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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了,渾身發麻,唇上也是麻的,她得緩緩。

石青臨鬆開手,“不開車了,打車送你回去。”他的呼吸也還不穩,聲音也不穩,有點低啞,酒的後勁上來了,不然恐怕還舍不得放開。

作者有話要說:  換了個新藥吃,總是嗜睡,精神不佳,這一章寫好久,乾脆就昨天今天兩章合一起更了~

久等了,散落散落~

第五十三章

塗南渾身上下就一個手機,家門鑰匙還收在外套口袋裡, 要回去還是得先拿回外套。

她又返回酒店, 剛進大堂就看到方阮在那兒站著, 手裡就拿著她的外套。

方阮從發布會後就一直沒走, 是為了等安佩,結果安佩就把還塗南衣服的事情給他辦了,還以為得給她送家去呢,她又回來拿了。

兩個人見了麵沒多廢話, 方阮把衣服塞她手裡, 看見她身上還披著件男士風衣, 遮的嚴嚴實實的, 一臉八卦地問:“聽安佩說你被石哥拉走了,你們倆剛才上哪兒鬼混去了?”

塗南走回來時特地多吹了會兒冷風,臉沒那麼燙了,料定他也看不出什麼,卻還是有點不自在地抿了一下唇,“管好你自己吧, 我走了。”

方阮看著她出去, 後悔剛才該在酒店外麵等的, 說不定還能看到點香豔畫麵呐。

塗南拿著外套走回去, 石青臨已經在路上打好了車, 車門開著,他坐在後排等著她。

她坐進去,看他靠在座椅上不怎麼動, 眼睛在看過她之後就是垂著的,想跟司機說他家裡的地址,石青臨搶先開了口,說了她家的方向,眼睛抬起來,又看住了她。

他堅持先送她回去。

她隻好由著他了。

到達塗南家門口時,已經是入夜時分,左右鄰居都睡了,樓道裡安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低頭打開門,按亮了燈,回頭看著他,“你真沒事嗎?”聲音很輕,怕擾民。

石青臨站在門口,一隻手扶住了門框,衝她笑,也低聲說:“要不要我再%e5%90%bb你一次,證明一下?”

塗南不做聲了,瞬間腦子裡全是他之前那個綿長的%e5%90%bb。

唇上好像都有熱度了。

石青臨隻是逗她,沒真行動,“想多陪陪你的,今天可能不行了。”他站直了,扶門框的手垂下來,手伸過來,握著她的手腕,“過來,抱一下我就回去了。”

塗南被他拉過去,抱了一下,他說話算話,抱了就鬆開,轉身下樓去了。

她看著他下去,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合上門,摸一下唇。

是錯覺嗎,剛想完那個%e5%90%bb,再看他,總覺得這男人一下就克製起來了。

她把手裡的外套放下來,看見身上的風衣,才意識到居然沒把衣服還給他,匆匆走去陽台,隔著窗戶往下望,想看一眼他走到哪兒了,好一會兒卻沒看到人。

不可能走這麼快吧,下樓也是要時間的。

※※※

石青臨根本沒走遠,就在樓下,兩隻手撐著牆壁,頭低著。

酒是真喝多了。

新資料片的內容發布了,投資方那邊是必要的應酬。一桌投資人親自到場,他卻趕著要走,已經很不給麵子,送到麵前的酒就不好再推辭了。

他酒量其實算很不錯的,但也架不住這種洋酒混白的幾瓶的灌。以前薛誠還會幫著替他擋一擋,今天卻沒出手。他也不是個會說軟話的人,實打實地喝到了一群人放人,趕到塗南麵前時就是壓著的,壓了一路,知道酒勁上來了,才急著把她送回來。

到現在,風吹一路,是真不行了,再不走恐怕就要醉在她麵前。

他這個人,喝多了吐不出來,這才是最難受的。他轉過來,靠在牆上,伸手進褲兜裡掏煙,想借著尼古丁的刺激清醒一點,好歹撐到家裡,煙盒摸出來,“啪”一聲掉在地上,彎腰去撿,頭很沉,人往前傾,一隻手撐在地上,隻能跟著蹲了下來。

樓道裡的燈忽然亮了。

塗南想想還是不放心,追了下來,結果一下來就看到這麼一幕,頓時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石青臨抬頭看著她,她穿上了自己的外套,手裡拿著他的風衣,逆著光神情看不清楚,足足看了他快半分鐘,才走過來,蹲下來,抓著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他還從沒有過被女人架著的時候,但塗南在拽他,力氣是動真格的,他撐一下地,順著她的拉扯站了起來。

她不說話,把風衣往他身上搭,石青臨直覺她好像有點生氣了。

“塗南。”他叫她。

塗南不理他,直到風衣披好,才看他,“你很能嗎?為什麼不說?”

果然是生氣了。石青臨笑一聲,“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看見我這麼狼狽,萬一被你嫌棄了怎麼辦?”

這時候都不忘開玩笑,塗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喝多了都還要強顏歡笑,不知道該氣他,還是該心疼他。

她又把他胳膊架在肩上,“下次還這樣我就不管你了。”

石青臨原本真是為了點顏麵,男人的心思,隻想著在心愛的女人麵前是好的一麵,現在被她發現了就怕她誤會自己把她當外人才這麼遮掩,毫不抵抗了,什麼都順她的意,“沒有下次了,以後都不瞞你。”

她還是心軟了,架著他往回走。

“慢點。”他知道喝了酒的人都沉,儘量走穩,特地沒把重量往她身上壓。

上了樓就不夠穩了,塗南有點吃力,呼吸重了,手環住了他的腰。

好不容易進了門,她把他送到沙發上坐下來,鬆了手,喘著氣脫了外套,匆匆進了廚房。

石青臨把風衣脫了搭在一邊,原本強撐著的身體迅速疲憊,頭腦卻還很清醒,他看著塗南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身上又隻剩下了那條黑裙。

雪白的胳膊,雪白的肩背,黑色的身體曲線,眼裡隻剩下了黑白分明的畫麵。

酒精在作祟。

塗南出來時手裡端了隻碗,裡麵是她煮的糖茶水,“快喝了,解酒的。”

石青臨不碰碗,抓著她的手,低頭來喝,真是有點醉態了。

她怕翻了,兩隻手托著,慢慢往他嘴裡送,看著他一滴不剩地喝了,喝完了他眉頭是鎖著的,“太甜了。”

塗南知道他不吃甜,但也沒辦法,“家裡隻有這個,沒其他能解酒的了。”她想抽出手,拉一下,他卻不放,反而抓得更緊了。

他把她手裡的空碗拿開,放在茶幾上,分開屈著的雙腿,拽著她坐在自己腿上。

隔著西褲,隔著長裙,身下是男人的腿。塗南不由自主地避開他視線,目光往下,看到他西裝兩側皺得不像話,才想起之前被他%e5%90%bb住時,她揪他衣服揪得有多緊。

“剛才我可是克製著才沒進這道門,你偏偏又把我撿回來了。”

原來剛才他真的是克製。塗南抬眼,看見他眼裡有點朦朧了。

“那我總不能把你趕出去。”她低聲回。

石青臨笑了,腿動一下,衣料摩挲出一陣響,他手按到她腰上,貼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

穿得這麼美,還讓喝了酒的男朋友進家門,知道有多危險嗎?

塗南心一緊,伸手推他一下,他笑著頭往後仰,她又擔心了,怕他磕著,扯著他的領帶拉了一下。

他停頓住,背靠在沙發上,順著她的手指往上,看著她的臉。

她被盯得垂了眼,看著手裡那條深色的斜條紋領帶,她手指動了動,放鬆了,想把扯出的褶紋撫平。

他忽然說:“幫我解開。”

塗南看他一眼,手指伸到他領口,手指勾著,慢慢地解,不熟練,忙中出錯,解了好一會兒才解開,從他頸上取了下來。

“還有這兒。”他動一下脖子。

她又去解他開領口的扣子,解了一顆,怕他還是不舒服,又解開一顆。

石青臨在她忙著的時候,手指撥著她肩上的肩帶,那根肩帶滑到胳膊上,他又去撥另一邊,兩邊肩帶都滑下來,塗南連忙用手壓著%e8%83%b8口,看著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在想,這人是真醉了嗎?

他看著她笑,手在她背上按一下,讓她貼在自己身上,拿開了她的手。她防著裙子往下滑,不由自主地貼緊了,幾乎伏在他身上。

石青臨不為難她,手撫著她的背,從吊帶邊沿伸進去,慢慢探索,摸到了一塊軟綿綿的東西,側過頭,在她耳邊低聲問:“這什麼?”

“彆問。”塗南臉彆在一邊。是%e8%83%b8貼,這種裙子裡麵隻能穿%e8%83%b8貼,就是怕露出來難看,她才不想裙子往下掉。

他笑出聲,不問了,手指在那邊上刮著,找尋著門路,另一隻手在撩她的裙擺,摸到她的腿彎,往上,直到挨著自己腿的地方。

“會不會冷?”他問,聲音不覺低啞了些。

塗南不做聲,怎麼會冷,渾身都熱起來了,看到自己攀著他肩膀的手臂,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肯定不是因為冷。

她半天沒動,因為感覺得出男人的身體是繃緊的,像根弦,怕一動,弦就斷了。

一時間,屋子裡特彆靜謐,隻剩下了彼此的呼吸。

酒精的氣味,身體上的氣味,攪和在一起了。

可能真是酒的作用,他的手比平時燙多了,塗南從沒有過這種想要發顫的感覺,伏在他身上,怕出聲音,牙關咬得緊緊的,有點心不在焉的想,他現在怎麼不%e5%90%bb她了。

石青臨是故意不%e5%90%bb的,頭暈著,身體裡不舒服,所有的意識都在手上。

直到一聲清脆的微信提示音響起,才打破了氣氛。

“你的手機。”石青臨抽回了手,幫她把肩帶拉了上去,指尖碰到她的肩,微微的潮濕。

塗南瞄了一眼沙發邊角,手機從回來後就扔在那裡,屏幕上有消息提醒,“方阮的。”她從一身酒氣的男人身上直起身,呼吸不太穩,“你不能這麼坐著,能洗澡嗎?”

“能。”他一隻手捏了捏眉心,那隻手剛還碰過她。

塗南沒多看,拉著裙擺站起身,去房間裡找了兩件衣服出來給他,“我爸的,將就穿吧。”

石青臨拿了,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慢往洗手間走。

她看著他進去的,等門合上,深吸了兩口氣,看一眼身上,拿了手機,又回了房間,先把這身裙子換掉了。

穿了身純棉的長衣長褲,她才按開手機,看方阮說了什麼。

方阮: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把石哥帶回家了?

塗南:為什麼要跟你交代。

方阮:嘿嘿,老實說你們到哪一步了?

方阮:彆不好意思,都是成年人了,你總不會還讓石哥吃著素吧?

塗南:等會兒就把你說的發給安佩。

方阮:不瞞你,其實就是她讓我問的。

方阮:人在我旁邊看著呢。

塗南:……

兩個八卦分子。

她坐在床沿,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