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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隻是寫經過警方的縝密調查,最後發現了凶手,並且在偵破的過程中,警方已經收集了充足的證據,然後就完事了。

劉胖聽完,還特彆認真的琢磨了一會兒,然後才回答道:“我看行,這個思路挺完整的,就這麼寫吧!”

聞聽非點了點頭,然而,在重新整理五名受害者共同具有的特征的時候,聞聽非的心裡,卻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仿佛是鬼使神差一般,聞聽非打開了電腦裡的瀏覽器,隨便搜索了一家生辰八字測算的網站,然後將自己的出生年月輸了進去。

看著那種算命網站自動生成的生辰八字,聞聽非雖然看不懂那些子醜寅卯究竟意味著什麼,但是,經過小趙科普之後,生辰八字符合八字純陽的規律,她還是能夠一個一個分析出來的。

更何況,因為八字純陽這樣特定的生辰在人群中實屬罕見,所以,就算是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算命網站,也會著重標出這一點。

聞聽非看著自己的生辰八字後麵,明顯加粗的紅字,一時間甚至有些微微的走神。

除去八字純陽這個極為罕見的特征,其實,她和那五名被害者的年齡區間也是%e5%90%bb合的,以及,曾經有過的在桃園小區居住的經曆……

換言之,所有死者身上的共同點,其實在她的身上,也能一一對應……

那一瞬,聞聽非的腦海中甚至閃過了一個極為荒謬的念頭。

——如果沒有及時抓住凶手,那麼,凶手下一個、或者下下一個目標,會不會就是她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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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幾天的時間過去,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後續收尾工作也都陸陸續續的完成之後,案件送交檢察院,聞聽非他們所在的山海市刑偵總隊,上上下下許多工作人員也算是長舒了一口氣,十分難得的,總算是能夠稍稍清閒幾天了。

正好馬上就是十月一黃金周,趕在放假前的最後一天,周隊特意向局座請示,然後給在這起案件偵破中立下了汗馬功勞的戴維申請了獎金——即使他還是個黑戶。

終於暫時清閒下來的聞聽非也和劉胖一起,從市局出去,專門訂製了一麵“見義勇為好市民”的錦旗,打算回頭和獎金一起,給市局馬路對麵的毛血旺小飯館裡送過去。

第二天一早,見義勇為的獎金、獎狀,還有專門定製的錦旗全都準備好了,奈何周隊有事要去市委那邊開會,所以,便由聞聽非和劉胖、還帶上了一個龔法醫一起,拎著東西去找戴維。

早上八點多鐘,毛血旺小飯館的老人家才親自過來剛剛開了門,這會兒本來也沒什麼客人,就連服務員和大廚都還沒來呢,就隻有戴維穿著圍裙在廚房裡熱火朝天的比劃練習做菜。

老人家看見劉胖、龔法醫,還有聞聽非他們,目光忍不住往那錦旗的方向瞥了一眼,依舊笑嗬嗬的,下意識的就道:“來找大偉的呀?”

戴維的耳目何等敏銳,這邊才一開口,那邊,他已經從廚房裡探出頭來,“哈嘍?”

聞聽非笑著朝他揮了揮手打招呼。

戴維也笑得露出了潔白閃亮的牙齒

劉胖這邊,還在和老人家笑道:“是啊,我們是來給戴維送錦旗的!”

聽到這話,老人家的眼睛頓時一亮。

廚房裡麵,戴維炒菜的動作似乎都加快了幾分,加大火候,很快便將這盤菜出鍋,然後放下手裡的大勺,一邊摘下圍裙一邊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你們是來找我的嗎?還要破案嗎!”

“已經結案啦。”聞聽非笑道。

老人家比戴維更加熱情,招呼著他們坐下之後,還一連迭的問道:“都吃早飯了沒?正好剛剛炒了菜,灶上還煮了粥,一起吃。”

聞聽非三人連忙謝絕了。

麵對老人家格外熱情的態度,劉胖幾乎是立刻將獎狀、證書和錦旗全都擺了出來,以此來轉移老人家的注意力。

“這是什麼?”失憶的戴維操著那口異國海蠣子味的普通話好奇道。

“這個好,這個好!”老人家顯然對於這種榮譽十分看重,遠比戴維還激動。

聞聽非看在眼裡,索性笑道:“您要是不介意的話,等下我們就直接幫你們掛在牆上了。”

“不介意,不介意!”老人家毫不猶豫的說道,正好和戴維困惑的“啊,什麼”重合在了一起,並且,完全碾壓掉了戴維的音調。

龔法醫也是個行動派,看看小飯館兩邊的牆壁,尋思了一下,指著收銀台後麵那一小塊空位置提議道:“要不就掛那裡?”

距離客人吃飯的桌子有一小段距離,不會被人隨便碰到,但又是進門和付錢都能看見的顯然位置。

老人家依舊是乾脆利落的點頭,樂嗬嗬道:“行行行,就掛那裡,正好抽屜裡就有粘鉤!”

戴維:“……”

作為這項榮譽的創造者,戴維本人依舊十分茫然。

然而,在老人家的熱情和渴望之下,劉胖已經起身去貼粘鉤掛錦旗了。

坐在桌旁的聞聽非則是笑眯眯的將獎金和證書全都塞到了戴維的懷裡,還提醒他道:“這幾天可能還會有《山海市日報》的記者過來采訪你,嗯,幫忙破案的過程可以簡要的提一些,但是不能公布案件細節。還有就是,不要提那些水生植物,以及你自己的種族問題。”

戴維還有些呆呆的抱著獎狀和將近,卻依然很快點了點頭。

雖然他是一個失憶的吸血鬼,不過,平日裡不能暴露吸血鬼這個身份的事情,老人家早就同他耳提麵命很多次了,戴維自然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在小飯館裡掛完錦旗之後,聞聽非他們幾個人也沒急著回市局,而是坐在這裡和戴維、還有老人家一起聊了會兒天。

知道這起連環殺人案總算告破了,戴維想了想,還覺得破案很有意思,再加上看到了老人家對錦旗的熱情,他幾乎是摩拳擦掌的問聞聽非他們道:“你們還招警察嗎!”

龔法醫“額”了一聲,“雖然一般每年肯定都有新招錄名額,可是——”

劉胖雙手重重的搭在了吸血鬼戴維的肩膀上,接著龔法醫的話,誠懇的補充道:“哥們,你政審絕對過不去……”

聞聽非更冷靜一點,幾乎是立刻便想起了之前周隊說的,他和出入境管理中心打過招呼的事情,現在案子已經了結了,估計,海東區派出所的民警和出入境管理中人的工作人員有空之後,也差不多該親自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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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山海市日報》頭版頭條刊文報道:《山海市特大連環殺人拋屍案告破,殘忍凶手落網,案件起因竟是邪教所為!》

一個在大夏天依舊穿著一身黑色的男人,遞過去幾枚硬幣,漠然不語的從報刊亭裡買了一份報紙,也不避開陽光,就直接站在路邊上,打開了這份《山海市日報》。

報紙的第一版便簡要介紹了案件經過和結果,凶手的態度依舊麻木而沉默,唯獨眼睛時不時閃過一絲絕望的瘋狂。

第二版則是把記者對獲得了“見義勇為好市民”稱號的歪果仁戴維的采訪、以及對山海市刑偵總隊相關工作人員的采訪也都發了上來。↑思↑兔↑網↑

男人翻遍了報紙上關於這起連環殺人案的所有報道,看到了凶手、戴維,還有周隊的照片,然而,即使這起案子被定性為邪教所為,可是,報道中卻根本不曾有那個淘寶20塊錢包郵的黃銅擺件的任何信息。

男人死死的盯著報紙,翻來翻去,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變得越發陰沉了起來。

很快,他的目光掃過報道上寫的破案警方是山海市刑偵總隊,記下來之後,恨恨的將《山海市日報》撕碎,直接扔在了路邊。

報刊亭裡的阿姨正好瞥見男人的動作,剛有點不高興的想說“不要亂扔垃圾”,然而,對上男人明明隻是一個漆黑的背影,報刊亭阿姨卻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隻覺得那道背影仿佛籠著黑暗,讓人有種不寒而栗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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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山海市日報》的發聲,多家新聞媒體也都轉載了此事,關於連環殺人案的各種信息在網絡上也開始蔓延開來,一時間,就連市局對麵的毛血旺小飯館裡,每天都有不少好奇的人員趕過來吃飯,小飯館的生意頓時越發熱火朝天起來。

其中,戴維作為一個身高腿長、五官深邃麵容英俊、而且眼神還很撩很會勾引人的歪果仁,關於他的各種照片更是在網絡上瘋狂流傳,就連國外的一些社交網站上,都有人提起這起連環殺人案以及裡麵那個見義勇為的英俊外國人。

歐洲緊鄰蔚藍海岸的懸崖之上,一座屬於托瑞多家族的城堡孤獨的矗立在這裡。

城堡的周圍圍繞著大片血紅的荊棘玫瑰,城堡之中,古老的牆壁上,則是掛滿了精美的畫作。

城堡的主人喬納森·托瑞多獨自一人坐在長桌旁,他的麵色蒼白、毫無血色,正一眼不眨的盯著平板電腦上,戴維燦爛而又格外紅潤的麵孔。

喬納森的瞳孔有些收緊,似乎還有些愕然的驚嚇,仿佛下一秒,這個平板電腦就會爆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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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十一黃金周過去,上班的第一天,聞聽非到了辦公室裡,剛剛坐下甚至還沒來得及喝口水,才從周隊辦公室出來的劉胖已經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急切的招呼道:“小聞,我剛剛聽說,出入境管理中心的工作人員,已經去對麵的毛血旺小飯館去找戴維了!”

聞聽非立時睜大了眼睛。

和劉胖對視了一秒之後,聞聽非果斷的放下了手裡的杯子,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一邊往外走,一邊還忍不住的和劉胖問道:“之前不是說,都查不到戴維的身份信息嗎?出入境那邊要把人遣返回國的話,他們已經知道戴維是哪個國家的人了?”

劉胖搖了搖頭,他也是才聽到一個消息就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了,“還不清楚,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頓了頓,劉胖有些不確定的繼續道:“不過,據說出入境管理中心那邊挺轟動的。”

“轟動?”聞聽非愣了愣,把一個歪果仁黑戶遣返,無論如何也不會造成轟動吧?除非戴維作為“見義勇為好市民”,然後還有人和出入境那邊的工作人員杠上了,這樣的話,結合著之前的連環殺人案,倒是的確挺有新聞話題度的……

等到聞聽非和劉胖、中途還叫上了龔法醫一起,乘坐電梯匆匆下樓去了馬路對麵,根本還沒來得及靠近毛血旺小飯館,便差點被前麵的做派給閃瞎了眼。

一架直升機穩定懸停在毛血旺小飯館稍前麵的一點的位置,而後,直升機裡麵的繩梯被放了下來,繩梯之上,還穩穩的掛著一個穿著黑色手工定製西裝、高挺的鼻梁上是黑色墨鏡、還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棕發男人。

而在軟梯下麵的不遠處,還有兩個保鏢樣子的西方男人和一個出入境管理中心的工作人員正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