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1 / 1)

上, 也許幼崽他真的是蟲母冕下,但你?現在是不可能有證據的,隻能等。”

“未成年雌蟲不能確定是否分化為?亞雌, 隻有等到?性.成熟之後, 確定亞雌身份,才能確定是不是有進化成蟲母的幾率。這是一個層層遞進的過程, 不僅漫長而且時間、金錢代價極大,必須慎重。”

“補充:蟲母擁有卓越的精神力統治能力,祂的費洛蒙激素水平領先於亞雌,亞雌又領先於雌蟲,彼此之間單項數據之間的差異介於20%25—80%25之間。沒有數據支持,單憑低等級蟲的行為?是無法準確判斷的,否則白塔保護區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我們所有的資源都?優先向白塔傾斜,不就是希望第一時間發現蟲母冕下嗎?”

“那也是大家心甘情願的,亞雌比雌蟲還要易受傷,不能忽視亞雌的需求,雌性本就淩駕於雄性之上。”

“你?們怎麼還吵起來了?”

“但是小言諭還是很可愛呀!!我吸吸小蟲崽!!哪怕隻是雌蟲也沒關係啦~”

“這裡是話題討論樓,我謝謝樓上一己?之力扭成科研樓!我一個字都?看不懂我隻想?吸崽!!”

“歪個樓,我有今天?受封儀式的高清壁紙,大美人和小美人的雙人照,你?們誰要?私我。”

猜測的聲音層出不窮,但是沒有蟲能夠真正觸碰到?事件的真相,蟲族共有四十多億數量,個體之間差異極大,隻有數據,才能準確無誤地確認蟲母冕下,才能傾儘全蟲族的資源供養珍貴的蟲母,以祂為?王。

激動歸激動,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

但凡事都?有例外。

那就是言諭本身是感染了蟲母基因的人類,他的成長過程並不是蟲族理?所應當想?象的常規流程,對於他來說,他的生命綻開了一朵與眾不同的花。

他直接跨過了分化成亞雌的過程,在實驗室的時候就成為?了蟲母。

但這件事隻有當年那一批研究員才知道?。

其實白塔保護區的蟲聯係過慕斯,想?要把言諭接到?白塔養護,被慕斯拒絕了。

他還是想?讓言諭去乾他愛乾的事——去軍校摸爬滾打。

他承諾過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弟弟,白塔保護區表示會長期跟蹤言諭的健康情況,這才答應把言諭留在他身邊。

星網上對言諭的討論各種?各樣?,已經成為?了話題樓裡經久不衰的一座,毋庸置疑,言諭雖然沒有在網絡上發表過一句言論,但他已經是蟲族當之無愧的“頂流”。

與此同時,科裡沙陛下在聽過屬下彙報過之後,他的關注點隻在言諭身上。

言諭真的蛻變成了一隻雌蟲,他曾說過,如果言諭進化成一隻雌蟲,他會親自去見他。

去,還是不去。

上次對於言諭的手下留情,科裡沙並沒有很想?的明白,他一向不是手下留情的蟲,能夠坐在皇位之上,他知道?自己?足夠狠心。

他的幾個雌子都?在帝國各處擔任要職,除了伊黎塞納。儘管他的血液純淨度高達96%25,在議會眼裡,他是最有可能性繼承皇位的蟲。

但他是一隻雄蟲,科裡沙並不喜愛雄蟲。

這樣?的心理?很矛盾,最優秀的孩子,卻?不是最心儀的孩子。

言諭也是一樣?,最優秀的基因,卻?不是他的孩子,又是一隻雌蟲,這聽起來就很有威脅力。

想?除掉言諭,又沒那麼簡單,科裡沙身為?王儲,要考慮的更多。

今天?的直播也看得出,慕斯把言諭當眼珠子看,連受封儀式都?帶著他,現如今失去蟲母統治的帝國,軍權和政權是分離的,慕斯元帥的勢力盤踞一方,現在更是如日中天?,動言諭等於動他的命,一整個邊境軍區反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可以說一整個軍政處都?站在慕斯身後,這種?勢力,何其龐大。

科裡沙完全被架在那裡,動彈不得,這種?感覺非常難受,他手下的議會和政黨無法乾涉軍部的決定,蟲母冕下才是能讓政權和軍權統一的唯一領袖,作為?科裡沙自己?來說,他與慕斯等其他元帥上將,相互依賴,相互製衡,唇亡齒寒。

也就是說,王蟲依賴慕斯,就要接受言諭的存在。

再等等吧。科裡沙陛下覺得很憋屈,至少現在還沒有任何蟲能取代慕斯元帥的地位,並且慕斯連個老?婆都?沒有,沒有醜聞,黑市聽見他的名字如聞風喪膽。

他把一生都?獻給了帝國,完全沒有任何把柄。

……

慕斯望著蜜罐子包圍的小言諭,心裡柔軟的同時,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很奇怪。

他能理?解低等級蟲族對言諭的喜愛,言諭出眾的感知能力能夠與蟲類無聲交流,見過他的低等級蟲沒有不喜歡他的,甚至路過的小螞蟻都?會爬上他的腳麵蹭一蹭。

慕斯隻是想?不通,一號蜂巢的蜂為?什麼要千裡迢迢送來雪蜜?

那些?蜂很清楚蜜的價值,拒絕任何蟲覬覦他們的蜜,性情凶悍暴戾,善於廝殺,甚至自相殘殺。黑市雇傭兵也不願意接偷蜜這種?單,除非傭金達到?百萬以上歐加。

難道?小言諭有分化成亞雌蟲母的潛力,所以蜂才願意大大方方貢獻出了雪蜜?

慕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他看向言諭,心裡一時變得很沸騰。

蟲母冕下是蟲族的信仰,是唯一的王,慕斯的眼前一片模糊,眼眶溼潤,心臟撲通撲通跳著。

他實在是太,太高興了。

但是,不管這個猜想?是否是真的,也得要等到?小言諭成年之後再去驗證。

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之前,慕斯不會將猜想?提前說出去,給小言諭帶來困擾。

慕斯看著荒星係惡劣的環境,有些?惆悵,隨即他又想?開了,小言諭是不是蟲母冕下都?不要緊,他也不會感到?失望。

畢竟,那隻不過是被一部分蟲寵愛,和被一整個蟲族寵愛的區彆?。

言言還年幼,不用太著急。

言諭這一路都?沒戴助聽器,他很享受隻能聽見蜂群嗡鳴的聲音,它?們一直在軟軟的叫他“王”,溫柔像是水一樣?把他包裹。

言諭想?,這些?蜂的脾氣這麼好,會不會被其他硬甲殼的蟲族欺負呀?

頓時嗡鳴的聲音更大,言諭忍不住捂住耳朵,覺得蜂們好像非常亢奮,試圖證明什麼。

好像安眠曲,言諭打了個哈欠。

“哥哥,”言諭艱難的用手語說,“困,想?睡覺。”

他的眼皮一直往下垂,他今天?太疲憊了。

聽見他這句話,耳邊的蜂好似能聽懂,很快消失了聲音。

001推來他的治療輪椅,他很熟練地坐上去,按摩腳腕的智能機械臂開始工作,他每天?都?要按一會兒。

慕斯把他推回房間,抱著他上床,言諭望著哥哥,捧住慕斯的臉,輕輕親了一口他的側臉,小聲說:“今天?好忙,我還沒有祝賀哥哥,現在祝賀,還來得及麼?”

慕斯彎起唇角,把他掖進被子裡,“來得及,謝謝,寶寶。”

他撩開幼崽額頭的碎發,落下一%e5%90%bb。$$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言諭乖乖地抓著他的手,閉上眼睛,慕斯低聲唱著蟲族的搖籃曲,哄幼崽睡。

一夜好夢。

可是第二天?上學的時候,言諭萬萬沒想?到?,這學期的拉練賽居然是那麼變態!

“彆?怪老?師無情,軍校實在是為?你?們考慮,”老?師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實在是眼睛裡的快樂藏都?藏不住,“所有同學去B校區,不限時間,要求獲取個人積分100分,和搭檔一起駕駛機甲逃出來。”

逃??

所有同學被全部搭載到?叢林深處,蒙著眼睛趕下來,然後星艦迅速開走了,同學們有些?慌亂,摘掉眼罩,發現周圍都?是星獸,還有機甲,大家快速找自己?的機甲。

言諭被撞到?伊黎塞納身上,伊黎塞納迅速抱住他的肩,他披散的雪白頭發不小心就沾到?言諭的嘴唇上。

“言諭,沒事吧?”伊黎塞納垂眸,輕輕撥開言諭嘴唇上那一縷白發。

言諭抬頭,注意到?他今天?穿的也很好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沒事,謝謝。”

其實雄蟲同學們無時無刻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但伊黎塞納身上有種?特彆?的感覺,很乾淨,很優雅,說話慢條斯理?,溫文?爾雅,就連手上戴的白手套也從來不臟。

伊黎塞納笑了笑,點頭,他們倆上了機甲,言諭在主駕駛,負責消滅星獸,伊黎塞納負責主控台,操控路線,他們順著叢林走,除掉了幾隻小的,很快出現了大星獸。

“伊黎,準備好。”

言諭發現自己?和伊黎塞納很有默契,他的出招每一次都?能被伊黎理?解到?,下一秒就準確攻擊在星獸身上,伊黎對機甲的操控堪稱完美,戰鬥素質很高,時刻保持冷靜——

直到?他們的精神力閾值達到?了頂峰,無法讓機甲擊敗高等級星獸。

言諭的嘴唇變得很白,他有些?虛弱,他一個人的精神力已經無法維繼這台機甲,對麵的星獸猶如野豬,獠牙血跡斑斑,“伊黎,”言諭輕聲說,“幫我。”

伊黎塞納不用他催促,已經將機甲的精神力疏通脈絡插在自己?的手指上,然而,五分鐘後,他和言諭兩?隻蟲的精神力加在一起都?無法擊敗這隻野豬。

伊黎塞納一言不發閉上眼睛,很快,言諭驚訝的發現機甲主控台的精神力數值開始飆升,伊黎塞納在逼迫自己?的精神力閾值,已經從83%25上升到?了92%25!

“停下,伊黎,你?可能會精神力崩潰的。”言諭拉住他,抿著嘴唇。可是伊黎為?了殺死星獸接近於拚命了,言諭看見他側臉流下汗珠,睫毛都?被汗水沾濕,下頜線繃的很緊,雪白的臉泛著紅暈,他還在堅持。

言諭突然被他這副樣?子打動了,心頭說不出來的感覺,他馬上將副脈絡線夾在自己?的手指上,心裡想?著,快一點,再快一點!

不知道?怎麼回事,機甲的閾值居然上升到?了95%25!野豬完全無法抵擋住發揮95%25攻擊力的“葉落”,當即死亡。

伊黎塞納一下子摘掉手指夾子,低頭隱忍喘熄著,言諭也摘下夾子,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倆都?沒說話,直到?言諭忍不住抬起頭,結果伊黎塞納正在盯著他看,一雙湛藍眼眸蕩起漣漪,像是深邃的銀河,要淹沒眼前的小小少年。

言諭小聲說,“我們成功了,對嗎?”

伊黎塞納眨眨眼睛,點頭,“嗯,成功了。”他的臉紅紅的,顯得俊秀,然後,他臉上出現了一點笑意。

言諭一下子開心的抱住他,聲音在氣喘的情況下顯得軟軟的,“我們倆都?有了二十積分!再獵殺一些?低等級星獸,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