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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但是也夠了,這一個下午的休息時間耗在這裡也值得。

逛累了,塗南買了瓶水,坐在噴泉旁休息。

因為對外開放,一路上經常能遇到世界各地過來的遊客,也有不少就是從國內來的。其他人都是成群結隊的,或者就是出雙入對的情侶,而她就獨自一個人在這兒遊覽,居然也不膩,就因為這地方跟他有關。

她拿著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最後選擇了一張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角落,任誰也看不出是什麼地方,編輯了一條狀態,發到了朋友圈裡:在這裡。

等她喝了兩口水,再點開微信,發現有人點了讚。

不是石青臨是誰。

逛到現在,國內也就才早上六點,他居然這麼早就醒了?

她發微信過去——

塗南:知道我在哪兒嗎?

一股腦把拍的照片全都貼過去。

石青:自己去了?

塗南:沒錯。

石青:感覺怎麼樣?

塗南:好像到處都是你。

那頭停頓了兩三秒才回過來。

石青: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說情話。

塗南不覺得是情話,心裡確實就是這個感覺,是事實。

石青:你現在在哪兒?

她站起來,把自己坐著的地方拍張照片發給他。

石青:往右邊走,有一片草坪,順著數到第三棵樹,站到樹下麵,拍張照。

她覺得挺有趣的,順著他的指引去找,真看到一片草坪,找到那棵樹,請了一個坐在旁邊休息的白人姑娘幫她拍了一張。

把照片發過去,等著他的反應。

過了一會兒,他回過來說:離得有點近了,退遠點拍。

她不清楚他想乾什麼,又請白人姑娘幫忙,重拍了一張發給他。

石青:這次差不多了。

他回過來一張照片。

塗南點開,是他自己的照片,頭發剪得很短,穿著白t恤牛仔褲,雪白的板鞋,比現在要青澀許多。角度和她那張不是完全一樣,但很接近,能一眼看出來就是在一個地方拍的,也是在這棵樹下麵。

石青:我這兒還有很多你沒去過的地方,以後都帶你去。

塗南心裡被這行字填滿了,又綿又軟。她漸漸發現這男人總能在恰當的時候說出些動人的話來,跟他談戀愛,恐怕永遠都不會有新鮮勁過去的時候。

草坪外停著輛車,裡麵飄出音樂來,旋律很熟悉,可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when you say nothingall……

她正好想著該回他什麼,按了語音錄下來,發過去。

塗南:聽聽看這是什麼歌?

大概五六秒,他發過來一首歌的分享鏈接。

歌名就是她聽到的那句:一切儘在不言中。

她忽然覺得,可真應景。

……

這一趟心滿意足。

後來回去的路上,塗南開始反過來被他催著休息了。

她答應了,塞著耳機,反反複複地聽那首他分享的歌,一邊翻著微信,才發現他在收到她那張照片後竟然還發了條朋友圈,已經是半個小時前的事了。

內容沒有一個字,隻是一支玫瑰的表情,下麵就是他的那張舊照和她剛拍的那張照片。

鏡頭裡,他站在樹的左邊,她卻是在右邊站著的,並排放在一起就像是一左一右,隔了個時空在一處交彙了。

下麵有安佩的留言:難得見石總您秀一回恩愛,這什麼意思啊,二位的結婚照嗎?

石青臨在下麵回複她:你跟方阮的事怎麼樣了?

這一句很有威力,安佩直接回了他三個[再見]。

塗南忍不住切回去問他:發這個乾什麼?

石青:想發就發了,我們倆腰上的紋身都沒發,怕什麼。

發的是文字,可能想象出他說這話的樣子。她把垂下來的劉海撩到耳後,忍不住笑了,這人張揚的勁頭一出來,怎麼可能攔得住。

乾脆返回去,給那條朋友圈點了個讚。

耳朵裡,歌聲一直在循環,短時間內,可能聽不膩了。

※※※

國內這邊,石青臨又叮囑一遍塗南要好好休息,推開車門,從車裡下去。

他今天起得這麼早,是因為老爺子隔了這麼久,終於找機會跑去了區縣裡,一大早就電話消息地告訴他,把他給催醒了。

塗南不在,他原本想自己還是應該出個麵的,結果老爺子又不讓,這件事老人家非要自己出麵。

石青臨也就隨他們去了,其實他們長輩之間見了麵到底怎麼樣,並不會妨礙他跟塗南,所以也無所謂。

睡了幾個小時起來,被她那突來的一出弄得到現在心裡也不平靜,如果可以,他真想現在就飛過去找她。可惜不行,今天約好了要接受個采訪,已經在公司裡等著他了。

今年的遊戲產業年會提早辦了,《劍飛天》去年沒能拿到的獎,今年拿到了,采訪就是衝這個來的。

獎杯是給製作人的,但他沒拿回去,早就放去了塗南的家裡,他的榮譽都是屬於她的。

進了公司,一層大廳的電子屏上一直在播新資料片的片頭,塗南的名字總會挨著他的名字跳出來,他每次經過都會多看一眼。

安佩匆匆小跑過來,差點衝撞到他,他沒在意,目光收回來,伸手替她按了電梯鍵。

她瞄瞄他,沒好意思再提照片的事,意有所指地說:“石總心情不錯啊。”

何止今天不錯,這戀愛談的,簡直每天都不錯。

石青臨沒接話,在想其他事,想著他和塗南的名字以後還該一起出現在彆的地方,一直連在一起。

其實要給她的東西又何止是一個獎杯。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睡著了……

最後幾章拚命散落,昨天的也沒來得及送,下章更新前我三章一起送~順便問一句,大家想看什麼番外啊?

第七十三章

兩輛車一前一後開到洞窟群景區的外麵,停下後, 臨摹組裡的組員們陸續下來。

這裡, 是一個天氣晴朗的秋天。

眾人風塵仆仆, 遠道而歸。

塗南去後麵拿行李, 聽到同車的幾個組員在那邊議論,說好的完成美國的任務後就可以各自回家去休假的,可徐懷偏偏又把他們召集了過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一個人說:“據說咱們組裡最近得到了一大筆資金支持, 招收了不少新人進組, 之前離開的那兩個也回來了, 可能是想讓我們全組見一見麵。”

旁邊的接話:“是嗎?哪兒來的那一大筆資金啊?”

“我怎麼可能知道的那麼清楚, 也就聽到了點兒風聲,好像是哪個大公司捐贈的吧。”

“多來點人好啊,以後咱們的任務就輕了,真不知道是哪個公司這麼仗義。”

塗南一手扶著行李箱的拉杆,背過身,低著頭, 另一手在手機上打字。

塗南:我們組員都在誇你仗義。

石青:彆客氣, 那也是你的錢。

資金來自於石青臨的公司。當初她從蘇婉那裡借來的那筆錢入股後, 早已成功盈利, 連本帶息還給了蘇婉。之後再盈的利, 用來設立了一個基金,以用作支持傳統壁畫的臨摹事業。

這個小眾又冷門的行業,要更好的延續, 更多的人加入,的確也需要現實的物質支撐。

這些都是石青臨和她商議之後一手促成的,在這方麵,當然還是他這個商人比較有頭腦。

石青:到了嗎?

塗南:到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石青:想你了。

塗南:不是剛見過嗎?

石青:嗯,那也想你。

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身旁有人拎著行李經過,塗南拿手機抵住下巴,藏了笑意,看一圈四周,才又重新低下頭看他的話。

他們的確才剛見過。

前天剛回國,飛機一落地,徐懷就通知全組要先過來這裡。趁所有人在中途休整等轉機的期間,她就趕了回去。

趕回去的時候還在清晨,她用鑰匙開了他的家門,猜石青臨還在睡著,很小心地去了臥室。

房門打開,他穿著短袖白t躺在床上,半張臉埋在枕頭裡,果然還在睡。

她在床邊彎下腰,看著他的臉。好一會兒,見他沒有醒的意思,直起腰,想出去給他做個早飯,人剛轉頭,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敢情從她進門起,他就知道了,一直在裝睡。

之後被他壓在床上,半天沒起來……

要不是組員後來打電話通知她還得出發來這裡,差點要誤了時間。

塗南趕去機場的時候連外套都丟在了他那兒忘了拿,登機的時候雙?唇還紅豔豔的,微微的腫,有個女組員還打趣她從不化妝的人居然也開始塗口紅了。

她沒說什麼,其實還不是叫他給%e5%90%bb的。

※※※

剛進景區大門口,組員們就見到了新進的幾張新麵孔和回歸的老麵孔,他們脖子上戴著臨摹證件,早就在迎接他們。

塗南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拖著行李箱,剛剛走過去,肖昀從人群裡走了出來,“塗南,徐老師留了話,讓你單獨去找他,他應該在窟裡。”

新人老人,一大群,擠在一起說著話,鬨哄哄的,聞聲不禁朝他們這裡看了一眼。

就連肖昀,也多看了她好幾眼。

塗南把行李托給一個女組員,立即去找徐懷。

……

在她臨摹那幅《涼王禮拜護法圖》的洞窟裡,徐懷背著兩手站著。

她走進去,一抬頭就看到自己重新臨摹過的那幅壁畫,就豎在窟裡的空地上,他在對著山壁和畫板來回反複地看,好像在鑒定有沒有偏差。

塗南沒打擾他,一直等他看完了,自己發現她。

“來了?”

“嗯。”

徐懷指一下她臨摹的壁畫,“今天博物館的人會過來,你這一幅比原先臨摹的要好,就要陳列進館了,跟美國臨摹的那幅壁畫一起,送去首都的博物館。”

“謝謝老師。”她說。

徐懷不是個會直接誇獎人的人,他能當麵說一句她的畫比之前的好,能進首都的館,那就已經是難以想象的誇獎了。

“你跟我來。”他轉頭出了洞窟。

塗南跟著他離開洞窟,繞開三三兩兩的遊客,去了景區後麵他的辦公室裡。

說是辦公室,其實也是畫室,簡陋得陳設了一張長條桌子,幾把椅子,畫架畫箱擱在角落,地上沾了再也擦不去的顏料,有的被踩成了腳印,五顏六色的半隻腳掌留在那兒。

徐懷蹲下,在長條桌子下麵拖出一隻箱子,黑灰色的皮箱,有點年頭了。他吹了吹灰塵,打開,從裡麵拿出一直長條的木頭盒子,起身走過來。

“這個,是給你的。”他把那隻木頭盒子遞給塗南。

也許是因為他給的太過隨意,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