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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合作,也是第一次和白塔方有接觸,我希望這是成功且愉快的一次交流,希望您也這麼覺得?。”

言諭笑著說?:“當然。”

卡洛站起身,他完全?沒想到自?己這麼容易就被?說?服了,在他印象裡,原初蟲母冕下?從不過問軍部的事?,祂在攻占其他星球的時候隻是通過祂的雄侍下?令,儘管如此,祂也從不直接接觸軍團指揮官,祂懶得?親力親為。

眼前這隻美麗的小少年,似乎有種彆樣?的魅力,儘管他很瘦弱,眉眼間的感覺很溫柔,不過他話語中的篤定和從容是真實存在的,足以?讓卡洛感到共鳴,他也曾這樣?強勢,所以?他欣賞強勢的蟲,哪怕是蟲母冕下?。

“冕下?,”他臨走時,半跪下?來,像一個騎士,仰著頭說?,“我可以?用蟲族的禮儀與您道彆嗎?”

卡洛帶來的隨行雄蟲士兵都震驚了。言諭並不清楚,這個要求對卡洛來說?是多麼罕見,他隻是點點頭,語氣很乖:“您請。”

然後?他的手背就被?卡洛拉過去,放在手心裡,輕輕%e5%90%bb了一下?。

“我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麵。”卡洛灰亮的眼睛望著他,然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儘管腳步有些?坎坷。

他也不可避免地被?蟲母的發?育周影響了,等級越高?的雄蟲越容易被?蟲母所吸引。

言諭隻是心願達成,有點開心。他低頭翻開書,想要學習,卻在翻開書的那一刻被?哈蘇納按住書本,他抬起頭,不解地看向金發?的雄蟲,“怎麼了,先生?”

哈蘇納輕聲說?:“我想問,您要不要看看我?”

言諭沒太明白,哈蘇納很有耐心地說?,“看看作為雄蟲的我。”

言諭聯想起白天上了一整天的生理課,終於有一點點明白,他點點頭,“看看可愛的竹節蟲嗎?”

哈蘇納抿唇笑笑,“您也可以?這樣?理解。”

窗外照進來耀眼的夕陽,阿洛緹娜花園仿佛飄在雲中,到處都雪白一片,恢弘的建築大氣婉約,高?挑的古典建築把這一切渲染的如夢似幻。

窗外的風吹拂著米白色的輕紗,哈蘇納解開領口的扣子,非常坦誠地把自?己給蟲族身體展示給冕下?看。

他變回一隻碧綠的竹節蟲,修長纖細的腿,筆直的身體線條,蟲體是很僵硬的姿態,但是看起來沒有攻擊性,是非常溫柔的一種蟲族。

言諭圍繞著他看,其實他也看不出來什麼,小手到處摸摸,覺得?很光滑但是也很硬,很乾淨,確實在尾鉤處有一枚禁錮環,看起來是鋼鐵做的,言諭想伸手去碰,然後?他覺得?哈蘇納好像躲了一下?。

言諭來到他麵前,捧著他的臉,對上他那雙蟲眼,眼巴巴地說?:“先生,你怎麼啦?”

哈蘇納蟲臉都要紅了,蟲彆過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但是他也不跑,任由言諭隨便摸他。

言諭又去看他的蟲紋,在下?腹部,摸上去粗糙,有割手的感覺,哈蘇納又躲了一下?,低低的近乎於哀求地說?,“王……”

蟲都開口說?話啦!

言諭馬上收回手,“好啦,你變回來吧。”

巨大的竹節蟲馬上消失,光%e8%a3%b8的金發?雄蟲出現,哈蘇納的肌肉很漂亮,修長勻稱,金發?將身體包裹起來,雄蟲紋一直蔓延到金發?下?麵看不見的地方去,遮蓋在腿上,猶如薄紗。

言諭半蹲在他麵前,輕聲說?:“先生,剛才你很不舒服嗎?”

哈蘇納抬起眼睛看著他,儘管他眼眶還很紅,但他溫柔的說?,“沒有,我很喜歡王的觸碰。”

言諭開心的摟住他的脖子,“我還以?為你會?討厭我。”

哈蘇納安靜坐在地上,柔和的輕笑著,“怎麼會??我愛您還來不及。”

第46章

哈蘇納的手扶在言諭的腰上, 輕輕把幼嫩的王推開一點,言諭輕輕拉住哈蘇納的一根手指,不想被推開。

哈蘇納反手勾住他的指節,沒有真正鬆開他的手, 光裡坐著的雄蟲有種難以形容的美感, 言諭抓著他的手, 心裡有了一點點安全感,慢慢用目光丈量他的金發。

發絲順著他肌肉曲線的起伏折射光線, 金發縫隙裡露出小塊白?皙的皮膚顏色, 哈蘇納坐在那裡, 漂亮的像是一尊蟲神?雕像,不說話,不呼吸, 不眨眼, 就隻坐在光裡就足夠。

哈蘇納濃密的發絲遮擋在身體上, 他用?手撥開鎖骨那裡的幾縷金發, 望著言諭的眼睛輕聲說:“隨便對我做些什麼吧, 王。我就在這裡,哪也不去, 也不會再躲,剛才對不起, 我本該抑製住本能的反應。”

他這樣坦然,言諭還能對他做什麼?搖搖頭,想要為他為衣服穿上, 不再學習。

偏偏哈蘇納用?那種濕漉漉的眼神?望著他, 纖長的睫毛半遮住黃金瞳,像是在懇求他, “碰一碰我的身體,”他低聲說,“讓我幫您了解所有的雄蟲,多?學一點知識,總不至於未來遭遇困難而無?法解決。”

好吧,言諭聽話的慢吞吞蹲下,細瘦蒼白?的食指挑起他一縷金發,握在手心裡,少年細弱的手指輕柔的撥開成年雄蟲的長發,認真學習觀摩著雄蟲的體態。

成年雄蟲的軀體矯健有力,哈蘇納化為人身時蟲類特征不是很明顯,他不像蘭諾有尾巴,溫格爾有獸耳,伊黎塞納有六翼,甚至因奈塔一閃一閃的熒光眼睛,他們都很特彆?,哈蘇納隻?有後背有所不同。

言諭撩開他後背的金發,看見一條鋼筋鏈接的銀鎖鏈鑲嵌在他的脊椎骨裡,一節一節攀附在骨節上,白?皙光滑的背部?被一條鎖鏈橫穿,而哈蘇納穿衣服時言諭完全看不出來,他輕輕用?手指去觸碰,“……先生,這是什麼?”

哈蘇納溫和地說:“我出生時不小心被同族雌蟲踩了一腳,後背裂開,當時情況緊急,來不及醫治,就有蟲用?鐵鏈縫合了我的傷口,後來這道?鎖鏈也就留存下來,成為我骨骼的一部?分。”

言諭難以想象所謂來不及醫治就用?鎖鏈縫合這種詭異的理由,輕輕皺眉,“……疼嗎?”

哈蘇納聽出他語氣裡的擔心,輕輕笑了,他回過?頭,把言諭抱過?麵前來,摟著少年纖細的小腰,把他拉近自己,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笑眼盈盈的說,“是很疼的,但我從來沒有和任何蟲說過?疼,王,請不要泄露我的秘密哦。”

言諭不知道?怎麼說,隻?好錯開頭,撲到他懷裡,纖細手臂摟住他,輕輕把頭貼在他脖頸上,手指尖碰碰他的脊椎,想要治愈這道?疤。不過?也許那根本就不再是傷,而是哈蘇納身體的一部?分,早已經?無?法治愈了。

言諭也是第一次遇見無?法治愈的傷疤,他指尖顫唞著,輕聲說,“對不起。”

“……怎麼哭了?”哈蘇納一怔,然後失笑,溫柔的順著他的背,哄他,“乖乖,沒事的,都過?去了,這不是已經?好起來了嗎?”

“哪裡好?”言諭心裡卻感到難過?,情緒很低落,一言不發,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他哭得安安靜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哈蘇納的指腹輕輕拭去他眼角的溼潤,“遇見王,就是我一生最幸運的事,這都不算好,還有什麼是好呢?我總該知足的。”

然而門突然被推開,普棣闖進來,“王,哈蘇納先生,外麵——”

屋裡的兩隻?蟲齊齊看向他,普棣瞬間?閉上眼,心說這回死定了,撞見了王和雄侍的私事,更?何況那位美麗的雄侍還沒穿衣服,而王看起來眼睛紅彤彤的,若不是哭過?,就是正在哭著。

普棣兩眼發黑,連聲道?歉:“是我的錯,我實在太冒失了,我隻?想通報給王,第九區基地的基地長官想見您,但是被外交部?長阿希亞攔住了,他們可能會打起來。”

普棣憋著一口氣說完,一睜眼卻發現王不見了!

普棣瞪大雙眼,隻?見華麗金輝的光耀之下,擁有奢靡羽翼的太陽女神?藍閃蝶起舞翩翩,是幼小的王,他情急之下化為蝴蝶,輕輕落在哈蘇納的手心裡,扇動著羽翼,翅膀一閃一閃的,猶如藍色碎鑽撒滿了深藍的天鵝絨翅麵,星光點點,美到讓普棣失去呼吸。

“王……”普棣第一次親眼見到王的原身,控製不住自己叫出聲,這簡直是藝術品,“您的蟲型,好美……”^o^思^o^兔^o^網^o^

哈蘇納雙手平展,捧著幼嫩的小蝴蝶,緩緩回過?頭來看著普棣,纖長的睫毛也染上金池般的餘輝,好聽的嗓音變得很冷淡:

“出去。”

這一幕絕麗猶如古典油畫,但是普棣腦子裡弦繃緊,畫中蟲絕不是美神?繆斯,他也不可能等到哈蘇納說第二遍。

他想起一件恐怖的事,哈蘇納去白?塔之前不僅是竹節蟲監察官的獨生雄子,也是千金難求的一級傭兵,收割過?不少蟲頭,也就是為什麼整個?阿洛緹娜花園的雄蟲都聽從哈蘇納指揮的緣故,他們都很優秀,畢竟都是專門來服侍王的,可所有雄蟲都不敢忤逆半分,絕對是害怕他早些年浪跡星際的威名。

儘管哈蘇納管家平時很溫和,不爭不搶,但骨子裡雄蟲的暴虐迅猛無?法改變,他隻?是為了王才學會收斂脾氣。

普棣乾脆利落把門關上。

言諭卻賴在哈蘇納手心裡不走了,感謝普棣為他解圍,否則他真的不知道?怎麼麵對哈蘇納,他知道?先生會縱容他的一切行為,絕對不會反抗,言諭擔心他隱忍著某些感受不說出口,這樣對先生不是很公平。

而且,言諭能猜到基地長找他做什麼,現在還不太著急去見那位估計很氣急敗壞的長官。

哈蘇納捧著他站起來,金發如長河披垂下去,他邁開長腿,皮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猶如鑲嵌鑽石,他卻渾然不在意他的人類軀體還沒穿衣服,隻?在意掌心裡連翅膀都在顫唞的小蝴蝶。

“王?”

言諭不說話。

“言言?”

言諭有一點動搖。

“寶寶,”哈蘇納放軟了聲音,輕聲哄,“沒事了,變回來吧。”

言諭停在他指尖上,慢吞吞地扇翅膀,哈蘇納溫柔的看著他。

不行,言諭想,先生會著涼的,還是讓他把衣服穿回去吧。

看著小蝴蝶就是不肯變回小小少年,哈蘇納輕笑著搖頭,“小壞蛋。”

言諭就鬆了一口氣,心安理得地躺在他手心裡,小蝴蝶連翅膀都在放鬆,用?觸角去蹭蹭哈蘇納的指腹。

哈蘇納莞爾,心情愉悅的接受了王可可愛愛的撒嬌。

既然王不想去見基地長,那麼哈蘇納會代替他去。

基地長在花園裡焦慮踱步,他的雄蟲屬下小心翼翼地跟著他,白?獅警惕的看著他們,尾巴一甩,驅趕蚊蠅的同時也肌肉緊繃,蓄勢待發。

另一旁的阿希亞一身黑西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