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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難馴 籠中月 4379 字 6個月前

。”

“……喔。”

剛走進去莊紹就又在外麵敲門:“要我幫忙麼。”

“不用了!”孟野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脫光,站在蓮蓬頭下麵麵露難色。洗澡他會洗,但是清理……自己還真有點兒不好操作。

莊紹沒走,人影還在磨砂門上。

“真不用?”

“你煩不煩,真不用。”

莊紹低聲說:“可是我想進去。”

操!

我看你他媽就是想耍流氓!孟野臉都漲紫了,唰地拉開折疊門:“進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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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快樂,願有情人終成眷屬。(昨晚為了這一萬字簡直大熬夜,現在我離翹辮子隻差那麼一丟丟了,明天必須請假休養生息。不要太想我!後天見!!!

第86章 你已經被包圍了!

這一晚光線太暗,大部分時候孟野又是趴在床上的,導致他沒看清莊紹下麵那道紋身,隻是隱約注意到有那麼一道青黑色的痕跡,但下意識以為是在哪磕碰出來的淤青。

想想也是,雁嶺那地方本來紋身的就少,瘋到會把心上人的名字紋在腰腹間更是鳳毛麟角,何況莊紹才十八歲。

十八歲的大男生隻來一回滿足不了這可以理解,但六回是不是也有點太多了?!

早上從生死線上爬起來,孟野扶著腰齜牙咧嘴地刷牙洗漱,渾身都是淤青。而且也他媽不知道莊紹哪來那麼大能耐,弄得他腳底板都是青的!

“你丫下回再敢掐我老子就跟你拚了。”

出門之前孟野瞪莊紹,結果莊紹又把他壓門板上親了小半分鐘才放人,簡直沒處訴苦去。

下樓尤英見他一瘸一拐,問:“腿還沒好?”

“酸著呢。”他咕噥,“我早餐呢?”

“莊紹下樓買去了。”

上車懷裡就多了一袋素餡兒的小包子跟一杯豆漿。他不滿:“一點葷腥都見不著,你丫黃世仁啊。”

“清淡飲食對身體好。”

“放屁!老子需要補充體力!”

莊紹意味深長地瞟他一眼,心說反正拉肚子難受的也不是我,我就多餘管你。

一整天孟野都腰酸背痛,再加上日程緊湊,逛到下午他直接癱倒在遊船上。彆人都在看風景發朋友圈,就他一個人四仰八叉地癱著。

尤英:“起來拍照!”

“不行了媽我真的不行了,你就我這一個兒子累死了找誰再生一個去?讓我躺會吧,再說這破人造景有什麼可看的。”

兩岸都是沿河栽種的柳條跟仿古小亭子,但冬天全都光禿禿的隻剩下枝,再加上好些高樓鱗次櫛比地戳在不遠處當背景,既現代化又古樸的畫麵顯得非常吊詭。

尤英不以為意:“看個新鮮呐,船票錢都花了。”

是,四人四張票合起來二百多呢。莊紹肉疼得要死,麵上還裝闊:“沒事,他累了就讓他躺吧,下回再來一趟也行。”

“下回我可不來了,誰愛來誰來。”孟野捶腿,“除非包船!”

當然包船這要求是有點兒過分了,但他想啊,他想在夏天夜晚吹著小風遊湖,他想在船上橫躺,仰著臉數星星,他癡心妄想,但他就是想。

莊紹是個有心人,幾年後還真幫他實現了這個願望,倆人在船上差點兒沒擦槍走火……這又是另一碼事了。

於娜想拍照自己又沒設備,於是從他哥兜裡把手機薅出來,牽過手指解鎖。他哥這工具人倒是沒意見,隨她折騰。

“呃,妹寶豬是誰啊。”

操。

當哥的兩張臉齊齊轉過來,隻見於娜盯著屏幕愣神:“這頭像不是莊哥嗎?哥你怎麼給他改這麼個備注,好蠢萌的樣子。”

孟野:“嗬嗬哈哈哈,小丫頭片子看人還挺準。”

莊紹:“滾!”

倆人在船上又差點兒打起來,於娜傻乎乎拉架,尤女士從船頭到船尾一共自拍了一百來張。

打完孟野的電量又耗儘了,充電一小時放電三分鐘。莊紹勒著腰把丫弄起來:“難得來一趟,咱倆合張照。”

孟野說要合你就坐下!反正老子不起來。

莊紹說:“賴皮。”

嗓音跟昨天晚上之前可完全不一樣了。以前老是冷靜中帶點兒煩,現在是又寵溺又包容,聽得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孟野把身體擰開,兩條胳膊疊著搭在船舷上,小巧精致的下巴墊在手背上,亮而有神的眼睛盯著河麵:“咬死你。”

莊紹坐他身邊跟他一起盯著,河麵上映出兩張少年青澀的臉龐。

“下午想吃什麼?”

“不是媽做麼,做什麼吃什麼唄。”

“要不你還是喝粥吧。”

孟野怒瞪之:“莊紹老子掐死你。”

又要咬死又要掐死,聽著怎麼一點兒也不可怕呢。

莊紹不逗他了,靜靜地坐他身邊陪著,一會兒看看水一會兒看看他,心裡滿足到下一秒死了也沒遺憾。

孟野沒看他,隻把兩隻手垂到船身外撥水玩,可能是氣溫比較低所以河水反而還挺暖和的,起碼不凍手。

說實話一月份來遊湖的確挺蠢的,多大的癮也沒必要。但跟對的人在一起做什麼都是對的,就像當時暑假在鄉下一樣,喂豬趕雞也覺得有趣,捉小龍蝦也能捉大半天。

船經過橋下時光線暗下來,莊紹飛快地偏頭啄了下他的臉,沒讓其他人發現。

孟野驚慌失措地瞪大眼,心裡狂罵莊紹祖宗十八代,罵來罵去莊紹卻還是那麼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盯到他敗下陣來。

算了,不跟傻逼置氣。再說親就親吧,也沒有哪條法律規定遊船上不能打啵兒不是?

泛完舟尤英指揮莊紹開車到超市。孟野實在走不動了,跟於娜兩個人坐在門口的圓墩子上,一起看著馬路上的車來車往發呆加聊天。

“哥你倆昨晚是不是也打架來著?”

“?”

“我聽見動靜了,半夜。”

我操?

於娜把奶茶吸得咕嚕響:“哥你怎麼老欺負莊哥啊,你太壞了。”

我操!

誰欺負誰啊,孟野氣個半死。

杯裡見底了於娜還認真地搗鼓那幾顆珍珠,邊搗鼓邊吐槽:“莊哥對你多好啊,這兩天又是給你加油又是給你買早餐的,這種好男人打著燈籠都打不著。”

“娜娜你丫年紀輕輕怎麼說話一股咱奶那味啊,最近是不是又看什麼電視劇了?”

於娜說確實看了,主角是專門給人做媒的。孟野雙手撐膝,咬牙切齒地控訴:“先彆管做媒的事,我跟你說莊紹他一點兒也不好!他他媽一肚子壞水兒,壞透了!你們都被他給騙了,他——”

“他這麼不好你還整天跟他當連體嬰呢?”於娜眨巴眼。

“沒轍啊,很被動啊!”孟野兩手啪地一拍,一攤,“這是他的地盤,你等我回去的,看我怎麼收拾他。”

“哎喲喂快來幫我提袋子。”

尤英攜莊紹歸來,於娜跑過去幫著提東西,孟野一步三拖地蹭過去。莊紹瞟了他一眼:“聊什麼呢?”

“聊你呀。”於娜偏頭。

“聊我?聊我什麼。”

“聊你……聊你又長高了!你已經是一根合格的大城市韭菜了哈哈哈!”孟野賠笑。於娜說不對吧,你明明說要收拾莊哥啊。

莊紹:“嗯?”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孟野:“造謠,純屬造謠,你莊哥是咱家的掌中寶,收拾他咱舍得嗎是吧媽。”

莊紹說去你的,過來拎東西。

到家以後這事還沒掰扯過去。

怎麼就要收拾我了,我招誰惹誰了,莊紹沒想明白。做飯時倆人一起在廚房打下手,他一邊剝洋蔥一邊發神經反思,一不小心就拿手抹了下眼睛,當場辣得眼淚鼻涕狂流。

“臥槽你傻啊。”孟野趕緊把他牽到衛生間,先指揮他彎腰後指揮他洗爪子,自己扯過濕巾沾了水再慢慢地給他擦臉。莊紹給他擦得一晃一晃的,兩隻手把著水台邊緣打量他。

“你看我乾嘛?”

“我看你打算怎麼收拾我。”

“神經!”孟野可不敢說自己把他吐槽得天花亂墜,“我那是開玩笑呢。”

“沒有就好。”莊紹濕著一張臉,眼神也濕漉漉的,“我還以為我犯家法了,有人要治我呢。”

傻逼不可怕,就怕傻逼有文化,說出的情話一套一套的,瘋了瘋了……

孟野嘴上嘁了一聲,實際兵慌馬亂到極點,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彆處,心裡頭又愛又恨。

“你丫本來就一法製咖。”

“怎麼呢?”

“昨晚上還強奸我來著。”

莊紹說寶貝兒咱小點聲,這要讓你媽我爸聽見了,他倆能大義滅親你信不信。孟野抓起毛巾懟他臉:“你爸還敢管你呢?我看他挺怕你的。還有不許叫我寶貝兒!”

“不叫你寶貝兒叫你什麼,叫你孟野?”

聽著是有那麼一丟丟的見外哈,孟野說:“叫哥!”

莊紹笑了:“滾。”

傍晚時分臨江下起了小雪。紛紛揚揚的碎雪片從天上慢悠悠地飄下來,樹葉上掛不住又往地上落,好幾個小時才積淺淺的一層。

晚飯這頓家常菜吃得老人家特彆滿意。莊紹他奶不住嘴地誇尤英能乾會操持,將來要是找不著婆家就把謝明輝他表哥介紹給她。

尤英私下問謝明輝:“你表哥具體是個什麼德性?”

謝明輝說你還真信!

“你管我真信假信,老娘我既來之則安之,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梅開二度再覓良緣呢?”

謝明輝說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那表哥還不如我呢,起碼樣貌不如,能力方麵嘛半斤八兩,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尤英說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後來某次過年她倒真見著謝明輝這表哥了,然後差點兒沒追殺謝明輝二裡地——這表哥化妝品牌子摸得比她還門兒清,在外頭遇見危險了恨不得鑽她懷裡嚶嚶嚶!

彼時莊紹跟孟野已經跟家裡出櫃了,長輩們也都接受。尤英揮舞著掃帚從家裡一路追打謝明輝,謝明輝樂得跟躥天鼠一樣,邊跑邊回頭大喊:“放下武器!放下武器!你已經被同性戀包圍了!”氣得尤英大半個月沒讓他見著兒子。

說回今晚這頓飯。吃完莊紹他爺爺出門去公園下圍棋,他奶跟尤英等人在家聊得熱火朝天,又是盤算下半年莊紹什麼時候回臨江,又是盤算入學之後倆孩子是住校還是住家裡。

中途莊紹回屋接了個電話,然後說下樓買點喝的。

孟野:“我跟你一起去!”

“你在家陪奶奶。”莊紹套上外衣,“我去去就回。”

他走後孟野覺得不對勁,悄悄跑到他臥室的窗戶那邊去看,結果看到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在樓下等。

莊瑩是十分鐘前到的。這地方她沒來過,幸虧保安看得也不嚴,見她長相柔柔弱弱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