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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為了掩飾什麼,“王,您醒了。”

“先生??”言諭不解的看向他,“您怎麼了?”

“沒事,”哈蘇納緩了緩,朝他溫和的笑?著,讓他豎起來能摟著自己的脖子,輕柔地?說,“王,為什麼每次我們重逢,您都是這麼可憐兮兮的樣子,是專門招我心疼的嗎?昨晚您真的嚇死我了。”

言諭不知道自己一個小時就醒一回,折騰的哈蘇納睡不著,他就乖乖的道歉:“對不起,先生?,我也不想的,可是那群星盜朝我噴了香水,我就昏迷不醒了,雖然我下?一秒就蘇醒過來,揍了他們一頓,但我已經被他們搶走了……”

哈蘇納雖然擔心,但是聽?見小言諭的語氣還是忍俊不禁,曲起食指,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您不是很厲害的嗎?我聽?教官說,您在原始森林裡?收割了不少星獸,怎麼小小一瓶香水就把你勾走了?”

言諭有些委屈,大眼睛低垂下?去,“他們沒用精神力,他們在耍賴。”

“物理攻擊也很可怕啊!”隨行的軍雄忍不住想笑?,但是王實在是太可憐了,撲進哈蘇納懷裡?,抱著就不撒手,委屈巴巴的眼神,嘴巴緊緊抿在一起,好像一隻終於找到棲息樹木的樹懶熊。

於是軍雄們就都圍上?去,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終於把王逗得很開心,臉蛋上?的小梨渦陷進去,一直走到了白塔撫育中心。

幾名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靠近,“言諭閣下?,您隨我們來。”

言諭落了地?,被他們牽走,一步一回頭,一臉舍不得地?看著哈蘇納。

哈蘇納的心被他的眼神惹得滋啦啦的疼,幼王現在很沒安全感,他便半蹲著,打了個手語:彆害怕,寶寶,我陪著你呢。

言諭點了點頭,這才?隨著他們進入白塔檢測中心。

這裡?才?是真正能檢測出?蟲族性?彆的一流機構,雖然言諭年齡不夠,但發育潮時期的數值最接近於真實性?彆,數值能穩定在雌性?與雄性?與亞雌區間。

言諭躺在儀器上?,閉著眼睛被推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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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中心外是焦急等待的軍雄們,慕斯元帥的副官望門欲穿,他身旁的哈蘇納卻很淡定地?翻看營養食譜。

哈蘇納已經知道了科裡?沙陛下?斃亡的事,卻表現的相當鎮定。

副官坐在他身邊,“閣下?,您可真坐得住,您就不期待言言他到底是不是蟲母冕下?嗎?您可能是新政權的核心成員之一呢?”

“我期待。”哈蘇納把營養食譜截圖,又打開一篇,“但我更希望言言健康,他是什麼性?彆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副官連連點頭,“這個我清楚,您不是追名逐利的蟲。不過言言這次失蹤,元帥都要急死了,我估計這一次那幫星盜要倒黴了,帝國與銀河係的邊境線散漫了多少年?這一次圍剿星盜,元帥想親征,穩固邊境線。”

哈蘇納關上?光腦,靜靜地?說:“軍政處怎麼說?”

副官:“不是很支持,還在僵持中。”

哈蘇納隻說:“難。叫軍部為帝國服務,那種困難難以預計。”

軍雄們也在議論紛紛,就在此時,檢測室的門打開了,白衣服的醫護走出?來,他簡直泣不成聲。

“你們……你們怎麼才?把他送來?

軍雄們麵麵相覷,副官急的抓頭:“您倒是快說啊!”

醫護們掩麵而泣,一位稍顯鎮定的醫護把報告呈出?,鄭重其?事的宣布:“他是我們絕對唯一的,蟲母冕下?。”

第53章

言諭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剛才的檢測很溫柔,醫護們用探頭在他皮膚上遊走,生怕弄疼了他,他也乖乖的躺著沒有動, 儘管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骨骼都在顫唞。

醫護們有點心疼, “彆害怕, 寶貝,很快就結束了。”

儘管該叫他冕下, 可是雌蟲醫護們仍舊想這樣叫他, 幼嫩的小蟲母躺在病床上, 烏黑的桃花眼怯生生地望著他們時,心臟最頂端那一點就疼的要命。

如?果不是身份的鴻溝,他們一定會把柔軟的小蟲母抱在懷裡, 輕聲細語地哄他, 希望他不要那麼?戒備他們。

“嗯。”言諭乖乖的點點頭, 眼睛閉上, 手?也攥住了。

雌蟲醫護忍住想要揉揉他頭發的想法, 舉著探測器,慢慢打開了言諭的領口, 衣服解開,他下腹部的金色玫瑰蟲紋在皮膚上隱隱生輝。

“這是蟲母冕下的蟲紋嗎?”“看起來很獨特?。”

雌蟲醫護們湊過?來, 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他的肚子,言諭彆過?頭,臉頰微紅, 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是雌蟲們沒有用手?觸碰他, 而是驚訝的說:“怎麼?會有這種模樣的蟲紋?金絲玫瑰已經滅絕了,這……”“我隻在博物館裡看見過?這種花的石版畫。”

雌蟲醫護們難以?抑製住激動, “這,居然能從蟲母冕下`身上看見金絲玫瑰?”“天呐!”

金絲玫瑰原產於閃蝶族,這些年?沒有得到規模培育,花種已經滅絕,而蟲母冕下不僅僅是一隻稀罕的閃蝶,身上的蟲紋更是稀有中的稀有!

金絲玫瑰的花語是,你是我的無上摯愛。

冕下,他是蟲族的無上至寶。

這個想法在所有雌蟲腦子裡跳脫出來,迫不及待想要分享給白塔保護中心,他們匆匆離去?,甚至忘了打智腦通訊更快一些。

其餘的雌蟲醫護們把言諭從檢測艙裡傳遞出來,艙門打開,他們圍著小言諭,用視線溫和的貼近著他。

言諭看著他們的滿臉欣喜,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起來自己很健康,通過?了這次檢查,他鬆了一口氣。

他望著病房外,慢吞吞地坐起身想要出門去?找哈蘇納先?生,一隻雌蟲卻小心地半跪下來,仰著頭望向他,“冕下,我可以?……抱您麼??”

他的觸角從頭頂伸出來,像天線一樣,他張臉看起來非常暴躁,劍眉星目,有著健康的小麥膚色。

然而他說出這句話時臉色卻泛著紅,似乎這話讓他無比羞恥,畢竟他也是一位尊貴的雌蟲閣下,但是他看著小言諭的第一眼,心就不自覺的想要軟下來。

蟲族總是無比喜愛他們的王。

言諭有些猶豫,看了看自己的腳,他知道自己爬下這麼?高的病床是有些困難,他本想飛下去?的,但是……

這名?雌蟲醫護看起來很溫柔,言諭想了想,抿著嘴唇,伸出了手?。

讓抱。

小麥色的雌蟲心情一下子愉悅起來,這一天忙碌的工作都被這一刻治愈了,他忍不住彎起眉眼,快速摘下手?套,抱起了幼小的冕下。

這一抱才知道冕下有多麼?軟,多麼?輕,尤其是小胳膊習慣性地環上蟲族的脖子時,他簡直控製不住自己的費洛蒙遊走在言諭身旁,儘管如?此,他也非常有經驗的輕輕的拍著言諭的背,沙啞的聲音溫聲說:“冕下,您好軟,好可愛啊……”

他的話太?過?於簡單直白了,言諭看了看他,然後低下了頭,他不知所措的樣子讓雌蟲醫護們都忍不住圍上來,簇擁著小小的王,釋放出自己的費洛蒙安慰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們這樣做能夠緩解一點發育周的身體壓力,同時他們忍不住想要去?碰碰小蟲母,又?怕嚇到他,就溫柔的拉拉他的手?指。

很細長的指頭,指甲蓋修剪的很漂亮,一看就知道身邊的雄蟲有好好地照顧他,黑潤的頭發很蓬鬆,眼睫毛都是油亮的,乖乖的抿著嘴唇的時候,那個眼神叫他們忍不住心軟。

言諭小心翼翼地問?,“我,我想出去?,可以?嗎?”

雌蟲們看見他的表情很是錯愕,耐心地問?:“冕下,您很害怕這裡嗎?”

言諭輕輕搖頭,小聲說:“我隻是不太?喜歡實驗室。”

雌蟲們莞爾,小蟲崽們普遍不喜歡實驗室,就溫柔的揉揉他的手?指頭,哄著他,“這裡不是實驗室,是檢測您身體狀況的醫護室,既然您不喜歡,那麼?我們就出去?好不好?”

言諭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謝謝。”

“王,不用的!你不要對我們道謝,我們應該為?您服務的。”

醫護們麵對言諭時總是在用嬌慣的語氣,好像他不是尊貴的王,而是剛剛破殼而出的幼崽,需要所有蟲的精心嗬護才可以?長大的脆弱小蟲。

他們把言諭抱出門,看見了哈蘇納,一名?醫護有些不滿說:“又?見麵了,哈蘇納閣下,自從你離開白塔,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期待你的來信,但是為?什麼?這麼?晚才把冕下送過?來?”

他的語氣有些問?責,對待雄蟲,雌蟲們一向不需要客氣,更何況哈蘇納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小冕下,小冕下還小,對身邊蟲的依賴心很重,為?了不讓哈蘇納恃寵而驕,醫護們也有必要時刻提點他一下。

哈蘇納垂下眼眸,低聲說:“抱歉,是我的疏忽。”

他閉口不提是言諭自己想要讀軍校,所以?不想回到白塔來的。

哈蘇納冷淡的聲線一如?既往的平靜,而他的麵容也還是那樣美麗,從白塔出去?的雄侍,沒有一隻不是循規蹈矩的,雌蟲們看了彼此一眼,有一隻深灰色頭發的高挑雌蟲漠然的說:“我問?你,你知道科裡沙陛下昨夜去?世了嗎?”

“知道,沙耶主任。”哈蘇納低低說。

這位主治醫護也就是白塔撫育中心的基因?工程處主研究員,他還很年?輕,瞳孔是罕見的淡紫色。

“陛下曾有謀殺蟲母冕下的嫌疑,本該被判處極刑,可他畢竟是雌蟲,不能那樣做,因?此,六殿下給了陛下最後的體麵,隻是用陛下的寶劍割了喉。哈蘇納,你是聰明的蟲,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哈蘇納低著頭說:“知道,我永遠不會背叛冕下,否則我會死的很難看。”

沙耶與?他多年?相識,親眼看著成長為?優秀雄侍的雄蟲,他到底也不想太?過?苛刻,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但還是多謝你,把冕下照顧的很好,這次發育熱你要多注意冕下的身體,他底子很差,身上有一些縫合過?的痕跡,還有些針孔,應該是小時候遭過?不少罪,他應該是經常生病吧?”

“是,”一提到軟乎乎的小蟲母,哈蘇納的語氣便?從冷冰冰變的柔軟起來,“他很容易受傷,隻要空氣裡有一點溫變,他都會病的起不來床,吃很多藥,不能去?軍校上學。”

他說這話的時候情緒很低沉,他看見不遠處那名?小麥色的雌蟲抱著言諭去?看基因?鏈交換演示實驗,那是幫助亞雌抵禦免疫力疾病的藥物試驗,試驗用品是克隆的低等級蟲族,它們沒有意識,隻有生命體態,僅供白塔使用,不能流傳進蟲族社會。

這裡的實驗室和人類社會有很大區彆,沒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