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手段還真不少。”
話音一落,辛歌泠就感覺自己的腰被一隻細手掐了一下。
“……”
謝知棠嗔怪蹙眉:“姐姐,我費儘心思幫你,你居然說我手段多,你什麼意思?”
辛歌泠見她隱隱惱火,啞聲失笑,從善如流改口:“足智多謀的意思。”
謝知棠這才滿意了一點,“你早說我就不掐你了,疼不疼啊,姐姐?”
象征性給她揉一揉。
“……不疼。”辛歌泠嘴角的笑快抑製不住了,扶她起來,摟著她肩頭出門去,“咱們出去喝湯吧。”
兩人一前一後落座。
簡簡單單的一頓湯,在聊著家常中度過。
吃飽喝足,辛歌泠去收拾碗筷,收拾後,又回到書房裡繼續工作。
下午,她出門和人談合作,談藥品進購、自習室的設備、精釀酒液的挑選、兒童的樂高玩具等等都需要她親自去談。
而謝知棠也差不多準備上班,換上鞋和禦寒的衣服,和辛歌泠裹著情侶圍巾,一起出門。
電梯裡,謝知棠的手被她握住,暖和的溫度傳過來,在這個冬天慰藉心靈。
到了地下車庫,兩人各自坐上自己的車,開往不同的路線。
十二月底,藥店、健身房、女性酒館、兒童樂園和自習室接二連三開始營業。
前期投入的資金開始回籠,又能繼續規劃剩下的商鋪。
燒烤店的口碑漸漸發酵出去了,不止於臨漳這個城市,最重要的兩個SKU是燒烤味道和烤魚。
於是,辛歌泠開始向彆的城市開連鎖燒烤分店,並且將烤魚這道美食單獨分立出來,做成獨一賽道。
這個賽道可以做垂直品類,於是,她將手頭上最好的一間鋪子用來單獨發展這道美食。
烤魚獨立開業的時候,吸引了不少老顧客前去,好不熱鬨。
開業沒多久,烤魚的店長給她發來消息,說有人找她。
辛歌泠大概猜到誰找她。
烤魚的旁邊就有個萬中烤魚,她一開業,自然會分流彆人的客流量。
甚至,根據這幾天的營業額來看,分走的還不少。
自然惹得同行惱火。
謝知棠陪她一起過去,在車上問,“姐姐,那家萬中烤魚比我們先開嗎?”
辛歌泠:“嗯。”
謝知棠疑惑:“那我們為什麼會選在這裡開同樣的烤魚?”
這不是直接明晃晃告訴彆人自己要搶客嗎?這不是容易招惹是非嗎?
不像是姐姐的作風。
辛歌泠眼神晦暗:“去了你就知道了。”
謝知棠狐疑看她,想不明白。
來到新開的烤魚店,旁邊的萬中烤魚人少得可憐。
而她們蘭姨烤魚幾乎坐滿了。
姐姐經營是有一手的,原本燒烤店點烤魚和吃燒烤的人基本上各占一半,營業額也基本對半開。這樣獨立出來,想吃烤魚的人有了更好的環境,不用總是和吃燒烤的人混在一起。
單價也提高到88-128元一條,作為重要食材——魚的大小和挑選更為嚴格,吃烤魚的人對烤魚的意願更多是把它作為一道正餐,而不是宵夜或者打牙祭,願意為更好的環境和服務買單,利潤也算可觀。
謝知棠跟著她進去,在店長的帶領下,她們來到一間茶水室。
一個青年人正怒不可遏坐在那裡等著她們。
謝知棠看過去覺得有點熟悉。
好像在哪裡看過這個人。
“你就是老板?”青年人看到她們過來,當即走到辛歌泠麵前,語氣憤憤不平,“你什麼意思,把店開到我旁邊,是不是挑釁我?”
謝知棠正想開口說她們不是這個意思,誰知道身邊的女人直接開口。
“是又如何?”
第113章 商戰
謝知棠錯愕, 第一次見辛歌泠這麼不客氣懟一個人,連客套話都不說了。
她再看向麵前的青年人,驀地, 她想起來了, 這個人就是那天她看到的一家子之一。
難不成, 這個人和姐姐的爸爸有關係?
辛柏高沒料到這人竟然真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氣急敗壞:“不是,我他|媽和你無冤無仇, 我也不認識你,你搞我乾嘛?!”
辛歌泠一副和和氣氣的模樣,笑了笑, 嘴上卻說著截然相反的話:“看你不順眼。”
辛柏高睜大了眼,緊接著就聽到她旁邊的一個女人說,“餐飲這行業, 誰有本事誰就能吃得開, 這位小老板你要不反思一下自己吧。”
“好、好!你們給我等著。”辛柏高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剛要從她們旁邊經過, 電光火石之際, 他猛然一頓。
折返回來, 仔細瞧了瞧眼前的女人。
“你是誰?”他覺得好熟悉。
辛歌泠眸光撇過去,居高臨下看著他,“辛歌泠。”
辛柏高聽到這個名字,突然臉色一變, 連連後退, 甚至被後麵的椅子絆了一下。
店長怕他太狼狽,伸手扶了他一下。
“你是辛歌泠!?”辛柏高聲音陡然拔高, 想起來一些不好的事。
他繼父的親生女兒當初是因為把人打死才坐了七年還是八年的牢。
在他眼裡,這個女人就是個殺人犯。
他|媽當年也是這樣說的,還讓他們離她遠一點。
辛歌泠:“是我。”
辛柏高背後莫名一涼,看了眼這個茶水室,全都是她的人,他一個人肯定打不過,緊張咽了咽口水。
“好啊……我們走著瞧。”辛柏高給自己壯了壯膽,一邊保持距離從她們身邊經過,一出茶水室,當即狼狽落跑。
店長問:“那我們現在是?”
辛歌泠:“不用管,繼續營業。”
店長:“行。”
從烤魚店出來,謝知棠跟在她身邊,上車前又看了眼隔壁的店麵,收銀台在最裡麵角落,空無一人。
又看了眼他們的大廳,一眼看得透的快餐飯店的裝修,白熾的燈光,簡單的木紋桌,沒多少食欲,有幾個客人和一個大廚。
再看她們的蘭姨烤魚裝修,logo醒目,門頭是花了心思的設計,走輕食路線,注重品質和服務。
內堂的桌椅、燈光、菜單等設計和布局更加注重質感,以及顧客就餐的隱私性和舒適度。
最重要的是,她們烤魚店的位置比對方好不止多少倍,對客流量的攔截是斷流式的。
“姐姐,那個人是誰?”謝知棠係上安全帶。
辛歌泠雙手打方向盤:“我爸的繼子。”
謝知棠錯愣:“姐姐,你怎麼知道他在這邊開了個烤魚店?”
辛歌泠:“臨漳這裡基本上所有街道開了什麼店,我都知道,他那個店本來是經營快餐的,店主後來估計遇到事了,就把店轉出去,他一個月前接手,沒多久就開了個烤魚店。”
謝知棠若有所思,“所以姐姐你是故意的?要搶他客流?”
辛歌泠笑而不語。
。
辛柏高回到家,直奔他|媽媽的棋牌室。
“媽,快救救我,我被人針對了!”
“誒,杠!”馮雯摸來她上家打出來的九萬,摸了一個尾牌,“糊了!給錢給錢。”
“馮太,你手氣今天也太好了吧。”一個婦女從兜裡掏出三張紅鈔票給她。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馮雯運氣真不錯。”
馮雯熟稔收了錢,這才看向她的兒子,“你被誰針對了?”
辛柏高:“辛歌泠!”
馮雯洗牌的手一頓,上個月才紋好的細眉微微擰起,“她?她怎麼針對你?”
辛柏高:“她在我旁邊開了個烤魚店,搶我的客!”
馮雯剛剛贏了錢的喜悅頓時散的一乾二淨,“今天不打了,我有事回去一趟。”
說著,馮雯就帶著她兒子從棋牌室離開,回到附近家裡。
當麵盤問她兒子:“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她出獄了?”
辛柏高:“當然是真的,媽,我騙你做什麼,她出獄了吧,當初判的幾年啊,七年還是八年?”
“七年。”馮雯對這個數字記得很清楚,算了算,“還真是出獄了,她出來有一年多了。”
“你說她開了家烤魚店?”
馮雯還是不太相信,開一家烤魚店投入可不少,辛歌泠她一個坐過牢的人,高中文憑,大學都沒讀完,再搭上一個撿破爛的媽,隨便一個家庭都比她們有錢,哪來的錢一下子開得起烤魚店。
該不會是什麼破破爛爛的店吧。
馮雯讓她兒子帶她過去,親眼瞧瞧到底有多寒酸。
然而到了那邊,看到兩家烤魚店裝修和門麵相差那麼多,差的還是她兒子,馮雯簡直不敢相信。
她兒子全段時間剛被大廠辭了,尋思著做點小生意也行,托人打聽下,知道臨漳這邊擴大商圈,能賺,恰好有個親戚要轉店。
他們還是花了20萬才開起來,轉讓費至少花去了10萬,裝修都是保留原本快餐店的裝修,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被人比了下去。
“她們哪來的錢開店?”馮雯氣得火冒三丈,這個裝修程度比她兒子的還高端大氣。
辛柏高:“不知道。”
馮雯疑惑的同時忽然有了個猜測,晚上等辛平建下班回來,不跟他客氣直接問:“辛平建,你是不是偷偷給你那個坐牢的女兒錢開店了?”
辛平建穿著件POLO衫和中年西褲,人瘦高,剛從施工單位下班回來,手上還拿著份建築稿,把稿子往桌上一放。
“什麼啊?我哪有什麼錢,不都交給你了嗎?”撈起他的茶杯喝了口茶。
辛平建喝了一口反應過來,“你說她出獄了?”
馮雯翻了個白眼,挖苦道:“可不是,你女兒坐牢七年,出來一年多了,你這個當爹的不知道?”
辛平建眉頭皺成川字:“我沒有她那種坐過牢的女兒,我女兒隻有辛敬芸。”
辛敬芸是他和馮雯結婚後生的親生女兒。
馮雯心情這才沒那麼堵,“你真沒有給她們錢開店?”
辛平建:“我腦子有坑才給她們錢。”
馮雯眯了眯眼:“那就是說是她們自己弄到的錢開店,你說你那個坐牢的女兒出來不就是一個高中文憑的殺人犯麼,難不成林懷蘭這些年撿破爛發財了?”
辛平建聽到林懷蘭這個名字,眉頭一皺:“鬼知道,不是還能貸款嗎?”
“倒也是。”
馮雯一出去,她兒子就過來哭訴,“媽,你快給我想想辦法,這兩天營業額從幾千塊一下子降低到三四百,再這樣下去連房租水電都交不起,你讓我喝西北風啊?”
“三四百?!”
馮雯沒想到營業額變得那麼低了,房租水電一個月5000,加上一個5000塊請來的大廚,一個3000塊請來的大堂服務員,兼一個2000塊的洗碗工。
這筆賬算下來,