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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難馴 籠中月 4385 字 6個月前

家四個人分頭去洗澡,孟野想跟莊紹說話,所以拿上睡衣就往106鑽。

尤英叫住他:“往哪跑?”

“我去莊紹那屋洗。”

“他正洗著呢,上你自己屋洗去。”

孟野眼珠子微微轉動:“我屋裡的花灑壞了,明天修修才能用。”說完就鑽進莊紹房間了,背影跟草原灰太郎似的……

尤英不動聲色地上樓試了試,花灑一點兒毛病都沒有,心裡大罵臭小子反了天了!竟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玩花樣。

實際他們倆被發現也是早晚的事。以前心裡頭還算坦蕩,怎麼鬨都是鬨,現在不同了,現在心裡頭都有花花腸子,又有過“肌膚之親”,就連坐在一起都冒粉紅泡泡。

等莊紹洗完出來孟野正坐那兒裝模作樣地玩手遊,戴著耳機沒出聲,差點兒沒給莊紹嚇出心臟病:“進彆人房間之前你能不能打聲招呼?”

“我敲門了啊,是你沒聽見。”

以前這房間的窗戶就跟為他開的一樣,他想什麼時候跳就什麼時候跳,現在倒好,想跳窗還得打報告,那他媽還能叫采花大盜嗎?

莊紹過去沒好氣:“以後彆在我洗澡的時候進來搗亂。”

孟野振振有詞:“誰沒見過似的,多新鮮!”

莊紹咬牙斜了他一眼,心說你橫,就你橫!老子遲早日得你下不來床。

莊紹到一旁清點包裡的現金,孟野跟過去打量:“今晚掙了多少?”

“三百多吧。”

“可以啊,夠給我買隻表的了。”

莊紹把毛巾扔丫腦袋上:“你少惦記。這錢我得先攢著,將來有用處。”

什麼用途他沒說,但反正是有用,所以手表的事得押後再議了。不過孟野也是隨口一說,壓根兒沒想讓他真買。

兩人也沒走什麼和好流程,各自洗完澡自動就和好了,那晚的事誰也不提。

睡覺前莊紹讓孟野先彆上去:“我背後長痱子了,你幫我塗點痱子粉。”

那玩偶服那麼厚不長痱子就怪了,何況他還天天晚上穿,沒兩天就捂出一身的紅點點。孟野去外麵把痱子粉跟花露水全拿來,進來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想想還是關了門。

其實是很正當正常的事,他自己心虛而已。

莊紹脫了上衣趴床上,兩條胳膊墊枕頭上麵,下巴頦擱手背上。這段時間他曬黑了一些,不過跟孟野比起來還是白,看著痱子特彆明顯,有些還被他撓破皮了。

孟野蹲他身邊打量,比較嚴重的地方就先塗花露水再塗痱子粉,不嚴重的就隻抹痱子粉。

抹完莊紹躺著等他走,他沒走。

莊紹問:“杵這兒乾什麼?”

孟野說:“明天你還去嗎。”

“去。”

“喔。”

“有事?”

“沒事啊。”孟野笑笑,“就是覺得你還挺能吃苦的,讓我有點兒刮目相看。”

“我讓你刮目相看的地方多了,你現在才發現?”

“恕我眼拙。”孟野呲他,“以前還真沒怎麼發現。”

“那你以後擦亮眼睛好好看看。”莊紹轟他,“趕緊上去,彆磨蹭了,你媽還在外麵。”

“我媽在外麵怎麼了?”

這麼一問完,孟野忽然明白了莊紹的意思,一時之間也有點兒臊。本來挺正經的事,現在要出去也覺得像是做過賊,特彆想偷偷摸摸地翻窗戶。

“都他媽賴你,你說你沒事發燒乾什麼?”

頭一回聊這件事,莊紹表現得倒是比他鎮定:“怎麼又賴我了,彆得了便宜還賣乖行不行。”

“誰得便宜了?”孟野氣死了,“被摸的那個是我!”

“你有的我也有,是個男的都有,摸了也沒什麼稀奇。”

孟野醋了:“合著你還摸過彆人的幾把?”

莊紹臉轟得一燒,奮力去捂他的嘴:“你丫嘴上能不能有個把門的!”

孟野嘗到他手掌心的痱子粉,躲開以後呸呸兩聲,硬[tǐng]著個下巴頦,麵紅脖子粗:“敢乾還不敢說?老子沒你這麼慫。”

操了……我他媽怎麼看上這麼個缺心眼啊。

“你不慫你有種你滿世界嚷嚷去?告訴所有人我摸過你幾把,幫你擼過管,看過你的縞潮臉!”

“你他媽喊什麼啊!”孟野瘋了,他沒想到莊紹說起話來這麼狠,黃暴臟沒下限!再說什麼叫看過我的縞潮臉啊,我那是、我那是情不自禁啊畜生!

真想把這人掐死,踩死,捶死,替社會除一禍害。

“我就問你光彩嗎?”莊紹瞪他,“你要覺得光彩我就接著喊。”

看看誰厲害。

“……”孟野想給他磕仨頭,“你牛逼,你是爺,我甘拜下風。”

倆處男跟這兒打嘴炮,也不知過的是什麼癮。

空炮打完兩人都麵紅耳赤的,邊回想小電影邊心癢癢,有點兒想抱在一起摩攃,又覺得那麼著太沒下限了,人人得而誅之。

“要不我,我上樓?”

莊紹頭一擰,特彆壯烈:“嗯。”

“那我走了啊。”孟野試探著,“我可真走了啊。”

話音未落莊紹就伸手掏他的襠。本來隻是開個玩笑,結果孟野背一僵腿一夾,反倒成了幫忙的意思,幫著莊紹欺負自己。

“……”莊紹倏地縮手。

要他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做這件事還是有點兒難度,但青春期的少男在一起,嘗過禁果就,就憋啊。

哪怕沒名沒份他也想摸孟野,摸完孟野再摸自己,光是想想都刺激得睡不著覺。

孟野也無地自容了。剛才夾著莊紹胳膊的那一下感覺就是……就是心顫,就是悸動,就是恨不得一而再再而三。他都想抽自己嘴巴了,色字頭上一把刀你不知道啊?

所以說家長得防早戀呢。也幸虧他們是倆男的,要是一男一女,真怕不小心搞出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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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嘴炮孟野隻是叫得凶,真論起來那還是莊哥厲害,三兩句話就能讓孟野從頭發絲一路紅到腳趾……以及另一種嘴上功夫也是莊哥比較厲害,先給你們透個底。

第62章 陣雨

“你……”

兩人異口同聲,冒出這一個字又倏地頓住,臊得想往牆縫裡鑽。

“那什麼,我沒彆的意思,純屬不小心夾到你。”

孟野的最後幾個字聲音小得跟蚊子一樣,得虧莊紹耳力還行,要不還以為他隻是哼哼了幾聲。

莊紹沉默著,手裡的痱子粉盒差不多快握碎了,“我不是不小心。”

“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不小——”

話說到一半孟野就險些閃著舌頭。他錯愕地閉著嘴巴,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不是不小心,我就是故意的。”

莊紹把話說完了。

房間裡開始散發一種難以言說的濕熱,看不見的霧氣從倆人心裡蒸騰出來,在四周氤氳著,燥動著,籠罩著,弄得他們喘不上氣。

莊紹想著自己比他大(年紀及其他),按理應該主動,於是就伸手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低聲對暗號:“不過今天晚上不行。”

你大爺。

孟野臊得都想自殺了:“我沒那個意思,你丫瞎琢磨什麼呢。”

沒說要你摸我,更沒說要跟你怎麼樣!

莊紹依然一本正經:“總之今天晚上不行。”

孟野算聽明白了,這廝根本就是想把罪名坐實,把主動邀請的鍋扣到我腦袋上吧?好歹毒的心腸。

“不行你大爺,老子不是那個意思!”□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孟野爬下床就要跑,莊紹從後邊一把薅住他上衣:“等等,洗個臉再走。”

“乾嘛?”

“自己看看去。”

到衛生間一照鏡子,孟野立刻明白了。自己從額頭到鎖骨一整個黑裡透紅,往輕了說是發燒,往重了說那他媽叫——

這樣出去誰見了不起疑心?

他打開水龍頭,腦袋伸過去嘩啦啦衝涼水,心裡頭那叫一個悔啊。色字頭上一把刀!改天真得紋胳膊上,犯邪癮了就看兩眼。

莊紹給他拿毛巾,看到他背心下麵那副勻稱結實的身體,薄而有形的肌肉附著在骨架上,配合黝黑的皮膚顯得健康又青蔥,看得心裡一股怨念的喜歡嗷嗷地往上湧,差不多等於百爪撓心那意思。

兩人一個不想走一個還想留,在衛生間磨磨蹭蹭半晌沒洗完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刷水池子呢。

“叩叩——”

敲門之前尤英的眉頭明顯是皺緊的,開門的瞬間才倏然鬆開。

“英姐?找我嗎?”

“孟野呢。”

孟野擦著臉晃出來:“媽,啥事?”

尤英目光在他們倆身上來回打量,無聲了好幾秒才說:“我那台老爺機打不開了,你幫我看看。”

莊紹說我去吧,被她一掌給削回來:“趕著給你媽獻殷勤呢?歇著吧,今天你都累壞了。”

莊紹淡淡一笑,覺得特彆窩心。

尤英房間的電腦是孟野淘汰下來的,掐頭去尾也用了至少六年,時常開不了機。孟野過去檢查,發現是屏幕的連接線有點兒鬆動,重新插上就又能用了。

“那我回去睡覺了媽。”

“等等!”

尤英叫住他,拍拍床:“坐。”

“什麼事啊。”

“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孟野揉揉頭發走過去,身上還殘存一股痱子粉的味道。尤英把他衣服領口扒開,前後左右仔細檢查也沒查出什麼異常。

“乾嘛乾嘛,扒我衣服乾嘛?”

“老娘是你媽,扒你衣服怎麼了?”尤英啐他,“彆動,我看看你是不是長痱子了。”

孟野說:“不是我,是莊紹,而且還挺嚴重的,後背一大片全是。媽你明天勸他彆去擺攤了吧,他那人傻賺錢的,命搭進去都說不定。還有,以後咱家彆收他房費了唄,一個月二百對你來說不就是毛毛雨嘛。”

尤英又氣又好笑:“什麼叫對我來說,我的錢不是你的錢?再說莊紹要是有困難他自己會跟我說,需要你在前頭瞎摻和?”

孟野摳著指甲蓋說不是啊,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特彆軸,自尊心又特彆強,跟咱們再熟也不好意思提錢的事。

話裡話外全是對莊紹的維護,聽得尤英那叫一個感慨,那叫一個不是滋味,心說這還沒怎麼著呢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了,真要是怎麼著了還不把老娘給賣了?哎,也不一定,保不齊已經怎麼著了,也不知兒子在上麵還是在下麵。

“所以你就幫著他來坑我是吧?”

孟野說哪能啊,這不是跟你商量來著嘛。

“免談,滾回去睡覺。”

把人轟走,尤英拉開抽屜找出死去老公的相片兒,唉聲歎氣地訴起苦來。

“你個殺千刀的走那麼早,把孩子留給我一個人。我他媽管不好啊,我管不好啊。孩子大了有想法啦,玩得太花啦!我都不忍心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