猛的睜開眼,儘管他仍舊眼前漆黑,但他掙紮著站起身,險些摔倒了,對方居然還敢來?扶他?言諭反手一把攥住對方手腕,清冷的聲線變得沙啞,卻?仍然冷靜地說?:“……所以還是認識我的對嗎?那你現在不能走了,你跟我回家,去見我哥哥,隻?要他們同意?你和我在一起,我就同意?,好不好?”

誰知道對方一聽到“哥哥”這幾個字,頓時心跳停了一拍,言諭眯了眯眼,他說?這番話本來?就是為了試探對方的身份,這會兒已經篤定了這雄蟲就是認識自己,否則他怎麼知道自己有哥哥?

對方的等級應該很高,說?是S級也不誇張,因為言諭感覺到他鼻梁很挺,睫毛很長,長相很不錯。如果他確實?認識自己的真?實?身份,那麼他該知道自己是言諭,也該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慕斯元帥。

言諭:“你到底是誰?”

對方也屏住了呼吸,似乎在懊惱,怎麼言諭的計謀一個接一個,試探得他兩次心跳發生異響,接連往圈套裡?跳。

他掙脫了言諭的手,迅速拉開窗戶,跳窗而逃。◆思◆兔◆網◆

言諭本來?是能展開翅膀飛出去追他的,但這裡?是二樓,是一個跳下去摔不死但是失明?的話就會摔骨折的高度,言諭定定的望著窗外,眸光閃爍,心說?不要被我抓到你,否則你的下場就和隱翅蟲一樣,而且這間教室是有監控的。

然後他才?想起,老教室是不配備監控的……這也太倒黴了。

言諭語塞,沒辦法隻?能認了,好在對方的嘴唇也很軟,這還算是個不太糟糕的體驗,他能感覺到對方對他的喜歡,心說?就把對方當成一個暗戀他的蟲吧,被親了也不是被吃了,心%e8%83%b8開闊一點,這事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言諭慢吞吞地摸著窗沿轉身,在一個空桌子?上坐下,他曬著太陽,手指抓著桌沿,百無聊賴地仰起頭。

他的嘴唇上仿佛還有被碾壓著的錯覺,言諭無奈,為了掩蓋這種錯覺,他慢悠悠地哼起歌,是慕斯常常哄他睡覺的調子?。

少年清瘦修長的身影在地麵?投下細長的影子?,軀體在室外樹枝綠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高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言諭發育飛快,長成了如今漂亮的少年模樣,單薄的桃花眼有一派清冷的意?味,言行舉止也更沉穩冷靜,不變的是美麗的麵?容,曾經小小的蟲母,也成為了愈發強大柔軟的冕下。

就這樣坐了一會兒,大概一分鐘左右,門開了。

言諭本能地回頭,他聞到了伊黎塞納的信息素味道,聽見他走近的腳步,這才?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伊黎。”

“嗯,我回來?了。”伊黎塞納扶起他,言諭順著他的手臂力道站起來?,這才?感覺到腳沒什麼力氣,踩了兩下地才?站穩。

言諭感受到伊黎塞納牽著自己的手,體溫冰冰涼涼,身上散發著衛生間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頓時很慶幸,莫名的不想要把剛才?的事告訴他,如果他知道的話會不會跑去揍那隻?蟲?現在是聯賽準備的緊要關頭,最好不要惹事生非,萬一被取消資格就不好了。

伊黎塞納卻?敏銳的問:“言言,你的嘴怎麼了?”

言諭心裡?一悚,彆過頭,頓了頓,反應過來?是不該閃躲的,慢騰騰把頭轉回來?,平靜的說?,“好像被蜜蜂蟄了吧,我也看不見,我不知道,很難看嗎?”

“……”伊黎塞納發出一陣輕咳,言諭看不見他的表情,還以為他被口水嗆到了,拍拍他的後背說?:“你沒事吧?”

“沒事,不難看的,”伊黎塞納好像在戴口罩,因為他的聲音悶悶的,說?:“我被灰嗆到了,這間教室閒置了太久,你等等,我口袋裡?剛還有消除唇炎的唇膏。”

言諭問:“你有唇炎嗎?我怎麼不知道?”

伊黎塞納用?清涼的藥膏在他嘴唇上塗抹,說?:“有一點,不是很嚴重,所以我隨身帶著。”

言諭哦了一聲,伊黎塞納給他塗好,溫聲說?:“好了,走吧,先去吃飯。”

“好……好吧。”言諭對自己很無語,都狼狽成這樣了還顧忌著伊黎塞納有沒有看到,但是沒辦法,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